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以她被鍛煉出來的直覺,恐怕早就知道那些炸彈埋藏在哪裡了,她對危機可是非常敏感的,不過話說回來,她既然連你也沒告訴,這倒是讓我有點驚訝,是因爲某些原因導致想告訴你卻不能告訴你?還是說……”說道這裡,孟磊瞥了一眼鄭寒飛,百思不得其解,“她本來就打算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呵呵,沒想到啊。”
“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可笑的?”鄭寒飛挑了挑眉毛,顯然有些惱火,“既然整個體育場都埋藏炸彈,你爲什麼不讓凌華警官他們趕緊叫人過來拆除炸彈,還在這裡悠閒說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你不會忘記體育場上還有很多無關人士啊!”
“原來如此。”聽到這番話,孟磊不僅沒有行動,反而明白了什麼,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說出一些鄭寒飛摸不着頭腦的話,“纔沒幾天的功夫,她就知道你的性格,所以纔不會告訴你啊,真是個爲哥哥着想的好妹妹啊,鄭寒飛,你的運氣真好,要不是你已經有交往對象了,我看你可以考慮……”
孟磊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臉上多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儘管鄭寒飛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事情,不過鄭寒飛能猜到他想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就沒有追問下去,看到孟磊還沒有什麼動作,怒氣直衝腦門,大吼道:“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怎麼還不去拆除炸彈,你想犧牲多少無辜者,可惡,你不去拆,我去拆
!”
“如果你想出現犧牲者,你就去吧。”孟磊並沒有阻攔奪門而出的鄭寒飛,反而很平靜的說道,“我就是不想看到有犧牲者,所以我纔不去拆炸彈,你難道沒有用你自豪的聰明腦袋想想,我和鄭寒雪對拆除炸彈都很擅長,爲什麼我們卻一點無動於衷,是我們冷血?是我們不願意?不,都不是,因爲組織的人在這附近,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那些炸彈只是單純的定時炸彈,我們還不會這麼悠閒,可萬一那些炸彈都是遙控的,或者說是看似是定時的,但實際上卻是定時和遙控的混合,你說我們會急急忙忙的拆炸彈麼?組織的目標是你和鄭寒雪,萬一在你們拆除炸彈的過程中全在組織的意料之中,恐怕你們一旦接近炸彈,就會被炸得粉碎,警察去了也一樣,到時候就會變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了,這是你願意看到的?”
“這……”鄭寒飛回答不上來,腦袋徹底冷靜下來,回想孟磊之前的話,他覺得自己實在太沖動了,也清楚爲什麼鄭寒雪沒有告訴自己炸彈的事情,難怪孟磊當時會說原來如此,他也明白了,鄭寒雪肯定是擔心自己會聽到這則消息而去跟警方拆除炸彈,那樣正好會中對方的陷阱裡,而且鄭寒雪也清楚孟磊早就發現了,她更考慮到這個消息從孟磊口中說出,孟磊肯定會跟自己分析原因,所以並不擔心自己會跳進對方的陷阱。
沒想到被小雪救了一命,看來我有點小看那個妮子了。鄭寒飛拍了一下腦袋,藉此清醒一下,整理整理混亂的思路,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鄭寒飛覺得如果孟磊說得正確,恐怕鄭寒雪走進觀衆席的異狀就能解釋通了。
可事實真的如此麼?鄭寒飛並不知道當時鄭寒雪的異狀是爲了別的事情,因此,他與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擦身而過,直到最後他才明白鄭寒雪的異狀到底代表着什麼……
跟孟磊走出監控室,鄭寒飛便回到案發現場,發現周正正對幾位年輕警員說些什麼,凝重的臉色讓鄭寒飛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屍體早就被警方搬走了,地板上只留下一大攤血跡,歐陽休就蹲在血跡旁邊,思考的姿勢讓鄭寒飛知道他的推理應該遇到瓶頸。
“在思考些什麼呢?”鄭寒飛湊上前問道,嚇了歐陽休一大跳,不過看到來者是鄭寒飛後,歐陽休頓時鬆了口氣,嘴邊不停唸叨嚇死我了,對此,鄭寒飛只能笑着說聲抱歉,他也不知道歐陽休居然會嚇一跳,畢竟歐陽休和他一樣,一旦深入思考之中就會無視身邊的事情,於是鄭寒飛還特意大聲在歐陽休耳邊喊。
“怎麼樣?有什麼新發現麼?”既然鄭寒飛道歉,歐陽休也不好追究什麼,直接奔入主題,“找到能證明鄭寒雪不是兇手的證據了?”
