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和劉夢瑤確實不是一個頻道的人,她太瘋,瘋的就像是有精神分裂似的,親眼看着自己最深愛的人在眼前慢慢死去,那確實比直接殺了對方會殘酷。
通過她的面目表情看不出喜悲,嚴肅的樣子確實很有黑社會老大的範兒,京華不比東陽,這裡的遍地是都是高官權貴,各種勢力盤根交錯,稍有不慎可能就把自己玩進去。
她叼着煙開着的帶我上了京華的外環,後半夜我們到了山根兒下的田園別墅。
下了車就看到別墅外站滿了身穿黑衣的青年,那些人在見到我們以後,統一說:“英姐好!”
“你英姐?”
我嘀咕一句,但人家沒理我,大步跟着劉夢瑤進了別墅,剛進去就看到楊勝和身上纏着個巨大的繃帶,他光着上身,胸前的大龍頭還是那麼的霸氣。
“你好,我叫楊勝和。”楊勝和伸手說。
劉夢瑤也很有禮貌的上前握了握手,那邊好在沒有傷亡,大壯,虎頭,大個子,小日本都算是完好無損。
“和哥做事兒很仗義,約束手下沒有對我們母女侵犯,那王輝欠你的尾款,我付了。”劉夢瑤語氣很平淡。
“好,英子姐果然爽快,以後我們還會經常合作。”
但這時劉夢瑤忽然表情變得陰沉,指着他們幾人說:“可是..我兒子的手怎麼算?”
楊勝和也收斂起了之前的笑容,陰沉的說:“之前都是誤會,王輝要挾我,如果不這麼做,並不足以鎮住他,沒想到上了他的當,結果被他當槍給耍了,這樣吧,王輝的命我替你收了。”
“不用了,我就問你我兒子的手,怎麼算!”劉夢瑤的語氣家中與此同時房間裡的人紛紛掏出槍來指着我們在場的所有人。
他深吸了口煙接着說:“我敬重你楊勝和是條漢子,但一人做事一人當,當時我被蒙着眼,不知道是誰動手砍了我兒子的手,還回來,我們繼續是朋友。”
“次奧尼瑪的,你想怎麼樣!”大壯率先急了。
這時身後立刻有人輪着槍托砸大壯,楊勝和攔住了本來衝動的四人,虎頭在一旁想要起身的時候,被楊勝和用力的摁住。
楊勝和歪着頭,面容冷峻的說:“英子姐說話算數?”
“想殺你,只需要我一句話就可以了。”
楊勝和忽然彎腰在桌子下面拿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的紮在桌子上,旁邊劉夢瑤的人非常警惕盯着楊勝和。
氣氛忽然變得非常的緊張,我見楊勝和把手平放在桌子上,說:“他們是我兄弟,受我命令辦事兒,出了事兒,我扛。”
在我們所有人的註釋下,他狠狠的一刀,將自己的小拇指切下來,看得出和哥的額頭已經出了汗,臉色也疼的慘白,可聲音卻依然不抖的說:“夠不夠。”
劉夢瑤沒擡頭,楊勝和繼續一刀,無名指切了下來,“夠不夠?”
再次狠狠一刀,中指也被他自己切下,周圍的大壯等人都瘋了似的喊要上前拼命,但僅僅是眨眼的功夫就被鎮壓了。
我看的冷汗直流,和哥確實很生猛,這種事兒換做是我,絕對下不了手。
當楊勝和準備切食指的時候,劉夢瑤把煙丟了過去,“夠了,出來混講究的是個公平,你廢了我兒子三隻手指,還給他三根兒,這事兒就算了。”
隨後我見她無所謂的將手指撿起,遞給了身後的人說:“出去喂狗。”
“我要殺了你!”
虎頭瘋了似的掙扎,但他身後的人“咣咣”兩下槍托,直接打消停了。
楊勝和依舊面不改色,我深吸了口氣,緩緩的站在了楊勝和的身邊,把衣服脫了遞給他說:“沒事兒吧和哥,我這個是純棉的,吸水。”
劉夢瑤又對身邊的人說:“把餘下尾款打過去,一共是1400萬,一分錢不許少,知道麼?”
