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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如果不是秦朗穩佔上風的話,黑鐮也不可能跟秦朗進行談判,畢竟作爲收割者陣營的一份子,作爲收割者的武器,黑鐮的內心還是相當地高傲和狂妄,根本不屑於跟秦朗這樣的人進行談判。
當秦朗出手的時候,小黑鐮已經“消失”了,或者說它已經跟整個“宇宙囚籠”徹底融和,成爲了這裡的天命意志,催動這裡的宇宙法則對黑鐮進行攻擊和束縛,並且向其降下天罰。
在這樣的情況下,黑鐮的全部實力頂多能夠揮出七成,而且因爲之前失去了很多的分身,黑鐮本體也算是損耗了相當多的元氣,現在又被困在這宇宙囚籠之中,就算是這黑鐮真有三頭六臂,那也只能完全陷入捱打的局面,徹底處於下風!
當真是風水輪流轉,之前在血色虛空中,秦朗只有處於捱打防護的局面,現在卻完全佔據了主動優勢,徹底壓制住黑鐮,秦朗的拳頭每一次擊中黑鐮,都讓黑鐮的本體一顫,隨時都有崩潰的徵兆。
但秦朗知道黑鐮是不可能真正崩潰的,這傢伙作爲第二層次宇宙生物,雖然沒有立體的視覺感,但是這傢伙的身體構造卻是相當地穩固,而且是秦朗見過的存在感存在之力最強大的生物,想要徹底擊潰黑鐮,的確是一件很難完成的任務。
甚至,可以說是一件浩大的“工程”!
所謂工程,自然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做到的事情,而是要經過漫長的歲月才能完成的事情。要徹底鎮壓住黑鐮,以秦朗如今的實力,大概是要耗費千百年才能完成,這就好像是水滴石穿的功夫,只能靠“磨”的方式來幹掉黑鐮。
“我也真是服了你,明知道你不可能徹底鎮壓住我,居然還要耗費元氣來對付我。”黑鐮冷哼一聲,“不過這樣的話,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而且,我之前就說過了,我的生機種子還在,你就算是在這裡鎮壓了我,也不可能真的就殺死我。而且,既然我的生機種子還在,那麼就有可能尋求收割者的幫助,那時候它們出手,我可能很快恢復力量,而你也可能很快就被殺死。”
黑鐮這傢伙,這時候還向秦朗施加心理攻勢,不過這一招對秦朗大概是沒有什麼卵用了,因爲秦朗一旦下定決心,就不可能輕易更改。何況,在秦朗看來遲早都會面對收割者,而且他不準備成爲收割者的一員,那麼自然就會成爲收割者的敵人,成爲它們收割的對象,所以黑鐮以此來威脅秦朗,實際上沒有任何意義的。
秦朗沒有回答黑鐮了,既然雙方都已經下定決心,那麼剩下的就交給天意了,這個時候秦朗只是專心對付黑鐮,不管是要耗費百年還是前年的時間,他都要將黑鐮的元氣磨光,將其徹底鎮壓或者擊殺爲止。說起來,雙方也不算什麼深仇大恨,但是雙方解決問題的方式,卻只能通過廝殺才能完成。
在雙方的拼鬥之中,秦朗顯而易見地佔據了上風,畢竟從現在的形勢來看,黑鐮就只是一個監牢中最窮兇極惡的囚犯,而秦朗卻是製造了這個監牢的典獄長,所以黑鐮註定不可能擊敗秦朗,除非它能夠打破這個監牢,或者從監牢中逃出去。但黑鐮顯然無法逃出去,永恆泡沫爲基礎建立的這個宇宙囚籠,幾乎沒有任何的死角和缺口,而且作爲天命意志的小黑鐮完全清楚黑鐮的虛實,總能夠協助秦朗不斷地對黑鐮進行壓制,使得黑鐮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該死——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你我都知道,你想要徹底鎮壓我,除非將我的元氣完全消耗光才行,但是這需要數百年上千年的時間,甚至更加久遠,難道你就準備跟我這樣耗着?”黑鐮覺得秦朗簡直就是一根筋,爲了對付它,竟然採取這樣“殘酷”的戰術。
秦朗這戰術的確是很殘酷,因爲秦朗要不停地攻擊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時間,而黑鐮也要在防禦和捱打的局面中度過這樣漫長的時間,這對雙方都是相當地殘忍。
“不錯,我就準備這樣跟你耗着,雖然時間很漫長,很折磨人。但是,作爲佔據優勢的一方,不斷地攻擊,總比你不斷地捱打要好,你覺得呢?”秦朗這話當然也是自我安慰,不斷地跟黑鐮戰鬥,這也耗費了秦朗諸多的元氣,甚至讓它心都在滴血。如此巨大的元氣消耗,不知道要多長的時間才能彌補回來。
“遇上你這樣的對手,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黑鐮一邊抵禦秦朗的瘋狂進攻,一邊繼續罵道,“縱然你最後贏了我,你也得不到什麼,你這是何必呢?”
黑鐮最終不可能被秦朗鎮壓,如果雙方到了最後分勝負的時刻,黑鐮必然會選擇自我終結,那樣的話,秦朗就不可能鎮壓它,而它也可以專心地恢復自身的生機種子,用另外一種方式生存下來。但是,秦朗明明知道這一點,卻也堅持不懈地攻擊,這簡直就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遺憾的是,黑鐮的話改變不了什麼,似乎秦朗的信心完全不被動搖,擺明無論是耗費數百年還是數千年乃至上萬年的時間,他都一定要將黑鐮筋骨在這裡,鎮壓到死爲止。
難道是仇恨促使秦朗堅持這樣殘酷的戰鬥?
黑鐮覺得它和秦朗之間,應該沒有這樣的深仇大恨纔是,但是它不理解秦朗爲何要這樣做這種雙方無利可圖的事情。
不過事實上,秦朗之所以選擇這樣戰鬥下去,不僅僅是因爲他覺得黑鐮是一個隱患,既然沒有利用的價值就應該立即消除,也是因爲秦朗需要黑鐮作爲對手來磨礪自己。
而真正的目的,秦朗並未告訴黑鐮:
秦朗需要通過這漫長的戰鬥來對黑鐮進行推衍,然後秦朗會將小黑鐮培養成一柄新的“鐮刀”,這或許是秦朗以後對抗收割者的武器,或者是揭開收割者秘密的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