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被燕雲軍銜尾追殺直朝城門過來,眼看城門就要失守了。轟轟轟……!城牆上突然響起驚雷般的轟鳴,隨即城外塵亂舞,血肉橫飛,原來是襄陽城牆上的大炮發威了!正在逃命的宋軍,正在追敵的燕雲軍一時之間損失慘重!燕雲軍當即退了下去,而宋軍則慌忙涌入城門。
戰場上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燕雲軍乘坐竹木船筏退回了對岸,燕雲軍的攻勢告一段落。
宋軍將士眼見燕雲軍暫停了進攻,都不由得鬆了口氣。站在曹勇身邊的劉楓情不自禁地喃喃道:“燕雲軍比預想中的還要強悍啊!居然第一天攻勢就讓襄陽城岌岌可危了!”曹勇緊皺眉頭。
一身是血狼狽不堪的姚平奔上城門樓,又是鬱悶又是氣憤地抱拳道:“大帥,他們太奸詐了,居然誘我們出去,用大炮轟擊!”
曹勇皺眉道:“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使出這一招來!”
劉楓道:“今天想必還只是燕雲軍的試探性進攻,今後的攻擊將更加猛烈!”
曹勇皺了皺眉頭,對姚平道:“你率領一支兵馬埋伏在城外,若敵軍登岸攻城,看我信號,與我夾擊敵軍!”姚平抱拳應諾,奔了下去。
曹勇轉身看向對岸,只見燕雲軍並沒有要繼續攻擊的意思,緩緩退了下去。曹勇暗自鬆了口氣,隨即皺起眉頭,喃喃道:“本帥曾經在仙人關以三千將士對抗契丹人十萬大軍,卻絲毫不懼!可是今天,今天面對着燕雲軍,我卻沒有一點信心了!”劉楓點了點頭,道:“屬下也有這種感覺!恐怕是世易時移,一切都不同了的緣故吧!”曹勇扭頭看向劉楓,問道:“你說我們夠取勝嗎?”
劉楓嘆了口氣,道:“燕雲軍比預想中的還要強悍很多!攻擊之銳利,可謂遠遠超出了之前的想象!不過我軍也有優勢,我軍兵力不比燕雲軍少,依靠堅城,又有漢水做爲屏障,且後援不斷,燕雲雖強,想要一舉攻破襄陽,卻也絕非易事!今日燕雲軍強攻一場未能得手便是明證!”
曹勇點了點頭,不由的想到不肯使用內帑的皇帝和一毛不拔的朝臣們,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就在這時,城門下傳來了喧囂聲。曹勇眉頭一皺,轉身走到內側,城門樓內側,朝城門下望去,只見數百上千的百姓正擁擠在城門口,嚷嚷着要出去,如今正是戰時,全城戒嚴,城門將士自然不可能放他們出去,於是雙方便發生了爭執。
只聽一個五十多歲的百姓沒好氣地嚷道:“燕王是光明大菩薩,你們同燕王做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們可不想和你們一起等死,快放我們出去!”百姓們紛紛附和,都說燕王是光明大菩薩轉世,是普救衆來的,與燕王做對就是和滿天神佛做對,只有死路一條,他們不想呆在襄陽等死,所以要逃出去!任由守門的校尉好說歹說,百姓們就是不聽,兀自叫嚷不休!
曹勇眉頭一皺,對身邊一名將官道:“你立刻帶人下去,把帶頭妖言惑衆的那幾個人給我抓起來!讓其他百姓散去,如果不從,一縷以通敵罪抓起來!”
將官抱拳應諾,當即率領麾下百餘名士兵奔了下去,來到衆百姓之前。正吵吵嚷嚷的衆百姓,見有人來了,不由的停止了吵鬧。隨即看見他們凶神惡煞地闖進來抓人,登時驚慌起來。
將官將爲首的幾個百姓逮捕了,隨即衝着其餘百姓厲聲喝道:“都回去,否則一縷以通敵罪論處!”百姓們見官軍來真的了,心驚膽戰,哪裡還敢吭聲,慌慌張張地轉身跑了,原本嘈雜的現場登時安靜了下來。
劉楓皺眉道:“最近這些天,城內謠言滿天飛,不禁弄得民心動盪,也不可避免地影響了軍心!這其中恐怕有燕雲的奸細在作祟!”
