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陽敏興奮地發表了一通自己的看法後,才發現好友臉上並沒有一絲她自以應該可以看見的喜悅,悻悻地收起了聲音,然後用下巴點點後車鏡裡已經倒在沙發上睡着的寧寧輕聲問
“格子,你不高興是因爲他爹麼?”
蘇辛格擰眉“沒有不高興。.. ”
得到好友的回答,神經大條的陽敏忍不住又開始發表自己的羨慕之情,阿峰的頂頭上司,天亦的總裁,軍人世家,天之驕子啊,聽阿峰說還是一個癡情種
“唉,又帥又多金又癡情,格子,你真是撿到寶了……”
蘇辛格努力閉塞自己的耳朵
“……”
“格子,你也動心了吧?”
“你想多了,不是。”蘇辛格直接否認。
當然不是,她怎麼可能動心呢?他憑什麼能影響她的心情呢?但是,那個人,又憑什麼在他大赤赤弄大別人肚子後還要這樣來對自己威脅?
到底是自己腦殘還是亦某人癡情?
蘇辛格覺得自己應該要好好考慮考慮未來的路,從與亦南辰今世再度相遇以後,兩人交鋒雖時有輸贏,但鬧至現在,最終結果,還是自己被亦南辰給圈定了終生。
“那爲什麼?”陽敏不死心,死死地盯着她。
蘇辛格面無表情,淡淡地道
“我技術不好,如果你想繼續嘮叨讓我分心的話,你就再繼續問。”
“好吧,我閉嘴,一會兒再問。”
最後,蘇辛格還是沒給她問的機會。
一到軍區大院的門禁旁,看到在寒風中飄揚的五星紅旗下正等待的阿峰,蘇辛格便放下寧寧和陽敏,然後在陽敏的大叫和寧寧依依不捨的目光中直接掉頭離開。
她沒勇氣進去。
也……不想進去。
她沒有忘記第一次走進這個地方時那種痛到只想了結自己的心境,雖然後來也曾來過許多次,但今天
……似乎又再重演
記憶如『潮』,原本被寧寧提起來的一絲心軟也在瞬間就透過車窗滲進的冷風絲絲消退,在這種近乎鈍痛中漸漸靜下心來,蘇辛格漠然地看着攔在自己車前的黑『色』吉普。
不動,不語。
不急,不躁。
視已經下車朝自己走過來的亦某人,於無物。
“開門。”
蘇辛格的車被他堵在路邊,前進不得,亦南辰疾步走進,敲響玻璃窗。
蘇辛格淡瞥一眼,倒車檔一掛,座駕直接往後倒退。
這一次,她不能妥協。
亦南辰猝不及防,差點兒被帶着直接向大地奉獻自己的屁股。
車流不息的街上,人們紛紛把目光望向正追着一輛紅『色』女式座駕的英俊男人,似乎,有點兒臉熟……
亦南辰簡直肺都快氣炸了,他哪怕是三輩子做夢也沒想過自己不有攆着人家車屁股後邊兒跑的時候,手撐雙膝,彎腰大口喘着粗氣,然後,用差不多有十萬伏電壓的目光看着那抹紅『色』遠遠消失的方向……
老子一定會找到你!
其實她也沒什麼目的地,腦子裡混『亂』的神經可以編成麻,天上雖然掛着一個弱弱地發着光的太陽,可是溫度依舊冷得滲人。
蘇辛格在駕着車世紀田園門口停下,然後提着剛剛從店裡買來的一袋子嬰兒用品下來。
這是一個比較高檔的小區,環境優美但是門禁嚴格,蘇辛格走到門衛處向他報了名字和門牌號兒,門衛禮貌地請她稍等半分鐘之後,通知了上面的戶主,然後便打開門恭敬地請她進去。
蘇辛格的到來讓尚在“月子”中的鄭丹顯得尤爲開心,給她開門的是鄭丹違背母親的意願非要與之攜手的程嘉和男士,蘇辛格與僅匆匆見過幾次;
不太熟悉,
給她的感覺就是,事業小有成就,儀表端正,長相儒雅,看上去是個靠得住的人;
而事實上,是否靠得住,又哪裡能是看得出來的?
知道老婆蜜友來訪,程嘉和藉口去處理公事,把空間留給這對相視而笑的姐妹。
蘇辛格畢竟也是一位母親,雖然兒子小小的時候她並未見過,但並不影響她現在已經超常發揮的母『性』光輝。
兩人先是以這個軟軟糯糯的小小肉團進行了一番談論,在肉團閉上眼睛撇開這兩位媽媽自我閉上眼休息之際,鄭丹用一副別在我面前裝的口氣問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蘇辛格把自己的一根手指放在小人兒的手心裡握着,眉目低垂,彷彿沒出鄭丹話裡的探究之意。
寧寧小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軟糯惹事人喜愛?
作爲一個錯過兒子從生一個重要成長階段的母親,說她心裡不遺憾,恐怕連不懂人世的蛋蛋都不一定信,但是,最讓她遺憾的是,亦南辰那天殺的男人,竟然連寧寧小時候的照片盡數收藏,一張也不曾拿出來給她過過母親的癮。
還美其名曰家人的『裸』照不能外傳,言內之意,是要她正式返回亦家作爲亦家少夫的時候,才能給她看。
見好友一副不想說的樣子,鼓了鼓因爲懷孕而被好吃好喝供着,直到現在已經由尖變圓的下巴,並不打算被她敷衍過去。
從某個女人的狼爪中搶回兒子的嬌柔小手
“騙誰呢你寧錯錯?我認識你才一天麼?”
