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對,客人們白天都要忙正事、小姐白天也要休息。連軸轉誰也受不了。畢竟這身子是肉做的,不是鐵打的。
這李婉兒究竟唱地是哪齣戲?莫非是因爲自己上次沒有親她,她有些意猶未盡?!龐勇望着嫋嫋升起的茶霧怔怔出神。
儘管黃掌櫃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搭着話,但龐勇就像在看默片,壓根就沒有反應。
正在兩人大眼瞪小眼之時,龐勇忽然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擡頭一看,卻正是李婉兒。
只見李婉兒今天好像特別打扮了一番,將自己那股出塵脫俗的氣質襯托地更是無以復加。不僅芳臀翹地厲害,就連兩腿也顯得修長無比。胸前兩團細肉也不知道經過了怎樣處理,看上去豐滿異常,一點也不比小翠的差。
龐勇不由看地癡了,怔怔沒有說話。
對於龐勇的反應,李婉兒滿意之極,不過總不能和龐勇大眼瞪小眼乾坐一下午。
李婉兒臉上羞色一閃即逝,只聽她柔聲道:“龐公子,如果你準備妥當,咱便出發吧。聽說望月樓那裡風景奇佳,小女子心儀已久。”說到此處,李婉兒忽然打住不語。
龐勇但覺入耳媚聲連連,卻讓人有種心曠神怡之感,怎料聽到一半,這聲音忽然打住。龐勇回過神來,忙正色道:“既然李姑娘有此雅興,小子自當奉陪。那我們便立即出發吧。”說完,龐勇率先出門。
李婉兒倒也是個乾脆利索之人,聞言丟給黃掌櫃一個心安的眼神後,便隨龐勇一起出去。
二人出了醉仙樓,自有馬車在門外候着。
龐勇先是照顧李婉兒上了馬車之後,這才施施然上去。
進入馬車之內,龐勇心下不喜。本來他以爲這次出遊,只有李婉兒和自己兩人。
怎料上車之後,龐勇卻發現小敏也赫然在馬車上。龐勇心下惴惴,暗道小爺經驗尚淺,應付一名女子還有餘力;兩人一起上陣小爺唯有繳
械投降。
對於龐勇的這番心思,李婉兒和小柔自然不知道。
不過,小敏似乎不喜龐勇。自從龐勇上車之後,她便故意將臉轉向別處。對此,李婉兒只能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那樣子可愛之極,龐勇心道,這大概是此次出遊唯一的亮點了。
一路無話。三人到了望月樓之後,那裡遊人甚是稀少。
想想也是,大秋天的,樹葉都黃不拉唧的,一片一片被風吹落,讓人心裡非常不舒服。偏生望月樓前,有一條小江在那裡不知疲倦地流着。像極了一位久曠的妻子因爲等不到丈夫而在淅淅瀝瀝的流着眼淚。
怎料登上頂樓之後,卻給人一種豁然開朗之感。此時小敏忽然大聲對李婉兒道:“小姐,我到那邊逛逛。如果待會兒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記得要大叫哦,我肯定立即趕到。”說完,李敏才戀戀不捨走開。
龐勇心道你二人離那麼近,卻偏偏說的如此大聲,這不是在故意說給小爺聽的嗎?!哼,上次你家小姐閉上眼睛我都沒有親。再小看小爺,當心我將你拉到一處嘿咻了。
恰在此時,李婉兒忽然柔聲道:“龐公子,您在想什麼呢?”也許是因爲明天就要分別的緣故,李婉兒說話小意地很。顯然,她現在非常不樂意見到昨天的那種不快。
所謂擡手不打笑臉人。縱然龐勇現在心情極其不好,但看見李婉兒那張仙女般的臉龐正在對自己微笑,他還是強忍着心中的怒意,正色道:“我在想,無論世事怎麼變化,這江卻依舊會永遠地流下去。絲毫不會隨着人的喜怒哀樂而變化。”
說實話,那自然,不是龐勇的風格。如果龐勇告訴李婉兒自己想和她的婢女嘿咻,估計李婉兒生撕了他的心都有。
儘管李婉兒心志大異常人,聽完龐勇這番話她的秀目也禁不住異色連閃:“呵呵,龐公子,怎麼忽然這麼有感觸,莫非您最近有什麼煩心之事?”說完,李婉兒暗自留意龐
勇表情變化。這番話,她自然是在明知故問。
“最近這物價上漲的厲害,可是在下囊中羞澀,想給自己喜歡的女子買只雞補補身體,卻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龐勇忽然想起早上被小翠咬手指的那一幕,心下一片歉然。
“龐公子,難道奴家在您心中竟然連朋友都不是嗎?所以您才這樣消遣奴家。”對於龐勇的這番回答,李婉兒似乎心中頗爲不喜。是以,終於沒能按耐住自己的脾氣。
這妮子,小爺給他說實話,她反而以爲小爺在消遣她。真是做人難,人難做。龐勇倒真的沒說謊,他出門很少帶錢。那帳,自然是其他人替他付的。
“李婉兒,你是不是要離開壽春?”龐勇忽然沒來由整了這麼一句。
李婉兒驚訝不已,心道您怎麼知道。當下忙掩飾道:“龐公子,你想啥呢?我是李婉兒,不是小翠,也不是焦芳……”似乎對於龐勇身邊的女子,李婉兒比他本人還要了解。只是這般話說地甚是哀怨,那模樣彷佛是一個小女生在向自己的男朋友訴苦。
忽然,龐勇心念一動,朗聲道:“有客登堂,驚醒萬里春夢。”想來對於這種悲悲慼慼的氛圍,他也不甚喜歡。是以,出了這個上聯,來調戲李婉兒。
李婉兒心道你這小賊,只會轉移話題,避重就輕,無奈道:“無人共枕,枉存一片癡心。”說完,李婉兒忽然覺得這意思不對,竟羞地俏臉通紅,耳垂髮燙。
龐勇見李婉兒俏臉通紅,心下大喜,忙接道:“六尺凌羅,三尺纏腰三尺墜。”龐勇見李婉兒衣着打扮甚是可愛,不由調侃道。
“一牀棉被,半牀遮體半牀閒。”話一出口,李婉兒更是嬌羞無比,心道自己今兒個這究竟是怎麼了,竟然將心中所想一一爲這小賊道出。
龐勇見李婉兒此時模樣,端的是美豔不可方物,不由起了歪心,柔聲道:“風緊林密,問樵夫何從下手。”這卻不啻於在赤裸裸調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