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謝林然這句話,鄭琦薇嚇得瞪大了眼睛,皺眉說道:“你是何人?休想胡言亂語壞本宮名聲!”
“哦?”謝林然挑眉,像是聽到了讓他不懂的話,“我何時胡言亂語了,難道鄭妃現在不是在跟我這個大男人說話嗎?”
“牙尖嘴利!”聽聞謝林然的話,鄭琦薇皺眉,重重地摔了一下袖子,說道:“你究竟是何人?三更半夜躲在本宮的禪房到底是有何企圖?”
謝凌然沒有馬上回答鄭琦薇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上前坐到桌上,無所謂的語氣:“本王才離開翟國多久,沒想到鄭妃竟是已經忘了本王是誰了。”
鄭琦薇疑惑,語氣中有些不耐煩:“我翟國何時有你這麼一個王爺?本宮又爲何要記得你?”
謝凌然笑笑:“本王何時說過我是翟國的王爺?”
“你不是翟國的王爺,又何苦在本宮面前稱王?”鄭琦薇說道。
謝林然挑眉:“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本王今日來找鄭妃也是有要事相商。”
見來人竟是有事要找自己,鄭琦薇一下心生疑惑,問道:“你與本宮有何要事?”
“本王有件事想請鄭妃幫忙。”謝林然一下開門見山說道。
鄭琦薇哈哈一笑,像是從謝林然口中聽到了多好笑的笑話一樣,說道:“本宮與你是何交情,卻爲何要幫你?”
“其實準確的來說,我們兩個可以做一筆交易。”謝凌然像是用商量的語氣提議道。
“你有何交易可以跟本宮做?”顯然,此時鄭琦薇似是有了好奇之意。
“互惠互利,你從我這兒得到你想要的,我從你那兒得到我想要。”謝林然說着,輕輕瞥了一眼鄭琦薇,繼續道:“這樣一個雙贏的交易,不知鄭妃是否滿意?”
“你倒是說說,本宮能從你那兒得到什麼。”鄭琦薇輕輕擡手搭了一下自己並沒有散亂的髮髻,語氣嬌氣可人。
“據本王瞭解到的消息,鄭妃恨司徒顧君入骨,恨不能殺之而後快,眼下本王對司徒顧君所處的地方瞭如指掌,如若鄭妃能夠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定是會幫鄭妃穩固在後宮中的地位,絕不讓司徒顧君在出現在古納覺應面前。”此時謝林然說的這番話的語氣,冰冷而決絕,似乎他能夠掌握他人的生殺大權一樣。
原本就已經一年多沒有了解到有關司徒顧君的行蹤消息,自己一直生怕她還會再回到翟國皇宮,如此一來,光是古納覺應對她的那一份獨一無二的深厚情感,就已經對自己好不容易在後宮中打下的地位產生了劇烈的影響。
所以,,爲了讓自己在後宮中的地位牢不可破,鄭琦薇是堅決不會讓司徒顧君再回到皇宮的,更不會讓司徒顧君再回到古納覺應身邊。
思前想後考慮了一會兒,鄭琦薇才慢悠悠說道:“本宮如何相信你?”
謝林然冷哼一聲,說道:“鄭妃難道覺得自己像眼下還有其他能夠讓司徒顧君不再回到古納覺應身邊的辦法,或者是還有能夠讓她不回到皇宮的辦法?”
知道眼前的謝林然也是個不容易得罪的主兒,鄭琦薇便岔開話題說道:“是你的條件是什麼?”
