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蛆霍亂的事件過後,白梟與虞井兩人沿着學校周圍繞過一大圈,但並沒有更多的特別發現。
有過今晚一戰而敗北的白梟,反而將暴躁的氣息徹底收斂,返回暫住的酒店後,白梟一言不發從寧衍治手中接過單人間的房卡,獨自回房養傷。
寧衍治包下整個酒店的第七層,虞井與餘小小兩人間,寧衍治主動選擇與門謙也住在兩人間。主要考慮到門謙自我介紹中不擅長對敵,既然對方提前將七張觀影券給予自己一行七人,說不定在小隊踏入十九區前早已在對方的監視之下。
其餘所有人都身處單人房間,小隊中每一位都有着獨自對抗靈異事件的能力。
寧衍治在遞給虞井房卡時一把摟住其肩膀。
“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嗎?白梟行走的姿勢不太對勁,你們兩人是不是在剛纔找尋某處偏僻的地方悄悄幹上一架?早知道我也跟去看看,從結果看來似乎是虞井你獲勝了嗎?。”
“沒,今晚意外遭遇兩位大二的學生。”虞井低聲一句。
“怎麼樣?”寧衍治散漫的模樣立即轉變正經。
“很強,只不過我讓其中一位學姐留下聯繫方式,方便我們今後互通消息。看上去學姐應該是藝術學院的學生,使用的手段十分詭異。”
虞井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與寧衍治講解,後者立即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看來大二的隊伍不簡單,這次全靠虞井你的做法,沒有讓白梟將事態變得更加惡劣化。若是真的得罪學長學姐,恐怕會讓我們背腹受敵,情況不是一般糟糕……藉助這一層關係深入瞭解大二小隊,爭取儘快將他們全隊人員的詳細情況摸透吧。”
“對了,寧衍治!門謙這個人你可以考慮拉攏到你的隊伍中。”
“哦!?”寧衍治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後,兩人各自分散回房。
…………
今日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
深夜裡所有人都回房養精蓄銳,距離電影院開幕還剩下兩天左右的時間,明後兩天將針對於學校周邊進行詳細調查。
雙人間內,餘小小以單手倒立在牆角位置,雙目緊閉且將呼吸調整至最爲薄弱的狀態。
虞井沒有打攪餘小小,坐在一處書桌面前認真觀摩着《神殺槍》內蘊含着真正槍法的第二章——《速殺》。撰寫本章的字體潦草無比,但每個字體卻又不失形態。
在閱讀過程中虞井首先在理解何爲‘速’。
在《速殺》中將‘速’定義爲三種境界:1.身體極限。2.肉眼極限。3.神識極限。
身體極限,顧名思義,對於「人卒期」而言,達到身體極限就相當於達到「人卒期」巔峰,擁有進階至「御鬼期」的基本條件。不過《速殺槍》中對於身體極限的定義更爲霸道,至少要求讓肉身做到‘一瞬三槍’的境界。
“一瞬三槍?我現在絕對做不到。”
肉眼極限,指殺人前後,對手的肉眼只能看見開頭與結束,中間的過程肉眼根本無法進行分辨。
神識極限,特別針對於某些精神感知強大的對手,要求達到的出槍速度在對方神識捕捉到時,你手中的長槍已經貫穿其頭部。
想要達到《速殺》大成,需要達到以上三種境界。
虞井在參閱關於‘速’的定義後,翻閱至下一頁,看到讓自己興致高漲的標題——「速殺槍決」,在《根基》章節與《速殺》開頭的文字性定義後,終於來到蘊含真正槍法關鍵的內容。
“霸道的槍法,在電影院開啓的明後兩日內,我至少需要精通一些皮毛。”
虞井今晚通過閱讀首先將內容銘記於心並體會字裡行間的筆鋒走勢,細心消化體會。
…………
同樣身在十九區平鄉縣內。
四位來自於帝華大學的「御鬼期」學生選擇在遠離學校的普通居民樓內暫住,目的很簡單,不想在選修課開始前打草驚蛇。
某一間寢房中,戴着黑框眼鏡的珍真學姐將滿是蛆蟲爬動的畫作全部撕碎,蛆蟲與內部的學生一同消亡在未知空間中。
“你們怎麼看?”大二的女學生珍真轉身問着隊伍其它三人。
四人小隊中爲首的隊長來自於文學院,烙鐵紅色的劍鞘掛在後背,對於剛見到的現象無法加以理解:“邪術?咒法?我不太精通這些,馮濤你怎麼看?”
所謂馮濤,正是隊伍中與白梟有過交手的男人,化學院專攻鍊金術的天才學生。
不過在私下也有着特殊的名頭——煉體術士。因爲此人將任何一切生命體都當作是實驗品,甚至包括自己的身體。
“嗯……這種現象我也是頭一回見到,肉體蛆化,應該是類似於某種實體詛咒。細看會發現學生的靈魂在蛆化過程中不斷成長。如果沒有我們干涉,這傢伙一旦死亡必將成爲品質不錯的鬼物,有趣。”
馮濤伸出舌頭舔舐着上下嘴脣,甚至肉眼可見舌頭上留有着針線縫合痕跡。
“結論是什麼?”隊長問着。
“我沒見過的實體詛咒,只不過這種詛咒應該不源於我們世界……信息量還太少,下次有機會再抓一個學生給我好好研究一番,不要急着殺死。”馮濤對於蛆化的現象十分感興趣。
“另外,聽說你們今日在調查過程中與附近執行任務的新生有交集?”
“一羣廢物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馮濤的興趣完全在本次選修課上,對於新生不屑一顧,抓出牀腳遺漏的一隻白蛆,在金屬眼鏡面前仔細觀察。
“吧唧!”白蛆在嘴裡咬碎吞下。
“咚咚咚!”突然間一陣敲門聲響起。
全隊所有人在一秒內進入備戰狀態,隊長將赤色長劍抽出,炙熱蔓延整個房間。
大門開啓,樓道中空無一人,隊伍中披着斗篷的男學生以靈敏身法追捕出去。來到樓頂查看周圍街區的一切情況,但並未捕捉到可疑人物。
此外,在大門口留着一道藏着四張觀影券的黑色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