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認真的許妃,楊燁一時之間有些無言以對,前世幾乎面對過自己的人,心中只會剩下膽怯和懼怕,就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哪裡遇得到像許妃這樣,膽敢違背自己意願的人。
就在兩人正無言對峙的時候,病房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大力的推開。
許妃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望向了門口的方向,楊燁的目光同樣也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從病房外,施施然的走進來四男三女,當先的一名男子,留着短寸頭,還算比較俊俏的臉上,帶着囂張跋扈的笑容,穿着的花襯衫,沒有繫上釦子,露出了胸前,猙獰的狼頭紋身。他的右手摟着的女子,還算耐看的臉上,畫着濃重的妝容,披散在肩的頭髮,被染成了黃綠兩色。上身的白色緊身T恤,將她傲人的上圍,淋漓的展現,下身則穿着黑色的蕾絲短裙,修長的雙腿裸露在空氣中,給人無限的遐想。
另外的三名男子,似乎是跟班一樣的人物,一言不發的跟在兩人的身後。
寸頭男子闖進病房之內,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便被病房裡的許妃,吸引住了目光。不施粉黛卻依然讓人驚豔的許妃,很難讓人忽略他的存在。不止是寸頭男子,就是他身後的三名男子,眼神也一直停留在許妃的身上。
就在寸頭男子有些出神的時候,腰間突然傳來了一股劇痛。忍不住“哎喲”了一聲,寸頭男轉過頭,看到了身旁的女子正一臉怒色的看着他,右手還擰在他腰間的軟肉之上。
似乎對於身邊的女子有些懼怕,男子尷尬的笑了笑,轉過臉,不再敢看向許妃,對着一旁的楊燁說道:“小子,你的命可真硬,這樣都沒死,看來我下手還是太輕了。”
自從幾人闖進病房之內時,楊燁的目光,便一直落在了幾人的身上,不過腦海中卻一點也想不起與面前幾人有關係的事情,不過對於那濃妝豔抹的女子,楊燁卻有些熟悉的感覺。
聽到男子的話,楊燁意識到,他就是致使自己受傷的黑手,不過腦海中依舊沒有關於他的記憶。
楊燁沒有開口,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那個有着一絲熟悉感的女子身上,努力的搜索着自己混亂的記憶。
看到楊燁的行爲,寸頭男臉色陰沉下來,惡狠狠的道:“你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菲菲可是我們小刀會,一個上層人物的千金,也是你一個火狼幫的小雜碎能夠覬覦的?我告訴你,菲菲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別特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寸頭男話音剛落,不等楊燁有所迴應,他身旁的女子,也就是他口中的菲菲,開口道:“楊燁,那一晚和你開房,只是因爲我們都喝醉了,你最好不要有其他的心思,你不過就是一個火狼幫無權無勢的小混混,你憑什麼覺得你配得上我?你連保護我都做不到,還有什麼臉來糾纏我,今天我來找你,就是想要跟你說清楚,最好把那一晚的事情忘掉,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聽到菲菲的話,楊燁莫名的有些尷尬,前世的他,從來不近女色,沒想到剛剛重生,就遇到了這麼狗血的情感糾紛,而是還是面對一個開過房的女人,這讓他有些無言以對。
站在楊燁身旁的許妃,聽到了寸頭男與菲菲的話後,算是摸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細節。合着就是一個黑幫混混,與面前的女人喝醉風流過後,還一直糾纏不放的故事。
大概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許妃看向楊燁的目光,從一開始的不摻雜任何情感,開始帶上了一絲厭惡。
看到沉默着的楊燁,寸頭男有些不耐道:“小子,菲菲跟你說話呢,你特麼是聾了還是傻了,吱聲啊。”
面對咄咄逼人的男子,依舊想不起一絲絲細節的楊燁,直接對寸頭男和菲菲選擇了無視,轉過臉,對着許妃道:“我真的得出院了。”說完,楊燁便蹲下身子,打開牀頭櫃的櫃子,搜尋着自己的衣物。
“啊?什麼?”沒想到,楊燁會突然和自己說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許妃,傻傻的開口道。
見到楊燁無視自己的話,寸頭男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帶着怒意,擼起了袖子就走向了蹲下的楊燁,嘴裡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今天我得再給你漲漲記性。”
