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費考諾的私人秘密住址,遠處的別墅正門口正在發生槍戰,那麼請問……現在能夠西裝革履鬼鬼祟祟跑出別墅的傢伙會是誰呢?
不用問,肯定就是費考諾本人了唄!
根據坎特克所言,費考諾雖然身爲執政官還算威嚴滿滿,但是實際上在私生活中他卻是一個十分風流的老不修,這傢伙與妻子和子女分開居住,然後還經常邀請舞女來到自己的別墅開展荒唐的宴會,所以由此可見今天晚上也沒有留在家人身邊的費考諾一定是察覺到了槍聲轟鳴被驚醒了,他現在正在小心翼翼的試圖逃出自己的府址。
沒辦法,即使是費考諾也真沒想到他會被莫名其妙的盯上,而且對方還如此不講道理的一上來就動用槍械攻擊——他當執政官這麼多年都還沒經歷過這種荷槍實彈的戰鬥呢,所以根本不需要猶豫,派出所有部隊前去抵禦進攻的費考諾轉過身來就帶着裝滿重要文件的手提箱逃跑了。
他是拿綸家族的實權派人物,他的兄弟就是掌控者諾姆凱奇一支軍隊的大將軍,在他看來現在只要能夠逃出危險之地,他就有機會搬來救兵保護自己。
拿綸家族世世代代忠於諾姆凱奇大公爵,這個星球的最高統治者絕不可能對一位“忠誠老臣”的遭遇坐視不理對不對?
想法是很不錯的,在子彈呼嘯的匆忙之中沒有嚇到癱軟外地已經足以證明這個費考諾並不是什麼酒囊飯袋了,雖然他這個胖子身材能不能堅持跑出別墅區還有些令人質疑,但是不管怎麼說開始跑了就比等死強。
要知道爲了保存性命,費考諾在這一刻可能都已經跑出他人生中的最佳成績了。
然而…………
“站住,不許動!你一定是費考諾對不對?你想跑去哪裡”!
飛奔到了圍牆旁邊,還沒等這個倒黴的胖子執政官開始嘗試翻越自家的矮牆,一個輕靈的聲音就突然出現並叫住了他,也是直到這一刻,擡起頭來的費考諾才注意到自家的圍牆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居然出現了一個美麗小女孩的身影,而且…………最可怕的是他還認識這個好似妖精一般嬌小可愛的少女。
是的,“金色夜晚”賭場被襲擊不過是一天之前而已,事實上就在今天早上某個胖子執政官還在對掀起了整個的芙拉爾城地下世界大地震的“魔法少女”咬牙切齒呢,他可以對天發誓他真沒想到,所謂的“報應”來的居然會如此之快…………
“該死的坎特克,那傢伙怎麼敢把我的住址透漏給敵人?他就不怕我派人追殺他一輩子嗎”!
楞楞的注視着恍如天使一樣飄浮在半空中的愛麗絲,氣喘吁吁的費考諾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有機會一定要讓坎特克好看,因爲他平時可是很注重住所保密的,即使是哪些舞女也只是以爲這間別墅中住着一個普通富商而已,但是今天晚上居然有接連兩個可怕的對手找上門來……正在武裝衝破大門的那一羣人是怎麼回事費考諾尚且不明不白,但是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幽靈使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從坎特克嘴裡知道了自己的消息。
面對擁有手撕機甲之力的逆熵者,他現在鐵定是跑不掉了!
“完了,全完了,早知道我就應該早點搬家的,我的新住所明明都已經在安裝防護牆了,只要過了今晚我就會更新我的全部住址,保證別人別想在找到我,現在全完蛋了”。
絕望的跌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費考諾看起來不但十分傷心,而且他還在暗暗把手中的一封紙張拼命揉成一團。
很明顯,意識到自己大概率必死無疑的費考諾正在試圖銷燬某種絕對不能被別人知道的東西,而這件東西看上去應該是被費考諾貼身攜帶的一張信件。
想來到了這一時刻,當了大半輩子執政官的老不修費考諾已經差不多猜到是誰在指示軍隊衝擊自己的府址了吧?
“你是來複仇的嗎小姑娘,我從你的眼裡看到了憎恨,怎麼?魔法少女的遊戲玩的不夠開心嗎?還是說你想要玩一玩更加好玩的觸手遊戲?像你這種年紀的小女孩可是最有味道了”!
不知道爲什麼,死死攥緊手中信紙的費考諾突然不再瑟瑟發抖了,他開始用非常討人厭的口花花手法挑釁起眼前的“魔法少女”來,而且隨着別墅正門的槍聲正在以驚人速度飛快衰弱,這個渾身肥肉都在發顫的胖子更是好像故意激怒愛麗絲一樣越發口不擇言。
“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計劃抓住你呢,我一直都想對你這樣的小可愛蘿莉嘗試許多玩法,你今天最好能夠幹掉我,不然的話我回去就讓拿綸家族發動通緝把你抓到手,到時候定讓你感受一番欲仙欲死的神仙滋味…………還等什麼?你都不生氣的嗎?還不快動手”?
“…………”
鬼才動手!這個執政官是真把別人當做傻瓜哄了嗎?他這種發現跑不掉了便“一心求死”的態度明顯非常有問題吧?而且………他爲什麼明明怕死怕的渾身發抖卻還是要激怒一位“幽靈使”主動追尋死亡呢?
老實說費考諾的口花花是很討厭的,這種略顯中二的反派發言永遠嘲諷意味十足,但是此時此刻早就不是曾經那個天真小女孩的愛麗絲卻沒有感覺生氣,一方面是因爲她還沒有從這個胖子口中知道卡萊克斯大公爵的位置以及足夠多的情報,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她真有些好奇爲什麼怕死的人居然會主動找死。
按照正常劇情來看,像這種大腹便便的大貴族不都應該無比貪生怕死嗎?坎特克對費考諾的印象不也是“沒骨氣的傢伙”嗎?
“你在試圖激怒我?你在一心尋死?真奇怪,你明明怕死成這樣爲什麼還要堅持下去呢?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答應不殺你的”!
疑惑的注視着小便都有了失禁跡象,但是依然一邊肌肉痙攣一邊胡亂說話繼續挑釁着自己的費考諾,愛麗絲可以確定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這麼矛盾的人物。
在這個世界上,恐懼和自我毀滅居然也能夠共同存在嗎?
費考諾沒有給出答案,他也沒有時間給出任何答案了,因爲在不知不覺間,別墅門口的槍聲其實已經停歇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