曹勇點了點頭,道:“我也在擔心這件事情。如今燕雲軍大軍壓境,如果軍民之心不穩,這仗如何打得下去!”看向劉楓,道:“襄陽知府呂大人爲人忠厚,可是能力不足,憑他是沒辦法抓住燕雲奸細穩定民心的!劉先生,這件事還得你費心才行!”劉楓抱拳道:“屬下義不容辭!”
第二天,燕雲軍分作東西兩路同時發動渡河之戰。由於渡河的地點距離襄陽有一段距離,因此襄陽城牆上的火炮無法對渡河的燕雲軍進行攔截。吳玠當即派出兩支軍隊出城,分別攔截渡河的兩支燕雲部隊,然而燕雲軍戰力太強,雙方甫一接觸,宋軍便抵擋不住,隨着燕雲軍猛烈反擊,宋軍登時兵敗如山倒敗退下來。兩支燕雲部隊順利渡過漢水,隨即建立橋頭堡,同時開始配合對岸搭建浮橋。浮橋一旦搭成,燕雲大軍勢必滾滾而來,那時襄陽可就危險了!形勢對於襄陽守軍來說已經是十分危急了!
就在這時,守衛上游橋頭堡的燕雲軍突然聽見側後方向傳來巨大的吶喊聲和滾滾的腳步聲。吃了一驚,趕緊循聲望去,赫然看見宋軍悍將姚平率領五六萬大軍衝出山林直朝己方衝來。此時燕雲軍的注意力全在襄陽方向上,根本沒料到側後方向會出現敵軍因此軍陣是面對襄陽方向的,側後位置是巨大的軟肋。燕雲軍眼見敵軍突然出現在側後方向,一驚之下,當即開始變陣,而就在這時,曹勇親帥兩萬兵馬衝出城池,也朝燕雲軍殺來。
燕雲軍堪堪抵擋住姚平所部的衝擊,而就在這時,曹勇率領的兩萬兵馬則重重地撞在燕雲軍陣側後位置之上。燕雲軍正在全力抵擋姚平所部,負責防禦側後的燕雲軍士雖然拼死抵擋,然而畢竟兵力太過懸殊,幾根木樁就是再牢固也抵擋不住驚濤駭浪啊!於是頃刻之間,側後防線被曹勇親帥兩萬兵馬突破!正在與姚平所部鏖戰的燕雲軍不由的分心他顧,登時抵擋不住姚仲所部大軍的猛衝,整個防線土崩瓦解了!
燕雲軍徹底被宋軍衝亂,然而燕雲軍雖亂不懼,依舊在各級將官的率領下奮勇廝殺。灘頭岸邊殺聲震天,雙方將士的屍體迅速鋪滿了沙地,血水染紅了沙灘,隨即染紅了漢水!由於雙方兵力相差太過懸殊,燕雲軍終於還是抵擋不住,只得敗退下去。
曹勇見燕雲軍退去了,當即對身邊一名將官喊道:“放火箭!”那將官當即率領弓弩手奔到水邊,拔出一種特製箭矢,點燃了,隨即朝已經搭建了三分之二的浮橋射去。幾輪火雨過去,還未建成的浮橋被引燃了,熊熊燃燒起來,隨即浮橋散架,朝下游衝去!
正在下游搭建浮橋的燕雲將士眼見許多燃燒的浮橋殘骸從上游直衝下來,不由的面色一變。轉眼之間,那許多燃燒的殘骸紛紛撞擊在下游正在搭建的浮橋之上,在一連串巨大的撞擊聲中,浮橋登時散架,頃刻之間便四分五裂了!許多來不及退回岸上的燕雲將士紛紛摔入水中,隨波逐流!
