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和裴顧澤有關係?”
“我留了活口,嚴刑之下那有不招?只是那些人是僱傭兵,只知道拿錢辦事,並不知道僱主是誰,據他們交代,僱主只是要他們儘量破壞,儘量造成更多人傷亡,展廳裡那麼多稀世珍寶他們都不在乎,這種幾近瘋狂的破壞完全沒有根據。”封曄解釋。
“所以你猜想是衝着你來的?”十一問。
封曄微微頷首,“最近封氏內部動作比較大,加上封衛銘和裴顧澤奇怪的關係,我纔會懷疑到裴顧澤,讓付梓查查裴顧澤的動靜,就發現了他去見過雷思爾。”
十一點頭,可是想想又不對,“按照你這個邏輯,裴顧澤的目的是對付你,那就只需要僱傭兵去搞破壞,盜竊鳳凰之心其實是多此一舉,這樣說……是兩幫人?”
是吧,盜竊鳳凰之心就是多此一舉了……十一把頭別開,這樣說,好不容易找到的鳳凰之心又不所蹤了……
封曄也覺得鳳凰之心是被裴顧澤監守自盜可能性不大,看了十一一眼,她搖下車窗,仍由微風吹拂她的臉頰,他知道她的心情是很壓抑的,畢竟她在封家忍受這麼久的刁難和侮辱,就是爲了等待這個機會,拿到鳳凰之心能變回自己。
十一則想,鳳凰之心能讓人死而復生也不過是一個傳說,千百年都只是以一個神話存在,大多數人只是當成一個故事聽之任之,當初她會去封氏陵盜竊鳳凰之心也不過是自我挑戰,沒太當鳳凰之心是回事,而這個在萬寶節上拿走鳳凰之心的人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若是求財,展會上哪一件東西不是比鳳凰之心更有價值?還是相信它的魔力?
十一又不禁想起那個和自己交手的男人,明明感覺很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十一閉了閉眼睛,真的很熟悉,她一定接觸過。
答案几乎呼籲而出,可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這種感覺讓十一很不爽,秀眉緊蹙,該死!到底是誰?
封曄伸手輕輕撫平十一的眉間,十一錯愕地偏頭,和他對視,眸中有些詫異和不解。
“總會有線索的。”封曄的表情儘管依舊冷漠,但語氣卻柔了一些,十一感覺地出來,他的溫柔,沉默地看着他的側臉片刻,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給的溫柔,讓她的煩躁減輕不少。
而這邊的程湘濡付梓也是一團亂。
“放手!”除了十一還沒有這麼緊緊握着自己的手過,這種太過親密的動
作讓程湘濡很不爽。
和付梓相處四五天,她感覺得出來這個男人對自己有異樣的情愫,而至於什麼,她根本不想懂,所以選擇了由之任之,可是這個由之任之不代表可以軟禁她!
她擔心十一,萬寶節上那麼亂,她擔心十一會有什麼意外,可是付梓不禁不讓她離開,還不准她和外界聯繫,這種軟禁讓她抓狂,她根本受不了。
於是在這天早上,程湘濡越獄了。
只可惜還沒走出付梓這棟大的出奇的宅子就被付梓抓回去。
“不放!”開玩笑,放開你就跑了。付梓和她十指緊扣,用拖的方式把人拉回家裡。
程湘濡很鬱悶,在心裡瘋狂腹排付梓,明明就一個人住的房子要那麼大幹嘛?就不怕住着瘮的慌嗎?跟個宮殿似的,那麼多建築物,害她繞了好久才找到離開的路,明明就經過這條大理石路就能出去,可偏偏就還是遇上了剛剛回來的付梓,於是……
眼看就要成功了,突然被當頭棒喝別提她多鬱悶了。
付梓心想,他得加強對她的監控了,不然下次又得讓她跑了。
付梓的宅子說是別墅,事實上就是一個城堡,而且還是非常華麗的那種,就要走向大門這條路,不禁用大理石鋪成,還在道路兩邊種上了高大蔥鬱的喬木和各種名貴花朵,其中好幾種花朵都是程湘濡不認識了,都還是嫁接過來的優良品種,市面上根本看不到。
古典歐式設計的園林風格,走前幾步還有一個水池,裡面種滿了睡蓮,付梓鍾愛睡蓮,所以特意讓人挖了一個這麼一個池子來種滿睡蓮,而且爲了養着他心愛睡蓮的水不會變成死水,付梓還別出心裁讓人挖了一個溝渠,設計了動態循環引流。
對此程湘濡也是非常驚悚,付梓這麼人怎麼看都不是喜歡睡蓮的人。
清晨的微風徐徐,吹動道路兩邊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又聽見水聲屢屢,若不是現在她心中有心事,身邊的人又是付梓,這番美景程湘濡已經會很有興趣欣賞。
當然後者是最重要的!
