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的楊燁,雖然抵擋的有些左支右絀,但是卻並沒有讓自己的拳頭,成功的落在他的身上,熊傑的內心有些驚疑,自己這麼快的拳速,基本上就是以前利刃小組的一些隊友,都很難接的下來,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安保公司的員工,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久攻不下的熊傑,瞅準一個時機,抽回雙拳,擡起右腳,便朝着楊燁的胸口踢了過去。
猝不及防的楊燁,被熊傑的右腳,正中胸口,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撞到擂臺上的圍繩,隨即被反彈在了地上。
儘管胸腹有些氣血翻涌,但是楊燁依然在第一時間爬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因爲剛剛被動防禦着熊傑的鐵拳而有些痠痛的手臂,然後再一次聚目凝神的望着不遠處的熊傑。
沒有多餘的廢話,熊傑怒吼一聲,再一次朝着楊燁衝了過來,兩人再一次扭打在了一起。這一次,熊傑並沒有使用他那類似於天馬流星拳的拳法,畢竟此招太過於耗費體力,多用幾次,熊傑可能沒有還手之力了。
兩人拳腳相加,打的有來有往,一招一式,都十分的兇狠,拳拳到肉,腳腳到人,看着兩人的對決,全場的觀衆,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擂臺之上。害怕一個眨眼,就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幕。
十多分鐘後,兩人互相擊打了一拳,各自被對方的力量,震的後退了幾步,重新在擂臺之上對峙了起來。
此時都有些氣喘的兩人,十分的相像,滿臉的鮮血,已經看不到清晰的五官,而楊燁似乎要傷的更重一點,左手有些無力的垂在了腰間,雙腿也不自覺的顫抖了幾下。
看着楊燁一副悽慘的樣子,熊傑咧開嘴,笑了笑:“不錯,這是我打的最痛快的一場了,沒想到在這秦城之內,還能碰到一個能在我手下支撐這麼久的人,真是驚喜啊。”
聽到熊傑嘲弄的話,楊燁淡淡道:“其實,我也有一句話,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什麼話?”熊傑一臉疑惑道。
“就你這麼程度的傷害,要想打敗我,同樣是癡人說夢。”楊燁輕輕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楊燁這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話,熊傑的臉色再一次陰沉了下來,二話不說,再次朝着楊燁衝了過來。
左手暫時有些麻木的楊燁,只得用揮動着右手,迎接着熊傑的攻擊。而熊傑似乎意識到楊燁目前的弱點所在,一直瞅着機會擊打着楊燁的左手。
本就處於下風的楊燁,又暫時又能單手對敵,於是很快便被熊傑打倒在地。
熊傑一個餓虎撲食,跨坐在楊燁的身上,趁楊燁還沒來得及反應,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楊燁的左臂,作勢就準備用力一扭。
在熊傑抓住自己的手臂之後,楊燁就意識到了不妙,在熊傑準備扭動自己手臂的時候,雖然左臂還處在麻痹的狀態,但是他也管不了那麼多,忍着疼痛,將手臂朝着熊傑扭動的相反方向轉動起來。
感受到楊燁手臂上傳來的一股力量,熊傑冷笑一聲,在一瞬間增大了力量,隨即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響,楊燁的手臂被他擰了過去。
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劇痛,楊燁不由自主的悶哼了一聲,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被這鑽心的疼痛一刺激,楊燁突然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身子一轉,將跨坐着的熊傑往旁邊一帶,右手手肘,直接撞在了熊傑的小腹之上,熊傑吃痛,身子連忙弓了起來,腦袋低了下來。
楊燁見狀,一拳轟在熊傑的下頜之上,熊傑頓時這一羣打的躺倒了下去,脫離了楊燁的身子。
在熊傑倒下之後,楊燁擡起自己的右手,扶了扶自己耷拉的左手,摸了摸手臂上的骨骼,楊燁鬆了一口氣,只是脫臼,並沒有像魏武新那樣被熊傑直接扭斷骨頭。
雖然楊燁清楚只是脫臼,但是場外的人卻並不知曉,看到剛剛熊傑用力的一擰,然後現在楊燁那耷拉着的左手臂,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楊燁的手可能斷掉了。
備戰區裡的楊明,臉上已經佈滿了汗水,但是他渾然不覺,嘴裡默默唸叨着:“認輸啊,認輸啊,別打了。”
儀式臺上的顧夢晗,有些急切的對着身旁的向正豪道:“向局長,打成這樣,是不是該結束了,你沒看人都斷了。”
聽到顧夢晗的話,向正豪苦笑着搖搖頭道:“顧總,稍安勿躁,我們比賽之間就頒佈了規則,比賽結束的情況,只有兩種,一種是一方認輸,另外一種是一方倒地不起,然後現在兩種情況都沒有出現,所以比賽還得繼續下去,我不知道楊燁的手,斷沒斷,但是他還沒有認輸,說明他覺得自己還有一戰之力吧,我們還是慢慢的看下去吧。”
要是有人發現了臺上兩人交談的一幕,一定會大吃一驚,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向正豪一直都扮演着一個鐵血無情的冷酷男子,沒想到面對顧夢晗的話,他會如此和顏悅色,並且有耐心的解釋一番,絕對會驚爆衆人的眼球。
不過這咋看是匪夷所思的一幕,仔細分析,也在情理之中,顧夢晗作爲秦城市龍頭企業的總經理,也是董事長顧城的獨生女,這樣的身份不得不讓向正豪區別對待,每年環府集團給秦城市帶來的經濟效益之大,足以讓秦城市的各級領導,都要給顧夢晗幾分的薄面。
聽到向正豪的話,顧夢晗依然一臉擔憂道:“什麼還有一戰之力呀,再打下去,可就要直接被擡下擂臺了。”
向正豪聞言,再次勸說道:“顧總,你先別急,我們且再看下去,我向你保證,真正到了比賽無法繼續的時候,我會插手的,你放心吧。”
聽到向正豪的話,顧夢晗無奈,只得沉默下來,繼續將目光,投向了擂臺之上。
穿着警服的夏晚晚,不知不覺間已經靠近了楊燁所處的擂臺,看着他悽慘的樣子,夏晚晚都快忍不住,直接將他從臺上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