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隕塵跟在上官欣怡的身後,直至進了皇宮之處的禁地之後方纔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就算是如此他也不忘詢問藍悅此刻的安危,在得知她和她腹中的孩子都還平安之時,他終於忍不住昏了過去。
上官欣怡此刻將心思都放在了藍悅的身上,根本就無法顧霞邪隕塵,若是此刻不及時的護住藍悅怕是藍悅和她腹中的孩子就危險了:“將塵兒扔進冰泉水之中,封住歐陽錦的任督二脈,將讓麗雅將自己的血多放些進去,趁着塵兒昏迷的時候讓他二人儘快的融合在一起!”
她並不應該這般的着急,但是卻在注意到邪隕塵的面色之時改變了主意,她已經等了這麼多年,本不該差在這一刻,但是邪隕塵卻是等不了的,既然命中註定今時今日二人相聚,那麼不管發生了什麼,這二人相互融合也定有先機!
她不敢斷定那塊被她捏的粉碎的那塊玉過了些時日之後效力會不會有所減弱,若是真的減弱那可就不妙了,唯有這麼一處,這麼一種法子讓這泉水成爲媒介,若是稍微有所減弱,這二人能否恢復正常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不得不提的是,她在這處建了所謂禁宮,爲的就是邪悅塵和歐陽錦這一日,這禁宮是在她救下歐陽錦之後回宮而建的,自打邪隕塵懂事時,就常常和她的親生子邪君義在這處玩耍。
且這兩個孩子時常的被她扔進這處的泉水之中,其目的就是爲了讓邪隕塵熟悉這裡的一切,以沸騰之泉令其身體之中煞氣凝聚在一處,而她這麼做的目的也就是爲了今日,她之所以將她自己的親生子扔在這處無非是想令其康健一些。
畢竟她的孩子是在藥桶之中硬生生泡大的,若是不多加以調理根本就不能像此刻這般的康健,不得不說的是,這是一舉兩得的一件事,至於這泉水的由來,她還要多謝謝些風冥,那兩個孩子的父親,若不是他任由她將那頂好的泉眼拿走,怕是此刻定然會成爲一個無解的死局。
有些事情看似皆是無意而爲,但是在無形之中卻總能用到,這不禁讓上官欣怡懷疑這種種的巧合之下是否會有一個推手的存在,只不過她卻也只不過是這麼想想罷了,她自然不會傻到真的認爲會有人操縱這一切。
就在風陌按照上官欣怡的安排將那兩個人扔進了冒着寒氣的泉水之中後,便去攙扶麗雅,雖然他是同麗雅對立,但是同她接觸的這些時日裡他對她的尊敬皆是真的,雖然無奈,卻不得不做些無奈之事。
當年上官欣怡從大街之上將他撿回來就已然註定了他的命運,他起初一直都跟在邪隕塵的身旁,且一直都將他當主子看,直至後來才離開,獨自一人逍遙自在。
只不過他卻是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的逍遙自在,上官欣怡在背地裡總是不停的磨練於他,讓他成長。
就在他一切都做好之時,上官欣怡那處卻在藍悅的身上發現了一絲異樣,她不禁疑
惑的出聲,隨即就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笑容來,別有深意的望着歐陽錦那處,不必旁人去說她已然是察覺到了,藍悅中了歐陽錦的毒的事情,雖然藍悅的異樣不是特別的明顯,但就有那麼一點異樣也能夠讓她尋到蛛絲馬跡!
她在確保藍悅和她腹中的孩子安然之後才走到歐陽錦的身旁,將他喚醒,且向他詢問了些什麼,而站在一旁的風陌卻是越聽越是驚心,他沒想到藍悅受的苦要比他知道的重的多,不過在聽到最後他還是鬆了一口氣,好在這一切有驚無險,福禍相依,藍悅不得不說是因禍而得福。
上官欣怡在確定了這一切之後方纔回到了藍悅的身旁,爲她又細細的調理了一番之後才站起身來,走到了一旁靜靜的等待着。
直至藍悅醒來,邪隕塵和歐陽錦那處也不曾從那池子之中出來。
藍悅本想着到邪隕塵所在之處去看上一看,但是卻被上官欣怡以養傷爲由將其攔了下來,且同她道出了她在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藍悅聽罷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許久也不曾回過神來,最後只是望着邪隕塵所在的地方發呆。
起初藍悅還能一動不動的望着那二人看,但是卻在藍悅望着他們各把個時辰之後,神色變得有些異常。
只見歐陽錦此刻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蛻變着,那原本小麥色的皮膚竟一點點的開始脫落,露出了白皙的肌膚,而他的五官隨着那一層皮膚的褪去而變了摸樣,此刻的他哪裡還是那個扎進人堆裡都看不見的採花賊?