“放手付梓!”
付梓一直緊握着她的手,不管她怎麼掙扎都不無法抽回自己的手,程湘濡有些惱怒,真想在這他的手臂狠狠咬一口,當然這種蠢事程湘濡是不會做的。
“好了別鬧,這麼美的景色你就捨得破壞?”付梓不氣不惱,依舊笑吟吟地看着她。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是程湘濡的耐心真的
到了極限,美眸中都盛着一團怒火。
“對了,你一直都生活在國內,你有沒有聽過中國的一句故事,就是描述愛情的?”
程湘濡在聽到‘愛情’這兩個字就完全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了,繼續掙扎,努力把手抽回來。
“……”程湘濡算很冷靜,有什麼情緒都不會表現在臉上的人,可是這次真還是忍無可忍,猛地停下腳步,她用了內力,付梓回頭看她,就看到她的臉上覆上一層陰鷙的冷氣,看着他的眼神仿若仇人,一字一頓地說,“放!手!”
“你還沒聽我說完話呢!”耍無賴是付梓的最擅長的事情。
“我不想聽!放手!”
“爲什麼不想聽啊?”付梓癟嘴,利用他俊美的長相裝委屈。的
“沒有爲什麼!放手!”
“你每句話後面都要加放手兩個字,而且沒有爲什麼是爲什麼啊?”
程湘濡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氣炸,磨牙說,“你先放開我手再說!”
放開你的手你就乾脆跑了,我還說什麼說啊?付梓撇嘴,然後說,“先聽我說。”
程湘濡閉了閉眼睛平復怒氣,睜開眼後眸中的冷氣更甚,“你要是敢說什麼‘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這一類詩句我保證下一秒你就真的挫骨揚灰,死得壯烈!”
付梓微微蹙眉,似乎還不理解這一話,撇撇嘴用很無辜的眼神看着程湘濡,“我不是要說這個,真的!”
“說!”
付梓立刻換上神情款款的樣子,看着程湘濡認真嚴肅而且還有點虔誠地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程湘濡一愣,稍稍平復了一下怒氣,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甚至還有點深究的意味。
這回換做付梓有點懵了,他一直看着程湘濡的臉上神情,自然也不會錯過她眼眸的怒氣減少,臉上的冷氣減少這個細微的變化,而且程湘濡竟然還不掙扎了,甚至用帶着深究的眼神看着自己,、這讓他有些熱血上涌,然後就想到了中國的另一句古話:哭媳婦熬成婆……
“付梓。”兩人對視了好一會,程湘濡才微微蠕動嘴脣。
付梓看着她的脣動了動,甚至就感覺有點什麼慾望衝上心頭,換做平時他一定會摟着她狠狠親吻來平復這種悸動,但是現在他卻死死壓住,因爲他想要聽她要說什麼,儘管她的語氣依舊這麼冷漠,可付梓就是覺得這個聲音溫柔了好多。
“湘濡,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