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下,這個東西能表明我的身份麼?”鄭寒飛拍了拍女警的肩膀,把手中的徽章遞到她眼前,同時,歐陽休和南若薰也拿出徽章,沒辦法,想讓這位糊塗女警官變聰明點,只能用這個方法現證明自己的身份,之後再幫助她解決案件。
“這是……那個偵探社的徽章,難道說你們是凌華嘴中說的鄭寒飛和歐陽休麼?”女警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看鄭寒飛和歐陽休的眼神,跟看稀有動物一樣,“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寧冰蘭,你們叫我冰蘭就行了,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你們,看樣子案件能迅速解決啦!”
恩?三人微微一愣,對於寧冰蘭的態度180°轉變,他們似乎受不了,不過從她口中聽到凌華警官的名字,也算是熟人,反正現在能把誤會澄清就行了。
“你們聽好了!”寧冰蘭對搜查線索的其他警員說道,臉上的威嚴再次浮現,“從現在開始,只要發現線索,就要個我身後的這三位觀看一下,他們都是夏洛克偵探社的成員,對我們很有幫助,就這樣,聽明白了沒有!”
“知道了!”警員們異口同聲的答應道,這讓鄭寒飛和歐陽休有一種錯覺,似乎,這位寧冰蘭不應該警察,而是去當黑社會大姐大,那種威嚴,可不是說誰有誰就有的。
算了。鄭寒飛嘆了口氣,既然他們已經獲得跟警察一樣的權利,那麼還是別浪費時間了。他首先走到屍體的面前,他發現,死者倒下的地方是面對着牆,而不是面對着劍龍骨架,這就說明,兇手應該是站在牆角,然後拿着鋒利的骨骼刺向死者的胸前。
而且在恐龍骨架的左邊,擺放着一對正方體,從材質上看,應該是某種塑料,至於是實心還是空心,鄭寒飛就一概不知了,而且在這些正方體的上面,還堆放了一些繩子,其用途一概不知……
這樣看來,兇手肯定是死者熟悉的人!鄭寒飛繼續分析,首先,龍旭和龐諮還有丁璐璐可以排除嫌疑,他們一直待在別墅裡,根本沒有出門,沒有作案時間,剩下的,就只有、周千、司萌這三個人。
“警官!”一個警員的聲音突然引起他的注意,尋聲望去,一位警員在跟寧冰蘭在彙報,“經調查發現,刺中死者心臟的骨骼異常的重,而且刺入的深度很深,一般人能稍微擡起一點,但揮動它刺中死者心臟根本不可能,所以推測兇手是個力氣很大的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寧冰蘭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望着她的兩人,微微一笑,像是在說你們聽到了吧?
兇器很重?!鄭寒飛有些驚訝,戴上白手套,走到已經拔出的兇器前,用盡力氣把它擡起,發現兇器的確如警員所說,異常的重,想把它擡起,必須是力氣很大的人,普通人想要擡起必須要有三位才行。
這是怎麼回事!鄭寒飛皺了皺眉,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司萌第一個就能排除嫌疑,然後就是,年紀已經這麼大了,就算力氣再大,只能做到跟自己一樣的地步,可週千也不行,大約一看,就能發現他的身體非常瘦小,力氣只能跟他差不多,這樣的話,所有人都沒有嫌疑了!
“先聽聽他們的證詞吧!”鄭寒飛嘆了口氣,對寧冰蘭悄聲說道,不顧那怎麼說,這一點在分析案情時是最重要的。
“好的!”寧冰蘭點點頭,隨即招呼其他人連同待在別墅的人都叫道一個安靜的房間,開始慢慢的詢問,至於鄭寒飛和歐陽休,則是站在門口的牆邊,如同哼哈二將一般,仔仔細細的分析他們的證詞。
“我出去是因爲學習。”第一個被詢問的自然而然是首先走出別墅的周千,不過他的臉上顯得有些不耐煩,“我纔不會因什麼宴會而停止學習,更何況宴會不舉辦了,所以我理所當然的要學習啦!”
