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琪似乎是理所當然地這樣說,但是,在突然之間情況卻是出現了一些變化。
不知道什麼原因,安琪的臉蛋開始發紅,而且整個人看起來變得興奮了起來。
不過,這並非是什麼心理因素所做成的,從安琪的表情可以看得出,這是因爲某種外物而引致的。
這種顯而易見的分別甚至不需要心理學技能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本來以爲這種事情只是發生在安琪的身上。但是在下一刻,南希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都出現了問題。
「咦?這…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奇怪,很奇怪啊,爲什麼連我也是…」
南希意識到在自己身體當中所發生的異常,雖然並不知道會引致這樣的理由是什麼一回事,但是隻要微微地回想,南希應該也會得到答案。
安琪雖然看起來醉醺醺的樣子,但是在眼神當中仍然有着清醒的理性。
她似乎對於這種古怪的現象並沒有任何感覺到奇怪的地方。
「嗯…爲什麼要露出這種表情?這不是超爽快,超興奮嗎?」
「和那些〈合法藥物〉相比而言,這種藥的效果是是不是更加好呢?嗯嗯,這可是高級的貨來的。」
安琪的話充滿了一種微妙的氣息。這令到南希不得不要胡思亂想。
(她到底給了什麼藥我吃啊,該不會是毒…品之類的東西吧。)
不過南希這種想法,似乎亦被安琪的注意到了,她輕巧地解釋道。
「放心,請不要對此有任何擔憂的感覺,因爲這是無害的。」
「這可是名爲〈天使之音〉的藥物,此時,你是不是好像是聽到了某種美妙的歌聲?」
(歌…歌聲?)
「不,完全沒有聽到啊。」
對於安琪的解釋完全沒有產生出同感的南希就是這樣迴應了安琪。
安琪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沒有聽到歌聲嗎?這算了,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那麼我接下來簡單說明一下這種藥品是什麼一回事啊。」
「這可是比起蜜瓜味的水果糖更加甜味的藥物,事實上這的確是蜜瓜味的,在藥力被使用的過程當中,這會產生出比起〈合法藥物〉而言更加強烈的快感。」
「但是這是沒有害的,它不會改造的你的身體,它所產生出來的只是一種心理因素而已,從感覺上來看,你大概會有一種被魔力所充斥的感覺吧,所謂的〈快感〉這樣的東西,實際上也是這樣。」
「不過,這種感覺比起任何物理上的感覺而言也是更捧就是了。」
「最重要的事,它不會產生成癮性。就算真是對於它成癮了,這也不是它的錯,而是作爲使用者的你追求幸福的那種意志太強烈而已。」
「人會有慾望,對於那種美好的感覺產生出慾望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就像是以前那些白癡皇帝總是在吃什麼鬼水銀仙丹一樣,這沒有任何強迫,就是因爲想要這樣做所以才這樣做一樣。」
雖然看起來仍然清醒,但南希都已經感覺到眼前這個幼女根本就是快要醉到了的那種人。
從對方的話當中,這並不是太難理解到。
「這是重金屬製品吧!會中重金屬啊。」
南希馬上就回應了安琪的話,這完全是因爲她的例子有問題而已。
水銀是什麼回事,現代人當然是很清楚了。
南希即使同樣也產生出那種彷彿要醉醺醺的興奮感,但回想起這部分的資料同樣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嗯?這開什麼玩意。什麼重金屬啊…都說了是仙丹了,也就是說,是擁有奇蹟的藥物啊。」
「這是消除了所有藥性,以及是令人不適的副作用,給他人帶來彷彿是天堂的美好一樣的藥物啊,而且多吃了還能直接精神脫離肉體,從此之後自由自在地在虛無出現了。」
「這不就是吃死人嗎!」
南希急忙地反駁道,她已經不敢再聽下去,甚至想要試着把自己吃過的藥都吐出來,她纔不想要去嘗試什麼〈精神永遠離開肉體〉的感覺是什麼一回事。
這種聽起來和死亡沒有分別的體驗,南希連想要嘗試一次的想法也沒有,她纔不喜歡死亡是什麼感覺。
看到了南希這樣想要把胃袋裡的東西都吐出來的反應之後,安琪也似乎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錯了什麼。
於是,安琪趕快就去拿出了新的例子出來。
「打過比方,在一些東方的奇幻故事裡面,不是也有一些是吸食〈靈氣〉這種物質而擁有比起**而言還要強烈的感覺吧。」
「閉嘴,別再說下去了,我要吐了。」
