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經不是戰鬥了,分明就是一面倒的屠殺,燕雲軍此刻表現得十足兇殘嗜血,讓人見之膽顫。
那攻擊峽口的幾萬吐蕃大軍眼見身後主力大軍崩潰,慌亂不已。就在這時,原本堵住峽口的幾千陌刀軍發出虎嘯一般的吼聲,發起反擊了!只見刀光如牆而進,吐蕃將士血肉橫飛!終於,隨着有吐蕃將士轉身逃命,這幾萬吐蕃軍也徹底崩潰了,大軍滿山遍野四處亂奔,爲了逃命,也不管面前是荊棘叢了,一頭就紮了進去!……
孫恆面色蒼白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渾身禁不住打着擺子,嚥了口口水,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太厲害了!太厲害了!二十萬吐蕃大軍,居然,居然幾個時辰就被殺得全軍覆沒了!我今日才知道,燕雲虎狼真是名不虛傳啊!”
衆隨從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其中一人一臉惶恐地道:“燕雲軍好像還不到吐蕃大軍的一半,居然,居然就……!我從沒見過這麼可怕的軍隊,他們簡直不是人,分明就是猛獸,是地獄裡出來的殺神!”
孫恆回過神來,急忙道:“走!我們快走!此地不宜久留!”說着便勒轉馬頭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一名隨從指着河邊叫道:“有人過來!”衆人一驚,連忙朝河邊看去,只見十幾個人依靠幾塊木板泅水過了河,十分狼狽的模樣,顯然不是燕雲軍,衆人不由的鬆了口氣。孫恆仔細看了看,認出了其中一人,驚聲道:“那不是安華嗎?”片刻之後,兩撥人匯合,也顧不上細說,趕緊逃離了現場。
周榮衆人聽了孫恆的敘述,個個驚魂不定,眼中都流露出無限恐懼的神情來。那個老士族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道:“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燕雲軍,燕雲軍難道真的就那麼厲害?!”
孫恆看了老士族一眼,道:“燕雲軍之悍勇是驚人的!我今日方知燕雲軍爲何被人稱作‘虎狼之師,天下驍銳’,當真是如虎如狼,銳不可當啊!”老士族嚥了口口水,沒再做聲了,心裡一片惶懼,不知該如何是好!
周榮皺眉問道:“怎麼會有燕雲軍去突襲吐蕃大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孫恆道:“出現在戰場上的是燕雲第九軍團和玄甲軍,共六萬兵馬……”這話一出,衆人再一次聳動起來,一個年輕的士族難以置信地叫道:“燕雲軍只出動了六萬兵馬就殲滅了吐蕃二十萬大軍?!這,這可能嗎?”衆人一片嘈雜,都顯得無法相信的模樣,同時心中對於燕雲軍更加恐懼了,剛纔還只是當他們是猛獸,如今卻感覺他們簡直就不是人,分明就是魔神的軍隊!如此想着,各種光怪陸離的想象便出現在了腦海中,這使得衆人更加惶恐不安了!
周榮皺眉道:“第九軍團?第九軍團不是回去運糧了嗎?”隨即明白了過來,氣憤憤地道:“我們上了楊鵬的惡當了!什麼回去運糧,那都是假的,他們的真實目的是要伏擊吐蕃大軍!”突然感到好像楊鵬就在不遠處嘲弄地看着自己,不由的渾身發涼,只覺得這個燕王真是深不可測啊,所有人都在他的算計之中,當你醒悟過來的時候,便敗局已定了!他不是人,他簡直就是個妖魔!周榮心裡亂作了一團,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直沒有做聲的安華抱拳道:“大人,下官要回報宣撫使大人去了!”然而周榮正在惶恐之中,根本就沒有聽見他的話。安華見周榮在那裡兀自恐懼,便躬身退了下去。
安丙正在府邸中焦急地來回踱着步,心裡在惱火安華爲何還沒有回來。就在這時,安華回來了,安丙大喜,一見到他,急忙問道:“見到吐蕃人了嗎?”安華顧不上回答安丙的問話,急聲道:“大人,我們的計劃落空了,燕雲第九軍團和玄甲軍突然出現,二十萬吐蕃大軍已經全軍覆沒了!”安丙嚇了一跳,衝口道:“這怎麼可能?!”
