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衆人來說,你權貴之間送禮收禮,那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卻沒想到行方竟然不肯收禮。刀貴妃一動念間便想到了原因,一臉歉意地道:“這點禮物確實太過寒酸了!其實我等都準備好了,只是不知大將軍的喜好,一時之間不敢都拿出來!”隨即又拍了拍手,揚聲道:“都拿上來吧!”
話音一落,大殿門口便傳來雜沓的腳步聲。只見十幾個壯漢擡着六口大箱子進來了,看他們腳步沉重,顯然所擡木箱十分沉重。之後五名身着綾羅長裙,身姿窈窕妖嬈,面容嬌美的年輕女子踩着碎步快步進來。
十幾個壯漢將六口大木箱子放在大殿中間,退了下去,而那五名美女則站在木箱旁邊,低垂着頭,顯得有些羞澀的味道。
刀貴妃親自上前,將六口大木箱子都給打開了,登時金光燦爛銀光閃耀,竟然是五大口箱子滿滿裝着白銀,而最後一口箱子則是滿滿的黃金。如此光芒璀璨,行方一輩子都沒見過,登時傻眼了。這時,又聽那刀貴妃道:“這五個女孩子,均是宮中精挑細選出來的處子,不僅美貌可人,而且擅長琴棋書畫女紅刺繡!”行方自十幾歲開始混跡江湖,後來跟隨明教征戰江南,明教滅亡之後,便跟隨方金枝等人一道投奔燕雲,此後南征北戰,到如今依舊是孑然一人。如今看見這五個任君採摘的美人兒,怎能不怦然心動!
刀貴妃微笑道:“這些金銀和這五位美人兒都是我們的心意,還請大將軍千萬不要推辭啊!”
行方回過神來,心中的慾望如火如荼。然而卻始終感覺有一把利劍懸在頭頂,行方心中天人交戰,左右爲難。刀貴妃幾個人見行方的臉色,一會兒貪婪,一會兒憤恨,一會兒欣喜,一會兒爲難,臉色變化不定,都感到十分奇怪。
刀貴妃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將軍是不是不滿意?”隨即笑道:“沒關係,我們還準備了一座府邸要送給大將軍!那原本是段至純的府邸!……”
行方一驚回過神來,慌忙擺手道:“不可不可!”見刀貴妃等人流露出惶恐之色,明白他們誤會了。咳了兩聲,說道:“你們誤會了!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衆人十分不解。
行方看了看那六大箱的金銀和那五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兒,心頭一蕩,笑道:“金銀珠寶,美麗女人,果然是極具誘惑力啊!我剛纔就差點把持不住自己了!”
衆人聽到這話都感到有些不妙,封大人連忙道:“大將軍,我等是全心全意想要孝敬大將軍,絕沒有別的意思啊!”刀貴妃和李大人連忙點頭附和,都戰戰兢兢的模樣,他們都擔心自己討好的行爲不經意間得罪了這個掌握了他們生死大權的大明將軍。
行方擺了擺手,道:“你們誤會了!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你們要送金銀財寶和美女給我,我感激得很,怎會責怪你們!”三人互望了一眼,依舊心中七上八下的,他們搞不清楚司行方說的話究竟是真的,還是反話。呵呵,也不怪他們會有這樣的想法,權力場上,人們什麼時候會說真話了?人人爾虞我詐,說的和心裡想的往往全然不同,人身處其中,根本就弄不清楚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因此權力場中的人往往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
行方見他們的神情,便知道他們沒有相信自己的話,依舊心中都擔心。他就鬱悶了,怎麼和這些人說話如此難受?一念至此,沒好氣地道:“我們大明和你們大理不同,應該說和所有國家都不相同!我們大明不興送禮收禮這一套!在大明一切以律法爲準,任何人必須在律法劃定的框架內活動,不可稍有逾越,否則便會遭受嚴厲制裁!你們今天給我送禮,雖說是出於好意,然而我若收下,不久之後必將遭受軍事委員會調查,甚至審判,我這一生可就毀了!”
三人面面相覷,只感到難以置信。
行方對刀貴妃道:“把這些金銀珠寶都拿下去吧,讓這些美人也下去吧。她們在這裡實在是讓我心驚肉跳啊!”刀貴妃見他如此說,便只好命五個美人兒和捧着三個小紅木匣子的宮女退下,又叫來力士,令他們將六口大木箱子擡了下去。
刀貴妃滿臉不安地道:“大將軍不肯收下我們的這點薄禮,我們,我們真是心中不安啊!”李大人封大人兩個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行方笑道;“你們如此,無非是想在大明內部收買一個可以爲你們說得上話的人罷了,倒也不是真的對我格外青睞。”
衆人聽他將他們的心意都給挑明瞭,不由得有些尷尬。
行方擺了擺手,道:“你們都想錯了!要在大明有個好的前程,要混得好,這樣做是沒有用的!”頓了頓,看了三人一眼,道:“雖然你們的禮物我不能收下,但是我卻可以告訴你們在大明爲官的訣竅。”三人心中一喜,連忙拜道:“多謝大將軍賜教!”