南希表示自己完全不想再聽到這些亂七八糟,奇怪的說法,再是這樣聽下去,她一定會覺得死去了會是一種幸福也說不定。
她的意志力恐怕會在安琪的說明當中被摧毀嗨。
「別這樣吧,相信啊,這比起那種藥物而言更加安全,而且…」
「這可是由〈超高校級〉的角色當中製作出來的藥物啊,就算是不相信我,好歹也要相信一下科學啊。」
把這種完全就是神秘系的藥物說成是科學的傢伙,安琪到底要多不要臉才能這樣說出來啊。
「而放在修道士的世界裡,這也是難得的靈丹啊,拿來當治療藥也是已經太浪費啊,別再吐出來啊,這很浪費的好不好,而且,你身上的傷也不是已經差不多好轉了嗎?任性也要有一個地步啊。」
說到在這個份上,南希感應一些自己的身體狀態。
雖然是有一種異常而令人沉醉的快感仍然存在,但是不得不說身體的傷勢也是差不多變好了。
安琪在解釋完之後,就越發越多的抱怨說出來了。
也許是因爲大腦進行了興奮的狀態。
她說出來的話意外地沒有經大腦。
南希似乎又開始提出自己的疑問。
「修道士?仙丹?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安琪,這些東西真的是存在嗎?」
「嗯?你還是不相信這些東西嗎?拜託,你明明都已經看過了神明瞭,爲什麼就不肯相信魔術也好,魔術師也好,這些超自然的東西實際上也是存在的?」
「雖然,那些神話中的諸神已經被掃入垃圾桶裡很久了,但是那的確亦是存在的。雖然比起那些古神的天罰而言,還不如相信槍械的力量會更好。」
「真理永遠都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安琪的話顯而易見已經變得語無倫次起來,她的臉蛋都起來亦是完全變得通紅了起來。
她又喝多了一罐胡椒博士,似乎裡面是有着酒精一樣。
然後,她就走到去自己的電腦面前,打開了屏幕,雙手就像是在跳舞一樣地在鍵盤上走動着。
「現在的你,應該是完全沒有問題,可是自由活動的那種人吧。畢竟此時連我的手都可以自由地活動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身爲接受了神明大人的委託的你,南希,我想你應該有了心理準備獨自一人去找那些奇怪的東西打交道吧,你都看到了,我根本就是完全沒有戰鬥能力的吧,像是剛纔,我可是差一點就死去了。」
「因此,我是絕對,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家,更加不會出門去找那些奇怪的生物打交道的,我還想要活命啊。」
「而身爲〈超高校級的拳擊手〉,南希,你可是和我完全不一樣,就算是去找那些神話存在打交道亦好,對於你來說,這也是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吧。」
安琪最終還是這樣說,在電腦屏幕的面前,安琪似乎清醒了不少,但是這個的水平也似乎是有限。
因爲這種的意見非常明顯會引來某個人的不滿,在最大的可能性吧,那個並不高興的人也許會隨意一拳就把安琪打倒昏迷吧。
不過,這一次似乎是因爲一些特別的原因,安琪似乎並沒有受到重擊。
南希只是沉默地呆在那裡而已。
這種詭異的情況也令到安琪感覺到奇怪,但安琪同樣也不會出聲,因爲就算是再不清醒也沒有想過要去找打。
安琪仍然還在做自己的事情,然後,在電腦的屏幕上出現了大量的資料。
那些的資料全部都是與克蘇魯神話的那些詭異的存在有着關係的資料。
還好在這個世界中,這只是一些的故事,所以找起上來並不算是太困難。
安琪在取出資料的時候同樣亦有看着,甚至有些是與自己所認識的魔神看起來有些相同的存在的資料都列入在這裡。
不過,這些都和安琪的認識是不同的,這下子安琪更加確定,這只是被某個人所創造出來的故事,這裡的魔神,和安琪所知道的魔神是兩個不同的存在。
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安琪不禁有些安心了起來。
但就算只是似是而非的存在,這同樣亦不是身爲人類的自己,又或者是這個連魔術師都找不到一班的地球人類可以抗對的。
毫無疑問,在這些故事中的魔神來臨的時候,那就是整個模組以負面的方式完結的時候了。
「你看一看這些吧。」
安琪甚至拿出來本來的景象與此時的景象進行了對比。
「此時,連印斯茅斯小鎮,拉萊耶,魔女夢中之家都已經被發現到了。」
「你知道這是代表了什麼嗎?南希。」
在屏幕上出現的大量信息,安琪一邊對視着這些信息,一邊對着南希說道。
「你相信這些地方,不,應該是這些建築物突然之間從不存在變成存在的時候,對於整個世界而言並不會產生出任何異樣嗎?那是突然之間多出來的土地,空間,還是從已有的土地當中轉化而成?在那些只是存在於他人幻想當中的地方里,那裡的土著是本來就存在的?還是憑空出現的?」
