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件事情不妨交給我來做,二弟這個人性子毛躁,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恐怕會難以收場。”邵名遠突然開口說道。
“老大,你說什麼呢,這件事情媽已經交給我了,你填什麼亂?這點小事我怎麼可能做不好!”邵名臣有些惱怒的說道。
“二弟,我這不是擔心你嗎?若是真的出了事情,恐怕我和媽都保不住你啊!”邵名遠若有所指的說道。
話語裡隱隱的有些威脅的意思。
邵名臣冷哼了一聲,說道:“老大,我自認爲這樣的消失還是難不住我的,就不勞煩你費心了,你還是坐等着看我的好消息吧!”
“呵呵,那哥哥我等着了。”
邵名遠聳了聳肩膀,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是,眼神裡卻閃過一抹厲色。
這個混蛋,竟然讓他給搶了先,雖然是他發現的消息,可是不代表自己不能查啊,想到這裡,邵名遠的眼睛不禁一亮。
夏紅琴見到自己兩個兒子還在爭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擺擺手,就隨他們去了,反正兒孫自有兒孫福,希望他們不會鬧得不成樣子吧。
“你們去吧,我休息一會兒。”
夏紅琴說道。
“是,媽,那您好好休息。”
邵名遠和邵名臣出了門,兩個人對視一眼,各自閃過一絲狠厲,顯然都對對方產生了敵意。
“二弟,可千萬不要失手啊,若是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的話,恐怕咱媽一定會對你相當失望的!”邵名遠冷笑一聲。
“哼,老大,你別以爲你打的什麼鬼主意我看不出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給我暗中動手腳的話,那我肯定會讓媽知道,到時候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邵名臣絲毫不退讓的說道。
“二弟,你怎麼這麼想我?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呢?我可是真心的擔心你的,瞧瞧你,竟然對大哥都這麼懷疑,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邵名遠似乎是心痛,捂着心口,嘆了一口氣。
“裝,你就裝吧你,老大,就你的本性,我早就看透了,別以爲我會那麼傻被你欺騙,你要是敢下黑手的話,那麼小弟也不會手軟,到時候咱們看誰先倒黴!”
邵名臣冷笑一聲,轉身離去了。
邵名遠見到他離開,想着他最後那一個笑容,難道對方真的已經有自己的把柄不成?不然的話,對方肯定不會是那般模樣!
想到這裡,他不禁暗恨,看來自己還是準備的太晚了,竟然被對方佔據了主動!
醫院裡。
許蓉煙看着依舊昏迷不醒的福嬸,眼神裡閃過一絲哀默,因爲二次手術的緣故,福嬸的危險期再次被延長了。
醫生說,福嬸甚至很可能醒不過來了。
這讓許蓉煙的心似乎被刀絞一般疼痛,畢竟看着以前一直很照顧自己的福嬸變成如今的樣子,她真的很難過。
不過,更加難過的是楊井山,他的眉頭緊緊的皺着,這其實也是他的結論,原本想要隱瞞下去,可是他卻知道,這種事是根本瞞不住的,若是過了危險期,自己領到了獎勵,卻突然告訴大家,福嬸醒不了,他敢肯
定自己會被人給撕了。
“看來,實在是不行的話,總能再次進行手術了,不過,顱內手術的話,實在是太危險,還需要從長計議。”
楊井山的心中很掙扎,畢竟年底的晉升提名可不等人,他一定要在一個月內解決了福嬸的問題,那麼才能夠得到那個名額,不然的話,過了時間,就算是他治好了福嬸,那麼也不會有任何的獎勵了。
就在這時候,許靜怡突然推門走了進來,臉上帶着絲絲的哀傷之色。
“福嬸,還沒有醒來嗎?”
許靜怡低聲問道,心中卻忍不住高興,福嬸恐怕醒不來的消息她也是剛剛知道,內心別提多麼的激動了,如果對方成爲了植物人,那麼她做下的事情就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了,那她就可以安心了。
可是,植物人依舊是不保險的,若是對方後來醒了的話,對自己依舊是一個麻煩,那麼自己還是想辦法剷草除根才行,不過與之前相比的話,現在的機會無疑會增加很多。
因爲依照着福嬸現在這個狀態,她以後有很多的機會可以輕鬆將對方的命取走。
“福嬸啊福嬸,我只是讓你不至於在這個世界上活受罪而已,植物人,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呢,我正好可以幫你解脫,正好你也可以早點去投胎轉世,不是嗎?估計你還要多感激我呢!”
許靜怡的心中忍不住想到。
“你怎麼來了?”
