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麼?該不會來錯地方了吧?
鄭寒飛拿出卡片覈對一下眼前的住址,這也難怪,眼前的建築物非常老舊,周圍有幾顆枯死的樹木,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鬼屋,要是這一帶的建築物都是這樣鄭寒飛就認了,可這一帶的建築物都是嶄新的,只有這棟建築物非常老舊,而且這棟建築物的兩旁是空地,離這最近的建築物也在兩公里之外,彷彿是在躲避這棟建築物一樣.
真是惡趣味啊。
回想起吸血鬼別墅那一案,鄭寒飛稍微嘆了一口氣,他總覺得blackdatura每次選擇的地點都是陰森、恐怖之地,是她的興趣?還是以爲陰森恐怖能讓他膽怯?如果是後者,鄭寒飛可要跟她說聲對不起了,他最不怕的就是陰森恐怖的事情。
確認地址無誤後,鄭寒飛對身後的南若薰和鄭寒雪點了點頭,剛要準備去敲門,一到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難道是鄭寒飛?”
咦?
覺得聲音略微耳熟,鄭寒飛回頭望去,發現是一位跟他年齡差不多的少年,身着一套灰色的休閒服,黑色的短髮有些亂糟糟,形成一個鳥窩頭,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邋遢,在鄭寒飛的印象中,他似乎不認識這位少年。
“是我,是我啊,之前在住在你家別墅附近的那位啊。”看到鄭寒飛一直思考,久久喊不出他的名字,少年顯得非常無奈,指了指自己的臉,說出自己的身份,“可以說是你的鄰居,不過因爲父母工作的緣故,兩年後就搬家了,真是的,都提示到這一步了,你還是想不起來麼?”
“難道說……你是舒楓?”經過這麼多的提示,鄭寒飛才把印象中某個人和眼前的少年結合到一塊,隨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不對吧?小時候你不是戴着眼鏡,給人一種很文靜的感覺麼?現在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你終於想起來了,虧我說了這麼多提示。”舒楓撓了撓頭,回答了鄭寒飛的問題,“只能說我變了很多吧,畢竟這麼長時間了,你看你也變了很多,印前的你可是非常陰沉啊,要不是你的樣子沒多大改變,我真的想不到你。至於眼鏡,只是爲了方便換成隱形的了,視力還是老樣子。先不說這個了,你怎麼來到這裡啊?這裡可是離你居住的地方有段距離啊。”
“是被人邀請到這裡的。”鄭寒飛也沒有意料到在這裡居然能碰見舊友,他可不想讓舊友遇到危險,所以隨便給舒楓一個答案,立即轉移話題,“你呢?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難道你住在這裡?”
“不不不!”舒楓邊說邊擺了擺手,“我家離這裡可是有一大段距離,坐車也要將近一個小時才能到。”
“那你怎麼……”
“是因爲這個,我覺得你來到平常無人接近的建築物也是這個原因吧。”說完,舒楓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卡片,看到宛如獻血的紅色卡片和上面印有黑色曼陀羅的標誌,鄭寒飛和鄭寒雪兩人頓時瞪大眼睛,鄭寒飛立即從對方手中奪過卡片,閱讀卡片上的內容:
親愛的舒楓先生恭喜你被選上這次表演的演員了,希望你能在xx年xx月xx日x點來xxx參加,或許在這場表演結束以前你會有一點小危險,爲了補償,在表演結束後我可以給予你一筆數額不小的表演費,請你務必前來,說不定你會碰到你久不見的好朋友。
閱讀完卡片的內容後,鄭寒飛咬着牙,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雖然他早就想到blackdatura有可能會邀請和他有關係的人來參加這次“表演”,卻沒想到blackdatura真的那麼做了,還是他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不過仔細一想,鄭寒飛開始想一個問題,舒楓真的是僅僅被blackdatura邀請麼?回想起blackdatura寄給他的卡片上寫的“兇手”是一個他非常熟悉的人,他不得不懷疑舒楓是不是所謂的“兇手”。
“怎麼了?”見鄭寒飛不停打量自己,舒楓略有點疑惑,問道。
“沒什麼。進去吧。”鄭寒飛把卡片還給舒楓,轉身走到那棟陰森建築物的門前,剛準備敲門,門卻毫無徵兆的打開了,隨後一個人低着頭走出來,直接撞倒鄭寒飛。
“抱歉抱歉,你沒事吧?咦?你不是鄭寒飛麼?你來這裡幹什麼?”看上去二三十歲的男子有些慌張的跟坐在地上的鄭寒飛道歉,剛準備要扶起鄭寒飛,看到鄭寒飛的樣子,不禁喊道。
“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呢。”鄭寒飛把問題還給男子,他認識這個人,在自己成爲偵探後,眼前這位男子好幾次找自己破案,可以說和他非常熟,鄭寒飛記得這位男子叫做軒揚,因爲他平常容易莫名其妙的捲進案件中,所以朋友們都叫他“掃把星”。
這傢伙該不會發揮“掃把星”的體質了吧?