這人的長相至少照比邪隕塵來說,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對於藍悅這般反應,同她相比上官欣怡卻淡然了許多,她望着那處幽幽的開口道:“他的相貌倒是像極了他的爹爹,不要那般的驚訝,他的樣貌之所以會有所改變,皆是因爲他身上的毒的緣故。
常年被媚氣所迫,遊走於各色女子之間的緣故,那些個不乾淨的東西將他的本體掩蓋了去,如今出現這等的狀況,無非說明了他身上那不乾淨的東西已然除的差不多了,想不過不了多久,塵兒和他都會無礙了。”
上官欣怡頓了頓,好似突然想到是一般,道:“你可想恢復原本的容貌?”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她的言語之中卻略微在着些許的蠱惑的味道。
藍悅在聽到上官欣怡這麼說,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便開口道:“自然是想變回去,但是……卻只不過是憑空想想罷了,這世間哪有那般的醫術能讓我恢復?”
“原本……憑着對你下狠手的人的手段是不可能令你恢復的,但是,塵兒給你解毒,解的還算是及時,至少你不會時不時的疼的受不了,難道不是麼?不用我多說什麼,你該體會過那種蝕骨的滋味吧!”上官欣怡雲淡風輕的開口道,她此刻就好似說了一件在簡單的事情不過。
藍悅有些不解的望着上官欣怡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正大了自己的雙
眸,道:“您的意思是說我……”她將話說到這卻硬生生的頓住了:“您是怎麼知道我曾這般的疼痛過的?”她此刻不禁有些懷疑起眼前的上官欣怡來了。
“若是旁人,定然是不能察覺的到的,但是我卻並非是旁人,世間沒有人能夠有我這般的醫術在,你在昏迷之時我就已經爲你四處的查看過了,雖然這毒是解了,但是一定會在身體之上留下一絲的蛛絲馬跡,就這一點蛛絲馬跡就足夠我斷定這一切的了。
不要懷疑我,我既然能逆天而行,讓胎死腹中的歐陽錦活過來,知道這些事情根本就不算是一件難事!”
“那您的意思是,我的臉?”藍悅頓了頓道:“您憑什麼幫我?”她並非是不相信上官欣怡,反而是過於相信這上官欣怡,但是天下沒有白食的午餐不是麼?她憑什麼幫着自己?前一刻她還給邪隕塵造成着威脅,此刻她越發的看不清着眼前及美的人兒。
“有些人,欠下的東西總是要還的,塵兒欠你的就由我來還便是了!”上官欣怡頓了頓道:“其實我只不過是幫了一個忙罷了,至於付出代價的卻不會是我,這一切總該有個因由,這般一來也算是除去了一個隱患,與她自己於你都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她知曉她這般做必然會出現一個弊端那便是,邪隕塵那處,但是除此之外就尋不到什麼旁的更好的法子了。
欠下的總是要還的,若不是藍悅同她有所牽扯,她的父親也定不會那麼死了,藍氏一族也不會那麼快的凋零,雖然不是他所爲,但畢竟受他所累。
藍悅要說些什麼,還未曾開口上官欣怡就幽幽的開口道:“若是想要你的那張臉,那麼一會就要去做,不然怕是行不通了!他們快醒了!”
上官欣怡說罷,就走向歐陽錦和邪隕塵所在的方向,隨即伸出手去在二人的身上的同一位置輕輕的點了一下,隨即便轉身走向麗雅道:“雖然不能彌補太多,但是隻要能夠有所彌補你可願意?”
上官欣怡好似突然憶起什麼一般道:“其實這件事情也並非是無解,只不過卻要看你的命數了,做個選擇吧,若是你不想我絕對不會去勉強與你!”
其實她所指的並非無解,希望也是相當的渺茫的,那需要的是藍悅本身臉上的皮,且不說這皮身在何處,別說是尋不到就算是能夠尋的到,也定然是腐爛的成了泥土,若是這塊皮落在了邪隕塵的手中,或許還有法子,但是世間哪裡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所以上官欣怡根本就不抱過任何的希望,只是這世間巧合的事情就是那般的多,當時邪隕塵可是將藍悅的那塊皮用冰給硬生生的冰封住了,直至此刻那塊皮且還完好無損。
當然此刻他們卻並不曾知曉這件事情,待到他們知曉這件事情之時,已經是許久之後,好在這一切並不遲,最少是挽回了一切,當然這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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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