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這裡這裡。 ”剛剛到達目的地,鄭寒飛就發現其他人早就到了,於是急急忙忙的跑過去,而南若薰發現鄭寒飛的身影,高興的朝他揮了揮手,看樣子古傑昨天對她說的話很有效果,讓她明白一些道理。
“抱歉,我來晚了。”鄭寒飛道歉道,“讓大家久等了!”
“沒事。”李彤彤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怪我,這幾天的工作實在太忙了,直到今天早上我纔想起還沒有把集合的時間告訴你,所以才匆匆忙忙的發給你,即使你來晚了,我也會讓司機等一等的,話說回來,你居然帶了兩個朋友,看來你們的關係很好吧,同班的南若薰就不用說了,這位是……”
“我是隔壁班的迪羅。”迪羅淡淡的自我介紹一句,就埋頭的玩解謎遊戲,讓李彤彤一陣無語,對此,鄭寒飛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沒辦法,誰叫他跟迪羅的關係很不好,如果不是迪羅已經清楚自己的第二人格,恐怕他們現在的關係會更加惡劣。
“對了,老師,那封邀請信的內容能告訴我麼,如果你帶着那封信,最好能給我看一下。”爲了緩和尷尬的氣氛,鄭寒飛只好轉移話題,不過這也是他現在最想了解的情況,“或許我能從信的內容來推斷出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抱歉,那封信我沒有帶。”李彤彤顯然沒意識到這一點,雙手合在一起,一臉抱歉的樣子,完全沒有在學校盛氣凌人的氣勢,恐怕被學校那些追求她的同學看見了,肯定會大跌眼鏡,“不過信上的內容老師倒是記個大概,上面好像是讓我在這個時刻在這裡等一輛車,他會把我帶到目的地,信上還說可以帶朋友一同前去,所以我就找你們了,哦,對了對了,信上還說要帶着這個東西一同前去,否則我們根本進不去,我想這個東西大概是證明我們是被邀請的身份吧!”
李彤彤邊說邊從包裹裡拿出一張和名片差不多大的卡片,鄭寒飛接過一看,發現這張卡片被塗成了紅色,猶如鮮血一般,給人一種強烈的震撼感,而在卡片正反面,各畫着一隻黑色的蝙蝠,不過鄭寒飛進一步檢查,發現蝙蝠是刻上去的,尤其是翅膀,雕刻的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蝙蝠在血河上空飛翔。
“這是什麼啊,太恐怖了吧。”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南若薰湊過去一看,頓時叫了起來,令把目光一直放在手機屏幕上的迪羅也有點好奇,上前一看,眉頭不禁一皺,不得不說這個卡片給人一種恐怖感,幸好這是大白天,如果是夜晚拿出來給膽小的人看,恐怕能當場昏過去。
“這也是老師叫你們來的原因之一。”南若薰的反應似乎在李彤彤意料之中,微微嘆了口氣,“當老師拆開那封信的時候,看到這個卡片嚇的差點丟出去,當時我就在想這是一封恐嚇信,於是開始胡思亂想,比如最近惹沒惹什麼人之類的,到最後我還是忍住內心的恐懼把信的內容讀完,才鬆了口氣,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心裡還是有點害怕啊!”
這個卡片有何寓意,只是單純證明身份,還是說…… 正當鄭寒飛想從李彤彤口中再獲得一些有價值的線索時,耳邊突然響起喇叭聲,尋聲望去,鄭寒飛發現他們面前不知何時多出一輛公交車,車上的司機因爲帽檐壓得非常低,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從他不停對他們指公交車門的動作來看,似乎是在詢問他們到底要不要上車。
南若薰剛想回答不用,卻被鄭寒飛攔住了,鄭寒飛死死地盯着車上司機幾秒鐘,然後對衆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緊上車,就第一個踏入公交車裡。
衆人被鄭寒飛一連串的動作弄得懵懵糟糟,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最後在南若薰的帶領下,衆人紛紛踏上公交車,而當他們想拿出錢付車費的時候,鄭寒飛再次阻止了他們,從李彤彤手中接過那張紅色卡片,在司機面前晃了晃,說道:“是這個吧,我們是四個人,我旁邊這位就是邀請人,我們是她的朋友!”