看到怒氣衝衝的走過來的寸頭男,許妃出於本能及職業的操守,連忙伸開手,擋在了楊燁的身前,急切道:“你想幹什麼?這裡是醫院,由不得你們胡來,再說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再經不起你們的毆打了。”
聽到許妃的話,寸頭男並沒有停住腳步,開口道:“小護士,你最好老實的待到一邊去,我們小刀會做事,可不管這是不是醫院。”說着話,寸頭男伸出了手,想要推開擋在面前的許妃。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男子伸出的手,卻是靠向了許妃的胸前。
看到男子的動作,許妃是一臉的怒意,想要阻止他的鹹豬手,奈何男子的動作太快,眼看就要觸碰到自己的身體。
突然,一隻纖細的手掌,突兀的出現在了許妃的視線當中,並且握住了寸頭男的手腕,將他的手控制在了半空,不得動彈。
接着一個淡淡的聲音,傳到了衆人的耳中,“我不認識你們,請你們離開這裡。”
將寸頭男的手控制住,且發出聲音的,正是站在許妃身後的楊燁。
雖然楊燁並不想搭理寸頭男,但是他的動作依然被楊燁看在眼裡,不想讓挺身而出,擋在自己身前的許妃,受到無謂的傷害,楊燁不得不站出來,阻止了寸頭男準備揩油的行爲。
看到楊燁破壞了自己的好事,本就怒火中燒的他,愈加的憤怒了,不受控制的左手,掄起拳頭,便砸向了楊燁的腦袋。
然而,此時的楊燁已經換上了頂尖殺手的靈魂,寸頭男的花拳繡腿,又怎能放在他的眼裡,腦袋微微一側,躲過它的攻擊,同時一個勾拳,擊打在寸頭男的下頜,將他打的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寸頭男,捂着劇痛的下巴,對着身後的三名男子,模糊不清的吼道:“廢了他。”
聽到寸頭男的吩咐,三名男子沒有猶豫,紛紛握緊拳頭,衝向了楊燁。
楊燁雖然有傷在身,但依然不是三名小混混所能抗衡的,左挪右閃之間,躲掉幾人的攻擊,楊燁的拳頭同時也精準的落在了三人身體上的薄弱之處。不到一分鐘,三人同樣被打倒在地,失去了再戰之力。
沒有想到楊燁突然變得如此生猛,寸頭男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他。
菲菲一臉嫌棄的看着寸頭男幾人,沒想到人數佔優,卻還沒楊燁瞬間打倒。收回了目光,菲菲重新望向了楊燁,眉頭微皺道:“楊燁,話我已經帶到了,希望你好好想想,不要自誤,千萬不要以爲打贏了他們幾個,就有追求我的資本,都說女人如衣服,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就是你穿不起的那個牌子。”說完,菲菲沒有理會寸頭男幾人,扭着性感的腰肢,轉身走出了病房。
看到菲菲離開,寸頭男也連忙爬起身子,帶着三人,向着病房門外追去,臨出門的時候,寸頭男指着楊燁,放着狠話道:“小子,你給我等着。”
等到寸頭男幾人離去之後,病房內就只剩下了楊燁和許妃兩人。儘管楊燁剛剛算是救了自己,不過許妃心中依然生不起對他的好感,看到他拿着自己的衣物,許妃便不滿道:“我說了,你頭上傷的很重,必須要繼續接受觀察和治療,你就這麼急着出去危害社會嗎?像你這樣的小混混,如果不進我們醫院,我管你是生是死,不過你既然進了我們醫院,必須聽從我們醫護人員的要求。”
聽到許妃義正言辭的話語和一臉嚴肅的表情,楊燁知道靠正常手段,是無法出院的了,只得道:“那我去上個廁所,可以吧。”
許妃聞言道:“病房裡就有廁所,不用出去就能上。”
楊燁點點頭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還不出去?”
聽到楊燁的話,許妃的俏臉頓時一紅,脆聲道:“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你最好動作快點,我還要給你檢查傷口呢。”說完,不等楊燁迴應,便轉身走出病房並帶上了房門。
過了七八分鐘,等在病房外的許妃不耐煩的敲了敲門,喊道:“喂,你好了沒有。”
病房內卻是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迴應,許妃感覺有些不對勁,再次用力敲了敲門道:“喂,你怎麼不說話,我可進來了啊。”說完,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來到衛生間,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而上方與病房樓外相通的小窗子卻是打開着的。看到這一幕,許妃哪裡不知道自己被楊燁騙了,氣的跺了跺腳,嘴裡嘟囔道:“果然是小賊,老喜歡飛檐走壁,你給我記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