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顧君沉默了,鄭歷直更是得意,終於在嘚瑟了一會之後,轉身躬身對古納覺應道:“殿下,雖說這一切都是有理有據,只是現在小女的毒卻是不曾解,一切也都是猜測,如果按照王御醫的說法,那麼只有卿姑娘靠在小女身前片刻,纔可方知,如果小女沒有醒來,那麼卿姑娘就是無辜的,反之,如果小女身上的毒可解,那麼就可證據確鑿證明此人正是兇手,並且按律,謀害國母者誅九族!”
鄭歷直一句話卻是讓本來想借解毒來此事化了的古納覺應沉默了。猶豫再三卻是覺得先把鄭琦薇的毒解了再說吧,按照之前司徒顧君的反應,也許不是司徒顧君也說不定,想到這古納覺應就是微點頭,同意了鄭歷直的話。
司徒顧君看着上座的男人點頭了竟然,竟是可以這般的委屈自己,司徒顧君覺得有點委屈。但是早就習慣不表露想法的她,卻是不漏聲色,跟着鄭歷直的身後走進了鄭琦薇的寢室之中。
那是一間華麗的寢宮,處處金碧輝煌,司徒顧君越看越覺得心冷。這就是皇后的寢宮,這就是古納覺應的正妻住的地方,可惜啊。走到牀邊看着那躺在上邊安詳的睡着了的女人,司徒顧君深深的心痛着,可惜啊,可惜那個人不是我。
司徒顧君在這心痛着,果然司徒顧君的想法是對的,牀上的那個人沒有多久睫毛就是微眨,之後就是睜開了眼來,司徒顧君頓時就是一聲冷笑,剛想啓脣對鄭琦薇讚賞她的好計謀,頓時就感覺到了身後一陣危險的氣息傳來!本能的側過了身子,但是之前的傷還沒好利索的司徒顧君,撤的反應卻是沒有那麼的靈敏,結果頓時腰間就是劃出了一道細長的口子,浸溼了那大紅色的腰帶,卻也是不顯。
司徒顧君藉着力回身,頓時看到拿着一隻薄劍的鄭歷直,只見那劍薄如翼,那樣子好像平時裡都是戴在腰間的腰帶之中的,所以平時進宮讓卸下武器時沒有被查出來。
而之後鄭歷直一擊不成有提劍追了上去,但是身爲殺手的司徒顧君又怎麼會這麼簡單都被解決,而以進攻爲主的司徒顧君頓時就是衝了上去,大打了起來,沒一會就是奪過了鄭歷直手裡的劍,一旁的鄭琦薇看此情形頓時一陣急呼,而這時司徒顧君已是舉起劍就要向鄭歷直的腰腹刺去,知道這人作爲宰相,對古納覺應的重要性,所以司徒顧君並沒有打算要殺了他,但是卻打算給鄭歷直一個教訓!
但是聽到鄭琦薇驚呼的人,頓時就是從主廳衝了進來,而進來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司徒顧君正舉劍向鄭歷直刺去,而被刺的鄭歷直正是反抗躲避的就地一滾,但確實沒有完全躲過去,傷在了腰腹上,深深的一個口子,頓時把那深藍的官服染成了黑色,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在了房間內。
“殿下!”一個驚恐無助的哭音把衆人拉回了目光,再看向牀上,之前那之前一直在沉睡的鄭琦薇現在卻是清醒了過來,再聯繫之前的情景,卻是讓衆人不敢想想。
“殿下,救我。”楚楚可憐的聲音,在場的男性彷彿都爲之動容了,只是古納覺應卻是面上冷沉,面無表情的看着司徒顧君說道:“怎麼回事。”
司徒顧君還沒答,就聽一旁狼狽的鄭歷直捂着腰間的傷口,有氣無力的回道:“回殿下,微臣帶卿姑娘來給小女解毒,本來也只是抱着一試的想法,卻沒想小女卻是真的醒了過來,微臣正激動呢,就見司徒顧君突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件向小女刺了過去,微臣一個心急就是撲了過去與之糾纏,小女醒來正好看到微臣有危險就是一聲驚呼,但司徒顧君卻還是要痛下殺手,如果不是微臣接機一滾和殿下的到來,恐怕微臣就此命休矣了。”說着還是面露悲傷的哭了一聲。
而坐在牀上的鄭琦薇這時也是反映過來父親說的話,頓時眼中含淚可憐楚楚的對古納覺應說道:“殿下,您再晚點,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妾身了啊,要爲妾身做主啊。”說着就是捂着臉擦起淚來。
“這事情容後再說吧。”古納覺應卻是不想真的治司徒顧君什麼罪,只是現在這情形卻是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唯一的兩個當事人都站在司徒顧君的對立面,便想推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還沒等古納覺應的話音落下,跟在古納覺應後面的一位大臣就是站了出來說道:“殿下,此事不可再推脫了,本是下毒之事已經是罪無可恕,現在更是想殺人滅口,此人如果再次縱容,事後可如何是好啊。”
“微臣贊同,還望殿下再次斟酌。”
“還望殿下再次斟酌。”
看着除了司徒顧君都跪在地上的人,古納覺應卻是怒了:“難道朕的決定都是錯的嘛!都退下!不可再說!”
