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們有仇。爲什麼會要害死一個丫鬟呢?”古納覺應待司徒顧君說完此話以後,顯得很是鬱悶。
司徒顧君看了一眼古納覺應,也是一時間想明白這個問題。
最後,兩人只能將卿凌天這樣的行爲歸納爲這是一種瘋子病發時的肆意妄爲。
一想到此,又看了看司徒顧君那一副可怕的七竅流血,吐舌,翻白眼等等可怖的狀態,司徒顧君的心裡着實也是有點不舒服,雖然她之前也見到過一些這樣的情況。
不過如今,當自己褪去了那些可怖的行爲,並變得逐漸文弱的時候,再有一天見到了,她倒覺得自己過去的行爲該是如何的無情。
一想到此,司徒顧君禁不住地看了看古納覺應。
沒想到此時的古納覺應竟然也在直直地盯着她看。
司徒顧君忍不住笑了笑:“古納君主,你,你心裡在想什麼?”
古納覺應聽了司徒顧君這樣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得淺笑着道:“我在想接下來我應該如何處理小玉的屍體。另外,我們以後如何對付那個卿凌天。他既然今天敢以這樣的方式出現,那麼以後他也一定會以另外的形式出現。我們如何才能做好防範的工作。”
司徒顧君看着古納覺應那一副沉思的樣子,連忙道:“你也不要着急,其實也沒什麼,只要你多派人手,他斷然是不敢冒然再來的。”
“希望如此吧。你要知道兵卒是對付正常人的。要是一個瘋子闖進來,他們這些人可是壓根就沒有戰鬥力的。”
司徒顧君眼看着白應舉發愁的樣子,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她知道有時候話說的多了,也是枉然,徒增煩惱罷了。
小玉最終還是被古納覺應埋掉了。爲了讓大家提高警惕,他同時宣佈對白府進行全部戒嚴。外來人員不經他本人許可,任何人不許進。不然違令者格殺勿論。
這白府上下的人因爲古納覺應的這一條規定,竟也真的就安生了一段時間。不過好景不長,很快問題又出現了。
一天,古納覺應正在司徒顧君房間陪着她,突然一聲尖叫從屋脊之上傳下來。古納覺應擡頭一望,竟然看到了一個飛賊樣的人,着了一身黑衣。他見狀,隨即撤出自己的青靈劍,一個縱身,便騰空而上了屋脊之上。
那着了黑衣,罩着黑紗的飛賊眼看着古納覺應跟上來,不禁一個縱身跳了下來,本來他已經有了殺掉司徒顧君的機會,可是他看了她一眼以後,便又一個縱身從窗戶處竄了出去。
古納覺應本想跟着出去。卻在這時,聽到了司徒顧君的喊話:“古納君主,你切停下來,那人就是要引你出去。”
古納覺應聽到了司徒顧君的話,停了下來,然後扭頭看了看司徒顧君,還好,她並沒有什麼問題,於是他輕嘆了口氣:“司徒顧君,你看憑你的經驗,你覺得剛纔那人會是誰?”
司徒顧君略一思忖,道:“這件事用不着懷疑,根據我剛纔看到他的眼睛,我就已經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了他就是卿凌天。”
“什麼?真的是卿凌天?這個該死的東西怎麼竟然可以如此蔑視我的能力!”古納覺應說着這樣的話的當兒,將自己手裡的寶劍就勢在地上一插,頓時那寶劍便嵌入了地面上。
司徒顧君眼看着古納覺應那一副多少有些無奈的神情,她搖了搖頭,然後道:“古納君主,你也不要鬱悶了,他不過就是一個人生活的無聊,想找你耍而已。我太瞭解他了。”
“不對。我感覺他這是有目的的。”古納覺應將眼睛一閉。
司徒顧君不再說話。
這時的古納覺應看着司徒顧君那一張俏白的臉,輕聲道:“司徒顧君,你說我要是帶着我的人馬去山裡將他卿凌天的山洞給一把火點了,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映。”
“不要吧,好歹洞在,他還有一個可以容身的地方。要是你一激動,將他的容身之處毀掉,我想他肯定會對你進行瘋狂的報復。不要亂動了。古納君主,前面的小玉就是一個例子。”
古納覺應聽了司徒顧君的話,臉上點頭,不過心裡倒是一個恨字了得。
就在這時,古納覺應聽到了卿凌天的聲音:“我說古納覺應,你難道沒有膽量了嗎?有種的你出來,我現在就在這裡等你。”
古納覺應聽到卿凌天如此帶着侮辱性的話語,頓時火冒三丈,他看看司徒顧君。司徒顧君則是搖搖頭:“你不要去。他這是在引誘你。一旦你去了,那邊的情況對你絕對是極爲不利的。”
“好了,你不要多管了。我必須去。不然我肯定會被這個該死的東西嘲笑。”
說着,古納覺應已經提着自己的青靈劍竄出了窗外。
司徒顧君想叫住他,此時卻已經晚了,她只能眼看着空蕩蕩的窗子,在風的搖盪下晃動。
不多時,古納覺應來到了外面的空地,並見到了卿凌天。
“我說你個老瘋子到底想要幹什麼?”古納覺應近乎瘋狂地對着卿凌天吼叫。
卿凌天看着古納覺應那樣的姿態,先是不說話,只是將雙手一叉腰。待那古納覺應說的差不多了,他方纔開口:“古納君主,你應該想想,你我以前爲什麼就沒有那麼多的交割。爲什麼這個時候卻又有如此多的交錯呢?這一切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霸佔了我的東西。”
古納覺應心裡明白卿凌天所說的他的東西是指什麼,可是他不允許卿凌天這樣稱呼,於是拿劍指着他道:“我不允許你這樣說司徒顧君。她是我所有的希望,也是我的一切。你休想再從我這裡將她奪走。”
