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衆人的不在場證明

兩章的內容,小天遵守諾言了!

由於古堡的位置在郊外,警察來到古堡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讓歐陽休沒有想到的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官居然是他非常熟悉的一個人。

“真是的,歐陽休,你就不能人省省心麼?每次發生案件你都會在案發現場,你都快要趕上鄭寒飛了。”

“好久不見,寧冰蘭警官。”面對寧冰蘭的滿嘴牢騷,歐陽休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後微笑的跟她打招呼,“不過你不要把我和那個動不動就會有另一種人格跑出來的人混爲一談,至少我在某些地方比他快上許多。”

“哦?聽你的口氣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怎麼可能。”歐陽休撓了撓頭,“現在我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我向你保證,關於那位敢在偵探面前犯下錯誤的那個笨蛋我會以你意料之外的速度找出來。”

“那我就敬請期待了。”留下這一句話,寧冰蘭就帶着幾位監事人員走進案發現場,而歐陽休和孫玉則是離開了案發現場,在警方沒有到來的這一個小時時間內,兩人已經將在意的線索全部找到了,在案發現場等警方的調查純屬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干點有意義的事情。

接下來……就是要調查一下古堡內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了。

歐陽休已經算好下一步該怎麼做了,孫玉也意料到了,而讓孫玉萬萬沒想到的是歐陽休帶他審問的第一個人不是沈蘿,而是跟歐陽休一起來的鐘離婉兒。兩人來到鍾離婉兒的門前,歐陽休敲了敲門,房門頓時打開了,歐陽休說明來意後鍾離婉兒一語不發的請兩人進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你有不在場證明麼?”歐陽休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待鍾離婉兒坐到牀上後,立即切入主題,嚇了孫玉一跳,他還以爲歐陽休會先跟鍾離婉兒聊聊別的事情呢,畢竟歐陽休惹鍾離婉兒生氣,換做是他自己是不會立即回答歐陽休的問題。

可孫玉猜錯了,鍾離婉兒出奇的回答歐陽休的問題,從語氣上聽沒有感到任何憤怒或佈滿,非常平靜:“我沒有不在場證明,到你們發現屍體之前我一直在古堡外到處轉悠,最後因爲走累了纔回到房間準備休息一會,對了,我在古堡外的時候曾碰見侯美倩,當時她正要返回古堡,我跟她打過招呼,至於什麼時候我就不記得了,啊!還有一件事,在那之後我還碰見一臉緊張的沈蘿,她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我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我。”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回答。”歐陽休思考了一會,就拉着孫玉走出房間,讓孫玉再次一驚,他以爲歐陽休會帶着鍾離婉兒繼續辦案,比起對推理不怎麼感興趣的自己來說,在同一偵探社的鐘離婉兒辦事比自己好無數倍吧。

“抱歉,婉兒,等我解決這件案件,我會和你好好道歉的。”走到門口的時候,歐陽休突然停下腳步,揹着鍾離婉兒開口說道,“你要小心一點。”

“你以爲我是誰啊。”鍾離婉兒突然笑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很自信地說道,“我可是夏洛克偵探社的社員——鍾離婉兒,比起關心我,你還是用你的腦袋好好思考一下兇手到底是誰吧,要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你還想着如何安慰我,被我知道的話,我會讓你體會到比你想象中還要恐怖好幾倍的後果。”

“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最後叮囑鍾離婉兒一句,歐陽休就帶着孫玉離開房間,來到第二個準備詢問的人——沈蘿的房間,自從沈蘿報警後她就返回房間,一直閉門不出,看樣子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損傷,這也難怪,除了歐陽休、警察和發誓一定要找到兇手的孫玉以外,恐怕是個人看到自己熟人被殺都會感到害怕、恐懼。

歐陽休至於第一個詢問的人不是沈蘿而是鍾離婉兒也是這個原因,他要給沈蘿一定的緩衝時間,敲了敲門,房門很快就打開了,露出了沈蘿蒼白的面孔,看到歐陽休和孫玉,沈蘿和鍾離婉兒一樣,什麼也沒說就讓兩人走進來了,隨即將房門反鎖,一步一步地走到牀邊,一屁股坐在牀上,靜靜等待歐陽休的詢問。

