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此刻一般,只是想要強硬的將她留在自己的身旁,他本以爲自己用毒控制住她,便能夠尋到自己想要的,便能夠變成尋常人,但是時日越發的長久,他便發現自己下毒的初衷卻不斷的在改變着,而此時他之時希望她能夠因身體之中的毒時刻回到他這處來,僅此而已。
便是不能擁有,也便要遠遠的看着,時而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且同他說上一會話便足夠,便是連他自己都時常罵着自己卑鄙,但每每想起藍悅的身體之中有他的血液,他便覺得莫名的安慰!
“亡命鴛鴦?”藍悅並未曾掙脫來歐陽錦,而是隔着斗笠,神色極爲怪異的望着歐陽錦:“恐怕你會後悔!”
“呵,我有什麼好後悔的,你此刻無非便是有三個選擇罷了,其一便是死在我的手中,這其二嘛,便是跟我走,做一對亡命鴛鴦!這其三,你便只能是此刻這般摸樣,我便不管你什麼時候能將我要的東西尋到,只要你尋到了我便會將解藥給你!至於我要尋的東西是什麼,便在你做出選擇之後我便會告訴你,你看如何?”
他便是無論無何也不想這般輕易的將自己的手放開,便是的得不到,便是不想害了她!便在他說出這般話之是環住藍悅的手不由的緊了緊。
藍悅望着他,幽幽的開口道:“我便說你會後悔,你便定然會後悔!”她便不信當這廝看到自己那面目全非的摸樣之時還會說出那般的話,雖然她知道,她這般做的結果,剩下的選擇無非便是一生、一死罷了,但不知爲何她便是想看到他害怕的摸樣。她此刻好似在折磨旁人,實則是在折磨着自己!
便在她的話音剛落,她便伸出手將自己頭上的那斗笠拿了下來,便在那一瞬間,難堪的疤痕以及那露着深深白骨的容顏出現在了歐陽錦的面前。
歐陽錦便是怎般也沒想到出現在他面前的會是這麼一番景象,便在那一瞬,他便鬆開了環住藍悅的手,向後退了數步之後才緩緩的穩住了自己的身形,臉上流露出駭然之色,神色之中便皆是不可置信,以及這突然而來的驚嚇。
藍悅似乎很見到歐陽錦這般摸樣很是滿足,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極爲好看怪異的笑容來,迫使她整張臉變的更爲怪異及恐怖,而她的神色卻越發的冰冷了起來,那眼中皆是恨意,而這恨且並非是衝着歐陽錦的,而是她從未曾見的邪隕塵!
“怎麼害怕了?我便說你會後悔!我此刻的摸樣你可還想讓我陪着你,做一對所謂的亡命鴛鴦?”她的聲音之中帶着些許的嘲諷和無奈,便是好好的她,也便會流落到今日這般的下場,她還該去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歐陽錦着實是被藍悅這般摸樣給嚇到了,但卻在回過神來之後,卻是滿滿的心疼,剛纔之所以會有那般大的反應也只不過是下意識的反應罷了,他根本便未曾想過,藍悅會變成如此的摸樣!
他站在那處緩了許久纔算是緩過神來,他便站在那
處望着藍悅,十分艱難的出聲道:“是誰?是誰將你的臉毀成了這般摸樣?”他此刻似乎已經忘了自己剛纔提出的那些個過分的要求,他此刻便只想將那個把藍悅變成如此摸樣的人給截殺了去!
“是誰又能如何?你難道還能幫我將那人拆筋剝骨?”藍悅神色十分冰冷的望着歐陽錦道,便在歐陽錦躲開的瞬間她的心便是一片淒涼,她本便該料到的事情所以她並不曾去多想什麼,她本以爲她早已做好了準備,心卻依舊狠狠的抽痛了一把,直至此刻她才知道她跟本便不曾做好以這般摸樣去見旁人!
歐陽錦神色閃爍着,看不出他此刻正在思索着什麼,之間他雙手緊握,好似在隱忍着什麼,而對藍悅的所言置之不理,便好似根本什麼都未曾聽到一般。
藍悅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起來,摸樣也越發的恐怖了起來:“怎麼不說話了?是不知該如何去同我說些什麼?還是想着如何才能趁我不備將我殺死?一個對與你來說絲毫沒有意義的人,你便不會將他留下是麼?”
