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不斷地從中推衍,在如同滿天繁星一樣的信息之中,秦朗終於抓到了一絲絲的痕跡,或許這就是盜明的“小尾巴”了,這傢伙吞噬了那麼多的壽元,終於還是給秦朗留下了那麼一點點蛛絲馬跡。
“怎麼可能……原來這個傢伙竟然是如此利用壽元的!”秦朗之前跟盤兮的推測,盜明那傢伙可能是將壽元作爲“引子”去做某些事情,而現在秦朗在烏梅老人提供的諸多信息之中,也確定了一點,那就是盜明這個家本身是沒有壽元的!
聽起來這可謂是匪夷所思,但是秦朗通過諸多的信息,最終推衍出來的結果就是如此——盜明的確是需要壽元,因爲這廝本身就沒有壽元!這也是爲何盜明能夠消失於無形的原因所在!
但是,爲何盜明本身沒有壽元呢?
一種生物,如果沒有壽元的話,還能叫生物麼?任何生物還是任何修士,怎麼可能沒有壽元呢?
只有死掉的東西,纔可能沒有壽元。
“難道說……盜明竟然是死的?這不太可能……但是隻有這樣反而纔是最合理的解釋,因爲盜眀這個傢伙不是活物,所以他纔會需要吞噬如此數量龐大的壽元,而這應該纔是最合理的解釋。”秦朗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被搞糊塗了,但是越是在糊塗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更加地接近真相,因爲盜眀這個傢伙就算是開天族都沒有搞清楚其真正面目,那麼只能說明盜眀本身就是一個謎團,如果他只是一種普通的生靈或者修士的話,怎麼可能讓以神秘著稱的開天族都完全沒有定論呢?
所以,雖然無法想通其中的道理,但是秦朗反而勉強地接受了盜命可能不是一個活物,或者說這東西跟他所認知的生靈根本就不是同一種定義。
既然對盜眀已經有了一種比較有根據的猜測了,那麼接下來自然就是考慮如何去應證的事情了,既然開天族的修士也想要知道盜眀的真正身份,那麼這個時候自然也是可以利用一下了。
因此秦朗毫不猶豫地找到了盤兮,然後將他的猜測告知了盤兮,而且是沒有任何保留,既然跟開天族如今已經成了合作的關係,那麼自然是合作互利,這也是秦朗一貫的作風,吃獨食絕對不能長久,這一點秦朗可是相當地清楚。
“你說什麼?盜眀這傢伙不是‘活物’?”盤兮雖然見多識廣,但是也同樣被秦朗這個推論給震驚到了,如果說一個強者不是活物的話,那麼這東西是什麼?雖然也有一些修士是屍魂修煉得道的,不過在修士眼中,“靈體”本來就算是一種生靈,並非真正的死東西,而真正的死物,自然就是肉身、靈魂都沒有生機的東西。
盜命者組織的幕後之人,神秘強者盜眀,竟然不是一個“活物”,這讓盤兮如何能夠接受呢?但是,她從秦朗這裡得到了諸多信息和推衍之後,卻不得不承認秦朗這個猜測也是有道理的。
“這只是我的一個推測,但是你要知道推測往往也是有依據的,盜眀這個傢伙一直都在吞噬壽元,他本身可能不需要壽命,但是卻需要壽元來激發他自身的生機,讓他像是一個生靈!”秦朗繼續向盤兮解釋說,“我知道這聽起來匪夷所思,但是你的見識非凡,應該知道我不是胡言亂語的。”
“是的,你並非是在胡言亂語,反而還是有些道理的。”盤兮接着說道,“但是,我見多識廣,也沒有見過盜眀這樣的東西,這根本就不是生靈和修士,如果按照我們的推測。那麼,它究竟是什麼東西?它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想要知道它是什麼東西,就只能跟它進行交鋒了。不過,這一次交鋒卻不太適合我出手,因爲那盜眀既然可能不是活物,那麼也需要能夠剋制這種東西的神秘之物纔好,開天族的修士擁有諸多神秘之物,想必應該是有兩樣可以剋制那種東西的吧?”
“剋制?你這是在對我用激將法麼?”盤兮不滿地哼了一聲,“你明知道我擁有幹物,而幹物就算是一種近乎不死的神秘之物,而且這東西也能夠以‘不活’的狀態存在,你當初也擁有過幹物一段時間,難道說你會不知道幹物這種特性麼?”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幹物的一點特性,但是也犯不着你親自出手吧?這開天族也算是人才濟濟了,何必非要你動手呢?”秦朗嘿嘿笑道。
“哼!你明明知道自己的用意,竟然還敢裝糊塗!不過也就算了,我們也只是合作關係而已。既然知道了盜眀的關鍵線索,我們開天族自然不會放過的,我這就去準備對付盜眀的事情。”盤兮就是盤兮,這個時候也是一點都不含糊,立即去準備對付盜眀的事情。
至於盜眀的行蹤,自然是交給秦朗來提供了,雖然盜命者組織和盜眀現在都比以前更加地行蹤飄忽不定了,但是世間無難事,就怕有心人,只要秦朗和開天族達成了合作,一心要對付盜眀的話,自然還是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好歹秦朗也是第七層次宇宙的大主宰,而且領悟了微觀法則和宏觀法則之間的轉化,現在開踏入了無上道的修行之路,如果這都還無法把握到盜眀的行蹤的話,那豈不是太遜色了?
按照秦朗提供的行蹤,盤兮很快採取了行動,可見開天族對盜眀的存在早已經是心存忌憚,所以決定早一點剷除毒瘤,徹底解決掉這個隱患,但是秦朗覺得盤兮的行動太倉促了。嗯,應該是開天族的行動太倉促了,因爲此事盤兮一定報之開天族的上層了,而這些上層修士做出了決斷,讓盤兮立即採取了行動。
不過,既然盤兮已經採取了行動,秦朗也不能完全坐等,儘管按照商議的結果,他只需要提供盜眀的相關信息和行蹤就行了,開天族的修士會採取行動的,不過秦朗也不能完全聽之任之,而且心頭其實也隱隱有些爲盤兮感到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