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有一種被慕雪雪下了套的感覺,否則怎麼一進門就和人幹了一仗,並且對方好像還是很有實力的樣子。
那出神入化的演技,甚至讓我覺得她好像真的爲我擔心,冷靜下來就感覺到一些蹊蹺。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想到從電話,見面,熱情的招待再到莫名的同學會,這裡有的人談起我,可在場當中我只和慕雪雪有過聯繫,話題是不是她挑起來的?
這個孫永博難道喜歡慕雪雪?她故意引起我們之間的戰爭?可這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包房的門被推開,孫永博捂着頭指着我喊:“馬叔,他打我!”
進來的五名壯漢面容冷峻,健壯的肌肉和壯哥,大海兩個人都有的一拼,周圍的同學開始變得騷動起來,叫馬叔的人走到我面前,揮手就給了我第一個耳光。
“啪!”非常的響亮。
我瞪着眼有了一種殺人的慾望,好久了,沒有人敢這麼打我!
“你特麼算是個什麼東西,哪隻手打的?”馬叔冷峻的問。
聽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像是本地人,琢磨如何還手的時候,慕雪雪出現,攔在我二人身前,說:“馬叔,別動手,都是誤會。”
我第一想法就是慕雪雪他們認識?
“誤會?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馬叔一揮手把慕雪雪扒拉到了一邊。
他抄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奔着我的額頭就砸過來,眼看就擊中時,我一歪頭,這一下砸中在了我的肩膀。
本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何況我一直認爲這是特麼在我的地盤,向後一個踉蹌,抄起菸灰缸猛的一揮,可這是一下卻讓我吃驚了,馬叔的身手非常靈活,一下格擋住了我的左手,隨後一個過肩摔將我狠狠的撂倒。
重重的落地後差點沒給我摔懵了,這身手妥妥是練過的,一個快速的擒拿將我制服,叫馬叔的男子騎跨在我的腰部,孫永博就像是個告老師的孩子一樣,指着我喊:“馬叔替我廢了他。”
孫永博剛說完,“啪”的又一清脆的響聲,馬叔拿着桌子上喝完的啤酒瓶一個接着一個的往我的腦袋上拍。
“五哥麼,多個幾毛!”
自己轉眼被打成了血人,孫永博在桌上拿着啤酒起開後,站在我的身前,隨後輕輕的倒下,輕蔑的說:“不要以爲在東陽市你就無敵了,這個世界有很多人你是惹不起的,以後離慕雪雪遠點。”
我可以百分百肯定是慕雪雪給我下的套了,可她爲什麼這麼做?眼看着孫永博帶着一夥人離開了包房,周圍的人也開始散了。
我最後是被120拉走的,很無奈的是我這纔剛剛回到東陽市就住了院,而且第二天消息就傳遍了,說實話,不丟人是假的,而且我只知道打我的人是我們學校的,但卻對對方一無所知。
第二天醫院就已經聚滿了人,瘦子,大喜,胖子,還有幾個生面孔,包括祥叔,和駱駝都來了。
我對瘦子說:“讓外面的兄弟別吵到別的病房。”
瘦子和身邊交代了一下後,沒多久感覺走廊確實安靜了很多,接着祥叔說:“小飛,昨天你的事兒今兒一早全知道了,打你的人我們也在查,東陽市的幾個街區的混子我們都問了,對那個人都沒什麼印象。”
“那還能人間蒸發了?”瘦子氣憤的說。
我靠在牀邊,腦袋感覺就像是要炸了一樣,那個王八蛋至少砸了我十幾個啤酒瓶,我咬着牙說:“全東陽市給我搜,我就不相信搜不到他們。”
“嚴打的風聲沒過,飛哥你這樣做,很危險。”駱駝說了一句。
這倒是點醒了我,可這頓不能白捱揍,還有慕雪雪,沒頭沒腦的出來,隨後又把我暗算了一頓後,人消失了。
瘦子提議說他們會派出人暗中搜,而且還會查學校,當天在場的人,除了那個孫永博外,其他人倒是很好查的。
剛剛做好了一系列的決定,門被推開,所有人目光投過去後,齊聲說:“雷少爺。”
雷奧大步走在最前端,他的身旁跟着司機豪哥,還有大虎等人。
“怎麼樣了小飛,身體如何?”
“還死不了,那個王八蛋下手太狠,估計也得住一陣兒。”我嘆了口氣。
雷奧先是安慰我,隨後見他遞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事兒就這麼算了,這錢算是醫藥費了。”
我當時就愣了,“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別在找了,都是誤會,算了。”雷奧又重複一遍。
瘦仔在一旁不幹了,站起身,聲音有些高:“雷少爺,憑什麼飛哥就白捱打了!”
“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麼?”雷奧眼神一沉。
他身邊的豪哥擡腳就踹在瘦子的腹部,頓時瘦子身後的五人就些坐不住了,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胖子和祥叔攔在中間。
雷奧在我的牀邊站起,掃視了他們幾人,冰冷的說:“你們想要造反麼?搞清楚,你們都是我天門的人!”
wωw☢тт kдn☢¢ 〇
我知道這五人是瘦子嫡系,忽然我見雷奧拿着我牀邊的開水瓶,一下子丟在了瘦子手下的身上。
開水蒸騰出來的熱氣,讓我皺皺眉,那人一聲慘叫過後,倒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周圍立刻變得一片譁然。
雷奧拍了拍手,回過頭對我說:“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以後誰也不允許去找這事兒的麻煩,都知道了麼!”
直到雷奧走出去後,瘦子讓人把被燙傷的人擡了出去,深吸了口氣,雷奧的做法也無疑激怒了我。
“祥叔,你一點不知道這個孫永博麼?”我問。
“沒聽過這個人,手下的人上午回消息,那天你們一起喝酒的人,都說孫永博平時除了在學校囂張跋扈一些,也沒什麼社會背景的。”祥叔也陷入了沉思。
頓時我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謎當中,難道自己還能平白無故被外星人給揍了?
下午時候我讓大家都先散了,看到祥叔時我想問問他韓美最近怎麼樣,可週圍人太多,合計着等出院再說了。
胖子留下來照顧我,就當他扶着我去了趟衛生間回病房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陌生人,男子應該30歲左右,左臉眼角的位置有着一條刀疤,他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裡讓我有了一絲警惕。
“你是誰?”
“你好高飛,我是蔣忠勝蔣先生的人。”
“哦?”我一驚訝,怎麼蔣忠勝的人來找我。
“找我幹什麼?”
“我們知道打你的人是誰。”男子笑起來眼角上的刀疤看起來很猙獰。
讓胖子把門關上,和刀疤男面對面時,我說:“說你的條件。”
“很簡單,雷奧有點撈過界了,蔣先生和其他的幾名老大都很不滿,所以我想聯合你一起做掉他,取天門而代之,你做天門話事人,我們是朋友。”
我心裡一緊,權衡了一下利弊,雷奧現在對我不動手是因爲楊勝和,他不想失去金三角,可金三角並不是只有楊勝和一家,一旦他有了新的貨源,我將會立刻處在風口浪尖的位置。
不管我是線人也好,黑社會也好,首先要做的事兒就是活命。
“好,我答應你。”
刀疤男說:“飛哥在邊境的事兒,咱們這邊的上層都知道,蔣先生很器重你。”
“器重?”我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還用欣賞吧,器重這兩字談不上。”
刀疤也哈哈大笑,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器重是對於下屬,而欣賞則是對於晚輩,我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不是他蔣忠勝的人。
“打你的人叫孫永博,他是青幫刑堂堂主的私生子,一直在這邊受到天門的暗中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