行方笑道:“首先別叫我大將軍。我的官階是第八軍團軍團長,可不敢僭越了,如今整個大理,只有一位是大明大將軍,那便是史連城大將軍!想必你們也都聽說過了,這位史連城大將軍其實就是陛下的結拜兄弟!……”
衆人聽到這裡,仿若有所感悟,李大人問道:“大將軍,”見行方瞪眼過來,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連忙道:“不,軍團長大人,您的意思是是不是要我們去向史連城大將軍送禮?”其他兩人也都流露出詢問之色。
行方一愣,好笑地擺手道:“錯了錯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隨即看了三人一眼,沒好氣地道:“我說你們三個,怎麼動不動就想賄賂上官?”三人聽到行方的教訓,都頗感尷尬。
行方道:“我剛纔說的那一番話的意思是,是什麼職務就用什麼職務稱呼,不要想當然的胡亂稱呼,這很不好!”三人連忙一臉受教地點了點頭。行方看見眼前這三個飽讀詩書的傢伙一副戰戰兢兢受教的模樣,只感到心中大爽。繼續道:“你們既然爲大明立下了功勞,想必陛下和內閣會讓你們繼續在大理爲官。記住,在大明爲官,沒有別的訣竅,只要兢兢業業做好分內之事就可以了!不要貪贓枉法欺侮百姓,否則監察部和內閣一旦追究下來,誰也救不了你們!”
三人互望了一眼,都一副想問卻又不敢問的模樣。
行方沒好氣地道:“你們有話就說!對了,還有一條,在大明,有什麼說什麼纔好,你們這個樣子可就不好了,這個樣子很容易招惹監察部門的調查,他們會懷疑你們背地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三個人有些尷尬,封大人道:“將軍,實不相瞞,我等過去,過去都有一些不十分檢點的行爲,不知,不知陛下能夠原宥嗎?”另外兩人也有些緊張的模樣。
行方笑問道:“看來你們都曾經貪贓枉法過!”
三人尷尬地笑了笑,李大人道:“風氣如此,我等要是不同流合污,便會被視作異類,而受到排擠打壓啊!我等幾人都出生富貴人家,家資豐厚,原也沒有必要貪贓枉法,其實我們自己的財產便是幾輩子也享用不盡了!之所以還要貪贓枉法,其實不過是被形勢所迫罷了!”封大人和刀貴妃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封大人道:“我和李大人一個是禮部尚書,一個是吏部尚書,都隸屬於丞相轄下。丞相他巧取豪奪,貪財無厭,我們這些部下如果不上行下效,必然被他不滿,甚至還會懷疑我們有什麼圖謀,丟官罷爵也都罷了,只怕身家性命也無法保全啊!”
行方嘲諷似的道:“你們做官當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啊!”三人都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樣。
行方道:“在我們大明,你們不必如此,若是這樣做,那纔回丟官罷爵!”三人唯唯諾諾,雖然見行方不貪財,不過對於司行方所言倒也並沒有完全相信,在三人的思想中,實在很難想象,居然會有人做官不貪的,就算有一個兩個不貪贓枉法,但大的環境應該還是貪官當道的。別說什麼昏君明君,昏君也好明君也罷,都是貪財的,因爲君王貪財,因此便會喜歡任用貪官,要清官做什麼,對於君王來說,放着只能礙眼。
行方看了三人一眼,調侃道:“看來你們若不送出一些錢財,於心不安!這樣吧,等史連城大將軍來了,你們可以將這些財貨作爲軍資捐獻給史連城大將軍!”
三人會錯了意,大爲欣喜,連忙拜道:“多謝將軍指點!”
行方示意三人坐下,四個人喝酒閒聊起來。行方突然問道:“瓊花公主在哪裡?”
三人沒想到司行方竟會突然問起瓊花公主,都是一愣。隨即三人一樣心思,暗自嘀咕:‘那瓊花公主天姿國色,莫不是他對瓊花公主有什麼想法?’一念至此,卻頗感爲難,如今這種情況之下,自然是對方但有所求便無論如何也要滿足纔是,然而那瓊花公主算得上是三人的對頭,不久前三人反叛大理皇帝投效段至純,瓊花公主被軟禁不說,她的父親大理皇帝更是因此而死,三人如今可說是瓊花公主的殺父仇人了!如今若讓她跟了司行方,恐怕會在司行方面前說自己的壞話。自古以來,這枕頭風是最爲可怕的,多少英雄豪傑便是被這枕頭風給害死的!
