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芙蓉夫人對自己手下竟是如此毒辣,爲保自己性命不惜犧牲六名手下。葉方只能眼睜睜看着她逃去。
“太可惜了!”艾逍滿臉惋惜的神情。
候聃被先前那少女一掌幾乎擊暈,所幸那名少女志不在殺他,加上碧青丹的作用,沒有受傷。此刻他爬了起來,齜牙咧嘴,哼哼唧唧地道:“那個狠毒的娘們,真應該將她千刀萬剮,將咱們男人不當人看,簡直是傷天害理。”
艾逍露出怨毒的神情:“她的惡行你們還未盡知呢,這個女人長得貌美如花,但卻心如蛇蠍,不知有多少修真者命喪他手,還有些修真者被她吸去真元,禁制行動,然後賣給這些世俗界的女人爲奴爲妾。”
說到這裡,他咬牙切齒,因爲他自己幾乎就被送上了這樣一條道路。
葉方問道:“這位道兄,你是如何落入芙蓉夫人手中的?”
艾逍面現慚愧之色:“說起來還是我年少無知,修爲和定力不夠,在修真界歷練時遇上這個惡婦,被其美色所迷惑,糊里糊塗成爲了其裙下之臣。在春雨閣裡和她纏綿悱惻達一月之久,我還天真的以爲這個惡婦會和我合籍雙修,共求天道。孰料一月之後我突然發現真元有消退的跡象,隨後又發現她竟然和別的修真者在做同樣的事情。我一怒之下欲離開春雨閣,沒想到芙蓉夫人這個惡婦根本就不想放過我,她禁制我的真元,然後採用魔功迷惑我的心性,強行和我行房吸走我的真元。最後她認爲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便和其他修真者一起成爲了她的貨物”
說到這裡,他又是羞愧又是憤怒。
葉方道:“看來這個芙蓉夫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修真者,艾道兄,你說的那個春雨閣在什麼地方?”
艾逍搖頭道:“我不知道,當時芙蓉夫人帶我去時,也是設置了禁制的。”
“不如我們先離開此地再說吧。”候聃建議道,他一看見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團,便想起剛纔那些女人買賣男子的情景,真是不敢想像,如若一個男子成爲了那些女人的附庸,會是一種怎麼樣的下場。
“多謝兩位道兄援手,不過我現在不能和你們一起。”艾逍誠懇地道。
“那艾道兄有何打算?”葉方自始至終沒有問艾逍師承何派,便是怕他自尊心受損,所以只是很隨意地問一些無關的事情。
艾逍苦笑道:“在下一念之差幾乎身敗名裂,實在無顏回去面對師門。當務之急是找一處地方閉關,儘快修煉和恢復失去的真元。”
葉方深以爲然,說道:“艾道兄此言甚是,只是現在你真元盡失,和常人無異,還得小心那惡婦報復於你!”
艾逍眼射怒火,狠狠地道:“總有一日我要手刃此婦!”
他在芙蓉夫人身上雖然享盡豔福,卻是沒有想到色字頭上一把刀,隨即吃盡苦頭受盡屈辱,因此他對芙蓉夫人的仇恨可以說是深到極致。
葉方兩人和艾逍萍水相逢,對其決定自然不會干涉,只是囑其小心。三人便在此地分手,艾逍儘自己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對他而言充滿了屈辱的城池。
葉方兩人繼續在洪州城裡遊覽,他也漸漸習慣了周圍女子望向他們的異樣眼神。
走了一段距離後,候聃忍不住說道:“仙師,這個城池太變態了,以前我來時好像還沒有如此明目張膽,現在居然發展到了可以公開買賣男奴的地步,那豈不是讓來這裡的男子人人自危麼?”
葉方道:“也不能以偏慨全,剛纔的事情很明顯是春雨閣和芙蓉夫人在興風作浪,真要是隨意抓男子作爲奴隸,那附近州縣的人早就羣起而攻了。”
說着,感覺到有一絲疲倦,兩人走進了一家酒樓。
酒樓里人滿爲患,全部是清一色的女子,見到兩個男人走進來,彷彿看到了極爲希罕的事情,均爲之側目。有兩個女子嘻嘻哈哈地指點一番後讓出了位置。
葉方和候聃不理睬衆人的目光,要了一壺酒,淺酌慢飲。
酒樓外,一隊官兵手持刀槍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頓時驚起了酒樓裡女子們的驚叫。
爲首的官兵竟也是一名女子,甲冑鮮明,看起來頗爲英武,身後的兵丁全部是女子。她衝進來筆直走到葉方的桌旁,喝道:“起來!”
簡直是挑釁,候聃騰地起身道:“幹什麼?”
爲首女兵厲聲道:“剛纔在那邊街道發生了一宗殺人事件,有六名女子死在你們手裡,有人親眼所見,現在跟我們回衙門。”
手一揮,上來幾名兵丁拿着鎖鏈就往兩人頭上套。
葉方嘴含冷笑,看來是有人想借用官府的力量來欺壓他們,可是他葉方怎麼會將世俗界的官府放在眼裡?一股暗勁悄無聲息地襲向撲來的幾名兵丁,她們手中的鎖鏈一下斷爲了數截,同時她們也遇到了極大的阻力,不由自主向後面摔倒。
爲首女兵臉色一變道:“你們竟敢拒捕,來呀,將他們拿下,如敢反抗,就地格殺!”
她這隊官兵總計也有四五十人,全都是一些身形剽悍力氣巨大的女子,得到她的命令後蜂擁而上,刀槍齊舉,恨不得一下就將兩人剁成肉醬。
“不自量力。”
葉方眼中閃過厲芒,單掌揮出,半成真元的勁道宛如颳起了一股狂飆,將所有人的兵器全部捲起,然後拋向了門外。
兵丁們驚呼出聲,手上一空她們頓時失去了主張,紛紛向後閃避。爲首的女兵大喝一聲,拔出佩刀向着葉方唰唰攻出了數刀。
“咦,你是修真者?”葉方驚訝地道,爲首女兵的刀氣中分明隱含真元。
“是又如何?”爲首女兵冷笑,佩刀攻勢更是緊密。
“那我就不客氣了!”
葉方出手如電,在爲首女兵尚未反應過來時,便發覺身子已經不能動彈。
“你,你使用了什麼妖法?”爲首女兵驚恐地問道。
候聃在一邊大笑道:“這乃是修真界的法訣,你怎麼能懂?”
見到爲首女兵被制,她手下的兵丁們哪裡還管許多,發聲喊便作了鳥獸散。爲首女兵氣極,無奈身體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手下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