連這名字都冒出來了,嚇得蘇辛格猛地頭一擡,意外地睜着眼睛看向好友,一會兒,又掩着嘴相視一眼,呵呵地笑起來。
“還是這麼母老虎的樣子,也只有你家程先生能受得了你。”一張微微有了些紅『色』的臉蛋上勉強掛上了笑顏,她很慶幸,自己還有這一個對自己不離不棄,使終相信的朋友。
然後蘇小姐把自己最近與某人之間的摩擦和心裡的苦悶簡單表述了一番,潛意識裡隱下肖雨薇的事情,她都弄不明白自己在說的時候爲什麼會隱去這一段,大概,她從心底深處,在沒親口聽到亦某人承認之前,還是不希望再給某人在好友心上,多增加一道罪名吧。
可蘇辛格肯定不願意承認那是自己的某種思想在腦子裡作祟。
只當,
她堅持自己不確定的事情不『亂』說的原則。
初爲人母的鄭丹面『色』平靜地聽着好友的敘述,聽到後面,臉上也掛起了淺淺的笑。
原來是動了凡心了。
鄭丹女士在心裡這樣爲蘇某人下了定論,但,似乎好友自己似乎並無所覺,還在不停糾結於前世的苦痛不可自拔,她隨及想起五年前,在那間不夜咖啡廳裡,那一雙飽含了哀傷痛苦,像失掉魂魄一樣紅着的眼睛……
她可以肯定亦某人對錯錯的情絕對不是裝腔作勢,兩人已經有那麼漂亮懂事的一個兒子,如若能夠走到一起,也算是美事一樁;
當然,忽略她那點兒如果好友是天亦少夫人也給她面子爭光的私心。
既然兩人前世今生都能這樣糾纏在一起;
說不定
真是上天給的緣份。
但,
深知蘇辛格脾『性』的鄭丹並未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她太瞭解這個好友,曾經受過那樣的傷,即便真動心,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就承認。所以
她也言下隱諱,並不直接把自己的想法點明給某人,而是,在某人擰眉問她有沒有什麼好方法能夠順利與亦某人離婚時,她給了個看似有點兒離譜,但卻又有點兒靠譜的,不是辦法的辦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蘇辛格擡頭驚愕地看她
“什麼意思?”
“字面的意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怎麼讓你上當你也怎麼讓他上當不就完了。”
如果命運如此坎坷又擁有如此相貌的好友都不能得到上天的垂憐,那她還真是要嘆一聲命運不公了。
蘇辛格直到人端坐於坐駕之上,也還沒從鄭丹所說的棋高一招的方法中回過神來。
他能騙你的戶口本兒,你就不會騙他的麼?對於敵人,要就近接觸,給他一個措手不及。
真的要就近接觸?
蘇辛格『迷』茫地看着漸漸亮起來的路燈,一時之間,心跳異常。
反覆思索加考慮,蘇辛格覺得自己不可能做到像鄭丹所說的那樣,在某個氣場強大的亦某人面前能演得不『露』出絲毫破綻,所以,與其明知是一條死路前去送死,不如直接撤退來得舒坦。
想清楚了方向,心裡沒有了困『惑』,蘇辛格漸漸啓動車,隨着下班高峰的車流漸漸往萊英閣方向馳去。
突然
一個讓蘇辛格覺得眼熟的身影從路邊的一輛車上下來,身形很熟,再仔細看,蘇辛格不由愣了一下
程飛黎!真的是他。
路上人多,等蘇辛格確定所見之人是誰的時候,她的車已經滑出去幾十米,再花幾分鐘找了個旁邊的停車場停下,然後尋着剛纔程飛黎去往的方向尋過去。
四周天灰灰茫茫,已經不見了程飛黎的身影,蘇辛格自嘲地搖搖頭,追上了又能怎麼樣?告訴他我是寧錯錯麼?還是說像鄭丹講的,要和他舊情復燃?
別說是程飛黎,連蘇辛格自己都自認哪怕程飛黎同意,她自己也不可能與他毫無介蒂地回到過去,她沒忘記他曾經的真心祝福,沒忘記他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沒忘記他,已經是別的女人的枕旁人。
會追出來,大概是因爲曾經使終有過的一段感情吧,這畢竟,是她曾經用盡全力,愛過的唯一一個男人。
蘇辛格往回走,轉身之際,透過大樹落下的昏黃光點,不經意間看見一間名叫‘浪費時間’的酒吧,招牌閃爍。
收回往回走的腳步,憑着曾經的久遠記憶,蘇辛格心靈上摒棄一切毫無意義的雜念,慢慢朝着這間名字古怪,但風格浪漫的酒吧走進去。
人聲鼎沸之處,各『色』皮膚的男男女女在閃爍的燈光下四處穿梭,她剛坐下去,一個染着黃『色』頭髮的小姑娘拿着酒單過來問她要喝什麼。
雖然酒量不好,但少少幾杯還是沒什麼大問題,於是,沒看小姑娘手裡的酒單,微笑着點了一杯很清淡的果酒。
脫掉大衣的蘇辛格渾然不覺自己這一身的裝扮已經引起了不少獵豔男士的注意,身材臉蛋都十分出『色』的單身女子,很快便引得多雙眼睛都看着她小聲議論。
蘇辛格並不在意,視線順着掛滿照片的牆,慢慢地掃了過去,她記得,這是她與程飛黎第一次認識的地方,她記得,他們曾經在某張有些分不出長相的照片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久尋不着,歷別經年,已物事人非。
有人在對面坐下來,蘇辛格也不在乎,還是望着臺上正努力用歌聲感情的歌手想着自己的心事。
小姑娘又走過來問她對面的男人要喝點兒什麼,她聽見一個熟悉到讓她驚愕的聲音說
“和這位小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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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今天有人佔着電腦,傳晚了,祝親看文愉快喲。
178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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