行方將三人的神情看在眼裡,知道一定有什麼內情,問道:“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三人支支吾吾,囁囁嚅嚅,十分不願將瓊花公主交給司行方,卻又不敢起邊行方。
行方看出了一點苗頭,眉頭一皺,沒好氣地問道:“難不成你們已經還是瓊花公主了?”
三人聽出了司行方語氣中的驚怒之意,都是一驚,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刀貴妃道:“瓊花公主安然無恙!”
行方聽說瓊花公主安然無恙,不由得鬆了口氣,急忙問道:“她現在在哪裡?”
三人見行方如此緊張瓊花公主,心裡更加肯定他就是對瓊花公主有所圖謀。封大人和李大人的心裡都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看將軍的樣子,十分在乎瓊花公主,此事的罪責我便都推到刀貴妃身上,反正軟禁公主和謀害皇帝等事我們都沒有參與,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推得乾乾淨淨。
一念至此,封大人對行方道:“將軍,公主殿下現在應該就在皇宮之中。不過究竟在哪裡,就只有刀貴妃她才知道了。”李大人連忙點頭道:“確實如此。”
刀貴妃怎能不明白他兩人如此說話的意圖,不由得大爲驚怒,眼神帶着質問的味道看向兩人。然而兩人卻根本不和她的眼光接觸。
行方看向刀貴妃,問道:“刀貴妃,瓊花公主是在這裡嗎?”
刀貴妃聽到司行方的問話,心中一凜,當即不敢隱瞞,點頭道:“瓊花公主她確實在這裡。”扭頭看了一眼封大人和李大人,又加了一句:“當初我們幾個商量後認爲,將瓊花公主軟禁在皇宮中比較好。”她這話分明就是說,當初軟禁瓊花公主的事情,就是她和李大人封大人商量之後決定的,他們也都是主謀。李大人封大人本來自作聰明想將此事推得乾乾淨淨,卻沒想到刀貴妃一句話竟然又將自己給套了進去,不由得驚怒交加。想要分辨之時,只聽刀貴妃繼續道:“唉,當初軟禁瓊花那孩子也是迫不得已啊!她雖然與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在我的心中卻與親生女兒沒有任何分別!”
李大人和封大人聽到她這樣一番話,十分惱火,心裡直罵:‘無恥!太無恥了!’
只聽刀貴妃繼續道:“雖然我不得不將瓊花那孩子軟禁起來,可是卻絲毫沒有虧待她。除了不可隨便離開之外,一切待遇都與之前一樣。”
封大人終於忍不住道:“刀貴妃說得真是好聽,只怕真實情況並非如此吧……”
行方懶得聽廢話,擡手道:“這些沒用的話都不要說了!”三人心頭一凜,停止了說話。
行方看向刀貴妃,道:“既然公主在這裡過得很好,我便放心了!”刀貴妃唯唯諾諾,隨即試探着問道:“將軍是否要我今晚就將她帶到將軍的臥房去?”行方一愣,隨即明白對方誤會了,登時變色道:“別胡說八道!這話要是讓人聽到了,那還得了?”刀貴妃和李封兩位大人大感訝異,隨即以爲行方是怕醜事上達天聽受到處罰,都不由得笑了笑。刀貴妃笑眯眯地道:“將軍完全不必擔心被陛下知曉!這件事情天知地知我們三人知道,而我們三人是絕不會將這件事傳出去的!”封李二人連忙點頭附和。
行方沒好氣地道:“你們都在想什麼?還有,就算陛下不知道我們便能欺騙陛下嗎?”
三人心頭一凜,連忙自責。
行方神色緩和了一些,道:“瓊花公主的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瓊花公主叫陛下大哥,叫諸位娘娘嫂子,你們覺得瓊花公主是什麼人?”三人大感驚訝,完全沒想到瓊花公主竟然和燕雲皇帝以及諸位王妃都關係密切,隨即心中更加擔憂了,刀貴妃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沒想到,沒想到瓊花那孩子,竟然,竟然有這樣的福分!”
