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7 瓦托拉的惡趣味!那月的決定…
魔力狂流化爲氣勁,如同兩座猛衝而來的山峰一樣,以間不容髮之勢,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明明沒有任何聲音的響起,矢瀨基樹的耳邊卻響起了一聲巨大的轟鳴,直把他的腦袋震得一片空白,還沒有反應過來,前方魔力氣勁的交鋒中心處,一股暴風氣流驟然吹襲而起,打在了他的身上!
“哼…”矢瀨基樹悶哼了一聲,身形倒射而出,在即將砸中後方的玻璃窗時,那月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按住了他,將他那倒飛中的身形給止了下來。
感覺到腳下傳來了腳踏實地的實質感,矢瀨基樹這才完完全全的回過了身,捂着有些疼痛的胸口,滿臉驚駭。
只不過是單純魔力的對碰而已,就讓他狼狽成這個樣子,瓦托拉有這個實力,矢瀨基樹一點都不懷疑,怎麼說也是僅次於真祖的吸血鬼,但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緋聞老師居然也有這麼強大的力量,矢瀨基樹根本始料未及。
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最重要的是…
環視了一眼周圍的通道已經發出了‘嘎嘰嘎嘰’即將崩潰的聲音,醫療房上的玻璃窗也在顫抖中,隨時有可能碎裂,矢瀨基樹頂着魔力的風浪,艱難的對着那月喊道:“那月醬,快點阻止他們啊!”
毫無疑問的,兩個這麼恐怖的存在在這裡打起來。一旦釋放了眷獸,那這裡絕對會被毀,而這裡,可是支撐着整個弦神島的‘基石之門’啊!
‘基石之門’被毀,弦神島也就完了!
而且,即使‘基石之門’不被毀,矢瀨基樹也一點都不懷疑,全力全開的那兩個人,絕對有能力將整座弦神島擊沉!
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完了…
“切…”那月很不愉快的咂了咂嘴脣。對着無言與瓦托拉開口。“你們兩個。真想打的話,給我像上次那樣到耍蛇的破船上去打,別在這裡給我添麻煩!”
那月的聲音並不是很大,甚至在魔力風浪的掩蓋下。差點連矢瀨基樹都聽不到。可正在比拼着魔力的無言、瓦托拉兩人卻是清晰的聽到了。
當下。兩人微微一猶豫,然後同時收斂起了身上的魔力了。
對於那月的話,無論是無言還是瓦托拉。都還是有聽進去的,畢竟,惹火了那月,那對誰都沒有好處。
隨着兩人收回了身上的魔力,狂襲中的風浪也漸漸的停了下來,現場,再一次的恢復了寂靜。
“我現在再一次的確定了,瓦托拉…”撇了撇嘴,無言轉過身,來個眼不見爲淨。“你這傢伙,真的很討厭!”
“是嗎?”。瓦托拉毫不在意的閉起眼睛,笑了笑。“我倒是滿喜歡你的!”
無言身體一抖,深深的喘了幾口氣,強忍着爆發的衝動,苦笑着對着那月。“不好意思,那月,我有點衝動了…”
“不用在意…”那月瞥了笑臉吟吟的瓦托拉一眼。“我跟你的感覺,其實是一樣的!”
受到在場兩個人赤果果的厭惡,瓦托拉卻還是保持着笑容,這個傢伙,真的滿討厭的。
“別這麼說嘛,我是真的來送情報的!”
那月緊緊的盯着瓦托拉看了一會,旋即撇開了目光。“姑且讓我聽聽你想說什麼吧…”
聞言,瓦托拉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擡頭,望向了治療室的方向。
“北歐的王國,阿魯蒂基亞所屬的聖環騎士團的裝甲飛行船,從昨天開始就失去了聯絡了!”
聽着瓦托拉這跟眼前的事件毫無半分關係的情報,矢瀨基樹怔住了,不熟悉那個什麼王國的無言也同樣怔了怔,唯有那月,在聽了這話以後,表情繃了起來。
“在這裡提到阿魯蒂基亞王國,難道,這次的事件,跟阿魯蒂基亞王室有關嗎?…”
“不知道!”瓦托拉十分光棍的回答道:“只是覺得在時間點上,兩次事件發生的時間太巧了而已!”