安華道:“事實就是如此!”安丙愣了半晌,不知所措地道:“這,這該如何是好?”安原一臉恐懼地道:“燕雲軍頃刻之間便覆滅了吐蕃二十萬大軍,要攻破成都消滅我們應當也是易如反掌的!我們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了!”安丙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急忙對江通道:“你立刻出城去見燕王,就說我打算今晚舉事,配合燕王奪取成都消滅周榮!”江通應諾一聲,奔了下去。安丙趕緊又下達了一連串命令,都是吩咐部下準備舉事的。
周榮在府邸裡焦躁地來回踱着步,時局急轉直下,他心中惶恐,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衆親信站在兩邊,也是人人都有惶恐之色,心中都在爲自己想後路。
門口腳步聲響起,一名親兵軍官奔了進來,雙手托起一封書信,道:“大人,有人送來了一封密信,說是關係到大人的身家性命的!”
周榮一驚,問道:“送信的人呢?”軍官道:“已經走了。”周榮上前一步,拿起書信,看了看信封,信封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寫,當即拆開信封,取出信紙,展開來看了一遍。衆人只見周榮面色悚然大變,憤怒地罵道:“好個安丙,居然想要給我下黑手!這個卑鄙小人!”衆人見大人如此說話,都不由得心中惶恐,謀士周宏急忙問道:“大人,不知發生了何事居然惹得大人如此氣憤?”
周榮揚了揚手中的信紙,氣憤憤地道:“安丙那個王八蛋,居然策劃今晚突襲咱們,好向燕王獻城!”衆人都吃了一驚,周仕急忙道:“大哥,這可大大的不妙啊!這樣一來,咱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周榮心情本就惡劣到了極點,聽了周仕的話,當即罵道:“廢話!這還要你說嗎?”
周宏急忙道:“大人,事已至此,我們唯有先下手爲強了,乘安丙還未發動,咱們先動手!消滅了安丙,咱們再向燕王獻城,做個知府總好過死無葬身之地啊!”衆人紛紛附和。
周榮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當機立斷地道:“即刻傳令我們的軍隊集結起來,我要宰了安丙!”衆人抱拳應諾。
成都城中突然大亂了起來,周榮親帥大軍突襲安丙,安丙大驚之下,趕緊率軍反擊,一時間,整個成都城內殺聲震天。這邊大街上週榮的大軍殺過去,那邊大街上安丙的大軍殺過來,雙方殺得難解難分,把一條條的街道殺得屍橫遍地血滿溝渠,原本風景怡人的成都城變成了修羅一般的戰場。百姓們恐懼到了極點,全都逃回家中,戰戰兢兢地聽着不斷傳來的殺伐之聲。
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兩支黑衣蒙面的隊伍分別在顏姬和屠樓的率領下分別突襲了周榮和安丙的倉庫,倉庫守軍一觸即潰,轉眼之間,兩座大倉便落到了燕雲的手中。
周榮和安丙之間的惡戰一直持續到了晚上,然後又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殺得筋疲力盡的雙方大軍在城中廣場上列陣對峙,相互叫罵,現場一片嘈雜。與此同時,有些軍隊悄悄地脫離了戰鬥,闖入百姓家中搶掠,哭聲喊聲慘叫聲,在成都各處響起,整個城市一片混亂。
一名軍官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奔到安丙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惶急無限地道:“不,不好了大人!燕雲軍,燕雲軍進城了!”這話一出,雙方將士都大驚失色。正不知所措之時,四面戰鼓聲大作,遠遠看見四面都有無數旌旗雲涌入城。有人突然大叫一聲:“快跑啊!”雙方將士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登時丟盔棄甲四散奔逃,好似炸了鍋似的。
燕雲軍分作許多隊,逐街,逐巷掃蕩敵軍,敵軍就好似綿羊遇到了虎狼,一觸即潰,惶恐亂奔。不久之後,宣撫使的兵馬和鎮撫使的兵馬又都逃回了城中廣場,正惶恐無措之際,燕雲大軍從四面八方的街道中涌出,一圈圈將雙方兵馬重圍起來:“投降不殺!投降不殺!……”一邊吶喊一邊逼近敵軍,敵軍將士心膽俱裂,只想找個地洞鑽下去纔好!