謝凌然輕咳一聲,說道:“本王的條件若是鄭妃也做到了的話,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哦?本宮洗耳恭聽。”鄭薇說道。
“如今,宰相和楊大人在朝中勢力均等,古納覺應對待鄭妃和楊妃的態度也是一模一樣,若是鄭妃能夠讓楊妃一蹶不振的話,豈不是一件快事!”說完,謝林然還不忘給鄭琦薇一個眼神,“如果楊妃在宮中的地位稍微有所動搖,那麼朝前的楊家人自然也會有所影響,如此以來,宰相的勢力可謂變成一頭大。”
鄭琦薇怎麼說也是官宦人家出來的,對於官員的勢力分佈也會有所瞭解,在聽了謝林然的這一番話之後,不禁微微皺眉,她總覺得這話裡有些奇怪。
“似乎這一件事,只讓本宮看到了對我們鄭家人的好處,而沒有看到對你的利益,你如此做又是何故?”鄭琦薇問道。
“這自然對本王有好處,鄭妃若是答應本王的交易,那便安心等着收穫好處便是。”謝林然說完,起身便準備離開。
“好,本宮答應你的交易。”像是做了莫大的決定,鄭妃悠悠出口。
謝林然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安靜的等着對方的消息,如何?”
“可以。”鄭琦薇點點頭。
“鄭妃娘娘,奴婢已經將您沐浴要用的物品已經都準備好,是現在端進來嗎?”之前被鄭琦薇換出去準準備洗澡水的蓮兒此時恰好出現在門外,敲門問道。
謝林然和鄭琦薇朝門外看了一眼,雙方眼神示意。
“本王等着鄭妃的好消息。”謝林然說完便閃身離開。
鄭琦薇看着謝林然離開的窗戶,那確定了他已經真的離開了之後,才幽幽開口道:“進來吧!”
得到了房內的人的許可之後,門外候着的蓮兒纔將已經準備好了的沐浴用品都拿了進來,替鄭琦薇在沐浴桶中倒上熱水撒上花瓣,這才退下。
鄭琦薇褪去衣物後,跨進木桶之中,整個房間煙霧繚繞,香氣逼人。
鄭薇總覺得眼前這個人似乎很熟悉,但卻總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明明這一張臉其實是一張陌生的臉,但是這人的說話方式和行事風格,對於他她來說似乎是真的遇見過,又或是聽說過。
“他說他知道司徒顧君的行蹤,如果他真的兌現了諾言,那麼那個該死的女人就再也不會出現在皇上面前,我的地位也就保住了。”鄭琦薇泡在浴桶之中,自言自語地思索着。
之前原本以爲楊瑩瑩並不能對自己構成威脅,,再加上她家的實力跟自己家的實力相差無幾,皇上也並沒有偏袒誰家一說,所以自己之前也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治理楊瑩瑩,眼下眼下來看,楊瑩瑩的好日子應該也過到頭了。
其實之前謝林然出兵去大梁城的時候,司徒顧君就已經早早的離開了那二不管城市,,跟着那一路埋伏下的士兵一路晃悠着,正好此時也已經發現了在大梁城外紮營的謝林然的軍隊。
此時,慕容碩的人也一直守在大梁城門上,司徒顧君在暗他們在明。
司徒顧君把謝林然的軍隊,以及慕容碩的軍隊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然而她此時並沒有發現謝林然本人,雖然覺得頗有些奇怪,但是她馬上就猜到了謝林然有可能會去的地方。
畢竟司徒顧君多少都是一個在二十一世紀生存過二十多年的人,對於古代人的這些分析事情的思路當然都是瞭如指掌的。
只是眼前這幾日在大梁城門外以及周圍發生的這些事情是真的讓司徒顧君覺得有些好笑,明明都是一幫戰場上殺敵的熱血男兒,但此時卻是做着如此幼稚的手段。
今天,這個將軍帶着五百人在城門上扔幾把火,燒了一段時間之後,又立馬拿水去把它澆滅。
明日那個將軍帶着五百人在城門下方埋上一些威力不大的炸藥包,然後再扔幾塊石頭上去,把城門的牆角炸的烏漆麻黑。
“這些人的腦子裡都裝的是shi麼?”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些,,司徒顧君真的覺得對於這些人的智商無力吐槽。
究竟,這個戰略是誰想出來的?
忽然,遠在翟國都城的謝林然打了一個大噴嚏,他頗有些無奈的揉揉鼻子,也並沒有當做一回事,只當是有些着涼了。
然而,若是他知道剛剛是因爲司徒顧君在吐槽他的低智商戰略,怕是也會覺得額前三條黑線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