“那人是同你來的那個人麼?”他便是思索了許久也未曾思索到是誰能夠這般的狠毒,他認識的藍悅似乎不曾與旁人結仇,而依據邪隕塵貼出的那般告示來看,他似乎並不曾知曉藍悅變成如此摸樣,那麼能迫使她變成如此摸樣的便只能是將他擄走多的人了。
藍悅便那般的望着歐陽錦,此刻倒是換成她不言語,她今日來的目的只是想讓歐陽錦放過自己,卻根本不曾想過要將自己的性命丟在此處,所以在歐陽錦要對她下殺手之前她必須要想辦法將自己的性命留住,她本來大可不必讓他看到自己的容顏的。
但卻在歐陽錦言語,要同自己做一對亡命鴛鴦之時改變了這般的想法,便是不說她願不願意同他去做一對亡命鴛鴦,便是她願意,他歐陽錦也要在看到她之後不害怕才行,她除了這具不太好看的皮囊外,似乎此刻什麼也不曾剩下。
便在藍悅陷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不知在思索着什麼之時,站在那處的歐陽錦卻突然動了動,他此刻的動作什麼分小心,便好似怕將藍悅驚擾一般,他怕他過多的動作會傷害到藍悅一般,他緩步走道藍悅的近前,然後十分緩慢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臉頰之上。
便在歐陽錦的雙手碰觸到藍悅之時,藍悅的神色不由的一動,臉上的那笑容瞬間便消失的不見了蹤跡,她本想扭過臉去,躲開他的觸碰,但卻還是硬生生多的忍了下來,便是他敢伸手觸碰自己的這般容顏,她便不曾有什麼理由不讓他去觸碰,她不該去閃躲,便是她不想去面對些什麼她也不能去躲!
便在這一刻,她很想推開歐陽錦從此處奪門而出,逃離這處,躲在一個沒有任何人的地方,不讓任何人看到此刻她這般的摸樣,但是她卻知道她無論無何也不能這般的做,若是她這真的這般的做了,所以不論何等的因由,此刻她也不能這般的退縮。
“疼麼?”此刻歐陽錦有很多話要去問藍悅,但卻不敢就這般輕易的問出口,他怕藍悅承受不了,這些個打擊,便是他問了藍悅也未必肯去回答他些什麼。
藍悅還不曾作答,歐陽錦便伸出手臂將藍悅抱在自己的懷中,此刻的他除了心疼以外便不剩下其他什麼旁的東西:“別怕,有我在,便是你變的在怎般的難看我也會陪在你的身旁,我適才不是因看到你的容顏害怕才躲開,而是……你突然變成這般摸樣,是我不曾料到的,身體本能多的反應根本便不是我能夠去控制的!
便是你不管變成什麼摸樣,只要你想,我們便可以做一對亡命鴛鴦,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殺了讓你變成這般摸樣的人,你且不用有所顧忌,便是我的功夫在怎般不濟,這世間能將我打敗的卻少之又少!”
歐陽錦伸出手臂撫上藍悅的長髮,幽幽的開口道。
他許久都不曾同藍悅這般的親近,便是連他也不曾料到,這般的親近卻是在此等的情況之下,此刻他極爲後悔,後悔在適才說出那般的話,想必那些話將眼下這女子傷的極爲透徹吧。
他只不過是想將她留在自己的身旁,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好,終究他是低估了自己對藍悅的感情罷了,不然也不會落到此般的田地,便是藍悅變成如此摸樣,他卻依舊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便是同她在一起也便只不過是在坑害與她罷了,便是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做出那般的選擇的,便是藍悅做出那般的選擇也是決計不行的!
他此刻便是這般的自相矛盾,便是連他自己都不知該如何去做纔是對的,纔是不能傷及到藍悅。
人便永遠是這般怪異的東西,便是在心中戀着那個人之時,便是不管那人是何等摸樣,在旁人的眼中是何等摸樣,便在他的眼中那人定是完滿,完美的且沒有一絲的瑕疵,便是自己的本事便是在大也覺得是配不上對方的。
尤其是在自己某一些方面的缺陷,或者是他自認爲的缺陷,自認爲會害了對方之時,他這整個人便都會變得無比的卑微起來,便是站直自己心儀之人的面前卻不能去想對方說出內心的想法來,他便總思索這有旁人會比自己更加的適合她,從而將她從自己的身旁推走。
而往往有些時候,當那人將自己所戀之人推走之後纔會後悔,纔會發現原來那個人並非過的會同他想象的那般快樂,而到了那時候,便是想將自己推遠的那人拉回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而歐陽錦顯然便是屬於這其中的一類,只不過,在這一類中,他是那情願將自己的情感隱藏,從而在將藍悅的距離同自己拉遠罷了,而他們的距離也正如他所料的那般,越發的遠了起來,便是此刻藍悅也一直認爲,歐陽錦同她之間便除了利益的關係再無其他,而只留下歐陽錦一人,在那處獨自傷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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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