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看……”站在藍悅身前的家丁望着那一羣官兵,詢問着藍悅。此刻他便是連喚藍悅的稱呼也變了,他並不想透露消息給那眼前的那些人。
畢竟藍悅纔是主子,雖然他這個做奴才的是想就此逃離,但最終的決策卻依舊要憑着藍悅,若是實在不行,他只能是從中周旋了。
雖然眼下的人手絕對不止這幾人,但是他卻知曉有他們在,那些個暗衛是不會那般輕易的便出手的,除非是藍悅拿着代表王爺的那塊玉來命令他們!
藍悅輕嘆了一聲,幽幽開口道:“我佛慈悲,我有心饒了你們,你們卻不肯買賬,便是一家人又如何?罷了!罷了!便全當是爲民除害吧!”
直至此刻她才發現,原來她竟是如此心狠之人,雖她不曾親自動手殺人,這些人終要因她而死,什麼時候她也會不將人的性命放在眼中了?
雖然這件事,錯不在她,但她卻無法做到留下他們的性命!或許她本性便是一個狠毒之人吧!
“主子的意思是?”家丁轉過頭去,心中竟有一絲大事不妙的感覺,她這般的摸樣竟有些像他們家王爺。
“殺無赦!”藍悅緩緩的閉上自己的眼睛,似乎是不想看見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一般!既然這官兒都對她下了殺手,她爲何要慈悲?
“主子,這般做怕是不妥吧?”家丁望着前方,有些擔憂的開口道。
雖然對方人多勢衆,但是想要動他們五個人決計不可能的,除非這些人之中有着高手的存在!他擔心的是日後給王爺留下不該有的麻煩!
“殺!”藍悅只說了這一個字兒之後便不再說話。
便在藍悅的話音剛落,那羣衙役便衝了上來,血腥味瞬間在空氣之中蔓延開來,便在一夕之間,藍悅身旁除了一個趕馬車的家丁留在了她的身旁,護着她以外其他四人已經迎了上去,毫不留手的廝殺着,幾乎都是一招斃命,沒有絲毫生還的可能。
而歐陽錦和歐陽治與藍斬則是完全暴露在了這羣衙役的面前,對於那五個家丁來說,他們所要保護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藍悅,至於其他人的死活與他們沒有一絲的關係。
好在這被暴露的是三個人之中也便只有那藍斬一人不會功夫罷了,歐陽錦與歐陽治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便點了點頭。
他們一前一後的將藍斬圍在中間,隨後歐陽錦又望了望藍悅的方向,見她被那家丁護的很好後才眯了眯雙眼,傳音給了藍斬:“自今日以後你便要隻身一人護她了,若你不愚笨想必也該看出了些門道!
這五個家丁雖護着藍悅,但是他們的從命之人卻絕非藍悅,也便是此刻護在藍悅身旁的人,對藍悅有些忠誠,其餘的四人則是在執行自己的任務罷了!
若有朝一日藍悅背後的那人無心護她,她便會死的很慘!若你不想讓她有事,便要成爲一個十分強大的人!
在這個變強的過程中,切不可讓在她身後護着她的知道,不然,你怕是很難活到你強大之時!看好了,
看我是如何不着痕跡的對付這羣衙役的!你今後要做的也便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強大起來,若尋不到一個良師,那便偷師!
將那些最好的東西都偷出來,去其糟粕取其精華!轉爲自己的東西!而不是散沙一盤!”
許是對藍悅那一絲的好感的緣故吧,他總想着讓這個人能夠成爲藍悅的匕首,護她周全,若是他能尋到那東西自然是好,但倘若真的尋不得他定然不會爲難於這女子,只不過她的這個性子還真需要人好好的磨上一磨!
歐陽錦從路邊攤上拿起一個長板凳,握在手中,每當有那不開眼的衙役衝上來便都會被他那看似亂砸的方法將那些個衙役給打暈,這也算是他爲藍悅積德了,畢竟這些衙役只不過是聽人差遣罷了,雖然這官兒許是該死,但這些個衙役卻罪不至此!
而歐陽治也的方法也是與那歐陽錦一般無二看似捱打實則卻將那些個衙役壓得死死的。
只是片刻的功夫那些個衙役便被殺了大多數,這些還活着的衙役已經有了深深的怯意,紛紛向後退去,甚至是退到了那官兒的身後。
“你們這是做什麼?還不給我上!上啊,躲什麼?若是在躲本官,本官便殺了你們!”這官兒雖然見過大世面,但卻不曾經過生死之事,眼看着自己的生命堪憂,他便是在怎般想沉穩些,怕也是無法迫使自己沉穩下來。
這官兒越是這般說,這些人退的越是快,轉眼間便退出去好遠,這官兒還想說些什麼之時便被一旁的一個家丁給抹了脖子,他的嗓子之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來,將自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有些惶恐、不甘,根本不相信自己會這般的便的死去,紅色血液染紅了他的官服。
便在這官兒倒在地上的瞬間,這五個家丁便分頭將藍悅、歐陽錦、歐陽治和藍斬四個人分頭帶在身邊,快速的像後退去。
而最後一個人則是將一袋金子交給了那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那賣包子的店主,算是對他的一些賠償。
邪隕塵在得到消息以後已經是兩日後,此刻藍悅和那個帶髮修行的和尚藍斬等人皆已成已成爲了重點的緝拿的對象!