卿凌天哼了一聲:“你的一切?難道她真的就是你的一切?若真是如此,如今的她身中劇毒,你爲什麼是如此半應付的狀態?我告訴你,她看不出來,我卻可以真切地感受到。”
“你放屁。”古納覺應生氣地一個縱身,早已經騰空而起。
卿凌天見其如此,要不着急,依舊立在原地,只是待那古納覺應將要到來之際,他一個縱身,先是還退數步,然後卻是頃刻間睜開了眼睛,並在古納覺應不注意的瞬間,運轉了自己的內力,對着古納覺應就是狠命地一掌。
那一掌帶着七彩連環。古納覺應眼看着如此強烈的氣力打響自己,他慌忙一個急轉身,帶着自己的寶劍,從那七彩連環之上滾落了下去,並借勢又再次挺劍而來。
卿凌天一個側身,躲過古納覺應的劍刺,然後又在其轉身之際,朝着古納覺應的背後就是用力地一掌。
當然,爲了使自己穩住陣腳,他並沒有用上太大的力氣。
不過即便是這樣,那古納覺應也是因爲有這麼一次擊打,而頓然一個趔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他裂了咧嘴,然後又裝強地站了起來。
卿凌天見其如此頑強,不免點頭。同時他也知道古納覺應因爲受了自己這麼一掌,他肯定會因此消了他的一些力氣。
可以說,這個時候,卿凌天若是想要他古納覺應的命,絕對是易如反掌。但是他又不能下狠手。畢竟那邊還有自己的徒兒。縱然自己對她下了蠱毒。但是那也是一種無奈之舉。
想到此,卿凌天便打算收勢走人了。無奈這個時候的古納覺應卻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眼看着卿凌天轉身要離去,他連忙又提着自己的寶劍站了起來,並對着卿凌天的背部吼道:“姓卿的,你不要走。我要再給你大戰幾十回合。”
卿凌天苦笑,然後轉身:“我說古納君主,你還是不要在這裡說什麼大話了,我覺得你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去,在背上擦點跌打之藥好好休息。不然我保證你今晚疼痛難耐。”
“少說廢話,且看我寶劍。”古納覺應並不理會卿凌天的建議。
卿凌天此時見狀,一時間火起,他旋即騰空而起,並使出了一掌羅漢劈掌式,對着那古納覺應的天靈蓋就是狠命地劈降下來。
古納覺應不是傻子,他眼看着卿凌天如此,慌忙先是躲開了他的鋒芒,然後又一個急轉身,將自己騰空而起,歸到了安全地帶,繼而纔將手裡的寶劍握好,並對着卿凌天吼道:“我警告你,今天雖然我因爲一時疏忽,被你暗算,但是我並不懼你。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古納覺應不是好欺負的。還有,你以後最好給我保持安靜,沒事的時候不許你進我的白府。如果我以後再遇到了你,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卿凌天聽着古納覺應如此氣弱力短的話,禁不住搖了搖頭,同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冷笑。
古納覺應卻是不管他這些,他心裡只是想着,自己既然已經將話撂在了這裡,他卿凌天就必須要好好聽着,不然他會發飆。
卿凌天此時的心裡竟突然有了不想陪他古納覺應再玩下去的心理,於是他對着古納覺應道了聲:“古納君主,我們後會有期。卿某人我先行告辭。”說完,一個縱身,便沒了蹤影。
古納覺應眼看着卿凌天沒有了縱身,他方纔緩了下來,同時一股鑽心的疼痛直接從脊樑骨上往全身擴散。他咧了咧嘴。
爲了掩飾自己的傷口,他不敢去司徒顧君那裡,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
然而此時的司徒顧君並不傻,她在心裡也能感覺到古納覺應根本不是他卿凌天的對手。她最擔心的不是卿凌天,而是古納覺應,她害怕他一不小心會被那個像瘋子一樣的卿凌天所傷。那樣的話,她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
司徒顧君一想到此,竟然有了要出去看的衝動。不過卻很快被服侍她的侍從攔下。司徒顧君的眼睛裡多少含了些失望,同時也有對古納覺應不小的擔心。
不過還好,不多時,古納覺應那邊派人來告訴她自己沒事。
司徒顧君聽了那侍從的話,觀察了一下他的眼神,見其真實,也便算是暫時地放了心。
不過兩個侍從在她房間呆了一段時間之後,臨近到了門口時說的一句話又重新將她對古納覺應的擔心給勾了起來。
司徒顧君不放心,慌忙又將兩人叫了回來。
剛纔那位多說了幾句話的侍從此時聽到了司徒顧君的喊話,不想回頭,可是又得罪不起人家,於是給了自己的同伴一個眼色,那意思就是要與自己的話一致。
兩人很快又來到司徒顧君身邊。
司徒顧君簡單看了兩人一眼,並不直接問他們關於古納覺應的話,而是問他們:“你們覺得我怎麼樣?”
兩個侍從頓時愣住。隔了會兒,一個侍從輕聲道:“很好啊。我們都覺得卿姑娘你很知道體貼下人。本來小玉常在我們面前誇你的。只是可惜了她已經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