「這到底是本來就存在的東西,還是從那本恐怖故事當中自己跑出來,把不存在的東西降臨到現實到世界?」
「這…這不是很奇怪嗎?」
看到了那些的景象之後,南希的大腦就好像是突然之間短路了,整個人都變得呆板了起來。
「這…這…」
接着,南希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可以怎樣說,也不知道應該怎樣把自己心底裡的那一份疑惑,驚異表達出來。
「這當然是非常奇怪了,毫無疑問,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是異常的事情,異常的景象,完全不合乎於常理的事情吧。」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好,你又可以怎麼辦?又可以做到什麼?假如我告訴你這是異常的,這是不合理的,你可以把這些異樣都變回原本的狀態嗎?」
「假如,我說這是合理的,這是常識的事情,你又會同意嗎?」
安琪就像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看過了這些資料,並且已經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設定了對白。
不過,實際上這也是她現在才找的,這些的事情應該是在安琪來臨之前的自己所做的事情吧。
這下子,安琪都搞不清楚此時的自己到底是不是有什麼隱藏的背景。
但就算是對此怎樣奇怪,安琪也不能說出來。
「這些奇異的現象,是發生了的事情,就算是多麼不合乎你的常識,人類所寫出來的理論,科學定理也好,這都是事實。這個世界上不會因爲日心說不合乎地心說而否定前者。」
「從一開始,人類所認爲的科學理論從以前開始就是一直被未來的人類所否定,所以我並不能理解,認爲不合乎現代人類的科學理論中的東西是存在的,這到底有什麼的問題。」
「這…這…」
南希想要反駁,但是卻似乎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
安琪無疑了南希想要說的話。她接着說下去。
「現象不會因爲人類的意志,人類的理念,人類的常識而消失,做到這一點的人,那是神明。」
「但是你不是神明,所以不管那有多麼不合理的事情,身爲人類的我們並沒有任何的能力去否定已經存在的事物。」
「不管那是多麼不合理的事情,除去了分析和接受之外,難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到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南希看起來就已經是有些呆滯了起來。她亦是因爲不知道什麼理由而在點頭,但是眼中的迷惑卻又是完全沒有消失。
似乎在思考着安琪所說的話,又似乎在思考着其他的事情一樣。
對於南希此時的疑惑,安琪並沒有在意的地方,因爲這些的事情是必需要說出來的,有關於克蘇魯神話的事情,有關於那些自稱爲科學的新神,這些的事情不說出來是不肯的。
「但是,假如說我們之前所遇到的神明並沒有說謊,而那真的是能給了救贖的神明的話…那麼…」
「只要可以找到創作這個故事的作者的話,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完結,人類是沒有辦法對抗神明的,但是被神明所需要的本身,這應該就是說明了敵方的那一邊也是絕對不簡單的吧。」
安琪自顧自地說着。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只是一個人類所寫出來的故事可以變成真實,但是其他人所寫出來的故事卻沒有變成真的?這種不合理的事情發生,那就算是最好的角度來說,也是因爲神明的原因吧。」
對於,南希似乎亦有不同的意見。
「其他人不能的話,這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比如說,同樣是在開養豬場,有的人會因此而變成富人的一員,有人會因此而直接破產宣告人生的終結。」
「要是做出相同的事情就可以成功的話,成功是可以被複製出來,只要是同樣身爲人類就可以做出相同的事情並且得到相同的成就,這樣的世界肯定真實性連童話世界都不如。」
「有人可以成功,而其他人做的就只是失敗,這些的世界纔是本來的世界吧。」
「所以,那個人可以把自己的故事變成真實,而其他人不行,就是因爲其他人都是失敗的,而他是成功的,唯一成功的那個人。」
