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速戰速決,不然遲早都將被黑暗所吞噬……我即是黃衣,我即觸手。”
『無限觸手』
虞井讓自身右臂觸鬚化.
手臂表面長出大量觸鬚,輔助持拿長槍,以狐影步迅速逼近暴走的達克尼斯。
水冰淼緊跟在後側,同時也完全放棄近戰手段,讓冰劍重回「玄冰石」本態。
慢慢將「玄冰石」鑲嵌於冰晶面具的眉心凹槽處時。
水冰淼正式進入第三階鬼態,這一形態下,諸葛單正的意識與水冰淼各佔一半,捨棄劍術,更加深入冰之大道。
正在這時,黑暗涌動。
“生於黑暗,歸於黑暗。”
突然間,一股百米多高的黑暗浪潮陡然形成,一旦肉身被觸碰,就會被徹底吞噬。
黑暗覆蓋的領域中,無法進行空間轉移,虞井兩人必須強行穿過這股黑暗浪潮。
“淼兄,拿出最強手段,與我配合一次!”
“嗯。”
水冰淼以右掌落在虞井左肩,純淨的玄冰之力不斷灌入其中。
『天冰玄藤』
一朵散發着寒氣的白晶色蓮花印記慢慢在虞井手心形成。
緊跟着,表面覆蓋着薄冰的植物,由虞井左手掌心快速生長而出,正面撞上撲襲而來的黑色浪潮。
玄冰之氣暫時凍結潮水,植物藉此貫穿浪潮,爲兩人制造出一條通路。
當突破黑暗浪潮時,水冰淼第一個動手。
『大十字冰棺封禁』
舊世界,諸葛單正在對付邪魔時,不僅僅使用冰之力,在感悟至純的冰之道時,同樣會觸碰到鎮壓邪惡的光明之道。
這一招便是諸葛單正對抗邪神的標準手段。
一滴看似普通的寒氣水滴由水冰淼手指彈出。
看似普普通通的水滴卻擊穿達克尼斯身體周圍逸散的黑暗,猛力撞擊於達克尼斯的身體正中心。
與此同時,水冰淼雙手合十!
瞬息間,近五十米巨大的十字冰棺瞬間形成,達克尼斯則被封禁在十字架中央。
“噗……”
水冰淼施展出這一高級的冰封法術時,一口鮮血嗆出體外。
三階鬼態本就會給身體帶來巨大的負擔,一般情況下水冰淼絕不會使用。
雖然諸葛單正並沒有奪舍的意圖,也沒有任何惡意,但長時間維持三階鬼態可能會讓水冰淼本身的意識與諸葛單正融合,從而變得不再像‘自己’,帶給靈魂的壓力也無比巨大。
“淼兄,你趕緊解除鬼態……接下來交給我!這招封禁手段有點厲害呢。”
“麻煩你了。”
水冰淼摘下面具的同時,將「玄冰石」投在地上,形成冰封領域,暫時阻擋黑暗的侵襲。接下來的一切,就全部委託交給虞井了。
啊!……啊!!
光明屬性的冰封十字架中,達克尼斯全身因光明的刺激而逸散着白煙,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但從他體內溢出的無盡黑暗,卻慢慢侵蝕着整個十字架。
在十字架表面出現第一道裂痕時,虞井已騰空在達克尼斯面前。
“如果能習得《神殺槍》下卷第三章的‘大囚’就好了……只能試試看,完全針對靈魂的攻擊,希望能將黑暗邪魔完全壓制回去。”
大量黃色觸手輔助持槍,以目前最強的槍法貫穿而出。
感受到危險的達克尼斯突然爆發。
黑劍透過冰封裂痕斬出,劈砍在軟體槍頭的中心,止住突刺。
“無相混沌!”
虞井連忙讓槍頭硬化,連續刺出數槍,試圖廢掉達克尼斯的行動能力。
可是境界上的差距擺在這裡。
大成劍術,加上這柄舊世黑劍,完全擋住虞井的槍法……若達克尼斯沒有受到冰封的影響,甚至會壓制虞井。
“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一旦被他突破冰封,後果不堪設想。”
虞井立即更變戰術,通過狐影步側偏身體,剛好避開黑劍的穿刺。
藉機在左手凝聚‘無相手套’的虞井居然伸手抓住擦身而過的舊世黑劍。
“啊……”
無相手套被割破,鮮血滴淌,黑暗入侵虞井的肉體。這種錐心刺骨的疼痛,虞井僅能以超凡的毅力來忍受,接下來的動作絕不能有任何的滯緩。
咬緊牙關,瞄準達克尼斯頭顱裡的黑霧主體,全力前刺。
直指達克尼斯破碎腦袋中的黑暗邪神。
軟體槍頭無視屏障防禦,直接作用在黑色霧團。
“給我散!”
軟體槍頭對於靈魂的剋制效果立即顯現,攪散黑暗而落在邪神主體身上。
“呀!”伴隨着慘叫聲,籠罩於校園的黑暗全部收回達克尼斯體內,用於抵擋直面的槍擊。
“啊……卑微的人類,自以爲得到小部分的邪神力量就能與我抗衡嗎?”
黑霧間的眼瞳盯着虞井,由於黑暗蓄積在一起,最後一層隔膜始終沒法貫穿。
“還差一絲!!”
虞井左手已經快要抓不住舊世黑劍,整條左臂都快要被黑炎焚燒殆盡……如果再耽擱下去,虞井可能會死。
千鈞一髮之際,黑暗中走出一名青年。
“居然能將達克尼斯逼到這種程度……初代電影院內,你的收穫當屬最大吧。”
易坤現身,虞井大驚。
雖然在歸校以後易坤主動歸還長槍,但這並不代表兩人關係得到緩和!如果易坤這時候出手,虞井必死無疑。
“黃衣降生……”
正在虞井準備破釜沉舟時,易坤快速出手。
然而出手的目標並不是虞井,而是處於暴走狀態的達克尼斯。
陽拘覆蓋於右臂,「純陽功」催動,一掌協助虞井擊破最後的隔膜。
轟!
黑暗中心發生劇烈爆炸。
水冰淼及時以玄冰石凝出盾牌擋在虞井面前,讓爆炸衝擊效果減至最小。
最後現身補刀的易坤,由於沒有任何戰鬥損耗,輕鬆脫離爆炸範圍。
“達克尼斯可要休息個大半年……也好,競爭對手能少一位是一位。”
爆炸結束,迷宮區域同時失效。
背脊留有一道刀傷的古拉扎特,帶着昏迷重傷的達克尼斯鑽入另一處微型迷宮,當着衆人的面消失不見。
餘小小一副不甘心的模樣來到操場,刀刃上沾染着侏儒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