“我已經知道你在發現蔡晉屍體之前在幹什麼,所以我可以斷定你沒有不在場證明,對吧?”說完歐陽休就盯着身體不斷髮抖的沈蘿,等待她的回答,他不着急,詢問這種人最需要的就是耐心,沒有耐心,根本不會從這種人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是的。”幾分鐘過後,沈蘿終於抑制住身體的顫抖,開口回答歐陽休的問題,“蔡晉在走前曾叮囑過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所以我在尋找他的時候是獨自的,不過我在古堡外尋找蔡晉的時候碰到跟你來的那位小姑娘了,似乎也碰到過侯美倩,不過那個時候在古堡內還是在古堡外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很擔心蔡晉。”

她說的是婉兒吧?聽沈蘿這麼一說,歐陽休這才意識到在大廳的時候沒有介紹鍾離婉兒,鍾離婉兒也沒有自我介紹,導致孫玉、沈蘿等人還不知道鍾離婉兒的名字,如此一來,歐陽休覺得在不知不覺中自己惹怒了鍾離婉兒很多次。

不對!不對!自己在想什麼啊,要是讓鍾離婉兒知道,自己不是會很慘麼!

歐陽休搖了搖頭,將思緒重新拉到推理上,從沈蘿的話和鍾離婉兒的話中可以斷定兩人說的是真話,兩人的確在某一時間碰過面,可惜那段時間蔡晉有沒有遭到毒手就不清楚了,歐陽休可以暫時將兩人排出嫌疑人之外,卻不能徹底消除兩人的嫌疑。

“感謝你的配合。”想問的已經問完了,歐陽休就沒有理由繼續留在房間了,原本他還想讓孫玉好好陪一下沈蘿,可看到孫玉跟着自己從座位上起來,歐陽休就清楚孫玉本人想繼續跟着自己,於是歐陽休就沒有多嘴,帶着孫玉離開沈蘿的房間。

有點麻煩啊!

走在走廊上,歐陽休眉頭微皺,他原本以爲兇手的目標會是孫玉,卻沒想到是蔡晉,不過這不能成爲歐陽休鬆懈的理由,沒有能夠保證歐陽休發現的黑影就是兇手,可也沒有人不能保證黑影和兇手不是同一個人。

在未知的領域裡,多一道保險是不會吃虧的,這是周正在歐陽休小時候教他的話,歐陽休到現在也沒有忘記。

“接下來我們去找誰?”一路上見歐陽休沉默不語,也沒有去西區的跡象,孫玉終於按耐不住了,問歐陽休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我的房間。”歐陽休回答道,“我已經讓那位管家通知其他人到我的房間集合,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他們,希望他們能配合,現在算算時間他們應該到齊了,你看!正如我說的一樣。”

順着歐陽休指的方向望去,孫玉發現管家、杜吉、侯美倩、孫勵四個人已經站在歐陽休的門口,從孫勵臉上煩躁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經在這裡等很久了,孫玉以爲歐陽休考慮個人因素,他會先問孫勵,可他卻再一次猜錯了,歐陽休問的人是那位管家。

“你叫什麼名字?”聽到歐陽休開口的第一個問題,孫玉突然反應過來,到目前爲止自己還不知道待在杜吉身邊的管家叫什麼名字,他也未曾自我介紹過,自己就知道他是一位管家,還是從他身上的一套管家服得出的結論。

“請問這個跟案件有關係麼?”管家沒有回答歐陽休的問題,而是開始質問歐陽休了。

“你說呢?”歐陽休也沒有回答管家的問題,將問題重新拋給管家。

兩人的對持讓孫玉感到莫名其妙的壓力,就在孫玉忍受不了準備,下意識準備說出自己的名字時,管家突然開口了。

“真是一位疑心很重的偵探,好吧,我叫龍,不知這個答案偵探你是否滿意?”

