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西,A市的一家外企的白領,畢業於B大的工商管理專業,此刻正在月度總結會議上做着精彩的發言。時尚且沉穩髮型,合身的職業小西裝,戴着一副金絲邊的眼睛,一口流利的英文。無不昭示着她的身份,一位外企裡的高級白領。
會議完畢,月西拿着一疊資料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擡腕一看左手腕上的手錶,這塊手錶看起來極其普通,可是卻內含玄機,就像月西鼻樑上架的眼鏡一樣,此刻透過那副眼鏡,看到手錶上收到一條指令:今晚,A市東郊區,C區綠色別墅內的陳姓男人。月西手指輕劃過手錶平面,男人的照片顯示出來。
收拾東西,與同事和上級道別,準備下班。
林月西,這個柔弱的名字,誰也不會把它和冷血的殺手暗夜聯繫起來。然而白天裡那個舉止大方,美麗得體的外企白領,只不過是月西用來掩飾自己真實身份的僞裝身份罷了。
林月西,小時候家裡太窮了,三歲母親跟人跑了,父親身體不好,經受不住生活的種種壓力,一病不起,含恨而終。那一年,月西才八歲。沒有人會知道,月西長到八歲的時候,連肉都沒有吃過。
爲了換點口糧,八歲的孤兒,林月西開始在大街上撿破爛,有一次看見一戶人家圍着一張桌子啃骨頭,她久久地不想離去。見到路上走過一個帶着墨鏡的時尚女子,月西忍不住擡頭問道:“阿姨,肉是什麼味道的?你能告訴我肉是什麼味道的嗎?”
也就是那一天,月西的生活發生了歷史性的改變,那一天她不僅知道了肉的味道,還走進了一方暗無天日的生活空間。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林月西開始了艱苦卓絕的殺手訓練。一晃就是15年過去了,二十三歲的林月西,白天頂着外企白領的身份生活,晚上則是美麗冷血的女殺手,暗夜。
晚上,開車穿過繁華都市的街區,來到A市東面的郊區,憑藉着獨特的方向感知能力和,月西很快就找到目標所在地,找到一處牆角,幾步助跑,找準借力點,
一個漂亮的翻身,躍進了別墅內部。四處掃射一邊,抽出戒指裡的小工具,幾秒鐘內毀損了攝像監視鏡頭。利落地敲暈了幾個家僕。
野貓一樣爬到目標人物居住的房間,中年男人長期的酒色生活,導致腎臟心臟極爲受損,在他剛看清來人的時候,只覺得前胸背部一陣劇痛。然後心臟開始劇烈疼痛。
月西收起手裡的銀針,這樣的人還用得着自己出馬?心臟嚴重受損的人,刺激幾個穴位,那上就會心肌梗塞而死。
沒有過多停留,月西閃身躍出窗子,順着牆壁爬到地上,原路返回。當她躍出這棟別墅的時候,聽見裡面的僕人急衝衝的喊着:“不好了,老闆心臟病突發,怕是不行了。”
月西微微一笑,迅速離開現場。第二天報紙上登出一條新聞,A市某官員昨夜猝死於心肌梗塞。
明亮的辦公室裡,月西一邊翻看着報表,一邊聽同事在邊上議論:“那個大貪官哦,真的是罪有應得啊,閻王爺怎麼不早點收了他的命哦……”
月西端着一杯咖啡,慢慢地喝着,殺手接受任務,只問結果,不問其他,她也是現在才知道昨天那個被殺的人的身份,原來自己竟然爲民除害了,有意思。
每一次的行動成功後,都會有一筆豐厚的獎金。畢竟殺手乾的都是玩命的差事,雖然昨晚的任務完成的很順利,可是一筆不小的獎金是少不了的。
月西放下手裡的事情,對身邊議論着昨晚那個倒黴官員猝死的消息的一羣同事說:“大家今天這麼高興,不如今晚我請客,大家想吃什麼儘管點。”
“西西你太好了,每次都讓你破費哦,不過上次吃的海鮮真的很好吃哦……”同事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從報紙上轉移到了今晚吃什麼的話題上。
晚上10點,同事聚餐完畢。各回各家了,月西是個孤兒,又在殺手組織裡呆了十五年,今年二十五歲的她,除了每天按時上班,晚上不遺餘力的完成上面下達的暗殺任務外,沒有任何的私生活。
像個呆板的機器人一樣。
沿着馬路,月西踩着都市裡五彩的燈光,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忽然看見一個小女孩衝到馬路中央撿掉落的芭比娃娃,正在這時一輛車駛了過來,眼看就要撞着小女孩了,卻絲毫沒有剎車的意思。
月西想也沒想,用矯捷的身手,最快的速度衝到馬路中央,抱起小女孩,閃身躲到馬路的另一邊,險險地躲過了那輛車,冷不防背後另一個車道上又飛駛來了一輛車,月西只爭取到了將小女孩扔到馬路邊上的時間,自己卻被車撞得老遠。
鮮血染紅了眼睛,自己不知道暗殺了多少人,沒想到卻死在如此光明正大,意圖明顯的車禍中。誰知道呢,也許是故意策劃的車禍,也許只是個交通意外。只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因爲月西倒在血泊中,結束了她只有二十五年的生命。一個從來沒有玩過芭比娃娃的女殺手,爲了救一個擁有芭比娃娃的女孩,死去了。
與此同時,大尹王朝,丞相府裡的下人房中簡陋的牀榻之上,一個瘦弱的小女孩,渾身發紫地躺在牀上,身上蓋着一層薄薄的被子子。窗外颳着呼呼的北風,寒風從永遠也關不攏的破門的門縫裡鑽了進來。
簡陋的房間裡除了這個舊得發黑的牀榻,一個四條腿不一樣長的板凳,和一個放着一個破茶壺和一個缺了口的茶碗的木桌之外,別無其它物件了。就連那個桌子,也是用了好多年的,沾了厚厚的一層怎麼也洗不掉的黑灰。
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鬟,穿着單薄的夾襖,不住地抽泣着:“四小姐,求求你醒來吧,小春沒有錢,不能給你請大夫。回稟夫人了,夫人也不管,四小姐,這該怎麼辦吶……”
這位渾身凍得發紫的四小姐,只是個十歲的小丫頭。是丞相府的庶出小姐,生下來有着天生的癡呆,而且模樣也不甚漂亮,再加上她的孃親是當年青樓裡的妓女,所以自從一生下來就被人嘲笑。而那位貌美無比的妓女娘親,也因爲受不了諸多的打擊,抑鬱而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