“恩,找到了,你呢,有什麼進展麼?”一邊說着,鄭寒飛一邊環顧一下四周,由於之前擔心鄭寒雪的緣故,他沒有仔細觀察案發現場,可疑之處什麼的他自然也不知道了,儘管歐陽休說之後會告訴他的發現,可看到他一臉糾結的樣子,鄭寒飛知道他肯定遺漏了什麼,否則不會漏出那種表情
。
“沒有太大進展。”歐陽休聳了聳肩,微微嘆了口氣,“除了一部分血跡被擦乾淨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線索,一切太自然了,自然的有點可怕,所以我覺得我是不是忽視了極爲普通的東西,所以才什麼也沒有發現。”
忽視了什麼?鄭寒飛眨了眨眼睛,再次環顧了一下案發現場,被白色包圍的房間裡只有一張桌子,幾張椅子,一個裝滿礦泉水的飲水機,桌子底下放了一個揹包,而在桌子上有一部座機,幾個空紙杯,還有一個裝了一半水的紙杯,一切都很正常,根本看不出了異樣,但不知爲何,鄭寒飛卻有和歐陽休一樣的感覺,是因爲歐陽休下暗示的緣故,還是說……
“在這裡多想也無濟於事,我們不如去聽聽嫌疑人的證詞怎麼樣?”歐陽休拍了拍鄭寒飛的肩膀,笑着說道,“他們差不多問出什麼東西了。”
他們?鄭寒飛有些摸不着頭腦,說起來他根本沒有看到夏洛克偵探社其他成員的到來,孟磊也沒有告訴他爲什麼會跑到鄭寒飛身邊說幫助他,所以他一直以爲是孟磊、周正發現了什麼纔過來一探究竟,其他人還在看網球賽呢,不過他似乎想錯了,聽歐陽休的口氣,他已經想到那些人被歐陽休派去做什麼了。
“小雪也去了麼?”鄭寒飛問道,來到這裡他就沒看到鄭寒雪的身影,一開始他還納悶她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不過現在他開始猜到了。
“她不在這裡麼?”歐陽休一驚,發現鄭寒飛說的事實,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不可能啊,因爲我們都不相信鄭寒雪是兇手,所以我並沒有讓凌華警官領着她去詢問地點,而且看她一直站在這裡並沒有破壞案發現場,所以我就沒有太在意,她是什麼走的?又是什麼理由?”
你能在意麼?鄭寒飛深深鄙視歐陽休,以歐陽休深思後無視周圍事情來看,他能注意到纔怪,沒辦法,在去聽三位嫌疑人證詞之前,他們還有一項工作要做,問了一下站在門口的警察,聽到鄭寒雪走進廁所後,兩人紛紛鬆了口氣,可下一句再沒出來讓兩人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該不會……兩人對視一眼,意識到他們此刻在想同一個可能性,但問題就來了,鄭寒雪進去的是女廁所,他們兩個大男人不可能正大光明走進去吧?雖說網球賽還在繼續,大部分人都在觀看比賽,可沒有人保證女廁所沒有人,一時間兩人有些束手無策。
“還是去找他們吧。”過了一會,鄭寒飛很不甘心的開口道,“我相信小雪不會遇到危險的,更不會臨陣脫逃,她有她要做的事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正在做只有她才能完成的事情。”
“只有她才能完成的事情……”歐陽休重複了一遍鄭寒飛說的話,他不清楚鄭寒飛爲什麼相信鄭寒雪,不過他都不擔心,歐陽休就更不擔心了,直覺告訴他案件結束後,鄭寒飛肯定會告訴他們發生的一切。
“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趕緊找出真正的兇手,還小雪一個清白,趕緊結束這場案件,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等我們做呢,走吧!”說完,鄭寒飛拉着歐陽休跑向詢問室,或許案發現場的異樣感覺能從三位嫌疑人身上找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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