歐陽休挑了挑眉毛,像這種一聽就是假的名字,怎能讓他相信,可歐陽休不能繼續追問下去,再追問下去,管家肯定會用這個理由拒絕詢問,自己是個偵探,又不是偵探,光是讓人配合自己就已經夠了,如果自己問東問西會讓別人認爲自己是在蹬鼻子上臉,從而拒絕向自己提供任何線索。

“我就暫時相信你這個名字,龍天,我問你,在發現屍體之前你在幹什麼?”歐陽休越來越覺得龍天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人,爲了能順利破案,歐陽休就暫時放棄跟龍天對持,開始切入正題。

“跟老爺在一起,一直呆在西區三樓的某個房間,討論今晚晚餐和一些瑣事,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一下老爺,當然,我是今天才認識死者的,跟他沒有任何仇恨,我的回答如何?偵探你還滿意麼?”

歐陽休點了點頭,龍天一口氣說完他想問的所有問題,只能任憑龍天離開房間,望着龍天的背影,歐陽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龍天停住腳步。

“希望案子結束後,能讓我和你好好談談的。”

“如果到時你能找到我的話,你的任何問題我都會回答你。”龍天的話讓孫玉有些摸不着頭腦,看到歐陽休眯起眼睛的表情,孫玉頓時明白歐陽休已經聽懂了,說起來剛纔孫玉就聽不懂兩人的對話,可孫玉感覺得到在對話之中兩人明顯交鋒過一次,歐陽休略佔下風。

爲了證實龍天的話,杜吉是下一個詢問的對象,杜吉很配合,說出管家的名字也和他們知道的是同一個名字,不知道是兩人之前就商量好了還是龍天告訴杜吉的就是這個名字。

“啊,龍天說的沒錯,當時我的確和他在一起,在古堡西區三樓中間的房間,那是我休息的地方,討論晚餐和古堡裝修的事情。這可以算作不在場證明吧?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把當時記下的事情給你,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凡事要準備的事情都會記下,還會寫下時間,可以稱之爲強迫症吧。”

“不可能的,兩人相互之間的證詞不能當作不在場證明。”歐陽休說出讓杜吉感到遺憾的答案,“誰也不能保證這次殺死蔡晉的兇手沒有同夥,再說動機什麼的很簡單就能想到,比如……這個!蔡晉發現了你們兩個人不爲人知的秘密,你們爲了保密而殺死蔡晉,怎麼樣?即使你們不認識,也能構成殺死蔡晉的理由。”

“哈哈,既然歐陽休大偵探這麼說,我就沒什麼好反駁的了,不過我相信歐陽休大偵探不會冤枉人的,否則就會辜負夏洛克偵探社的稱號,我很期待歐陽休偵探找到我們之中真正的兇手。”杜吉沒有生氣,反而笑嘻嘻的跟歐陽休幾句便離開房間。

“我在古堡外面逛了一陣就會房間休息了,沒有不在場證明,不過我曾看見跟你來的那位小姑娘和神蘿了,什麼時間就沒有注意。”下一個人是孫玉的女朋友侯美倩,立即回答了歐陽休的問題,期間沒有看孫玉一眼,讓孫玉直接低下頭了,這就表示侯美倩氣還沒消。

“你和蔡晉熟麼?”歐陽休沒有就這麼讓侯美倩離開,而是問了下一個問題,這讓孫玉有些吃驚,他不明白歐陽休的葫蘆裡賣着什麼藥。

“不熟,在我認識孫玉之前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平常沒跟他有什麼交集。”侯美倩雖然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歐陽休的問題。

“這樣啊。”歐陽休捏了捏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歐陽休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念頭,侯美倩就離開了房間,就這樣,最後一個人走進了房間,那便是已經難奈不住怒火的孫勵。