正守衛下游橋頭堡的燕雲將士見此情景,都是一驚。就在這時,對岸傳來了撤退的短促號角聲。燕雲將士聽到信號,雖然很不甘心,不過卻毫不遲疑地登上竹木船筏退了回去。
燕雲的又一輪攻擊,失敗了。楊鵬以及麾下衆將走進大帳。楊鵬轉過身來,看見衆將都十分鬱悶氣惱的模樣,笑道:“都不用氣惱。想那曹勇能夠以三千兵馬在仙人關抵擋住契丹人十萬精銳,自然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這兩天這曹勇的表現,也確實對得起他的威名,沒有讓我失望!若是一攻就破,豈不是浪得虛名了!”
項大年鬱悶地道:“宋軍想來鬥志羸弱,沒想到在曹勇的率領下竟然個個悍不畏死發瘋似的猛攻!實在是大大出乎末將的預料了!”
楊鵬笑道:“羸弱的不是宋軍,而是宋皇和朝廷的那些老爺們!宋軍在真正名將的領導之下,再怎麼樣也不會很弱!”掃視了衆將一眼,道:“這兩天的挫折也並非就是壞事!至少讓我們之中的一些人不會再像先前那樣大意輕敵了!”衆將心頭一凜。
楊鵬坐了下來,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宋軍並非兔子!我希望你們收起先前的輕視之心,將宋軍當做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去戰鬥!”衆將一起抱拳應諾。
楊鵬低頭皺眉道:“如今對襄陽的壓力很不夠大啊!至少要攻破對方的岸防,直接威脅到襄陽城池才行!”耶侓觀音道:“對於曹勇這種人,耍花招恐怕沒有多大的用處,不如就集中全力攻擊一點!以我軍的戰力定可實現突破!”楊鵬點了點頭,道:“就這麼辦!”隨即站起身來,走到沙盤前,眼睛落在沙盤上思考起來。衆將也圍攏了上去。
楊鵬的目光最後落在襄陽西邊數十里外的牛首鎮上,指了指,道:“從明天開始,我軍從牛首鎮強渡漢水!”
衆將的目光立刻落在牛首鎮的位置上,都不由得皺起眉頭。牛首鎮在襄陽西邊數十里,是一個小鎮,那一帶山高林密,兩岸險峻,根本就不適合大部隊渡河。段志賢擡頭看向楊鵬,問道:“大哥,你是不是指錯了地方?這牛首鎮地形險峻,根本就適合大部隊渡河啊!”其他將領都點了點頭,心中也有這樣的疑惑,只有耶侓觀音面帶微笑,似乎看出了楊鵬的意圖。
楊鵬笑道:“地形險峻,不適合渡河,那麼曹勇他們就定然想不到我們會從那裡強渡漢水!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無備!”衆將互望了一眼,蕭咄裡道:“燕王所言極是!可是大軍調動,只怕難以瞞過敵軍的斥候和細作啊!只怕難以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楊鵬笑道:“所以我們還要聲東擊西!”衆將大概明白了楊鵬的意圖,紛紛點了點頭。史連城道:“大哥是說我們故意在這邊大張旗鼓擺出直接強攻襄陽的架勢,其實卻以一支精兵從牛首鎮渡過漢水?”
楊鵬笑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衆人不由的覺得燕王的計策十分高明,都不由得興奮起來。段志賢抱拳道:“大哥,就讓我率軍渡河吧!”其他將領見他搶先了,趕緊紛紛請戰。
楊鵬笑了笑,掃視了衆將一眼,道:“這渡河的事情可不是個好差事啊!”衆將互望了一眼,一起請戰。楊鵬看向耶侓觀音,耶侓觀音調侃似的對衆將道:“燕王還沒說完呢!等燕王說完了,只怕你們就不想要這個差使了!”衆人大感訝異,隨即以爲耶侓觀音說的是強渡漢水可能會遭遇兇險,於是慨然道:“末將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楊鵬笑着擺了擺手,道:“沒有那麼嚴重!”隨即便將具體的計劃說了出來。衆將面面相覷,段志賢瞪大眼睛道:“竟然,竟然是這樣?”
