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倒是回答我啊!你倒是快些動手將我殺了啊?”就在邪隕塵無比錯愕之時,藍悅伸出手在邪隕塵的面前晃了晃,然後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這般着急想死的呢,而這想死的原因竟如此的荒謬,只是想讓他不好受?
邪隕塵深深的看了一眼藍悅,道:“你的腦子被門擠了吧?”
“被門擠?沒有啊!我好好的爲什麼要被門擠了,你動手啊,我等着呢!千萬別忘了替我將王爺尋來!喂喂……你怎麼走了,回來,別走啊,你不殺我了麼?”就在藍悅等待着眼前的男子殺自己時,那男子竟用一種藍白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隨即便轉身連頭都不回的走了。
藍悅望着那越走越遠的背影,不禁輕嘆了一聲:“還真走了……我要怎麼做才能阻止邪隕塵娶妾呢?”
藍悅將自己的頭垂了下去,若不是那男子說,她還沒注意到,原來她真的是與其他府上的王妃不同的,沒有婢子跟着,就算在她沒嫁進來之前也是有幾個婢女跟着的,身子還有一個貼身的婢子,而現在真的是隻剩下她一個人了,這王妃做的好生無趣。
邪隕塵剛走到暗處便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去,雖然藍悅的住處他並未曾安排一個下人,但爲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保守些比較好。
邪隕塵並非是不想給藍悅安排婢子,只不過這王府之中的細作太多了些,若是一個不妨被人下了毒即便是他一時半會都未必會發覺,所以只能先這般空缺着。
好在藍悅所住之處乃是主室,他平時又喜清淨,除了每日爲他更衣、布膳食的幾個下人外便沒有旁人跟着了,他這般做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起疑心,而此刻他又娶妾,冷落了她,不給她下人也便是在情理之中。
就在邪隕塵將手中的人皮面具用內力震碎之時,那暗處突然出現一個身穿紅袍的俊美男。
“這個給你!”紅衣男子將一脆綠色玉佩扔到邪隕塵的面前。
“白叔叔……這是?”邪隕塵看到這突然出現的紅衣男子好似並不意外,他伸手接過那塊碧色玉佩,不解的出聲詢問道。
“此玉乃是至寒的冰川之中形成的,他與你體質相近,卻有高於你本身,是壓制你那殺意極好的物件,有了此物你便不會那般的難受了!”能被邪隕塵稱爲白叔叔的世間也便只有白朗一人罷了,他微微眯起自己的狹長的雙眸,淡淡的開口道。
“白叔叔這些時日不見便是爲了尋求此物?”邪隕塵眼中閃過一絲的暖意,他本以爲他只是爲了躲開他的母后才悄然離去,卻不想原來他卻還在記掛着自己。
“只是出去走走罷了,它是我在無意之中見到的,便順勢尋了來。”白朗頓了頓:“沒人知道我回來,所以你也不必去擔心什麼,儘管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你大婚之時不曾送你什麼,這玉便算是賀禮了!至於你娶你府上的婢子,我便不在表示了,我先走了,若有事便去尋我!”
白朗說罷,便一個轉身消失在原處,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耽誤不得。
邪隕塵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被他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多說無益不是麼?終究是他的母后負了他的,可是如今他卻還要這般的幫他,這世間的事情永遠都這般的說不清道不明。
他知道,他之所以不願意留下皆是因爲他的母后還沒有走,這些年來他幾乎是無時無刻的陪在他的身旁,除了每次那個他喚作母后的女子回來,他便會沒有任何預兆的消失,這早已經是習以爲常的事情了。
他望着白朗離去的方向將手中的碧色玉佩握緊,一股及寒之氣瞬間便傳到身體之內,讓他這個已經習慣了寒氣的人打了個冷顫。
隨着時間的流逝,只是轉瞬便到了邪隕塵的良辰吉日,在這之前藍悅表現的是十分的淡然,竟然沒有在找過顏寧的麻煩,這讓邪隕塵及其不解的同時心中還隱隱有些不安,就如同暴雨前的寧靜一般。
邪隕塵身上穿着寓意吉祥的紅色喜袍,蒼白的臉上竟出現了幾分紅光,此刻他正在等着那花轎的到來。
由於他娶的是自己府上的婢女,沒有孃家,這花轎也便是從王府的後門將那顏寧迎上了轎子,在再這皇城之中繞上一圈,也便算是完成了禮節。
因這婢子的身份低微,雖然王府內準備的物件都照比藍悅嫁進來之時所備下的好,但這面上卻是比藍悅嫁來之時的排場小了不止一個層面。
