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來了這麼多人?”走進經濟艙,歐陽休看到差不多快要滿的座位,不禁苦笑一聲,“看來倫敦的開幕儀式真的吸引了很多人去啊,如果不是我們着急,我是真的不想乘坐這幾天的航班。看着人多就心煩。”
“行了行了,我還沒抱怨呢,你抱怨什麼呢?”鄭寒飛看了看手中的機票,又看了看歐陽休,不屑地說道,“再說我們根本不在經濟艙,而是在前面的頭等艙吧?在頭等艙根本看不見經濟艙的人,真不知道你心煩什麼。”
“咱們還是趕快走吧!”鍾離婉兒蹦蹦跳跳的拉着兩人跑到頭等艙,同時把自己的行李遞給鄭寒飛,理所當然的說道,“男士要有點紳士風度,快,幫我把包放上去,否則我要告訴夢涵學姐你欺負我,剩下的,你懂吧?”
拜託,這個事情跟夢涵有什麼關係?這根本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事情吧!鄭寒飛覺得很無奈,看着鍾離婉兒充滿猥瑣……不對!一副壞壞的笑容,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得罪鍾離婉兒了,導致現在鍾離婉兒開始報復自己,對此,鄭寒飛決定不跟她計較,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像他這種人,沒必要跟女人發火,尤其是像鍾離婉兒這種大美女。
至於歐陽休,恩!如果不是他招惹自己,自己一般也不會發火。想到這裡,鄭寒飛就想起早上歐陽休說的事情,之前已經忘記的疑問再次浮現在他的心裡,自己到底是怎麼間接惹火歐陽休了,雖說歐陽休現在已經不生氣了,不過這個問題如果一直不解決,那麼他的心裡就會有一宗“懸案”,這對他來說比死了還要難過。
“喂!鄭寒飛,你要在那裡站到什麼時候?”鍾離婉兒的怒吼聲讓鄭寒飛從思考中退了出來,看着她一臉不善的樣子,鄭寒飛就知道,自己又到了無視人的境界了,這讓鍾離婉兒再次生氣,好吧,他已經能想象自己在到達倫敦之前被鍾離婉兒折磨的樣子了。
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鄭寒飛深深的體會到這句話要表達的意思了,雖說鍾離婉兒不是女人,但如果得罪她,她能變得比女人還女人。爲了讓自己少吃點虧,鄭寒飛只好默默地幫鍾離婉兒、歐陽休、還有自己的行李放好。
什麼?爲什麼有歐陽休的行李?那當然是鍾離婉兒懲罰的了,而歐陽休則是在那裡冷眼旁觀,根本不出聲阻止,讓鄭寒飛咬牙切齒,不過他知道,有一個苦力幫你幹活,總比你自己幹活比較好,比較輕鬆。
“你們這是要隔離我麼?”鄭寒飛哭笑不得的看着兩人坐在一塊,無奈地說道,“鍾離婉兒討厭我我不說什麼,我可以離她遠點,但歐陽休你爲什麼要坐在她旁邊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怕她!”歐陽休淡淡地說道,“我不想變成你的下場,再說,我是爲了不讓其他人坐在她旁邊,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根本沒有什麼意思,請你不要想歪了!”