“有人可以證明麼?”寧冰蘭問道,不得不說,開始詢問的時候,鄭寒飛和歐陽休都擔心她那傻乎乎的性格根本問不出什麼,可從目前狀況來看,她乾的不錯,不愧是二級警督,應該不是走後門之類當上的。
“沒有,不過我從別墅出來之前,倒是看到司萌急急忙忙的走上樓,至於幹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周千說的沒錯,我確實走上樓了,而且還看見他了!”第二個詢問的是司萌,不過她一臉輕鬆,絲毫不在乎自己是嫌疑人,“因爲某些事情,我要回自己的房間一趟,在那之前,我和鄭寒飛他們在玩撲克。你覺得我一個弱女子應該不會再那麼短時間殺死老師吧,更何況我沒有理由殺他。”
“確實。”寧冰蘭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如果可以,能不能說一下你急急忙忙的回別墅是爲了什麼?”
“很簡單的事情。”司萌說道,“我突然想起老師給我佈置的一個任務還沒有完成,所以想盡快完成,以免某些人在我身邊笑好幾天。”
某些人?是指周千麼?鄭寒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有的時候司萌還是很在意周千的決鬥,不對,應該說是經常不在意,周千的挑釁很有可能讓她的自尊心受到傷害。
“司萌那孩子說的沒錯。”第三個詢問的則是,“彬豐的確給她佈置了一些任務,至於她完沒完成,我就不太清楚了。”
“可以說一下,你出去的理由……”
“散步,這是我的習慣!”活動活動肩膀,“我們這些專家的心身一般很累,所以才養成這個習慣,放鬆一下有利於第二天精神飽滿。”
“叔叔。”鄭寒飛出聲問道,“可以的話,能告訴我關於龍慧慧的情況麼?我想,這一起的案件肯定跟她有關。”
“的確是。”承認道,“除了她,還能有誰舉起那麼重的骨骼殺死彬豐,果然,慧慧還是化身爲霸王龍的靈魂,向我們來複仇了,就如那句話一樣。”
“不是,叔叔……”
“警察同志,我想休息一下,可以麼?”沒有理會鄭寒飛的詢問,而是跟寧冰蘭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那件事情,你們警察局應該有檔案,跟鄭寒飛他們說一下就行了。”
說完,站起走出房間,望着他疲憊的身影,鄭寒飛和歐陽休同時皺一下眉,在他們看來,肯定隱瞞了什麼,即使查找警察局的檔案,也無濟於事……
“我麼?我跟龐諮老師在樓上一塊喝酒,至於喝到什麼時候,我就不太清楚了。”龍旭敲了敲昏昏欲沉的腦袋,看樣子他還沒有從醉酒中清醒,至於彬豐的死亡,他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
不清楚,你當然不清楚了。鄭寒飛額頭直冒冷汗,從他們走下樓的醉態來看,已經是醉得不能再醉了,能知道時間就是一件怪事了,如果他回答上來,那麼他很有可能鎖定爲嫌疑犯。
至於龐諮的證詞,跟龍旭的差不多,臉上的紅潤可以看出他也沒有從醉酒中清醒,不過聽到彬豐的死亡消息後倒是非常吃驚,鄭寒飛判斷他應該沒有說什麼謊話。
“我吃完飯後就上樓找爸爸說話。”最後一位詢問的就是一直在二樓睡覺的丁璐璐,只見她揉了揉沒有睜開的眼睛,繼續說道,“之前看爸爸的樣子,我有些擔心。在爸爸房間說了一會,我就感覺困了,所以躺在爸爸的牀上睡覺,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概不知。”
……
“你們怎麼想?有人說謊麼?”寧冰蘭合上筆記本,看了一眼在門旁不斷沉思的兩人,出聲詢問道。
“應該沒有!”歐陽休先說出自己的想法,“從時間和他們說的情況來看,根本沒有什麼衝突,而且其他人也能讓某些人的某段時間不在場證明成立。”
“說的沒錯!”鄭寒飛非常同意他的觀點,“從證詞上下手是不可能了,我們還是要先解決骨骼之謎,如果不解開手法,嫌疑犯是誰很難鎖定。”
“恩!”歐陽休點了點頭,問到寧冰蘭,“冰蘭警官,死者的死亡時間是?”
“6:00—7:00。”寧冰蘭打開筆記本上的記錄,說道,“這正好是從周千走出別墅到你們發現屍體的時間。”
“哦!”鄭寒飛摸了摸下巴,現在,他只要在搞清楚一個問題,或許就能縮小時間範圍,從而更加確認嫌疑人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