行方對刀貴妃道:“瓊花公主是個女孩子,我也不知該如何照料她纔好。就請刀貴妃多多費心暫時照看着她吧。”刀貴妃正在胡思亂想,聽到司行方的話,連忙應道:“是是是,我一定好好照顧瓊花。”
汴梁,夜晚的汴梁依舊十分熱鬧。站在城中的高處眺望,月華映照之下,整個城市都燈火輝煌,歡笑聲隨着夜風傳來,十分熱鬧,夾雜着絲絲音樂的聲音,女子柔媚的歡笑聲讓人砰然心動。
楊鵬站在皇宮後院的閣樓上,眺望着這繁榮似錦的夜色,心中不由得升起濃濃的成就感。又略微有些空虛,大明如今已然雄踞天下,周邊的對手,任誰也難以單獨與燕雲抗衡,這讓楊鵬有一種身處絕頂的孤獨感覺。獨孤求敗,這或許就是無敵的悲哀。楊鵬自嘲的笑了笑。
身後傳來腳步聲,隨即一個女子柔媚性感的聲音傳來:“夫君,終於找到你了!”楊鵬聽出聲音是顏姬的,轉過身來,果然看見顏姬正笑盈地走來,在月華的映照之下,好似天仙臨塵,真是美豔不可方物。楊鵬不由得讚歎了一聲。
顏姬走到楊鵬面前,將嬌軀靠進了楊鵬的懷抱,楊鵬摟着她,無限溫柔涌上心頭,微笑着問道:“想我了?”
顏姬在楊鵬的懷中點了點頭,擡起臻首,四目交投之下,兩人都是情心一蕩,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對方的嘴脣。顏姬嫣然一笑。楊鵬的手掌向下移動,撫摸起來,顏姬格格嬌笑,嗔道:“妾身來和你說正事呢!不要鬧了!”楊鵬笑道:“我這也是正事啊!”話雖如此,手掌卻已經停止了作怪。顏姬靠在楊鵬的肩頭上,看着外面繁榮熱鬧的夜景,道:“剛纔從大理那邊傳來了報告。”擡起頭來看了楊鵬一眼,笑問道:“大哥猜猜是什麼事情?”
楊鵬扭頭吻了一下顏姬的紅脣,笑道:“你這麼高興,肯定是好事。嗯,是什麼呢?想必史連城取得了一場勝利吧?”
顏姬嫣然一笑,“大哥猜錯了,史連城取得了三場大勝!”
楊鵬一愣,驚喜地問道:“三場大勝?”
顏姬點了點頭,道:“剛剛接到急報,史連城首先以佔金國將軍率領玄甲軍突襲了天竺人的屯糧基地,將天竺人的糧草盡數焚燬,迫使正在進攻龍尾關的天竺大軍撤退;如此一來,正在趙琰城方向強渡洱海的蒲甘大軍便被孤立了起來,緊接着史連城便以近三十萬大軍一舉包圍了蒲甘軍,進而將其全殲。之後,大軍立刻過龍尾關,一舉拿下了大理城!如今,大理的局勢已經完全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
楊鵬興奮地道:“好,太好了!我原本還有些擔心史連城能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取得勝利,他卻接連三場大勝,贏得乾脆漂亮!”
顏姬笑道:“看來軍府軍和百姓都白動員了,史連城他們完全可以解決大理的問題!如今大理一半的江山已經落入我們的手中了!”
楊鵬面露思忖之色,緩緩搖了搖頭,道:“只怕事情不會這麼輕鬆就結束。”頓了頓,“天竺人雖然被逼退,但實力並未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損傷,天竺人是不甘心就這麼罷手的。蒲甘人遭到重大挫折,蒲甘的國王可能會出現兩種反應,一是膽戰心驚,不敢再來招惹我們;另一種則完全相反,而傾其全力前來複仇。蒲甘國王會如何抉擇現在還不好說啊。”顏姬思忖着點了點頭,覺得夫君所言很有道理。
楊鵬想到段至純,不禁問道:“你剛纔說史連城在殲滅了蒲甘大軍之後奪取了大理城。這個情況具體是這麼樣的?段至純呢?”
顏姬便將段至純如何收買了刀貴妃等人奪取了大理城,而後我方大軍如何奪取大理城的事情說了出來。顏姬知道的並不詳細,只是按照報告上的內容敘述罷了。
楊鵬思忖道:“這麼說的話,段至純的兵馬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失。蒲甘人暫時不去考慮,然而段至純和天竺人的兵馬加起來也有超過六十萬之衆!”顏姬皺眉點了點頭,她原本對於戰場態勢十分樂觀,然而聽了夫君這番話之後,心裡卻不由得擔心起來了。
楊鵬皺眉道:“我軍雖然贏得了幾場勝利,然而整個戰場態勢並不能樂觀。如果史連城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的話,恐怕會遭遇不測。這個時候應該冷靜下來,調整部署,再作打算。”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