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要摟着我多久?”之前忙於逃脫追堵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一停下來,蔡琰就覺得十分不自在,楚嶽那散發着熱力的大手,就像撓在她心頭的螞蟻般,讓她渾身不自在,偏偏此刻楚嶽還一副古怪的表情,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她只得強忍羞澀的說道。
“哦哦!一時着急,有點忘了!”楚嶽回過神來,忙放開了雙手,歉意的說道,只是心下卻笑了開來,“手感還不錯!”
“哼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蔡琰雖然沒說,但那臉上的表情顯露無疑,楚嶽也只當沒看見,笑嘻嘻的問道:“喂,你真是那什麼蔡文姬?還是洛陽四美之一?”
“你什麼意思?是在看不起我嗎?告訴你,本小姐姓蔡名琰字文姬,雖然不知道什麼洛陽四美,但肯定不比她們差!”蔡琰自幼聰敏,又姿色絕佳,所到之處無不是讚歎與羨慕,這也養成了她心高氣傲的性格,如今楚嶽這般問話,雖然沒有歹意,但還是讓她很不舒服,是以有些生氣的道。
“嘿嘿!看不起倒不至於,只是感覺有些意外!就你這模樣居然還是洛陽四美之一,我看啦,比起其它三個,你差遠了!”楚嶽竊笑道,不知爲何,他就是很喜歡看蔡琰發怒的樣子,所以總是有意無意的刺激她。
“哼!我纔不信,你不就想氣我嗎?告訴你,本小姐這回不上當!還有,別告訴我說你見過其他三位哦!”蔡琰本就是極爲聰明的女子,眼珠一轉就知道楚嶽打的什麼主意了,頓時取笑道。
“氣你?哈哈,爺像那麼無聊的人嗎?”沒想到被蔡琰識破,楚嶽臉色一窘,撓頭乾笑道。
“不像!根本就是,哈哈哈哈!”
“好啦,能不能淑女一點,都不知道你哪裡好,居然那麼多人喜歡!”
“哼,本小姐喜歡,要你管!再說了,我哪裡好,關某人什麼事?”
“某人?說的是我嗎?不過也對,反正我又不喜歡你!”
“你……”
雖然過程曲折,不過最終楚嶽還是取得了勝利,心滿意足的轉身走出了小巷,留下身後的蔡琰氣得直咬牙,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憤怒的跺跺腳跟了上去,一天之內,連續兩次被人圍堵,她也有些怕了。
“糟糕,我買的東西還在茶樓呢!”走出去一截,蔡琰突然驚道,楚嶽轉過身,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蔡大小姐,你纔想起來啊?早說了別買那麼多了,現在好了,全白忙活了!”
“哼!都怪你了!要不……咱們回去拿?”氣惱的瞪了楚嶽一眼,隨後蔡琰又希冀的道。
聞言楚嶽身子一哆嗦,連忙擺手拒絕道:“咳咳,回去拿?我可不敢肯定這回還能跑出來!”
“嘿嘿,去嘛去嘛!他們追的又不是你,你一個人去拿不會有事的!”蔡琰似乎早知道楚嶽會拒絕,便一個勁的哄着楚嶽,笑得像個小狐狸。
“好啦好啦,去就去!別笑了,我怕!”糾纏之下,楚嶽只得答應下來,其實他也覺得那麼多東西,丟了挺可惜的。
取回東西的過程還算順利,沒一會,楚嶽就滿載而歸,還好經過這麼一段故事,蔡琰沒了繼續逛的心思,楚嶽也鬆了口氣,二人便走在回府的路上。
“洛陽四美,呵呵,要是蔡琰說的不假,那我豈不是都見過了?果然眼福不淺!”
“嗯,也不知貂蟬那丫頭現在怎麼樣了,做爲洛陽四美之一,她此刻應該也在洛陽吧,也不知能不能遇上……”
“公主麼,似乎沒那麼高不可攀,想來,能讓公主甘心侍酒,我楚嶽也算是頭一個了吧,就是不知道她當時怎麼想的,不過,爽,哈哈……”
“雪羽,此刻你還在洛水之上嗎?纔不到一日,怎麼好像已經過去許久,三年吶,呵呵……”
一路上,楚嶽想起了很多,雖然有着些許惆悵,但最後掛在臉上的還是笑容,身邊的蔡琰似乎心情很好,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讓楚嶽不時的笑出聲來。
“哎呦,小姐,楚公子,你們總算回來了!”二人說笑着,不知不覺就到了清風別府附近,隔着老遠,就聽到一個急切的聲音,擡眼望去,正是一個身材微微發福的老者,正往這邊趕來。
“福伯?哦,這是府裡的管家,大家都叫他福伯!”蔡琰顯然也有些驚訝,隨即向楚嶽解釋道,隨即兩人快步迎了上去。
“福伯,究竟發生何事?讓您如此匆忙!”走到近前,蔡琰好奇的問道。
“回小姐,是這樣,府裡來了些客人,大人急着***跟楚公子回去呢!具體的事情老奴也不知曉!”待福伯氣喘吁吁的說完,楚嶽與蔡琰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道究竟所爲何事,但還是跟在福伯身後往別府走去。
別府門口,站着兩隊侍衛,鮮衣怒甲,使氣氛顯得格外嚴肅,楚嶽一行三人一進府中,便直奔中堂而去。
“小姐,楚公子,大人就在堂中,老奴先行告退!”來到中堂前,福伯便躬身道,聞言蔡琰點點頭,福伯便退了下去。
中堂內,蔡邕正與一名面容清矍的老者品茗,談笑間,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爹!”進入中堂,蔡琰欠了欠身,楚嶽則是拱手道:“蔡公!”