“殿下不可啊!”
“殿下不能如此縱容這個妖女啊。”
“妖女亂世,殿下莫要被此人矇蔽心智!”
聽到古納覺應的怒言,大臣卻一個個的更是不休,甚至妖女都是出來了,看着這個情形,古納覺應卻是無可奈何,也許可以殺一人兩人,但難道還能把這屋內所有的大臣都殺光不成?剛坐上這皇位的他,如果真那麼做了,沒多久就會被別人拉下位了。
“司徒顧君,你的解釋呢。”古納覺應拉不下那個臉,也許司徒顧君卻能有個讓所有人接受的解釋,司徒顧君又有什麼解釋呢,一個宰相,一個皇后,難道還能是這兩個位高權重的人要殺害她這個沒身份沒能力的人不成?說什麼都是沒有用處的。而一切司徒顧君現在要賭的就是古納覺應對她的信任。
想着司徒顧君就是一笑,對古納覺應說道:“全憑殿下做主。”
聽到司徒顧君的話,古納覺應卻是深深的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這跪了滿地的大臣,古納覺應突然覺得坐在這皇位之上也有讓人身不由己的事情,覺得疲倦。
“來人啊,把司徒顧君壓入冷宮,不得踏出一步。”
隨着古納覺應的一聲令下,就上來了很多的侍衛,拖着司徒顧君要帶下去。
“放開!我自己走。”司徒顧君一下子甩開拉着自己的侍衛,站在那深深的看着那個不敢看着她的男人,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對她的信任,到最後難道古納覺應也是覺得她是兇手的嘛,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幻境,他們之間的情感卻是什麼都不如,也對,她是他什麼人呢,也許只是一個幫他打江山的棋子而已,只是可憐這棋子卻是想要爬太高了。
想着司徒顧君卻是心死了,再也沒有看古納覺應一眼,走身擦過古納覺應的身旁,卻已成爲陌路人了。
站在那得古納覺應在司徒顧君擦身而過的那一刻,頓時就想衝動的抓住那人,但看着那滿地跪着的大臣卻是不能。司徒顧君竟是也中了毒的,不管這事和司徒顧君有沒有關係,但是卻是代表司徒顧君在那卻是不安全的,也許冷宮更安全一點,也讓他處理一些事情。通過現在的情況,古納覺應深深的覺得自己的權力有多麼的薄弱,他要穩固現在的勢力,等可以給司徒顧君一個安全的環境之時,就是他與她真正團聚之日!
想到這裡,古納覺應的動作更是死死的壓了下去,看着那未走遠的身影,古納覺應命令道:“罪女司徒顧君,謀害國母、朝中大臣,理應罪不可赦,但念其之前功不可沒,特赦壓入冷宮,任何人都不準踏入!”
冰冷的聲音彷彿迴盪在整個天地,迴盪在沒有走遠的司徒顧君的耳邊,那不大的聲音卻彷彿是那最大的武器,震碎了那之前凍住的心,碎成一片……
司徒顧君步入這萬千穿越女都想一住的冷宮,本還沒帶那天冷的季節,可這處彷彿與這世界都格格不入一般,充滿了蕭條,難道是因爲現在自己的心態問題嘛。
舉步在那小路上向裡走着,小路周圍長滿了雜草,雖長時間沒有處理,但她司徒顧君再差的環境也是住過,還在意這點小問題嘛。
推門進入,頓時掀起了一陣揚塵模糊了視線,傳說中那幾人擠着的情況並沒有出現,不知這是她有史以來是第一人進入呢,還是古納覺應格外的開恩給歸了一個單間過來呢,她可是什麼的記得古納覺應說的那些話。
心冷也是沒什麼好在意的了。
來去的逛着,看着古納覺應給自己的環境,想着之前古納覺應還說的會好好待自己,想着之前還說的會封她爲後,可眨眼之間,溫柔體貼已變成孤寂蕭索,甜言蜜語已變成刺心冰錐。司徒顧君你也該從這美夢之中清醒過來了。
打開最後一間房門,這次的司徒顧君眼中卻是充滿某種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