“隨便找個座位坐吧,到達別墅還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犯困,可以在這裡小憩一下,到達別墅我會叫你們的。”嘶啞的聲音緩緩從司機的口中響起,聽得衆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司機擡起頭,差點把兩位女性嚇的坐在地上,幹褶發烏的皮膚包裹着黑白布滿紅褐色血絲的眼球,嘴巴張開,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整體形象就是個殭屍,別說兩位女性害怕,就連鄭寒飛和迪羅看到這一幕,也紛紛後退,一陣惡寒。
但鄭寒飛看到司機胸口上的身份牌時,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上面寫的這位司機名叫蒙德中,年齡是45歲,可從他的外表來看,根本不像是這個年齡段的,當然,這個身份牌是新的,完全不像用過好幾年的樣子,更重要的是身份牌上的照片正是他本人,沒有造假的痕跡,排除了他用別人身份之類的情況。
“呵呵,是不是感覺我的樣子根本配不上身份牌上的年齡。”蒙德中彷彿看透鄭寒飛的心思,低聲笑了笑,解釋道,“其實我這是當年遇到一場意外才導致這樣的,當時沒死就很幸運了,所以我就不奢求外貌了,你們這種眼光我也見慣了,你們就不用放在心上,其他客人看到我的樣子時跟你們的表情一模一樣!”
還有別的客人!!聽蒙德中這麼一說,鄭寒飛才反應過來這個公交車除了他們和司機以外,還有好幾個人已經坐在座位上,其中一位戴着黑色墨鏡和白色口罩,穿了一身不符合季節的大衣,辨別不出他是男是女,讓鄭寒飛在意的是這個人的目光一直注意着窗外,似乎對他們的到來根本不感興趣。
還有六個人坐在後面,其中兩人相互緊挨着,坐在坐在墨鏡人的後面,他們穿着一套正宗的西服,其中一人戴着一副金絲眼鏡,另一個人的手中拿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兩人不停對筆記本電腦指指點點,小聲的討論,眼神中露出的興奮之色告訴鄭寒飛他們在討論對他們來說是非常有興趣的話題。
而另外兩個人則是在兩位西裝革履人士的對面,一男一女,都躺在椅背上睡着了,身上的服裝直接告訴鄭寒飛他們是一對情侶,最讓鄭寒飛無奈的是不僅是衣服,就連他們的揹包、耳機和眼罩都是情侶的,好像從這兩人找到不是情侶的東西很難。
最讓鄭寒飛感興趣的是坐在最後面的兩位女性,從她們的年齡來看,應該是一對母女,其中母親長着一卷金色的秀髮,身上穿着黑色的禮服,隱隱約約露出一絲高貴,而她懷中的女孩從外表看,似乎比鄭寒飛小几歲,白色的禮服透露着女孩的純潔和天真,跟母親完全的氣質完全相反。
似乎是注意到鄭寒飛的目光,金髮女子擡頭看了鄭寒飛一眼,淡淡的一笑,隨即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座位,意思不言而喻,對此,鄭寒飛只能抱歉的搖了搖頭,畢竟他現在只對李彤彤手中的紅色卡片感興趣,而且還有南若薰這個不穩定因素,最最重要的是,自從上了這輛公交車後,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嚴重,這就說明這輛車裡很有可能有組織的人,鄭寒飛肯定不會做出在不搞清這些陌生人身份之前而茫然坐在他們任何一個人身邊,誰能確保那個人不是組織的人。
看到鄭寒飛跟朋友在前面坐下,金髮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光芒,輕輕拍了拍懷中女孩的肩膀,隨即,女孩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女子,眼睛中閃過一絲厭惡,如果不是某些原因,她纔不會這麼安分。
金髮女子無視女孩的厭惡,在她耳旁低聲幾句,隨後女孩稍微擡了一下頭,看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鄭寒飛一行人,微微點了一下頭,就繼續爬在金髮女子的腿上睡覺,對此,金髮女子只能無奈一笑,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慢慢進入夢鄉。
那兩個人到底是誰,坐在座位上,鄭寒飛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問題,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母女,鄭寒飛內心越來越疑惑,不知爲何,這兩個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他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對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