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一邊走着,一邊警惕的觀察四周的情況,雖然周圍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夏晚晚還是不敢大意,時刻提防着小刀會的突然襲擊。
夏利一手被夏晚晚挽着,一手扶着圍牆,盡全力的邁着步子,不想拖慢夏晚晚的腳步,兩個人順着圍牆走了幾分鐘後,終於看到了前方楊燁口中所說的缺口,夏晚晚和夏利對視了一眼,互相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喜意,從這道缺口出去,沒多遠就你能夠到達停車的地方,只要上了車,開不了多久,就能進入鬧市區,到時候就算真正的撿回了一條命了。
兩人沒有猶豫,加快了速度,向着缺口小跑而去,不過就在此時,在前方的一棟牆角之後,突然涌出了十多個人,擋在了兩人的前方。
看着這突然冒出來的明顯來者不善的一羣人,夏晚晚和夏利眼中的喜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變成了無比的凝重之色。
人羣中帶頭的是一名長相清秀的青年男子,看着一臉警惕之色的夏晚晚和夏利兩人,男子慢慢的走到了兩人的近前,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夏警官,你這麼着急,是想去哪啊。”在他說話之間,他身邊的衆人,已經呈半圓形,將夏晚晚和夏利兩人圍了起來。
聽到青年的男子的聲音,夏晚晚心神微震,因爲這個聲音,和下午用夏利的電話跟自己聯繫的那個陌生男子的聲音,一模一樣,待夏晚晚看清了走到近前的男子模樣後,不禁脫口道:“常浩軒!”
沒錯,帶頭的這名青年男子,正是小刀會之中,與伍志齊名的蝴蝶、刀,常浩軒。此時聽到夏晚晚已經認出了自己,常浩軒有些玩味道:“想不到,夏警官對我們的資料都滾瓜爛熟了,我們明顯只是第一次見面,你居然就把我給認出來了。”
聽到常浩軒的話,夏晚晚冷冰冰的說道:“你們這些危害社會的人物,我作爲一名人民警察,當然要把你們好好記住,我們的目標,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讓你們這些人,接受法律的審判。”
常浩軒聽到夏晚晚的話,不由的鼓起掌來,“說得好,說的好。”常浩軒看了看左右的手下,繼續道:“你們看看,這就是我們秦城市,無私的人民公僕,正義的人民警察,說的話,是多麼的正義凜然,你們可要牢牢記住,什麼事情都可以做,但是犯法的事情,可千萬不能做哦,不然我們的冰山警花,可是要親手製裁你們的。”
聽到常浩軒打趣的話,衆人紛紛咧開嘴笑了起來,並帶着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夏晚晚和夏利身上打量着。
夏晚晚不想聽常浩軒繼續廢話,開口道:“你們想怎麼樣?”
“我們想怎麼樣?”常浩軒收斂了笑容道:“既然夏警官的目標,是想要制裁我們,所以爲了避免有一天,我們不小心,載在你的手上,所以我們決定,讓你永遠的留在這裡,這樣我們大家也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聽到常浩軒說出了他們的目的,儘管感覺到了凶多吉少,夏晚晚仍然沒有放棄道:“你們最好放了我們,警察馬上就會到達這裡,你們最好趕緊跑,不然一會誰都走不了。”
聽到夏晚晚虛張聲勢的話語,常浩軒等人沒有一個人露出不安的神色,常浩軒看着冷着臉的夏晚晚,提醒道:“夏警官,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在派出所裡,我們可是有耳目的,要不要我再把你們今天的一舉一動,再說給你聽聽呢。”
夏晚晚聞言,這纔想起,自己的話,根本騙不過他們,此時可謂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扶着牆邊的夏利,一臉的決絕,輕輕的在夏晚晚的耳邊說道:“姐,一會我給你擋住他們,你趁機趕緊逃,現在的情況,我百分之百逃不掉了,就讓我爲你做最後一件事吧。”
夏晚晚聞言,轉頭對着夏利怒目而視道:“我說過,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跑的。”
“姐!”夏利一臉懇求的看着她,“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嘛,你真的想讓我死的毫無價值嗎?你要是跟着我一起搭在這裡,我死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的。”說着,夏利的眼眸之中,變得溼潤了起來。
看到夏利眼裡含着的淚光,夏晚晚沉默了,能讓一向剛強的弟弟落淚,使得夏晚晚心,前所未有的疼了起來,她的淚水,沒有控制住,順着臉頰滑落了下來。夏晚晚用着罕見的溫柔的語氣,對着夏利說道:“弟弟,你還沒看出來嗎?今晚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逃不出去的?既然這樣,就讓我們坦然的面對吧,死在一起也好,在去往黃泉的路上,也有個伴,到時候也能一起投胎,下輩子,再做一家人。”
聽到夏晚晚的這番話,夏利怔了一下,最終也沒有再勸,整個人激動的情緒平復了下來,對着夏晚晚道:“好吧,反正自打我生下來,就沒說贏過你,這最後的一次嘗試,看來也失敗了,呵呵,不過我就喜歡這種感覺,下輩子,記住,我們還做姐弟。”
夏晚晚聞言,泛着淚花的臉上,牽起了笑容,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常浩軒靜靜的看着夏晚晚姐弟倆說着話,並沒有主動打斷,此時見到他們生前最後的話,也說的差不多了,於是開口道:“行了,我讓你們說了這麼多,也算是大發慈悲了,咱們都別耽誤大家的時間了,你們該上路上路,該投胎投胎,我們呢,該喝酒喝酒,該把妹把妹好吧,放心吧,肯定會給你們留全屍的。”說着,常浩軒扭過頭,對着身旁的手下吩咐道:“送他們上路。”
聽到常浩軒的話,小刀會的衆人,紛紛舉起了自己的手槍,槍口全部對準了夏晚晚和夏利的身體之上。
看到這一幕,夏晚晚和夏利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閉上了眼睛,等待着生命終結一刻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