“我說我爲什麼要接受你的詢問!你又不是警察,你只是一個偵探,而且你還懷疑殺死蔡晉的兇手在我們之中,你有什麼根據麼?你要是不回答這些問題恕我拒接回答你的問題。”孫勵上來就是對歐陽休一陣怒吼,要不是孫玉及時攔住,恐怕孫勵早就衝到歐陽休面前揪着他的領子一陣痛打了。

“我只能說是辦案多年的直覺和經驗。”歐陽休不可能傻的將黑影的事情說出來,誰知道孫勵到底是不是那個黑影,面對不想回答的人,歐陽休有自己的辦法讓那個人回答,“孫勵先生,我先說明一下,我問你們的不在場證明是爲了減少警察的負擔,即使我不問,警察也會問你們的,面對那位女警官,你遭受的待遇可能比現在差上許多,回不回答是你的自由,但我將這事情報告警察後那位女警官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你這個臭偵探,居然威脅我!”孫勵顯然被歐陽休的話激怒了,一下子掙脫了孫玉的束縛,剛準備揮拳而下,一隻纖細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強大的力道讓孫勵不禁叫疼,擡頭一看,發現身穿警服的寧冰蘭狠狠地瞪着自己,警察的威嚴一下子消滅了孫勵的所有怒火。

“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麼?我跟歐陽休辦過好幾起案子,我相信他的辦事能力,希望你能配合他,這對你來說並不吃虧,你也想找到殺死蔡晉的兇手吧?若你問心無愧,你如何強烈拒絕說出你的不在場證明呢?該不會就是你……”

“怎麼可能!”聽到這裡,孫勵大聲否定,看了歐陽休一眼,只好嘆氣認輸,緩緩說道:“當時我一直在自己的房間休息,根本沒有什麼不在場證明,我原本等醒來就尋找關於古堡秘密的線索,哪想到蔡晉會死,可惡!要是讓我找到兇手,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平常你跟蔡晉有過節麼?”

“沒有,你問完了吧?我先走了,一想到那個兇手我就一肚子氣。”說完,孫勵邊罵邊離開房間。

“怎麼樣?知道兇手是誰了?”望着孫勵的背影,寧冰蘭開口問歐陽休。

“現在還不知道。”歐陽休說道,“線索太少,對了,寧冰蘭警官,你覺得孫勵會是兇手麼?”

“我不認爲孫勵是兇手,他的性格是容易被兇手操縱的類型。”寧冰蘭說出自己的觀點,然後看見孫玉,指了指他,說道,“這個人有不在場證明麼?”

“有啊,直到發現蔡晉的屍體他都和我在一起,他總不可能隔空殺人吧?”歐陽休爲孫玉做了不在場證明,孫玉頓時鬆了口氣。

“對了,調查的結果出來了,我跟你說說。”寧冰蘭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本子,翻到本子的某一頁說道,“我們在蔡晉的胃內檢測出安眠藥的成分,他應該是被兇手下了藥以後在被殺死的,死因是勒死,這點毫無疑問,兩扇窗戶上我們沒有檢測出指紋,不過能順利從那個密室逃離的窗戶上檢測出有擦拭過的痕跡,不過這條線索對密室沒什麼用,這下蔡晉的房間是一個完全的密室了。”

“這可不對哦,寧冰蘭警官。”歐陽休搖了搖手指,否定了寧冰蘭的觀點,“世上沒有完美的犯罪手法,更沒有完全的密室,百密一疏,越精密的密室,越有推翻它的突破口,我們現在沒有找到罷了,好了,不在場證明已經瞭解了,我們去古堡外面尋找一下吧,特別是正對那扇窗戶的地方,說不定線索就在那裡。”

“無所謂,你小子記住你說過的話就可以了,要在我意料之外的時間之內解決這起案件。”寧冰蘭沒有拒絕歐陽休的提議,提醒了一下歐陽休曾說過的話,就帶領歐陽休和孫玉來到古堡外。

而兩人卻沒有看到跟在身後的孫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時間是從寧冰蘭開始報告調查結果開始,彷彿寧冰蘭的報告中有什麼讓他非常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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