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急忙來到華梅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鄭寒飛站在牀邊,手持水果刀,刀刃抵在華梅的脖子上,而華梅則是恐懼的瞪大眼睛,冷汗直冒,似乎剛醒過來,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現在自己的生命有危險。
“鄭寒飛?你到底想幹什麼?”歐陽休一百你說這一邊踏進房間,剛走一步歐陽休就看見抵在華美脖子上的水果刀稍微陷下去,歐陽休趕緊退到門口,他明白鄭寒飛這是警告所有人不準進房間,否則華美就沒命了。
“我只是履行夢魘的義務而已。”鄭寒飛淡淡的說道,“事到如今你們肯定認爲我是殺人兇手,我自己一人不能澄清嫌疑,被你們找到肯定就完了,反正都是完了,我不如變成真正的殺人兇手,我不知道誣陷我的人到底有什麼意圖,但我只要把華梅和舒楓殺掉,一切都結束了,那個女人恐怕根本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吧?”
“住手!你這麼做是沒有意義的。”歐陽休說道,“我也不想把你當兇手,可現在的證據都指向你是兇手,如果你是清白的,就不要反抗,正所謂清者自清,跟寧冰蘭警官走一趟就行了,我會負責找出真正的兇手。”
“不要!”鄭寒飛很乾脆的拒絕,隨即將視線放到華梅身上,一臉笑容的說道,“你是不是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啊?華梅小姐,不,叫你Black Datura更加合適吧?”
“你在說什麼啊?”華梅一臉茫然的說道,“我根本不是你口中說的那個人,我只是和那個人長得很像而已,我真的叫華梅啊。”
“自己給自己催眠,塑造‘華梅’這個人物,你認爲有意思麼?”鄭寒飛根本不聽華梅的解釋,將水果刀緩緩擡起,鋒利的刀刃一點一點了離開華美的脖子,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可鄭寒飛緊接着以更加迅速的朝華梅的胸口刺去。
不行!
雖然南若薰不知道鄭寒飛爲什麼會這麼做,但她知道鄭寒飛真的殺死華梅,那他再也回不到日常生活了,身體趕緊動了起來,可剛衝到門口,卻被歐陽休急忙攔住,南若薰一臉不解望着歐陽休,卻見歐陽休衝她眨了眨眼睛,臉上的憤怒早就不見蹤影。
就在這時,南若薰突然感覺自己的臉龐傳來一陣風,眼角瞥到一團黑影閃過,正感到疑惑的時候,南若薰被一股強力的撞擊推進屋內,整個人跌倒在地,當她爬起來的時候,發現鄭寒飛所站位置的牆上插着一柄匕首,那個匕首她非常的眼熟,不久之前她還看見鄭寒雪親手將它收起來,那是鄭寒雪的東西。
“終於露出馬腳了!”歐陽休的話讓南若薰回過神來,回頭望去,歐陽休手握警棍,將它抵在舒楓的肩膀上,這一幕不僅是南若薰,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歐陽休讓我陪他演一場戲,所以我在你們都呆在舒楓房間的時候跑到華梅這裡,目的是爲了引出真兇,看來效果極佳啊。”鄭寒飛一邊爲衆人解釋一邊把南若薰扶起來,這時南若薰發現鄭寒飛已經變回了平常的那樣,剛纔發生的事情如同做夢一般。
“就是這麼回事!”歐陽休用警棍敲了敲舒楓的肩膀,笑着說道,“別以爲你用鄭寒雪的匕首就可以擺脫嫌疑,把罪名推給鄭寒雪身上,我剛纔可是親眼看見是你將匕首甩出去的,還不乖乖認罪麼?真正的殺人兇手。”
“你在說什麼啊?”舒楓回答道,“我剛纔是想阻攔鄭寒飛的,順手就拿起一個東西扔了出去,沒想到是鄭寒雪的匕首,我阻止人跟殺人兇手有什麼關係?你剛纔還不是在說鄭寒飛是兇手麼?怎麼轉眼就成我是兇手了?”