那月撅了撅眉頭,沉默了下來了,一旁的無言雙手環胸,目光斜向了瓦托拉。
“然後呢?因爲聞到了玩具的味道,所以你跑過來,打算插上一腳嗎?”。
“怎麼會呢…”瓦托拉失笑的攤了攤手。“這一次我可是打算老老實實的在一邊觀看,絕對沒有出手的意思!”
“你不出手?…”
瓦托拉這話一出,別說無言了,就連那月和矢瀨基樹都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
這個傢伙,跟表面的英挺俊俏不一樣,內裡可是一個十足的戰鬥狂,對於不老不死的瓦托拉來說,和強大的敵人戰鬥,可是最好的消遣。
本來,無言還以爲他是看中了那兩個被改造的人類的戰鬥力,跟‘納拉克維拉’的那個時候一樣,跑到這裡來插上一手,打發打發時間。
誰知道卻是等來了這個答案…
“既然你不是來尋找樂趣的,那你是來幹什麼的?…”無言直視瓦托拉的臉龐,嗤笑道:“你不會想說你只是單純的來送情報而已吧?…”
瓦托拉揚起自己的嘴角,優雅的笑了笑。“只是覺得這樣做了,能讓事情變得更加的有趣而已。”
“哦?”無言扯動了一下嘴角。“也就是說這一次,比起上臺演戲,你比較趨向於在場外看戲嗎?…”
“嘛…”瓦托拉別過了頭,轉過身,朝着無言揮了揮手。“就暫時當做是這樣吧,情報我已經帶到了,怎麼做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說到這裡,瓦托拉回過頭來,饒有深意的說了一句。“對了,再給你們一個忠告吧,這一次的對手可沒有黑死皇派那麼好解決,一個不小心,就算是古城跳進裡面了,也是會死的哦…”
留下這麼一句話,瓦托拉化爲了金色的霧氣,消失在了原地…
“那個可惡的傢伙!”無言悶悶的罵了一句。
“最好別太計較了…”那月搖着頭,說道:“真跟那個耍蛇的計較,即使你是吸血鬼,也會被活活的氣死,他就是這麼惡趣味。”
矢瀨基樹走了過來,偷偷的打量了無言一下,緊接着對着那月問道:“那月醬,他的話,我們能信嗎?…”
那月視線輕挪,眼眸閃了閃。“那個耍蛇的雖然惡趣味,但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可信度應該很高。”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那月沉吟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向了無言。
“無言,這一次的事件,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哈?”無言愣住了,驚疑的叫了起來。“讓我來處理?”
“有什麼問題嗎?”。那月理所當然的說道:“你現在也是攻魔官,不再是以前的見習了,難道處理一出事件,還需要我跟着你嗎?”。
“不,這倒也不是…”無言撓了撓自己的臉,疑惑的問道:“可你爲什麼不自己動手呢?”
“那個耍蛇的不是說了嗎?…”那月看向了瓦托拉消失的方向。“這一次的事件,即使是曉古城跳進去了,也一樣會死,那麼與其多我一個累贅,不如你自己來處理比較合適。”
“累贅?”無言愕然了。“你怎麼會是累贅呢?”
那月沉默了,低着頭,讓人看不見的雙眼中閃過一抹苦澀,聲音細若蚊聲。
“以我現在的狀態,沒有辦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啊…”
“你說什麼?”無言皺了一下眉頭,靠近了那月些許。“我聽的不是很清楚。”
“總而言之!”那月對上了無言的視線,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這邊的事件交給你來處理,我則去處理阿魯蒂基亞飛行船失蹤的事,有沒有問題,你直接回答我!”
望着那月那沒有絲毫波動的人偶般的面孔,無言苦笑出聲了。
“好吧,我明白了,這邊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那月這纔鬆下了一張臉龐,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