「就像是安琪,你拿出來的資料,假如是其他人看的話肯定是怎樣看都看不懂的吧,比如說我,就算是去到現在,我看着那些資料也是什麼都看不懂。」
「才能與幸運,偶然的奇蹟,這纔是唯一的因素,除此之外的因素就算是完全被複制也只會是失敗。」
南希的話比起安琪更加荒謬。
「所以,你是想要和我說,這種奇怪的事情發生,是因爲他自身的才能,是他的運氣與奇蹟使然的關係?」
當安琪說出了這話的時候,她看到了南希的眼神,那是對於奇蹟的渴望。
在這個時候,安琪明白到爲什麼南希會說出這話,那是因爲--她已經把創作者當成是神明瞭。
所以,她是在承認神明的奇蹟而已。
「才能也許不是唯一,但是,能達到這個地步的才能,也許真的是唯一,他要是死去了的話,那麼就可能沒有其他人能擁有他的才能了。反正,能把寫到去連現實世界都可以崩潰的人,從古至今,也只有洛夫克萊夫特這個人吧。」
安琪拍手道。
「你可以這樣想也沒有問題,反正,我只是在工作而已,我是尼特族偵探,就算是呆在家裡,靠着一部的計算機,以及可愛的網絡,我就可以知道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事,這可是我的才能啊。」
安琪一本正經地把新神給她的信息粉飾爲自己的才能,用以隱瞞自己真正的才能。
「因此,我只是需要在家裡工作,而你,需要出去工作,我給你指令,這你懂嗎?」
「咦?這…這不對的吧。」
「有什麼不對的?」
安琪疑惑道。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需要有分工合作這麼一回事,你能接受經理只在辦工室工作,但低層的下屬就需要從公司離開,在外界工作。但爲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在家裡工作呢?而你需要在外界工作?」
「你仔細地想想,我的才能是偵探啊,我出去幹什麼?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去揍人吧,你看看我的體型,你覺得我是在這個方面的人才嗎?」
安琪瞪眼,露出了不可意義的神光。
「所以,是我在家裡給你指令,而你跟從我的指令而去工作,這纔是正確的做法,所以,以後不要把我拉出門口。這簡直就是在浪費人力資源啊。這連神明也看不過眼去。」
安琪完完全全就是給自己一個留在家中的理由,她完全不想從這裡離開。
但是,南希卻完全想不出一個去反駁的理由。因爲天真的南希完全覺得對方說得非常有道理--儘管那根本就是邪門歪理。安琪這個人根本就是充滿了工作怠惰主義以及是享樂主義的混蛋,身爲一個員工,安琪是不合格的,她的心態和一個員正應有的心態是相差非常遙遠的。
但是,她有才能就足夠了,態度是一件好事,但才能是重要的事,一個有忠誠再有熱誠的人,就算老闆多麼喜歡這個人也好,如果他沒有才能,誰也不會把重要的工作放在他的身上──因爲誰也知道他沒有司掌那份工作的能力。
而安琪她就是很懂地利用自己的才能,只要有才能,誰都能忍受她的壞脾氣以及是極爲負面的思考方式。畢竟她至少還沒有做出背叛的行爲,也沒有做出出賣老闆的行爲。這就已經足夠了。
「的確,這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南希呆呆地問應,而安琪也露出了笑顏。
「對啊,那麼,這個分工你已經認同了嗎?」
「也許吧,不過,比起這些工作之類的事,你不覺得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要去幹嗎?安琪…」
「咦?」
安琪的心底裡突然之間多了一些不好的預感,對的,是非常不妙的感覺。安琪的直覺是非常準的,不管是那個的世界也是如此,那比起一些預言魔法還要更加靈驗──但這個靈驗是在自己倒黴的時候。而不幸的是,安琪的預感也只會在自己倒黴的時候纔會出現的。
安琪真的是想要咒罵別人,但是當南希說完之後,她整個人都呆了。
「剛剛從外面回來,身上也沾上了血腥味,要不要一些去洗澡?我可以幫手擦背的。」
南希的眼神非常不對勁,那是一種像是小女孩看着自己家裡的芭比娃娃一樣可怕的目光。安琪不禁向神明祈禱,但是她的心腸註定了沒有神明會迴應她的祈禱。因爲安琪是一個馬上下地獄也是該死的人。
「咦?我…我就不用了吧,而且,一起洗澡什麼也很奇怪的吧。」
安琪試圖地以理性去解釋,但是南希已經抓住了她,然後就一口氣把她帶到去浴室去了。
「這,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啊。」
安琪的心裡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