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古崑崙世界中的這些普通人,不管是壽命還是力量都比曾經地球世界的人類強很多,但關鍵這個世界的危險更多啊,危險的生物也更多的,比如紫竹林中的這一頭巨蟒,竟然可以媲美一條真龍的實力,這樣的傢伙一旦發狂,別說紫竹村的這些村民逃到了三十里外,就算是它們逃到百里之外都沒有用!
但是秦朗並不在乎這些,因爲他這樣做只是尋求一個心安,何況那一頭巨蟒真的要作孽的話,秦朗又怎麼可能容許它如此放肆呢?雖然秦朗現在只是一個小孩,並且封印了大部分的修爲力量,但區區一頭結丹的蟒蛇,還遠遠不是秦朗的對手。
此時,向着紫竹村的方向遠遠看去,整個紫竹村已經是一片雷霆之海,這樣的情況跟秦朗想象的一樣:宇宙體系不同,生靈強弱不同,那麼面臨的劫數自然也就越強大。所以紫竹林中的那一頭巨蟒雖然可以比低位面宇宙體系中的真龍,但對於它來說,想要渡劫成功依然是很難的,何況整出這樣大的動靜,它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藏身之處。通常情況下,妖修想要渡劫成功,要麼就只能依附於強大的妖族勢力,要麼就只能依附強大的修真門派,區區一個妖族散修,想要渡劫成功,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就算是可以渡過雷劫,難道能夠避開其他的劫數?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真的以爲這個古崑崙世界中沒有其他修士麼?
在秦朗看來,這個該死的青色巨蟒哪是什麼渡劫,分明就是作死,作爲一個妖族散修,想要渡劫成功,就必須要找到強大的勢力來依附,它真的以爲這個紫竹村很偏僻,所以不會引起其他修士的注意麼?
秦朗可不這麼認爲,他認爲這青色巨蟒活該是找死,簡直就是頭腦太簡單了,沒有強硬的後臺,又不知道低調行事的話,在任何世界都是炮灰的命。
果不其然,在雷霆海洋之中,秦朗已經隱約聽見了慘叫的聲音,他知道必然是那一頭青色巨蟒痛苦哀嚎的聲音,這廝顯然已經支撐不住了,不過這種情況下,往往也是它兇性大發的時候,如果紫竹村的村民還在那裡的話,這個時候已經遭遇毒手無疑!
但,這些村民逃離了三十里路,難道就真的安全了?顯然不是!
秦朗已經感覺到那廝的妖氣在逼近這裡,因爲相對於那廝的實力來說,三十里路也不過就是走三十步的距離罷了,等於是放在它嘴邊上的肥肉。如果不是被雷劫的威力牽制住,這個時候它已經一口將這個廟子裡面的村民全都吞噬掉了吧。
“桀桀……該死的愚蠢村民!你們……竟然提前知道消息,竟然逃出了村子!不過,我的肚子已經餓了,你們這些該死的村民,你們還是好好作爲我的食物吧……因爲你們連真正的‘人’都算不上!有什麼資格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成爲我的食物,讓我渡劫成功,成爲靈獸,你們也算是功德一件!”這個聲音由遠及近傳來,越來越清晰,這顯然就是那該死的巨蟒的聲音了。
這傢伙不僅是出洞了,而且兇性大發,竟然還是不肯放過這個紫竹的村民們。廟子裡面的村民們顯然都聽見了這個聲音,他們其實也知道這是那一頭成精的巨蟒的聲音,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
“畜牲!你這該死的畜牲!你毫無憐憫之心,你哪有資格修成靈獸!你只能下地獄去!”村民之中,一個老者高聲怒斥,這個老頭子大概也是覺得活膩了,所以明知道對方是誰,卻也絲毫不懼。
“畜牲?誰是畜牲?你們纔是畜牲!”那聲音已經在破廟上方響起,“沒有靈性的東西,都是畜牲!難道你們以爲長了一個人的樣子,你們就算是‘人’了?哼!真正算得上人的,那是有靈性、靈根的修士,他們纔是人。至於你們你們不過是我豢養的畜牲而已!我餓的時候,就吃了你們補充體力和元氣,就這麼簡單!”
這該死的巨蟒,竟然還振振有詞了,這廝居然口口聲聲地說紫竹村裡面的人才是畜牲,都是它豢養的畜牲。不過,好像也是有些道理的,因爲它原本可以將這個村子的人全部吃光,因爲按照它的實力,這些村民都等於是放在它嘴邊的肥肉而已。只是,這麼直白地說出來,的確是讓人覺得非常邪惡。
但是從這一頭巨蟒的口中,秦朗卻聽到了一個比較有趣的信號:似乎對於這一頭巨蟒而言,它覺得有“靈性”的人才算是真正的人,而沒有靈性的人,跟畜牲沒有什麼區別的。
雖然這一頭巨蟒不過就是一頭邪惡的妖修,但是秦朗知道它這話肯定不是無的放矢,這意味着這一頭巨蟒知道這個古崑崙世界的一些基本規則:
無論是什麼生靈,有了“靈性”纔算是真正的生靈!或者說,有了靈性纔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人”。
這樣的觀點有趣,也非常殘酷,但是秦朗本來就是從低位面宇宙體系中走出來的修士,所以他當然知道殘酷本來就是修行者必須要面對的事情。
這一頭兇殘巨蟒說出的觀點並非它自身觀點,而是這個世界嚴酷的基本法則之一。
也許,對於其他的修士和妖修來說,他們同樣也是這麼認爲的,沒有靈性的生物,那都是“畜牲”,生死都已經被有靈性的“生靈”給主宰了。
殺死或者吞噬這個破廟中的全部村民,對於這一頭巨蟒來說,似乎不是什麼難事,其實它要補充元氣、填飽肚子,也不用將這些村民全部殺死,但是誰讓他今天是兇性大發了呢?而且這一次渡劫成功之後,它就會離開這裡了,所以當然要將全部的“畜牲”都殺掉來慶賀一下了。如果不能渡劫成功,那麼自然也要這些村民來陪葬了。
村民們覺得這一頭巨蟒是畜牲,殊不知他們在這巨蟒眼中同樣也是畜牲,他們的性命如此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