鄭寒飛直接無語,坐在他們後面的位置,如果換做別人,肯定會說歐陽休那麼着急解釋幹什麼,到時候追問下去肯定會發現什麼事情,不過以鄭寒飛的情商,他即使會發現這樣的事情也不會說出來,如果不是歐陽休的情商跟鄭寒飛相差無幾,他肯定會發現鄭寒飛是多麼的可愛。
鄭寒飛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禁嘆了口氣,此刻,他不是在想歐陽休和鍾離婉兒聯合欺負他的事情,而是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自從海洋安寧號那次寄來的邀請函說有他知道的消息以外,尋找父親的事情沒有任何的線索,更重要的是他那次去海洋安寧號也沒有發現什麼關於父親的消息,他不知道這樣下去什麼時候纔算頭。
自己當偵探,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麼?鄭寒飛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個問題,如果自己不做偵探?不着急尋找父親,不着急瞭解自己的身世,自己的日子是怎麼樣的呢?肯定會和普通的高中生過着一樣的生活吧,沒有組織、沒有兇殺案、不會了解人心的險惡,更不會嚐盡喜怒哀樂。
怎麼會這樣?自己這是怎麼了?厭惡了麼?放棄了麼?爲什麼自己會這麼想?鄭寒飛啊鄭寒飛!你忘記自己當偵探的理由了麼?如果放棄了心中的正義,自己還是人麼!再說,即使你不尋找組織,難道組織就不尋找你麼!大笨蛋啊!大笨蛋!鄭寒飛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讓那些突如其來的想法拋之於腦外。
這一幕自然而然的被坐在前排的歐陽休和鍾離婉兒捕捉到了,鍾離婉兒想出聲詢問一下,卻被歐陽休阻止了,因爲他了解鄭寒飛,剛纔的事情肯定不會放在心上,他這個樣子,肯定是他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歐陽休猜測跟鄭寒飛的身世或親人有關。
“給!”鍾離婉兒再也忍不住了,她也猜到事情跟她沒有什麼關心,不過她內心善良,不希望看到鄭寒飛一直痛苦,所以暫時忘掉之前的不愉快,伸出手遞給鄭寒飛幾顆糖果,緩緩地說道,“吃點吧,會對你的心情有所幫助。”
“謝謝!”鄭寒飛深深的看了一眼鍾離婉兒,接過糖果,直接塞進嘴裡一顆,其餘的放進口袋裡,感覺到嘴裡甘甜又帶着一絲酸酸的味道,鄭寒飛的心情有些舒暢,心想,事已至此,自己再怎麼想也沒用,有了這麼一羣夥伴,自己肯定要和他們對抗組織!不能讓他們充滿失望!更不能讓他們陷入任何危險!自己,不後悔!
這個時候,三男一女走進鄭寒飛的視線中,鄭寒飛並不在意,從包中拿起一本偵探小說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可過了一會,一個男聲引起了他的注意:“請問,我坐在這裡麼?”
“當然!”鄭寒飛合上書本,點了點頭,不過當他看到這個男人是剛剛進來四人中的一個,內心不禁有些疑惑,指了指坐在位上歡聲笑語的兩男一女,問道,“不過你們不是夥伴麼?爲什麼不跟他們坐在一起?”
“我跟他們合不來。”男人聳了聳肩,便坐在位置上,伸出手開始自我介紹,“姬炎焱,華夏大學的學生,不知怎麼稱呼你?”
“鄭寒飛。”鄭寒飛伸出手和他相握,緩緩地說道,“高中生一個,就讀奎因學院。”
“哦?奎因學院?!”姬炎焱先是挑了挑眉毛,然後一臉笑容的說道,“那可是好學院啊,在那裡畢業的,在社會上基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奎因學院的夏洛克偵探社就更不用說了,那裡的偵探能力非常強,很多國外解決不了的案子都是由他們解決的,真爲我們華夏人長臉!”
“你也不錯!”鄭寒飛說道,“華夏大學可是華夏國最好的大學了,成績必須超過錄取分數線才能在那裡就讀,而且那裡的要求很嚴,耍富二代的學生他們根本不收,這就證明你的性格和智慧非常好,不是其他人能比得上的。”
“謝謝你的誇獎。”姬炎焱靠着椅背,呼出一口氣,眼神中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可是……人再怎麼好,如果連自己喜歡的人都傷害了,那他還算是人麼?”
“這……”鄭寒飛不知道姬炎焱爲何說出這種話來,不過看到他的眼神後,鄭寒飛在內心猜測這個人似乎經歷過了什麼事情,他露出的那一絲憂傷就可以說出很多事情。
“抱歉,讓你見笑了!”姬炎焱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跟鄭寒飛說這種事情能夠,於是衝鄭寒飛笑了笑,隨即閉上眼睛,如同睡着了一般。
“雖然我是一個局外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想說一件事情,既然你傷害了她,爲何不去道歉了,一味的逃避有用麼?”鄭寒飛深深的看了一眼姬炎焱,緩緩地說道。
一味的逃避有用麼?說到這,鄭寒飛苦笑一聲,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說出這種話,畢竟連他本人都一味的逃避,他還有什麼理由去說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