“先生,那個叫滕武的傢伙,還是跪在門口呢。”這個時候,鳳葉婭向秦朗說道,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了,但是那個滕武還是跪在凰無先府門口,鳳葉婭進來的時候,自然就看到了它。
“跪着就讓它跪着吧,反正跪不死的。”秦朗淡淡一笑,“鳳葉婭,你的修爲境界提升了不少啊,看來這段時間沒少努力呢。”
“還不是多虧了先生,如果沒有先生的幫助,我這修爲境界想要提升,不知道還要到猴年馬月,先生對我可謂有再造之恩。”
“行了,這客套話就不要說了,你跟凰無先的事情已經訂了,那麼我們也算是自己人了,所以再客套就顯得虛僞了。對了,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該不是爲了看那滕武的笑話吧?”秦朗問到。
“那傢伙的笑話,自然是要看的,不過也就是那麼看看而已。對了,你真的打算讓他一直跪着不成?”鳳葉婭問。
“一直跪着就跪着唄,它的命都是我救的,難道跪一下有什麼不行麼。”秦朗說道,“而且,它也應該跪着,受人指使來陷害我,這是它應該遭受的懲罰。”
“先生,這話雖然如此,但是讓那傢伙一直堵在門口,總不是一件事情吧。”
“希望它跪着跪着,然後就想清楚了,然後知道跟我說幾句真話。”秦朗說道。
“什麼真話?”
“等着吧,它跪得想通之後,就會說真話了。”秦朗賣了一關子。
滕武那傢伙的日子可真是不好過,現在它算是領教到了什麼是“比死都難過”,跪在凰無先門口,但是卻得不到任何一點點同情,而且它純粹就是一個反面教材,一個忘恩負義的反面教材。就算是騰蛇一族的修士,看到滕武都會吐一口唾沫,因爲都覺得這傢伙的所作所爲實在太可恨了。
其實,神獸界的修士也未必都有這麼富有正義感,只不過血魔鯤鵬現在是鳳凰一族和整個神獸界炙手可熱的人物,儘管秦朗試圖更加低調一些,但誰都知道想要進行血脈純化和血脈改造,必然是要經過秦朗之手,得罪了秦朗絕對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那麼,既然有人得罪了血魔鯤鵬,那這傢伙就活該成爲出氣筒。
因此,滕武在凰無先門前,可不止是跪着那麼簡單,而且還有接受各種地鄙夷和辱罵,這滋味自然不太好受,但是卻必須得受。除非,滕武現在立即離開這裡,但是得不到秦朗的諒解,這傢伙也許會一輩子都揹負罵名,這可是它不想要的結果。
在想了許久之後,滕武終於起身,然後向守門人說道:“請您替我稟告血魔鯤鵬先生,我有幾句真話想要跟他說說,希望他能夠給我這個機會。”
看門人通常是不會理會這事的,不過因爲秦朗之前有交代,所以他點了點頭,隨後向秦朗通報了這事。
“咦,先生還真是勝算啊,那個滕武居然真的要準備吐露真言了。”鳳葉婭奇道。
“不足爲奇,這傢伙也算是有那麼一點點良知。何況,他應該也有苦衷的,所以我可以給它一個機會,但是就看能不能抓住了。”秦朗如此說道。
“相信那個滕武知道如何選擇的。”鳳葉婭道。
“無所謂了。”秦朗卻顯得十分隨意,“不過只是一個小角色而已,何況他們的陰謀都被我挫敗了,這個滕武已經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如果他現在還想不通的話,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的確,滕武這傢伙如果還不肯吐露真話,那麼秦朗不會待見他,其背後的存在,同樣也不會待見他,那麼滕武這傢伙就算是徹底完蛋了,就算是他擁有騰蛇一族的純正血統都沒辦法,整個騰蛇一族的修士都會鄙視他。
見到秦朗的時候,滕武表現得誠惶誠恐,跟之前要挾秦朗的時候完全不同了,那時候的滕武,也許是因爲沒什麼可失去了,連生命都到了盡頭,無欲則剛,當然就不會懼怕任何人。但是現在,滕武身體頑疾好了,前途似乎又有光明瞭,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想死,也希望他的家人能夠有一個好的未來,所以他下定決心,來找秦朗,希望可以從秦朗這裡得到一條明路。
“鯤鵬王——”滕武又一次跪在了秦朗面前,“是我之前豬油蒙了心,竟然想要污衊您,其實——”
“說重點吧。”秦朗顯得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已經看到你的悔意了,不過我知道你沒有這個能耐和手段謀劃這個局,所以我想要知道真正操刀的人。”
“真正操刀的人……這……”滕武將心一橫,然後說道,“是天狐一族的修士!”
“很好,繼續。”秦朗知道滕武這一次沒有說謊了,所以讓他繼續。而且,天狐一族的修士搞鬼,秦朗基本上已經猜測到了,畢竟天狐一族之前就已經動用了手段來對付秦朗,而且天狐一族最喜歡這種背後陰人的手段,畢竟天狐一族最擅長的就是計謀。
不過,天狐一族並不知道,它們這一次的對手而不是“頭腦簡單四肢達”的神獸界修士,而是來自人類世界的“獵人”,所以這些天狐一族的修士想要跟秦朗玩弄手段,那實在是太嫩了。
之前是血小鵬,對於天狐一族來說,可以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又是滕武,同樣被秦朗玩弄於鼓掌之中。
“鯤鵬王,我本來並未接受您的血脈改造,只是因爲練功走火入魔,而且知道時日不多了,所以才被天狐一族利用,它們許諾只要我爲它們做事情,就會給我的家人提供安全保護和修行所需的一切資源。我知道自己死定了,所以才聽從了它們的安排。但是,我沒想到鯤鵬王您竟然如此品德高尚,不僅沒有怪罪我,反而救了我一命,仔細想一想,我滕武簡直就是畜生不如了!”滕武表現得痛心疾,看樣子是真的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