敵軍將士被逼得緊緊地縮成了一團,燕雲軍才停止逼近。這時,一處的包圍圈分開了一條路,只見燕王楊鵬在衆悍將銳兵的簇擁下來到軍前。敵軍將士看到了楊鵬,都是心頭一凜,安丙也顧不上多想了,趕緊跪下喊道:“燕王萬歲!燕王萬歲!”其他將士們見狀,趕緊也都跪了下來,高呼:“燕王萬歲……”
楊鵬揚聲道:“你們不用擔心,既然投降了,我便會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衆將士原本心中忐忑不安,此刻聽到燕王的保證,一塊大石總算是落定了,紛紛拜謝。
楊鵬朝身邊的劉錫看了一眼,劉錫會意,當即策馬上前一步,揚聲道:“奉燕王軍令,安丙及其麾下將官,周榮及其麾下將官,出列!”安丙周榮等人惶恐不已,然而卻也不敢不出來。劉錫接着又道:“把其他的人暫時押往軍營關押!”當即便有軍隊上前將對方的將士押了下去。
楊鵬一行人進入成都行宮大殿。成都行宮,宋皇的行宮,位於成都城中臨近河水的地方,依山傍水,草木依依,亭臺樓閣掩映其間,風景十分美麗。當年趙恆逃入金陵,契丹軍繼續南下追擊,趙恆惶恐無已,原本打算放棄金陵等地,遷都成都的,當時就打算將這座行宮擴建爲皇宮使用,不過趙恆最終也沒有成行,行宮的擴建工程也就半途而廢了。雖然行宮不再擴建了,可是四川宣撫使四川鎮撫使等本地官員,卻藉着這個幌子,收颳了無數的民脂民膏!
楊鵬走到上首坐下,衆將分列左右。隨即安丙、周榮等人被帶到了殿下,衆人見楊鵬高坐殿上,氣勢非凡,不由的心頭一震,情不自禁地都跪了下來,齊齊拜道:“罪臣拜見燕王,燕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鵬笑道;“我只是燕王,稱不得萬歲!”安丙連忙道:“在我等的心中,燕王早已是君臨天下的萬歲了!”衆人紛紛附和,周榮道:“燕王是無冕之皇,勝過了那些坐龍庭的皇帝無數倍!燕王是真正的天下之主!”衆人又紛紛附和起來。
楊鵬笑了笑,道:“我原本希望你們兩個能夠主動投誠也好免了成都的刀兵之災,卻沒想到你們心懷二心,最終還是讓我不得不動了刀兵!”
衆人聽楊鵬如此說,都是心頭一凜,安丙和周榮一起叩拜道:“罪臣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決不敢對抗燕王天兵啊!實在是舉城投誠事關重大,一時之間無法準備妥當!還請燕王恕罪!”
楊鵬看向周榮,眯了眯眼睛,“鎮撫使大人!”周榮心頭一凜,連忙叩頭應道:“罪臣在!”楊鵬道:“你既然自稱罪臣,可知自己究竟犯了什麼罪?”周榮連忙道:“罪臣,罪臣該當早早歸順燕王,不該心存妄想!”