“啪”的一聲,一個上層的玉被邪隕塵捏硬生生的捏碎。
“藍悅……”邪隕塵輕嘆了一聲,他伸出手扶着自己的額頭,緩緩的將自己的眼睛閉上,不知是無奈還是怎般,眼中竟沒有任何的波動。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尋人將那死了的官兒的罪證拿到!還有那什麼勞什子姓石的!本王要見到那人!籤萬民書以保和尚和尼姑的方法將王妃給本王保下來!”
邪隕塵頓了頓道:“讓影子過來,本王要親自去尋她!若是本王在不過去,怕是本王的王妃要翻天了!
告訴喻南羽本王不在的這些日子將本王府上的那些奴才看緊些,若是實在沒法子便直接處理了便是了!切不可給本王惹出什麼亂子來懂麼?”
他的四周並不曾有一人,但便在他這話音剛落下之時,便有一道影子從他的面前飄過,那
影子傳音給邪隕塵道:“我知道了,你儘管去吧!這的一切便交予我們便是了!”
那人對邪隕塵沒有一絲的恭敬,邪隕塵卻也沒有一絲惱怒的意思,只是轉過身去,望着不遠處的一個琉璃瓶中的一株尚未開放便已經破碎了的花,這花恰是那日府上的女子所奪之物!藍悅所養的花兒。
有些時候他不禁在想娶了這女子究竟是對還是錯?她給她添得麻煩太多了,若不是因他爹爹的緣故,怕是他早便會任由她自生自滅了吧!
藍悅確實比那些個千金小姐好出了不知多少,但她卻是個好惹事的主,雖無心惹事,但卻諸事沾身。
“藍悅,希望本王未到之時你不要再給本王惹出事端纔好!”他喃喃自語道,隨即便轉身向外走去,有些時候他還真心遠離這王府,但諸事卻都離不開他,若不是藍悅這般的惹事生非,怕是他很難會離開此處半步!
藍悅這般所爲明顯是對她相當不利,好在此刻世人只知殺了朝廷官員的是尼姑和一個帶髮修行的和尚罷了,並不知曉她的身份,若不然這麻煩可便大了。
一個堂堂王妃扮作尼姑當街殺人不說還在官府出面之時將官府的人幾乎都給斬殺了,這般目無法紀不僅是在打他的臉,便是連她爹爹藍熬的臉也同時給打了,這般的毒婦便怕是在也留她不得了!雖然此事錯起並不在藍悅,但是不管怎般這事兒一旦出來了這因由怕是會被這風波所掩蓋!
這官兒雖是朝廷命官,但也只不過是一個芝麻大的官兒罷了,若是在平時藍悅殺了也便是殺了,根本便不會有人在意,但是若是此刻這般欲蓋彌彰便會有所不同了。
若是藍悅這些時日在一個不小心被抓住他便是更難將她的名聲保住!此刻唯有那般的處理了!
此刻藍悅正身着一身粗布衣,蓬頭污垢,根本便是連本來面目都看不出來,這已經是她命人殺完那人的兩日了,也便是說自從她逃到此處後,她換上這樣的粗布麻衣也已經有一日有餘了。
她從不曾穿過這等粗布製成的衣袍,這衣袍粗糙的很,接觸在她的皮膚之上竟讓她覺得十分的不適。
她曾幾次想要將這衣袍換下去但卻都被人攔了下來,這還不算什麼,最讓藍悅受不了的是,自從他們從那兒逃了之後便連夜裡住店所住的也是最便宜的小店兒,便是這兩日的時間裡她已經住過一次馬棚了。
她此刻甚至有些後悔命那些人將那官兒給殺了,若是不將他殺了,她也不至於落魄到如此的田地,她始終不明白爲何只有他一人會是此等的不堪,其他人卻沒有一點兒不適應的意思。
“歐陽錦,你以前經常穿這等的衣袍麼?”藍悅終於有些坐不住了。
“我並不總穿,只不過是會穿上一穿罷了,怎麼你穿了這般久竟還會不舒服?”歐陽錦坐在那處,身上同樣是粗布衣袍,有所不同的是這衣袍之上竟還有些許的破洞補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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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