即便是如此,這皇太后與太皇、皇上的到來也是將這丟失的面子給找了回來,畢竟藍悅嫁過來之時,太上皇和皇太后仍在趕路,只有當今皇上爲其撐了場面,而此刻太上皇和皇太后卻從不曾走,恰巧趕上了自己兒子的婚事。
這般下來,藍悅卻照比那顏寧低了不少,雖然是正妃但卻不如這一個妾來的風光。
但是藍悅卻好似絲毫不在意,此刻竟還有心思在自己的屋內拿着針線和不知那尋來的羽毛縫縫補補着。
直至這邪隕塵派人來請她,她纔將手中的針線放在了一旁。
“王妃娘娘……”門口的婢女望着緊閉的房門小心翼翼的喚道,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喚屋子裡的王妃了,但那王妃只是應了一聲之後便在也沒有任何的聲響。
藍悅緩緩起身,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去,手中拿着五彩羽毛輕輕抖了抖,然後便向自己的身上穿去。
這可是她精心製作的羽衣啊,這世間也便只有這麼巧奪天工的一件了,好在她的位份還在這,管那些下人要些東西並不難,不然她今日的計劃算是要付之東流了。
藍悅哪裡知道,她去討要羽毛的那個下人並非是這府上的普通下人,而是上次守着她抄佛經的那個黑衣人,若她討要的人換了府上的其他人,早便沒有這般但效率了,即便是不會違抗了她的命令,那羽毛也是要在邪隕塵成婚之後才能到她懂得手中,恐怕到了那時她便會氣死了。
話說這黑衣犯了錯,沒有發現藍悅生病後
,便去領了罰,被打的渾身是血之後竟沒有死,還硬挺着身子,去尋了邪隕塵,讓邪隕塵給他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邪隕塵心念一動,便讓他回去養傷,傷好了之後便繼續讓他留在了藍悅的身邊。
只不過此次與上次大不相同,這黑衣人竟不在蒙着面,而是以真面目示人,這也便是藍悅爲何沒有看出這人便是那守在自己門口不讓自己出去的黑衣人。
不多時,藍悅穿着十分絢麗的羽衣從屋子裡走了出去,就在藍悅將門打開的瞬間,那站在門口的婢女不由的愣在了當下,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作何反纔好。
藍悅淡淡的看了那婢女一眼,道:“王爺和那新妾在那拜堂?”
這些時日她從不曾離開過自己的院落,怕的便是看到王府上下喜氣洋洋的摸樣,所以她並不知今日邪隕塵在哪娶那婢女。
此刻這王府之中也便只有藍悅的住所與往日一般無二了,起初按照王爺的吩咐,也曾不少下人要將這裡佈置的喜氣些,但這些人卻都被藍悅給狠狠的整治了一番,這些人這便再也不敢來了。
最後還是邪隕塵親自過來,藍悅與其僵持的半響之後邪隕塵竟輕而易舉的妥協了,這讓藍悅錯愕不已。
藍悅不知道的是,邪隕塵之所以這般妥協皆是因爲藍悅這般的所爲正與他的心意不謀而合,要知道藍悅所住的是主屋,正是邪隕塵一直都住的地方,這等的喜氣他的主屋是不想沾染的,這藍悅正好解決了他一個很大的麻煩。
“回、回王妃,在主堂。”婢女頓了頓道:“起初是定在側堂的,畢竟這新夫人的身份在那,但是太上皇和皇太后到來,便將側堂變成了主堂。”她緊怕這眼前的穿的光鮮亮麗的王妃怪罪自己,王爺娶妾,這王妃的心情定不會十分的好。
“太上皇和皇太后來了?該死的邪隕塵怎麼不早點派人來尋我?這不明擺着是想讓我去晚,丟了做晚輩的規矩麼?”藍悅的眼前突然閃過那宛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和那滿頭銀髮的俊美男子,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喃喃道。
站在一旁的婢女連忙低下都,嘴上雖然不曾說些什麼,但是此刻心中也在犯着嘀咕:‘誰說王爺不曾早派人來尋王妃?難道她不是人麼?要怪只能怪王妃你自己,怎麼喚都不肯出來。’
藍悅大步的向着主堂走去,心中不由得暗自嘆了一口氣,幸虧她沒有將第二個計略變成第一個計略,不然便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了。
她這暗中的慶幸並不曾發多久,便被那一聲聲倒吸氣的聲音給打斷了,此刻她已然出現在了主堂,就在她進去的一瞬間,原本都注視這邪隕塵與那蓋着蓋頭的女子身上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在藍悅一人的身上,就連穿着大紅喜袍的邪隕塵也不例外。
只見她身着一身五彩斑斕的羽衣,宛如鳥兒一般輕靈,恰到好處的露出自己的鎖骨,給人以說不出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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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