“放心吧,英子姐。”
被留了一夜,她說明天開門就會去打款,坐在別墅裡,我們拿着洋酒給和哥殺菌,隨意的包紮下傷口,劉夢瑤在半夜的時候離開了。
後半夜開始我們在房間就能聽見不間斷的哀嚎聲,好奇的我和大壯兩人趴在窗戶看了一眼,至少九個人被活埋在了院子裡,還有個別被一羣人正在輪着的女孩兒,這些死人估計都是王輝的心腹手下。
真不知道那個爺們是怎麼降服了劉夢瑤,可到頭來卻又給她得罪了,並且我發誓自己這輩子都不願意和她打交道,那種狠毒勁兒讓我看到她就發毛。
問了下楊勝和什麼情況,和哥告訴我說,王輝是京華有名的黑老大,他也是主動派人去金三角聯絡,路過緬甸的時候,他手下的人差點讓逃犯給殺了,是和哥救的他,隨後才搭上了這條線。
“瑪德,沒想到這個女人才是幕後黑手。”虎頭咬着牙說。
楊勝和安慰道:“過去就過去了,不過大家最近都低調點,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們身上都有案底,在王輝那裡發生了槍擊,估計城市都已經解嚴了。”
大壯咒罵着:“那個王輝太特麼黑了,假裝示弱,求我們要殺害他的家人,等我們到了以後,就翻臉了,直接給我們全扣下,而且他貪,想要和哥給金三角打電話,再送來兩批貨,要不是和哥先應付下來,我們幾個就得交代了。”
“小飛,把你手機給我用下。”
我給了他,聽他打了幾個電話後,所有人都沉默了,和哥不是敷衍,而是真真切切的在送貨,並且那邊聽和哥的意思都已經裝車準備出發了。
氣氛變得低沉下來時,和哥罵罵咧咧的說:“哭喪個什麼,不就是一點貨麼,我楊勝和當初一無所有,都是哥幾個幫忙打下來的江山,何況貨也沒走出去,並且咱們尾款也要回來了,等再回到金三角,咱們就有錢了,繼續和那些王八蛋幹!”
但虎頭卻咬着牙說:“和哥,我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得咽,我們不是無敵的,能屈能伸纔是男人,要想報仇,等咱們做到了金三角最大的毒梟後,這些人就得看咱們的臉色了。”
“爲什麼?我們再強也不能把勢力拉到京華和他們拼,要不然我偷偷做了她得了。”虎頭還是很不甘心。
“爲什麼?因爲錢!出來混,是求財,能談就談,談不攏再打,沒必要閒着沒事兒就殺殺殺,殺人不犯法麼?”
楊勝和的話不單單是給其他人上課,對我也有了教育的意思,在東陽,不管是雷奧,還是龍澤,他們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人,都怕漏進去。
睡了一覺,早上打開電視就是播放着昨天晚上某某大街發生火拼,城市戒嚴,第二天一早,我手機響了,瘦子說:“飛哥,車昨天被堵在城外一夜,你們沒事兒吧?”
“還行,一會兒我發給你地址,去哪裡候着。”
掛了電話後,樓下有人敲門,大壯開門後,就見一名青年說:“查查賬單,英子姐說已經匯過去了。”
“替我謝謝英子姐,我們就不多留了。”
簡單說了幾句大壯和虎頭攙着和哥就下了樓,可男子又說:“英子姐說,讓一個叫高飛的人留下來玩幾天再走。”
“我拒絕!”我搶先說,不爲別的,就因爲我不想和精神病在一起。
“不好意思,我只聽英子姐的話。”
見男子態度堅決,我沒辦法只好靠過去,胡說八道:“告訴劉夢瑤,我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的人,她女兒很漂亮,但也不能強行讓我去當女婿。”
“你說什麼呢?有病吧?”青年皺了皺眉。
這時我忽然一仰頭狠狠對着他的鼻樑一撞,接着“咣咣”兩電炮,擼倒了以後,說:“快走,離那個瘋子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