楊鵬笑着問段志賢道:“段志賢,你還想擔當這個任務嗎?”段志賢笑着拍了拍腦袋,道:“這麼精細的事情,我可做不來!”楊鵬笑了笑,看向史連城,道:“連城,從牛首鎮渡河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有問題嗎?”史連城抱拳道:“大哥放心,沒有問題!”楊鵬點了點頭,笑道:“連城雖然勇烈,卻也頗有謀略,由你做這件事,我是最放心的!”史連城不由的心中激動,只感到大哥如此看重自己,自己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不要也不可讓大哥失望。
楊鵬在心中將整個計劃從頭至尾又想了一遍,覺得所有的細節都想到了,沒有什麼問題了,於是對衆將仔細吩咐了一遍。
夜深人靜之時,楊鵬一個人在軍營中漫步着。此時軍營中十分安詳,將士們圍坐在篝火邊,或閒聊,或者吃着晚飯,見到燕王過來,趕緊站起來,無比崇敬的行了一禮,楊鵬則微笑着點頭回應。
楊鵬不知不覺走到了女軍營地外。所謂‘女軍營地’便是耶侓觀音及其麾下數百飛鳳女衛的駐紮地,在軍營的一邊,是一片獨立的區域,男兵一般是不可以到這邊來的。
楊鵬停下腳步,見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來到了這裡不由得一笑。想既然來了,便索性進去同觀音說說話,於是擡腳走進了‘女軍營地’。把門的飛鳳女衛,見進來的是燕王,自然不加攔阻。
楊鵬走進耶侓觀音的帳篷,只見耶侓觀音靠在榻上,面色有些蒼白,神情有些疲憊,貼身女衛娜仁正在喂她喝水。楊鵬登時緊張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榻前。兩女驟然看見楊鵬,都是一喜。楊鵬緊張地問道:“觀音,你哪裡不舒服嗎?”說着便在牀沿上坐了下來,握住了耶侓觀音的纖手。耶侓觀音見大哥如此關心自己,自然十分歡喜,娜仁站了起來,退了下去。
楊鵬伸手捋了捋耶侓觀音的秀髮,皺眉道:“臉色怎麼這樣白?”耶侓觀音笑道:“沒什麼的!聽醫官說,每一個懷了身孕的女子都是這樣的!”
楊鵬放心了一些,情不自禁地道:“媽媽懷胎十月,最後一朝分娩,那都是十分痛苦的!所以說,母親是這個世界最最了不起的人!”耶侓觀音心裡甜甜的,道:“大哥說的話真動聽!叫人喜歡得不得了!”隨即思忖道:“不過我卻認爲,父親和母親同樣了不起!母親有十月懷胎的勞累和一朝分娩的痛苦,可是父親卻要撐起這個家啊!缺了哪一個都是不行的!”
楊鵬笑了笑,拍了拍耶侓觀音的手背,道:“像觀音這麼了不起的人女子,哪裡還需要男人撐起這個家啊!”耶侓觀音笑了笑,隨即靠進了楊鵬的懷抱,喃喃道:“我現在只是大哥身邊的一個小女人,纔不想撐起這個家呢!那是你這個男人的事情!我呀就跟着你,你要是好,我便也好,你要是討飯了,那我也跟着討飯!”
