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某西餐廳。
“多來一點糖,就再來五袋吧!童兒師兄,我當時爲了試探他先放出了一絲殺氣,誰知那小子一愣就開始睡大覺,防範意識基本上沒有,然後我又用‘黃粱入夢咒’潛入那個白麟的夢裡想發掘一下他心中的最隱秘、最重要的東西,誰知這小子就關心他的黃書A片,除了會一點點微末的法術和經常碰到陰鬼外就沒什麼奇怪的了,害得我白白糟踐了一張黃梁符咒。我看這小子沒什麼奇怪的地方,要不要請師傅再開一卦?”申克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袋糖,挨個撕開糖袋將五包糖都倒入咖啡中,喝了一口覺得還是不夠甜,不滿意的搖了搖頭。
“你少吃一點糖行不行,會得糖尿病的。”坐在申克對面的是一個十三四的少年,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鑲嵌在粉嫩如嬰兒的小臉上,臉蛋左右各有兩個酒窩一見就招人歡喜,此時卻表現出與實際年齡不相稱的成熟抿了口咖啡道:“按師傅的說法,當時他用龜卜之法推算出一個月前的孤陽之氣爆炸應該是和十八年前穿透三界降在雲霧山上的孤陽之氣出自同源,想來就是發自那上古凶神焱獸了,按師傅推算的結果看焱獸就應該是那叫白麟的少年,按當時爆炸的痕跡來看這焱獸的修爲不算高但也不可小覷了,你怎麼會感應到他的修爲很底呢?他會不會發現了你在試探他故意有所隱藏?”
申克一口把咖啡喝光,抓起桌上的奶油蛋糕整個塞在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疼兒斯兄你絲不姑道啊,那笑紫在課堂上就大交着讓一個女紅學還他黃書A片,呵呵!喝笑寺偶了!喝喝喝”(童兒師兄你是不知道啊,那小子在課堂上就大叫着讓一個女同學還他黃書A片,呵呵!可笑死我了!呵呵呵!)
童兒皺了皺眉頭,“別噎死你,說的啥我一句也沒聽清。” 童兒一擡眼發現服務生還在跟前,又皺了皺眉,“你怎麼還在這?有什麼事?”
申克噎得不行,抄起桌上的白開水猛灌了一口順順食,順着童兒的目光擡眼望去,一看不要緊差點被喉嚨裡的水給嗆死:“白、白、咳咳咳咳咳——”大概咳了五、六分鐘,申克的這條命終於保住了,狠狠地舒了口氣,指着服務生大叫道“白麟你怎麼會在這裡?”童兒也是大吃一驚圓圓的大眼睛微微的眯起,桌子下的左手一抖掐起了一個法決。
站在兩人身前端着托盤的服務生可不就是一腦門子官司的白麟,此刻就見他腦袋上烏雲翻滾,臉拉得老長顯然還在爲黃書A片的事發愁。
白麟晃了晃紅腦殼,“這位客人你是誰啊?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們見過面?”(臉盲症爆發)
申克噌的站了起來,“別裝傻,小子你想怎麼樣。”
白麟晃了晃紅腦殼,露出孫子一般的笑臉,指了指托盤裡的藍莓布丁道:“兩位顧客這是我們店裡新推出的水晶藍莓,原價二十五元消費滿九十九元我們以十元一個特價銷售,兩位要不要品嚐一下?”
申克一愣剛想要說些什麼,童兒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腳道:“不了,我們消費了多少?結帳。”
申克看了看盤子裡的藍莓布丁,感覺舌頭尖癢癢的,“師兄不如吃完再走吧……”在童兒冰冷的眼神下申克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白麟一臉失望的表情道:“一共一百一十三元。”
童兒從兜裡掏出個米老鼠錢夾從中抽出二百元扔在白麟的托盤裡,“不用找了!”
白麟眼角噗的一跳,馬上換上了一副重孫子的笑容,“多謝兩位,還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嗎?”
“沒了,我們走。”童兒給申克打了個眼神,兩人一起走出了西餐廳。
童兒和申克你望我,我望你好走了半晌兩人也沒理出個頭緒。
“師兄你說會不會是白麟那小子故意在那等我們啊?”申克扭頭四下望了望,確認離西餐廳遠了才問道。
童兒皺緊了眉頭,“應該不會,我們是臨時決定進這家西餐館的,他不可能事先就藏在那裡等我們。這小子是什麼意思?示威嗎?不像,不知道我們的談話他聽去了多少。”
申克仍舊四處張望着:“師兄我們下一步怎麼辦?我還有必要呆在學校裡嗎?”
童兒擺了擺手:“別四處望了,他沒跟出來。你還是先潛伏在學校裡,身份被他發現了也沒關係,反正咱們也沒想隱瞞什麼,正好打草驚蛇試一試他的份量。對了,你不是說他叫一個女生還黃書A片嗎?調查一下他倆的關係,沒準這是個突破口。”
童兒扭頭看向西餐廳,“我走的時候特意多給了他點錢當小費,從他當時眼中射出的貪婪來看完全不像是作假,按理說他若是焱獸的話應該不會把錢看得這麼重纔對,現在看來這叫白麟的小子不是裝傻充愣的天才就是轉世時腦袋進水的超級白癡。”
“啊——嚏!”白麟揉了揉鼻子,“這是誰在念叨我呢?嘿嘿,這兩個傻帽,今天白賺了九十塊,不過叫我名字的那個傢伙好象在哪見過似的,在哪呢?算了不想他,嘿嘿,這九十元稍稍能彌補一下我今天在學校遭受沉重打擊而破碎的心,哎,想起來就窩火,以後咋見蕭雪兒的面呢?”
“蕭雪兒中午不吃飯啦,別生氣啦,走吧一起去食堂!”蕭雪兒的死黨某女推了推蕭雪兒。
蕭雪兒兩眼無神目光發散,一隻手拿着筆在作業本上不停的划動着,死黨某女見蕭雪兒神情呆懈一點反應也沒有,嚇了一跳忙把她的筆搶過來就見她的作業本上寫滿了白麟去死四個字,幾個字力透紙背筆畫如刀,厚厚的作業本都給劃透了,木頭桌面上給劃得全是白麟去死幾個字。“蕭雪兒,你沒事吧,別嚇我啊!別和那種人渣、流氓一般見識。”某女邊說邊使勁晃着蕭雪兒,一下用力過猛嘭的一下蕭雪兒的腦袋撞到了桌面上,某女都嚇木了,就見蕭雪兒呼的一聲喘出了口長氣,緩緩擡起頭用手揉了揉被撞地通紅的腦門,咬牙切齒道:“白麟——!”
啊——嚏!
啊——嚏!
啊——嚏!
白麟晃了晃紅腦殼,使勁的揉了揉鼻子,“今天中午這是怎麼了?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的預感很靈驗,你被炒魷魚了,趕緊打包走人,以後都別讓我看見你!”老闆從櫃檯處跑來一臉的怒氣對着白麟嚎道。
“蝦米?我怎麼了?”
老闆漲紅了臉指着白麟的鼻子叫道:“你還有臉問怎麼了?你把噴嚏都噴到客人的盤子裡了!”
旁邊的客人堅定的點了下頭。
“……”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