楊鵬卻搖了搖頭,道:“你若是忠於朝廷,對抗我軍,我也不怪你,畢竟各爲其主嘛!你能爲朝廷盡力,說明你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臉色突然一寒,冷聲道:“可是你居然爲了榮華富貴出賣祖宗,舉大片土地去投靠吐蕃!這卻是不可饒恕的!”
周榮大驚,惶恐地道:“這,這,這都是迫不得已,還請燕王明鑑!”楊鵬冷冷一笑,道:“我燕雲容得下任何人,唯獨容不得漢奸!來人啊!”衆密衛立刻進來。楊鵬指着周榮等人喝道:“把周榮等人拖下去關押起來,三天之後,斬首示衆!”周榮等人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叩頭求饒,只把額頭都叩出血來了,周榮的那些部下紛紛嚷道:“我們是聽從周榮的命令,燕王饒命啊!……”
楊鵬懶得理會,把手一揮,衆隱殺架住周榮以下衆人,將他們拖了下去,叫喊求饒聲迅速遠去,最後幾乎聽不到了。安丙等人面色蒼白,身體一個勁地打擺子,都恐懼到了極點。
楊鵬看向安丙,道:“安大人……”安丙大爲驚恐,慌忙俯首於地,求饒道:“求,求燕王開恩!”其他人也都俯首於地求饒起來。楊鵬道:“安丙,你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耍滑頭,真是活膩了!”安丙嚇得亡魂皆冒,差點尿了褲子,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楊鵬道:“你雖然可惡,不過總算沒有同異族勾結,死罪可免。”安丙只感到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渾身都要虛脫了,連忙拜道:“多謝燕王開恩,多謝燕王開恩!”其他人也都大大地鬆了口氣,覺得燕王既然不殺安丙了,自然更加不會來殺自己了。
楊鵬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腳踩兩條船,實在可惡,我就將你們貶爲平民,沒收所有財產!”衆人嚇了一跳,隨即都心痛不已,他們這些年費盡心機絞盡腦汁貪贓枉法得來的財產,轉眼之間居然就沒有了!衆人簡直想死的心都有!然而雖然心痛得想要去死,卻絲毫不敢多言,還紛紛叩頭謝燕王的不殺之恩。
楊鵬扭頭對王開道:“王開,你率領密衛帶他們回去,查沒家產,然後監督他們離開。”王開抱拳應諾,走上前,對安丙等人道:“走吧。”安丙等人不敢多言,紛紛朝楊鵬一拜,失魂落魄地去了。
楊鵬看着他們的背影,笑了笑,道:“幸虧這幫傢伙自作聰明,否則還真不好沒收他們的財產!”劉錫抱拳道:“燕王料事如神,幾個跳樑小醜分明就是自取其辱!”楊鵬笑了笑,掃視了衆將一眼,正色道:“你們全都下去,安撫百姓,巡查街巷,若有人膽敢趁火打劫,立刻拿捕!你們之間互相監督,若有官兵騷擾百姓,任何人都可以就地擒拿,騷擾百姓者軍法處置,拿捕犯法者等同立了軍功!”衆將一起拜道:“緊遵燕王教誨!”隨即魚貫退了下去。
一名密衛奔了進來,稟報道:“啓稟主人,顏姬小姐和屠樓先生來了!”楊鵬朝外面看去,只見顏姬和屠樓一前一後快步而來。兩人走進大殿,一起拜道:“燕王!”楊鵬笑道:“看你們的樣子,想必已經完成了我所交代的事情了?”