許蓉煙看了許靜怡一眼,微微皺眉。
“姐姐,我來看看福嬸,畢竟她也照顧了我那麼久,而且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也有我的一些原因,我真的很愧疚。”
許靜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做作的愧疚表情。
“哼,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你還是儘早收了你的那一套把戲,你難道以爲我不知道你和福嬸之間的關係嗎?到底福嬸是怎麼出的事情,我想,你心裡明白!”
許蓉煙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是懷疑我害了福嬸嗎?說話可要講究證據,你可不要含血噴人,你這是誹謗!”
許靜怡的眉毛都立起來了,略顯憤怒的說道,似乎跟受到了什麼侮辱一般。
“你這算是惱羞成怒嗎?”
許蓉煙淡漠的看了許靜怡一眼,冷聲說道。
許靜怡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姐姐,我以前是和福嬸的關係不太好,可是我怎麼會下這樣的毒手呢?”
“是嗎,陳安安的事情,難道你忘記了嗎?”許蓉煙眼神冷淡,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看着許靜怡,滿是失望。
“陳安安?她不是自殺的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許靜怡裝傻充愣的說道,纔不會承認這件事情和她有任何一丁點的關心呢。
“是嗎?”
許蓉煙低頭不語,她這些不過是楊慶琛告訴她的,至於證據,她卻沒有,所以陳安安的死,註定只能歸結到一個神經病人的自殺。
許靜怡沒有多做停留,便離開了,心中卻充滿了擔心,她總感覺自己做的事情似乎都被人注意到了一般,不過,沒有證據,料想許蓉煙也沒法,
畢竟自己是見過陳安安幾次,可是陳安安畢竟是自殺的,而且她已經死了,誰還能讓她說出什麼話不成?
過了一會兒,錢來的身影慢慢的從醫院裡閃現出來,看着許靜怡離去的背影,他不禁皺了皺眉。
進了醫院,錢來看望了一下福嬸,將花擺好,也輕輕的離去了。
現在這一段時間,公司裡的事情很多,他也不能脫身,每次看望福嬸,也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不過,當他離去的時候,卻是多看了許蓉煙一眼,心中微微嘆息,多好的一個女人,只是有些可惜了。
尤其是看着她的臉上那一抹憔悴神色,他都有些心疼,可是想到這畢竟是邵染白的家事,而他說到底也是一個外人,只好忍住這種感覺。
不過,他剛要轉身離去,許蓉煙卻叫住了他。
“許小姐,你有什麼事情嗎?”
“染白的腿最近怎麼樣了,好些了嗎?”許蓉煙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恩,少爺依舊在進行着腿部的復甦準備,湯姆斯醫生現在還在美國,估計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錢來如實講道。
“那你多照顧他。”
許蓉煙輕聲說道。
“許小姐放心吧,就是你不說的話,我也會那麼做的。”
錢來點點頭,轉身離去了。
“唉,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啊!”
錢來的心中默默的想着,對於許蓉煙的遭遇,他都忍不住感到同情和憐惜,想到福嬸之前對她的照顧,他不禁猶豫了一下,看樣子自己也找機會幫她一把吧。
與這裡相比,楊家簡直是變成了快樂的天堂,自從邵澤寧回來了,楊家幾乎到處都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不過,這天,陳父和陳母卻出現了,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徑自闖進了楊家,突然看到了邵澤寧。
“這是,許蓉煙那個女人的兒子?”
陳母的眼睛如同利劍一般,冒出一股子仇恨的火焰。
“你們來做什麼?”楊慶琛一皺眉,看着面露不善的兩人,下意識的擋在了邵澤寧的面前,他瞪了幾個保鏢一眼,竟然沒有攔住這兩個人,真是一羣混賬東西。
楊百榮摸了摸鼻子,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卻沉默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楊慶琛,虧得我女兒對你一片癡心,你們害死她的孩子,更害死了她,,現在又將那個賤女人的兒子帶回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陳母的聲音充滿了淒厲,如同一隻受傷了的夜梟,聲音難聽而刺耳。
“帶着豆豆下去。”
楊慶琛看了楊百榮一眼,吩咐了一聲。
“是,少爺。”
楊百榮趕緊走過來,拉着邵澤寧就要往裡走。
“混蛋,他不能走,楊慶琛,你要還我女兒的命來,我可憐的安安啊,陳安安,你個蠢女人,爲什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沒良心的男人啊!”
陳母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聲音悽婉之極。
而陳父也是在一旁放聲大哭,聲音滿是悲憤和不甘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