鄭寒飛的嘴角微微抽搐,雖說他極有可能是因爲是自己的熟人而被blackdatura邀請來的,不過鄭寒飛寧願相信是他體質惹的禍,不知道這麼想對不對得起軒揚。
“我被莫名其妙的邀請到這裡,本來打算不來這裡的,誰知道剛醒來發現我人已經到這裡,正想回去卻碰見你了。”軒揚有些不悅的說道,“我是不是應該報警啊,這分明是誘拐!唉,我這個人怎麼這麼倒黴啊。”
“好了好了,你說你是被邀請的,可以給我看看你的卡片麼?”鄭寒飛安撫了一下軒揚,同時也瞭解到一件事情,似乎除了自己,其他被邀請來的人如果有不想來的意思,blackdatura就會採取較爲粗暴的手段,就像軒揚這種的。
“你怎麼知道是卡片?算了,你是偵探,而且你來到這裡說明你也是被邀請來的,知道也不奇怪,給你。”羅嗦了半天,軒揚把自己的卡片遞給鄭寒飛,鄭寒飛接過卡片,仔細觀察了一下,構造什麼的跟舒楓沒什麼區別,內容除了名字不一樣以外,其他的都相同,沒有什麼特殊的發現,這一點倒是讓鄭寒飛稍有一點失望。
鄭寒飛把卡片還給軒揚,開始思考,不管是舒楓還是軒揚,都是自己熟悉的人,而且除了自己和不請自來的南若薰、鄭寒雪兩人,在場被邀請的只有兩人,鄭寒飛敢肯定過一會還會有人來,也是自己熟悉的人,不過有一點倒是讓鄭寒飛有點納悶,說起熟悉的人,鄭寒雪和夏洛克偵探社的人可以說是第一人選,王伯和賽文也算,爲什麼blackdatura沒有邀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也不能妄自下定論,人還沒到齊,看看再說。
鄭寒飛雖然這麼想,可直覺卻認定那些第一人選應該是沒有收到blackdatura的邀請。勸阻了準備要回家的軒揚,鄭寒飛一行人走進了建築物裡,跟它的外表不同,內部結構非常新,一點看不出老舊的樣子,彷彿有人重新把它裝修了一番。
是誰做的鄭寒飛連想都不用想,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發現離卡片上約定的時間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鄭寒飛決定先等待一下未到的人,畢竟他是爲了不被熟人發現而早來的,舒楓是因爲家遠纔來這麼早,至於軒揚是被blackdatura“綁架”到這裡的,相信除了他們三個,應該不會有人傻到這麼早就來。
可乾等着也不是一回事,鄭寒飛想了想,最後決定先探索一下這棟建築物,希望有什麼發現,也是爲了即將發生的“表演”做好準備,於是鄭寒飛告訴舒楓和軒揚最好不要到處亂逛,並囑咐鄭寒雪和南若薰兩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兩人一定要在一起,之後自己一個人開始探索了。
然而探索的開始,也是鄭寒飛即將面對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