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古納覺應擁着司徒顧君入懷中,一手輕輕撫摸着司徒顧君的肚子。
皇宮中,一羣宮女緊緊地跟隨在一名妃子身後。她就是楚心瑜。
優雅地站立在樹下,悠悠地摘下一片綠葉。暗淡的眼神讓人足以看出她的無奈。
“來者何人!”一名宮女發話攔截住司徒顧君,把賞葉子賞到出神的楚心瑜拉了回來。
三年不見,日月如梭,物是人非,宮人也許也是換新了,不明來者何人,也是情有所原。
司徒顧君剛想說話,便被古納覺應給打斷了:“我是古納覺應。”
未等古納覺應說完,一名公公便趕忙走近去教訓宮女:“不得無理!”
隨即又嬉皮笑臉地朝着古納覺應和司徒顧君說道:“嘿嘿,皇上,他已等候多時了。”
楚心瑜一聽到“皇上”二字,忙問:“皇上的朋友?”’
聽到活躍的聲音,古納覺應問:“這位是……”
“哦,這位是宮中的妃子,楚心瑜。”
一聽到公公的回答,古納覺應異常興奮:“哦?林然選了妃子?他人呢?我現在就要見他。”
烏雲驟變,竟颳起風來。
司徒顧君用袖子擋着臉:“今天的風也是有些無常,這下子竟又颳起風來了。你去和林然敘敘舊吧,我就不去了吧。”
“你要到我宮裡去坐坐嗎?”原本一臉無奈的楚心瑜,一聽到別人談起皇上謝林然,一下子就來勁了,惹得大家哭笑不得,就連跟隨的宮女也忍不住捂嘴偷笑。唯有林然身邊的公公,忍不住去提醒着楚心瑜,要她注意形象。
“咦?你怎麼捂着臉呀?是剛剛的風吹着你的眼睛進沙子了嗎?”楚心瑜似乎沒聽見公公的話,直接地就拿開司徒顧君的手,繼續說道:“要我給你吹吹眼睛嘛?”
站在一旁的公公焦急不已,命令着楚心瑜身後的宮女:“來呀,送娘娘回宮。”
只見楚心瑜一把牽住司徒顧君的手:“走!我帶你到宮中瞧瞧,順道給你吹吹沙子。”
司徒顧君被楚心瑜拉扯着,匆匆與古納覺應道別便跟着楚心瑜離去了。
在御書房中,公公帶着古納覺應來到謝林然面前,怕打擾到他批閱奏摺,輕聲道:“參見皇上。”
未等謝林然發話,也未等公公報上古納覺應的到來,古納覺應就已半跪在他面前,用他那洪亮的聲音喊道:“參見皇上!”
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奏摺竟然不慎落手,就連旁邊的公公一直待在古納覺應的身旁,也都被他嚇了一跳,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
猛地一擡頭:“是你?”
扯起長袍走到古納覺應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你什麼時候回來了?多年不見,你……”
只見古納覺應扳下謝林然的手,饒有趣味地問道:“先不說這個,你給我說說你那有趣的小妃子先。”
謝林然擡頭四處望望,想了想道:“楚心瑜?”
古納覺應拍了拍手掌:“對啊!哎你不知道,原本我剛瞧見她還以爲她是優柔寡斷那類女人呢,不料一談起你就來勁了,有意思。”
謝林然淡淡地笑了笑,“別光顧着說我,你和司徒顧君怎麼樣了?”
“嘿嘿,她已經懷孕了,我可是比你早了一步,你可要加把勁了呀!”
多年不見,再次見到謝林然,古納覺應忍不住嬉笑多說了幾句。
而聽到司徒顧君已經懷孕的消息,謝林然的心裡是那樣的百味雜交,但即使是這樣,仍然是真摯地祝福司徒顧君和古納覺應,無論是心裡說的,還是和古納覺應說的。
司徒顧君,希望你能夠活的幸福,別受了委屈。
說到古納覺應和謝林然談話時說的小妃子楚心瑜,此時的司徒顧君也有同樣的想法:本以爲是個憂鬱之人,不想提及謝林然就突然活躍起來了!
也是在所難免,用謝林然的冷漠導致這個可愛又活躍的楚心瑜那麼的無奈吧。
在楚心瑜身旁,司徒顧君覺得她就是個活寶,楚心瑜知道司徒顧君和謝林然是相識的人,於是一個勁地說着司徒顧君不在的這幾年裡,皇宮發生的各種事情。
楚心瑜拉着司徒顧君一邊走一邊叫身旁的人退下,獨自兩人時便開始介紹自己是誰,怎麼進到皇宮中,又怎麼愛上了謝林然,一直說個沒聽,司徒顧君只顧着一旁聽着。
“你知道嗎,他還帶我去狩獵!那次的準手法,真是嚇死我了,就從我肩膀這裡輕輕擦過,一把射中了只兔子!”楚心瑜說得很是帶勁,還不忘用手在自己的肩膀上去比劃着,好似自己又經歷了一次。
“你知道嗎,還有他盛宴那時,喝的多了,一頭就這樣朝那門檻上撞下去了!”