楊鵬呵呵一笑,柔聲問道:“大哥要是真的討飯了,你還願意跟着大哥嗎?”耶侓觀音道:“我已經是大哥的人了,莫說討飯,如果大哥不在了,我也不會苟活於世!”耶侓觀音的話語說來十分平靜,然而卻透出無比堅決的意味。楊鵬心頭一震,摟着耶侓觀音腰肢的手臂不由的緊了一緊。
兩人相擁着,兩顆心彷彿融爲了一體,只感到天地之間就只有自己兩個人,直到天荒地老。耶侓觀音突然道:“大哥,我們的孩子不久就要出世了,你可得事先給我們的孩子想一個好名字。”楊鵬道:“不知道是男孩呢還是女孩?”
耶侓觀音扭過頭來道:“你就取一個男孩的名字,又取一個女孩的名字,不管將來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那都沒有關係。”隨即笑了笑,“再說了,咱們之間難道只能生一個孩子嗎?剩下的那個名字留着以後使用不就可以了。”
楊鵬呵呵一笑,低頭吻了一下耶侓觀音的紅脣。兩人自從上一次分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親熱過了,這一吻之下,登時情難自禁,楊鵬摟住耶侓觀音腰肢的手臂不由的一緊,心中涌起一股衝動來。而耶侓觀音則滿臉通紅地看着楊鵬,美眸中情慾無限,豐盈的胸部因爲急促的喘息而劇烈地起伏着,波濤洶涌,格外誘人。
“觀音!”楊鵬沙啞着嗓子喚道。耶侓觀音心頭一蕩,眼見大哥便要採取行動了,突然一驚,趕緊推了推楊鵬,通紅着嬌顏嗔道:“現在不行的!”
楊鵬也想到了孩子,登時感到好像一盆涼水兜頭澆了下來,滿腔的慾火登時消減了一大半,嘆了口氣,鬱悶地道:“這可真是太磨人了!”耶侓觀音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楊鵬嘆了口氣,道:“所以說生孩子真不容易啊!不僅做媽媽的辛苦,做爸爸的那也是十分受罪的!”耶侓觀音噗哧一笑,白了楊鵬一眼。
楊鵬摟着耶侓觀音說起他那個時代的愛情故事來,說的是《野蠻女友》那段。哪知耶侓觀音聽了之後,卻沒好氣地道:“那個女人也太讓人討厭了,哪有這樣對待情郎的!還有男人,居然喜歡女人如此折騰自己,他也太賤了吧!”隨即噗哧一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種賤男人和那種刁蠻女人還真是天生一對呢!”楊鵬呵呵一笑,道:“觀音說得真是太有道理了!還真是賤男人配刁蠻女呢!男人要是不夠賤,怕也受不了那麼刁蠻的女人!”耶侓觀音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大帥,燕雲軍正在對岸積極準備,似乎是要發起更大的進攻了!”姚平抱拳道。劉楓道:“燕雲軍接連兩次失手,這第三次進攻恐怕會是雷霆萬鈞之勢啊!我軍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曹勇點了點頭,道:“倒也不必太過擔心,終歸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衆人見曹勇如此冷靜,有些緊張的情緒不由的平靜了下來。
當天晚些時候,一名身着便服的人策馬奔入了襄陽城。隨即此人便出現在了曹勇的行營之中,朝曹勇稟報道:“啓稟大帥,屬下在對岸探到,燕雲軍一支大部隊正秘密調往牛首鎮方向!”
曹勇等人聞言一驚,曹勇立刻站了起來,走到沙盤前,其他人也都圍攏上來。曹勇的目光落在牛首鎮之上,眉頭皺起。旁邊的劉楓道:“這個情況不同尋常啊!”曹勇扭頭問那細作道:“你能確定,燕雲軍確實有一支大部隊正在調往牛首鎮嗎?”細作十分肯定地道:“絕對可以肯定!”“有多少兵力?”“恐怕不下十萬之衆!”
曹勇和劉楓互望了一眼,劉楓皺眉道:“楊鵬一面秘密調遣大軍前往牛首鎮,同時卻在咱們的正面大張旗鼓做進攻的準備!如今想來,燕雲軍當面的動作實在是有故意做作的嫌疑!看來楊鵬是準備給我們來一招聲東擊西的詭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