“哈哈,你們可算是回來了!琰兒,楚公子,快來見過陶大人!”蔡邕聞言,從榻上起身,笑着招呼道。
“使不得使不得,陶某不過是公主府中的管家,承蔡大人看得起,奉茶於此,不過這大人的稱呼還是不敢當,二位若是不嫌棄,稱我一聲陶管家,或者陶伯便是了!”楚嶽二人正要見禮,那老者忙向蔡邕拱了拱手,阻止道。
“陶伯!”老者堅持,蔡邕也不好反對,楚嶽二人也只得稱呼道。
“好好,果然儀表堂堂,人中龍鳳!”陶伯晗首讚許道。
寒暄幾句,幾人各自落座。
“敢問陶大人,此番前來尋小女與楚公子,所爲何事?”續上香茶,蔡邕便好奇的問道。
“哈哈,蔡大人還請見諒,非是陶某知而不言,實是公主殿下有命,未見到令愛和楚公子前,不得將此事說出!”見蔡邕出言相詢,陶伯笑着告罪道,聞言,蔡邕恍然,便不再多問。
楚嶽蔡琰疑惑的目光中,陶伯緩緩道:“陶某此次受公主殿下差遣,特來邀請蔡琰小姐和楚嶽公子赴賞月宴!”
“賞月宴?”相視一眼,顯然無論是楚嶽,還是蔡琰,都對這個詞極爲陌生。
只聽陶伯接着道:“每年的八月十五,月圓之夜,公主殿下都會在城外的碧落山莊,設賞月宴,併發送請柬,廣邀才俊之士賞月共飲,吟詩作賦,只是,這次由於羣英會的關係,賞月宴的時間比以往提前了一天,就在兩日後!這是二位的請柬,還請蔡琰小姐楚嶽公子屆時務必賞光!”
楚嶽吶吶的接過燙金的請柬,看上面確實寫着自己的名字,便疑惑的問道:“莫不是公主殿下弄錯了吧?在下莽夫一個,怎也跟那才俊之士扯不上邊啊!武刀弄劍什麼的,在下自認不輸天下英雄,可這吟詩作賦,倒着實有些爲難了!要不,您再問問?”
“咯咯,小女子看來也是,楚公子長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戰場上的萬人敵,雖然英雄蓋世,卻怎也看不出絲毫的文雅之風,讓他去賞月宴上吟詩作賦,沒得惹一堆笑話,說不好會壞了公主殿下的興致!”陶伯還沒說,蔡琰便掩嘴笑道,目光有意無意的瞟過楚嶽,其中盡是**裸的譏誚與挑釁,氣得蔡邕在一旁直瞪眼。
對蔡琰的小動作,陶伯也未做理會,只是笑着道:“想必公主殿下自有用意,陶某隻要遵從公主殿下的旨意就好,如若楚公子真有不解,何妨到時親自問明公主殿下?”見楚嶽二人未再說話,陶伯又道:“二位,不知可還有其他的疑問,陶某必定知無不言!”
“哼,你等着!”瞪了蔡琰一眼,本來他還真想找藉口推辭,只是蔡琰這麼一激,他瞬間脾氣就上來了,不就是去赴個宴麼,難道還能被人吃了不成,於是便對陶伯道:“公主殿下盛意拳拳,在下就卻之不恭了!還未請教陶伯,這賞月宴之前是否需要準備些什麼,宴上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情?”
聽得楚嶽問起,蔡琰也認真的聽起來,只聽陶伯道:“楚公子多慮了,二位無需準備,整冠束髮準時前往即可,一應金銀飾物,公主殿下是不收的,當然,二位如有暇,備些詩文字畫,或是些新奇的小玩意,公主殿下必定會更高興!”
“好了,時候不早,陶某尚有些許請柬待送,就不多打攪了,蔡大人,楚公子,蔡琰小姐,還請留步,陶某告辭!”又交代了些許,陶伯便起身告辭離去。
“爹!這賞月宴怎麼回事?以前怎麼沒聽說過?”目送陶伯離開,蔡琰便向蔡邕問道。
“先前陶大人不是說了嗎?好好準備一下準時赴宴就行了!看看你,一個女兒家,穿成這樣成何體統,還有,客人在的時候也不知道收斂,就知道任性,爹平日裡都怎麼教你的?你給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陶伯一離開,蔡邕的臉就瞬間沉了下來,指着蔡琰一身公子裝扮斥道,隨即跟楚嶽點點頭,便走了出去。
“噓……”蔡邕剛轉身,低眉順眼的蔡琰便擡頭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絲毫沒有難過的樣子,讓楚嶽暗笑不已。
“其實,爺也覺得,你應該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蔡琰得意的目光中,楚嶽輕飄飄的丟下一句,便施施然走了出去,蔡琰一呆,氣惱道:“要你管!你想想怎麼才能在賞月宴上不丟人吧!否則別怪到時候本小姐不認識你……”
“哈哈!開玩笑呢!爺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區區一個賞月宴,小孩子家的玩意,能難得倒爺,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別妄想到時候爺會拉你一把……”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好精妙的句子,不過也好狂妄!喂,小心吹破牛皮哦……”
“……”
“唔!這下好了,果然衝動要不得啊!都怪那個死丫頭,沒事激我做什麼!現在,唉,好好想想吧,不然豈不是讓蔡琰看扁了,在女人面前擡不起頭的感覺可不好!不過,美麗的公主,咱們又可以見面了,不知這回,你還會不會爲我侍酒呢……”
懊惱之間,一抹笑意浮上,楚嶽瞬間信心爆棚,走路都有些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