回想起謝林然與自己的種種往事,楚心瑜都忍不住笑了。
卻又回想起那些令她無奈的冷淡,一臉無奈:“你知道嘛,還有那回……”
心裡想着楚心瑜能活的這麼的滿足,也是萬分感慨。似乎知道她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司徒顧君倒了一杯水給她:“好啦好啦,說了這麼多,也該休息下了,來來來,先喝口水吧。”
把水放到口旁,楚心瑜猛地放下:“對了!我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你叫什麼呀?”
司徒顧君含笑:“我叫司徒顧君。”
楚心瑜若有所思般:“哦~司徒顧君姐姐呀?”
司徒顧君哭笑不得,她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怎麼說也是比她小,再說了,就算是在現在,兩人都還未相互報上年齡,又怎麼知道誰大誰小呢?不過見這小活寶,估計也是比自己小的吧,不過讓未來的一國之後這般稱呼自己,司徒顧君還是有些吃驚的。
打斷司徒顧君的思緒,楚心瑜提議道:“司徒顧君姐姐,咱們來玩橋牌吧!”
起初聽到“橋牌”兩字,司徒顧君呆住了!
橋牌?橋牌起源於多少年的國家來着?哎呀我忘了!莫非這個時代就已經引進了國外橋牌?
只見楚心瑜繼續介紹着橋牌的玩法和來歷:“橋牌是來自英國的,不過這麼說你應該不明白,你就簡單地理解爲愛的國家吧,對,這個橋牌呢,他是在其他國度傳來的……”
楚心瑜以爲司徒顧君不知道,於是饒有趣味地講述着,甚是詳細。
對撲克牌只有少數了解的司徒顧君,完全忘了橋牌的玩法,甚至可以說不會玩。
也是,作爲一個現代抱有公主夢的女生,對這些瞭解也是甚少卻不足爲奇的。
“好了,現在我們一起來製作紙牌吧!來人哪,上筆墨!”
看着活躍的楚心瑜,司徒顧君又笑了,還真是個活寶呀!
瞧着楚心瑜畫的撲克牌樣式的一張張圖,又聽見楚心瑜自顧自地說着在未來的科技又是如何的發達壯觀,司徒顧君驚訝過後是滿滿的欣慰。
要問爲什麼,這當然是因爲,尋遍各地,查找各種方法的她,在得知無法再回現代以後,在這裡遇見了一個同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又是同性的人,並且還是個活寶,真的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你別光顧着看我呀!你也幫忙畫畫吧!哦對啊,你應該不會吧?嘿嘿沒事,我來教你!”
兩人開心地畫着撲克牌的一張又一張,楚心瑜還把宮女也拉來幫忙。終於在傍晚的時候,畫好了五十二張牌,待宮女們都退下後,此時的司徒顧君發話:“楚心瑜,那兩張大王和小王,你打算怎麼畫呀?”
還未反應過來的楚心瑜想了想:“嗯……讓我想想……”
突然,楚心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司徒顧君姐姐,你剛剛,你剛剛說什麼來着?”
司徒顧君的神情很是平淡,悠悠地說:“大王和小王呀”
此時此刻的楚心瑜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後來又猜測:莫非這個時代已經有橋牌的存在了?
這時候,司徒顧君又繼續開口說:“換上飛機火箭好呢,還是畫上一架UFO呢?”
“UFO?!”
這個只有現代人才能知曉的外星人專屬名詞,讓楚心瑜只能這樣猜想:“司徒顧君姐姐難道你也是一個現代的人嗎?不會吧!”
楚心瑜誇張的表情令司徒顧君很是佩服,她就是個活寶,還是個表情帝!
楚心瑜抓着司徒顧君猛搖:“司徒顧君姐姐!你真是現代人啊?!”
司徒顧君點頭。
“你幾歲了?你做什麼工作的呀?你在哪個城市的啊?你怎麼穿越來的?我們還能回去嗎?!”
司徒顧君被搖,不遠處的古納覺應恰好看見這一幕,趕忙趕來。
“嘿!你做什麼呢?!司徒顧君她可是懷孕在身的!你這丫頭!”
未來的一國之後怎能就此被人喚做丫頭?
謝林然卻似乎默認了這種稱呼方式,甚至卷着拳頭在嘴前偷笑。
他笑了。
看見謝林然的笑容,楚心瑜也忍不住笑了,笑容很甜,很美。
又是慢了半拍,對司徒顧君萬分關切:“司徒顧君姐姐!你懷孕了啊?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沒事吧?”
司徒顧君笑而不語,搖搖頭。
古納覺應見司徒顧君的表情,忍不住調侃一下:“喲,這麼快,就姐妹相稱了呀?讓皇后當你妹妹呀?夠大牌呀。”
聽到“皇后”兩字,大家都各有所思,還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你們兩個來了正好,和我們一塊玩橋牌吧!”
古納覺應和謝林然由於沒有聽過,覺得有些許心意,恰巧他們兩人相談甚久,藉此來消遣一下,也不失爲一個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