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過後躺在那張屬於他跟小溪的大牀上,林暄努力的汲取着嚴小溪留下的氣息。
爲什麼只是短短的兩個夜晚她沒有回到這裡,就感覺這麼冷清寂寞了呢?爲什麼只是兩個夜晚,她的氣息就殘存的少到那麼可憐了呢?
小溪…小溪…小溪…我心裡的一聲聲呼喚你聽到了沒?是老天派你來折磨我的麼?女人這個東西是真的不能對她動心啊!原來會這麼痛的。
伸手拿過牀頭櫃上嚴小溪的照片,照片上她笑焉如花,手背撐這腮,烏黑的秀髮有些凌亂的散落下來。
這是小溪搬過來時拿過來爲數不多的東西中的一個,據說相片是林玉用手機抓拍後洗出來的。
相素不是特別高,卻並不影響小溪的美,怎麼看了心還是會怦怦的加快速度呢?
林暄的手指磨挲着照片上的面孔,小溪,你怎麼能狠的下那個心來說分手,你怎麼讓我連怪你的勇氣都拿不出來。
小溪,我們的孩子沒了,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啊!我們愛情的結晶啊!你知道嗎,你跳下車的時候把他摔掉了。
問天說的對,爲什麼我沒有想到你會有那麼極端的舉動呢?是太生氣了吧!小溪,別的事情你做的再過分我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爲什麼要這樣呢?我受不了啊!哪個男人又能受的了這樣的事!
把照片緊緊的摟在懷中,想着在這個房間他和小溪的點點滴滴,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小溪…小溪…夢中全是那個身影,她的笑,她的怯,她生氣的模樣,她嬌羞的模樣,最後依偎在問天的懷裡笑吟吟的看着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任他怎麼呼喊,怎麼懇求就是停不下來,他就要追上時問天嘲諷的對他冷笑着,挑起小溪的下巴,吻上了她的紅脣。
“不…”林暄從夢中驚醒,額頭滲出一層薄汗,也不知道是過了多長時間,已經是什麼時候,只聽見樓下有些喧譁。
轉身把照片抱的更緊了些,他要接着睡,他要去把小溪搶回來,小溪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問天算個什麼東西!
“少爺…陳小姐來了,吵着要見您。”傭人實在沒辦法了纔上來稟報,除了每天固定的人趁樓上沒人時上去打掃,少爺說過天塌下來都不準有人上去。
可陳心雨不是別的人,鬧起來誰也勸不住,身份放在那,幾乎就是林家的半個小姐,又不能對她動粗,只好上來說一聲。
“滾…”林暄低吼了一聲隨手抓起個東西就砸了過去,他要去搶小溪,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他滾。
傭人嚇的打個寒顫,本來就不該上來,林家的規矩很嚴的,何況還把林暄給惹急了,這下可吃不了兜着走吧!
好在林暄只是隨手一扔,跟本就沒有準頭,東西沒有砸到人,林暄卻猛的跳了起來,目光在地上一搜尋,果然是小溪的卡通狗造型的鬧鐘。
還好,還好,厚厚的地毯並沒有把它摔壞,林暄趕緊衝過去揀起鬧鐘,心疼的反覆看了幾遍,見確實沒壞才放下了心把它放回原位。
又對愣在樓梯口的傭人喊道“滾!我誰都不想見,天王老子來了都讓他滾,誰要在敢上來就別想活着下去!”
這就是林家被寵出來的大少爺,弄死幾個人,他是真能做的出來,傭人哪還敢在那杵着,慌忙就下去了,然後找保鏢把試圖趁虛而入的陳心雨弄走。
陳心雨自然是憤恨不已!好不容易弄走了嚴小溪她指望的就是這個機會能讓林暄愛上自己,現在看來林暄這會有些傷心過度了。
而她的這些憤恨自然就想到要由嚴小溪來承擔。
林暄睡的天昏地暗,夢裡全是與問天的爭奪戰,可是他怎麼也爭不過問天,小溪總是看也不看他一眼,靠在問天的懷裡,一臉的陶醉。
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長時間,直到林暄睡的再也睡不着,起牀才發現天是黑的。
忽然很想喝酒,打了電話叫上錢志誠去了天上人間。
錢志誠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林暄坐在他們的老位子上一次一杯的往肚子裡灌着他最愛喝的白蘭地。
警惕的看看四周,還好,還好,林玉不在,她上回在這裡帶給他的記憶太恐怖了
,不對,好像也沒什麼,那他爲什麼這麼反抗那樣的事呢?怕有人吃醋嗎?怎麼會,人家愛的正深。
“別看了,林玉不在,就算她在,人家也不會理你,她現在可是阿銘的人了。”林暄眼角瞟見錢志誠一副緊張警惕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什麼?阿銘…他們倆怎麼搞一塊去了!那我更得躲着她了,要是歷史重演,阿銘還不殺了我啊!”錢志誠想想阿銘吃醋的樣子,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他會不會當場闢死自己。
“喂!打算把自己灌死啊!”把阿銘猛打自己的場面在腦中過了一遍,錢志誠才走近拍了拍林暄的肩膀,然後坐到了他的身邊。
不知道是音樂的聲音太大林暄沒聽清還是他壓根就不願搭理錢志誠,總之他沒有說話,依然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呦!看樣子嚴小溪還沒回去啊!”錢志誠只當是嚴小溪住林玉那不願回她和林暄的小別墅,他才這麼放縱自己,不停的喝酒。
又一杯酒下肚,重重的放下酒杯林暄纔開口道“我們分手了!”
“咳…咳…咳…你說什麼…”錢志誠拿過已經快要見底的酒瓶自己倒了一杯,剛喝了第一口聽到這麼句話,差點沒被嗆死,手上隨着劇烈的咳嗽聲,琥珀色的液體全灑到了衣服上,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林暄沒給他半點反應,又要了瓶酒自己倒上喝了起來。
錢志誠好不容易順過了氣,報怨道“不是,暄…咱不帶這麼開玩笑的,我可沒有阿銘那份鎮靜!”
林暄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仰頭又灌了一口。
錢志誠明白了,他不是在開玩笑,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不會是因爲報紙雜誌上登的那些八卦的事跟她分手的吧?我說…你不會是真的信了吧!那些事有幾個是真的啊!你那麼聰明一顆腦袋,怎麼也會範傻啊!”
林暄捏着酒杯好一會沒有說話,看着裡面的液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錢志誠以爲他突然開竅了的時候,他突然自嘲的開口道
“我就差捉姦在牀了,還有什麼不能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