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殺戮

少校荊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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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情,戰友誼!或許在血雨腥風的天地裡,在槍林彈雨的洗禮下,在肢體橫飛的殘酷中,在瀕臨死亡的呻吟裡,你纔可以真正深刻地體會到。廝守在一起,哪裡會有孤獨與恐懼?死亡,在並肩的牢牢抓住的雙手裡,也可以是痛苦裡的安詳。

“刀斷劍,劍折槍,灑血戰場;殺機急,紅眼光,不死身不彎。擂鼓起,戰馬嘶,山河危難;放眼望,盡豺狼,殺戮我爹孃;磨寶劍,別紅顏,何日君還?蕩賊子,除暴強,不勝死方歸!刀斷劍,劍折槍,灑血戰場;殺機急,紅眼光,不死身不彎……”

歌聲裡,趙國的將士開始聚到了一起,秦國的士兵不由主地爲他們讓出了道路。在包圍的圈子裡,他們心手相連,他們並肩不屈……

公元2055年的喜馬拉雅山腳下。

“你先撤出去!”雷虎大叫道,一把將問天推倒,“老子是團長,老子殿後,你帶着兄弟們從側翼殺出去!”

“不!”趙問天也不示弱,一把揪住雷虎軍服的衣領:“我是政委,你應該聽我的。你聽着,敵人的凝固汽油彈已經把外面的雪都化了,那是一片焦土,現在是黑夜,你快帶上弟兄們突圍出去!”

“去你媽的蛋,從小你就跟老子幹上了,現在還想搶老子軍權?”雷虎再次把問天推倒,罵道:“老子的激光濃縮炮會密集發射,等一射光,你給老子把夜視鏡破壞光束炸彈全部丟出去,全部!然後帶上兄弟們突圍,這點小阿三老子帶兩個兄弟就可以頂住。”稍一停頓,見問天又要叫嚷,他罵道:“你***聽着,這是命令,不執行,老子現在就槍斃了你!”

除了噴了問天一臉的口水,冰冷的槍口也已經頂到了問天的腦門上。

“好,好,我服從命令!”問天痛苦卻無奈地說道:“你給老子聽好了,你的命,不可以死在這裡,要死,得是我來收拾了你,我們一起死!等我帶人回來……”

“哈哈哈,你小子也第一次說‘老子’了,有進步!”笑着,雷虎如釋重負,轉過頭注視着洞口外面的情況。他們在這次行動裡,已經被圍困了四天。

就這一剎那,看似無情卻是包含着真正兄弟情意的槍托,砸在了雷虎的頭上,昏迷之前,他聽到了問天在大聲地命令:“劉營長,你帶上雷團長,準備突圍……”

當雷虎一天後帶着大部隊終於趕回來的時候,那個他們被圍困的山洞已經被炸翻的石塊掩埋。

“不……”

……

“不……”

一聲巨吼,雷虎從山洞裡飛奔而出,在他眼前一個個倒下的已經不是趙國的兵卒,而是自己的戰友兄弟。

在洞口,踏着一塊突起的巨石,凌空飛起的他撲向了下面四周都是的秦**士。還沒落地,一拳就已經發出,那是飽含憤怒的狂拳,換來的是兩名秦國士兵的生命終結一個被攔腰擊成兩段,而他身後的另外一個則直接命中了胸膛,一聲爆裂之後只剩下血肉橫飛。

這是人嗎?這不是魔神嗎?

秦國的士兵震驚當場:這個穿着自己一方兵服的魔神,卻衝進了秦國的兵陣裡,所到之處無不慘叫連天;觸碰之人,無不骨碎槍折。

殺戮還在繼續,雷虎已經成了飲血的魔神。

“媽啊!”幾個秦兵受不了這樣的恐怖,哀嚎着丟盔棄甲奔逃,而更多的兵卒已經無力爲此,只能乖乖束手送命。也有幾個不知道是不是該算幸運的傢伙,舒舒服服地在褲襠裡尿一泡暖尿,混死過去。

“他……他……他到底是誰?”公孫章兩眼圓睜,裡面滿滿當當地裝着恐懼和不可思議。

“朋……朋友!”聲音有點顫抖,一向以勇將自稱的壯漢古史開也已經在這樣的畫面裡震驚,那是戰鬥嗎?那是殺戮。而他身邊的一名趙國士兵更已經一聲不響地暈了過去,地上是他那失去控制的輪迴之水。

“太過分了!”銀牙緊咬,李小果全身也都在顫抖,但不是因爲恐懼,而是……

“住手啊!”大聲地吶喊,是發泄,更是全部靈魂的祈禱。過後,無力的她靠在了公孫將軍的肩膀上:“不要,不要啊,他們是士兵,但是他們更是兒子和父親啊!”

殺、殺、殺。只有殺,纔可以平息自己的怒火,“你們對問天做了什麼?你們都該死!”三個秦國的兵士本能地將長矛刺向怒吼着撲上來的雷虎,“鏗鏘!”一聲卻是矛斷人亡。

下一個目標,是那個手裡的刀掉地上幾次,幾次又顫顫悠悠地拾起來的軍官。“你該死!”還是大吼,蹬踏着身邊的岩石,雷虎已經飛身而起,這一腳,足夠地上的軍官魂飛魄散……

“是你嗎?問天!”但就在着剎那之間,他的殺意頓失。輕輕落在了地上,而那死裡撈回半條命的秦**官,“媽媽呀”地一聲後倒地失去了直覺。

轉身回頭,卻沒有兄弟的影子。只看見那個什麼李牧大將的女兒在怨意地注視着自己。雷虎分明看到了她眼裡的淚。

戰場真的平靜了下來。

幾時跪孃兒

也曾肩驕子

奈何一戰身破碎

娘失兒

兒無父

只留身軀向南

雙眼往北望

不瞑目

……

放眼望去,山坡上再無綠草,鮮血讓它們在夕陽下慘紅着耀眼地飄搖。幾乎沒有傷痛的哀嚎,倒在地上的人,有着完整身軀的已經是鳳毛麟角。那些折斷的刀槍和長矛,扭曲着,插不牢靠的輕輕倒下,砸在了和肢體分離的手和腳上。

“我……殺的?”望着自己的雙手,望着眼前的境況,雷虎一步步倒退着。

衆人點頭。

“不……”

……

歷史上的秦國,在統一的大業裡和趙國一共有過五次戰爭。其中的番吾之戰是趙國滅亡前最後一次大規模戰勝秦國的戰爭。

秦王政十五年(公元前232年),在秦滅六國的戰爭中,名將李牧指揮趙軍在番吾(今河北平山南)擊敗秦軍的作戰中,李牧不僅在戰前準確判斷敵情,更是在部分局部戰場上用兵如神,這也是此戰獲勝的主要原因。

但後世以及歷史學家都不曾知道,也沒有細細研究,在這一系列的戰役裡,他們都忽略了一個人的作用,那就是荊軻!

或者說,是雷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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