顏姬抱拳道:“屬下等奉命趁亂奪取官倉,一切順利,官倉中的錢糧沒有損失分毫。”顏姬和屠樓他們怎麼會在城裡,又怎麼會正好在鎮撫使和宣撫使混戰的時候奪取官倉呢?原來,當日楊鵬在挑撥了鎮撫使和宣撫使紛紛集結重兵於成都後,便進行了一番佈置,令顏姬率領‘華胥’部下,令屠樓率領清水袍哥,潛入成都,等待時機,楊鵬他則率領所有密衛繞過成都北上。燕雲軍之所以在極短的時間內連過十幾道險關,其實原因很簡單,每一處險要城關,都是楊鵬率領隱殺從背後突破的,那十幾道險關留守的兵力不多,而又沒有料到背後會有敵人發動突襲,自然便頃刻間就失陷了。
楊鵬率領大軍進抵成都,安丙自作聰明派遣密使來與楊鵬談判。楊鵬便藉此機會讓暖兒攜帶密碼信入城傳令顏姬。顏姬看過密碼信後,知道了楊鵬的佈置,也得知了楊鵬給她的命令,於是立刻行動。那封給周榮的告密信其實就出自顏姬的手筆,目的就是要讓周榮和安丙於驚恐失措之中大打出手。周榮果然中計,其實他此時也確實沒有什麼別的選擇了,鎮撫使和宣撫使的兵馬在成都城中大打出手,顏姬和屠樓則乘機佔領了官倉,隨後更是派人襲取了城門,幫助燕雲大軍進入了成都。一切都進展得非常順利,就跟楊鵬預想的一樣。
屠樓興奮地道:“燕王,咱們的收穫很大啊!”楊鵬流露出感興趣的神情,問道:“兩處官倉有多少錢糧?”顏姬道:“具體的數目如今還在統計,初步估計,兩處官倉的糧食共有八百餘萬擔,錢財超過兩千萬兩,除此之外,還有無數的棉花、布匹、絲綢、瓷器、食鹽等等。”
楊鵬大喜,“好!真不愧是天府之國啊!儲備居然如此豐富!有了這些錢糧,咱們的財政危機和糧食危機就不存在了!”顏姬和屠樓也十分高興的模樣,顏姬向來冷着一張臉,此刻也流露出了笑容。
一名密衛奔了進來,抱拳道:“啓稟燕王,安茜小姐求見!”楊鵬流露出思忖之色,對隱殺道:“讓她進來。”密衛應諾一聲,退了下去,片刻之後便領着安茜主婢兩個進來了。
安茜主婢兩個一見到楊鵬,就雙眸一亮,一起拜道:“見過燕王!”楊鵬笑道:“不必多禮!”兩女站了起來。楊鵬指着立在一旁的顏姬道:“現在我重新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顏姬小姐,也是我麾下‘華胥’的大閣領,是我非常重要的幫手!”
安茜當即朝顏姬盈盈一拜:“見過大閣領!”神態十分恭敬的樣子。顏姬回禮道:“安小姐不必客氣!”楊鵬指着屠樓,問安茜:“你認識他嗎?”安茜看了一眼屠樓,皺眉搖了搖頭,同時心裡在奇怪:大哥爲何問我認不認識他?
楊鵬對屠樓道:“你自己說吧。”屠樓抱拳應諾,隨即對安茜道:“安小姐,我叫屠樓!”安茜一愣,“屠樓?難道,難道……”隨即面色大變,身體踉蹌着後退了兩步,被暖兒扶住了。
楊鵬嘆了口氣,有些難過地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幹出這種事情!”安棲撲通一聲跪下,慌亂失措地央求道:“大哥,我知道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好,千萬,千萬不要不要我!”暖兒也跪下來求情。
楊鵬看着滿臉淚水神情驚恐到極點的安茜,心中不由的感到不忍,不過隨即就強行將這份不忍壓了下去,冷冷地道:“我不允許身邊的女人有這樣歹毒的心腸!你今天想要謀害嫣然,將來又會想謀害誰呢?不過,此事我也不想深究,你走吧!”安茜只感到天旋地轉,胸口傳來巨疼,不由的捂住胸口喘息起來。擡頭看了一眼楊鵬,悲怨無限地道:“你,你好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