“還在裝傻麼?你的計謀我和鄭寒飛已經看透了,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歐陽休哼了一聲,對鄭寒飛說道,“鄭寒飛,你可以說一下在第一起案件時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那是我真的嚇了一跳,因爲我看見小雪手握菜刀殺死了軒楊,當時鮮血噴了她一身,那個樣子給我很大的震驚,導致回過神來自己手拿兇器,變成殺人兇手了。”
“我?”鄭寒雪指了指自己,見鄭寒飛點了點頭,急忙說道,“我一直和南若薰在一起,哥哥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沒看錯,小雪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鄭寒飛回答道,“一開始我也以爲自己看錯了,所以問了一下南若需,得知你們兩個人一直在一起,我就明白這是兇手爲了栽贓我而採取的手段,更何況我也想知道當時我有沒有看錯,所以我決定跳進兇手的陷阱,承認自己是兇手,準備在暗中觀察,不過那時的思路有些混亂,所以將所有的事情交給第二人格了。而第二起案件,第二人格看到小雪殺死了宗溫,這讓我更加疑惑,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小雪。”
鄭寒飛剛說完,歐陽休緊接着開始推理:“南若薰告訴我鄭寒飛在第一起案件時問了一句奇怪的話,我就反應過來他在第一起案件時看到的兇手應該是南若薰或鄭寒雪某個人,他承認自己是兇手是爲了替她頂罪,可那時我還不明白鄭寒飛到底看見的是誰,在鄭寒飛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後,我真的很驚訝,起初還以爲他是在說謊,最後我選擇相信他。”
“但是問題就來了,到底誰在假扮鄭寒雪?你和華梅都有嫌疑,但你們兩個人的體格不同,特別是華梅,身高比鄭寒雪高,某個部位還比鄭寒雪大了一圈,她假扮鄭寒雪很困難,但你也是,因爲男人和女人的體格不同,那種差距鄭寒飛一眼就會看破,另外如果你要假扮鄭寒雪,面具什麼的放在哪裡?這都是問題,不過就在那時,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那是個非常簡單的手法。”說到這,歐陽休看了舒楓一眼,發現他冷汗直冒,不過臉上還掛着一絲笑容,這讓歐陽休眯起眼睛,開始警惕舒楓。
“你真的是舒楓麼?”鄭寒飛接替歐陽休說道,“在歐陽休告訴我他想起的事情後,我也明白了,如果是舒楓假扮小雪,的確有些難度,不可能不讓我察覺到異樣,但反過來呢?你一直在假扮舒楓,如此一來所有都說得通了。”
“你有什麼證據?”舒楓笑着問道。
“你的腿。”鄭寒飛指着舒楓受傷的大腿,說道,“男女分泌的雄激素是不同的,特別是在我們這個年齡段,舒楓和我同年,他的樣子我也見過,即使你能將容貌和體格少做改變,但你是變不成男性的,如果你覺得我是胡說,那你別動,我看看你那張臉是不是真臉。”
“呵呵,‘舒楓’啊,他們已經發現了,你還是乖乖認輸吧,這一次是他們贏了。”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所有人繃緊神經,回頭望去,發現華梅一臉笑容坐在牀邊,對鄭寒飛和歐陽休鼓了鼓掌,此時的她不再是那個害怕死亡的華梅,應該稱之爲Black Datura比較合適。
“真叫你說對了啊。”歐陽休瞥了一眼鄭寒飛說道,“你怎麼知道華梅就是Black Datura?之前你不是說她們不是同一個人麼?”
“因爲天底下沒有一模一樣的人,就算是雙胞胎也有細微的差別。”鄭寒飛說出自己的推理,“華梅和Black Datura除了髮色和性格以外都一樣,我能不懷疑麼?髮色可以染,而性格可以通過自我催眠來實現,所以我就認定華梅是……小雪,你要幹什麼?!”
鄭寒飛見鄭寒雪手握匕首衝進房間,大喝一聲,想攔住鄭寒雪,可爲時已晚,鄭寒雪已經衝到了Black Datura的面前,面對鄭寒雪的攻擊,Black Datura始終保持着笑容,就在兩人距離不到一米時,鄭寒雪停住了,因爲在兩人中間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仔細一看,那是之前還在門外的舒楓,而且他的手上握着鄭寒雪的另一個匕首。
舒楓緊盯着鄭寒雪,用一種鄭寒飛及其熟悉的聲音說道:“你真的是Lily?你根本不配這個稱號。”
“你什麼意思?等等,你的聲音……”鄭寒雪一開始非常生氣,很快她發現一個問題,舒楓的聲音跟一個非常像,不,應該就是那個聲音,爲什麼鄭寒雪這麼肯定?因爲那個聲音就是她啊!
舒楓根本沒有理會鄭寒雪,手一伸將面具撕下,露出了本來的顏容,這下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了,因爲她的樣子和鄭寒雪一模一樣,這不僅是樣貌,聲音,體格,甚至連握匕首的架勢都一樣,她們兩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