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了小院門外,北辰明楓這才抱起喝趴下的嵐,自顧自的鑽進了房間之中。
進入房間,北辰明楓二話不說,剛纔在樹林裡被冷清搞得一肚子火,還憋着沒放呢!
現在,是時候在嵐這釋放了。
沒有絲毫前戲,北辰明楓死死的抱緊嵐,酒起了催情的作用,在酒精的影下,北辰明楓和嵐,像是發了瘋一般,索取着對方的溫柔與狂猛。
北辰宣代和冷清還坐在外面的院子裡,他們只想要對方,只想享受那股快感。
叫一陣,北辰明楓越來越瘋狂,頭一低,吻住嵐的那張小嘴,堵得嵐再也叫不出來了。
兩人一起快樂到死,此時此刻,試問,有什麼能將兩人分開?
男人與女人,最好的交流方式,莫過於身體語言,只有一起享受過源自於靈魂的快感時,你才能真正懂得什麼叫做幸福。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很多時候,其實冷清很想笑,比起二十一世紀的女人,這個時代的女人,的確卑微啊!但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們,你們又考慮過一個問題沒?
那就是:請自問,你值幾個錢?
屋內,北辰明楓和嵐激情,屋外,冷清與北辰宣代,卻是顯得惆悵。
兩人要在一起,要面對的問題,真的太多太多了,首先,撇開北辰宣代的殘疾不說。
就光是以後,北辰浩明登上皇位之後,第一個就要拿北辰宣代開刀這個事情,就得讓冷清傷壞了腦袋。
躺在北辰宣代懷中,冷清靜靜的聽着北辰宣代撫琴,儘管琴聲悠楊,但是,這普通的琴,卻是不像檀木琴那樣,琴音能滲透冷清的靈魂,令冷清欲揮淚如花。
來這個世界這麼久時間了,冷清自問,自己到底得到了些什麼呢?
有些時候,冷清甚至會自嘲,自己竟然是莫名其妙的,將自己交給了一個殘廢皇子。
經常走在大街小巷的時候,冷清總會聽到別人言語,說自己剛剛癡傻好了,現在又要攤上一個殘廢皇子。
冷清對這些抱之一笑,只當他們是在放屁了。
愛情這種東西,是讓人始料不及的,就像是豬八戒愛上嫦娥一樣,明知這份愛沒有結果,豬八戒還是願意去付出他的真愛。
直到最後,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愛人與別人奔向月亮,又有誰能體會這種痛與難受呢?
冷清或許體會不了嫦娥的幸福,但是毫無疑問,這個時候的她,總算是能體會豬八戒的痛楚了。
這種痛,很無力,就像是一顆灰塵擊打在心房之上,明明很微弱,卻都會痛得你打顫。
一曲落罷,北辰宣代的眼角勿的溼潤,酒後吐真情,平時很少醉的北辰宣代,重回護國寺,卻是記憶由心生,想起過去的那些歡樂的日子,心裡難過起來。
伸手再想撫琴,冷清卻是抻出小手,將之止住。
低頭看了眼躺在懷裡睡眼蒙朧的冷清,北辰宣代道:“這個時候,本得讓我來擁你纔是,可是,卻不得不麻煩你了。”
冷清早已習慣了,不在意道:“沒事,正好醒醒酒。”
說完,冷清搖搖腦袋,從北辰宣代的懷裡蹭起來,深吸了兩口夜晚溼潤的空氣,將酒意壓下三分之後,這才饒到桌邊,拍起了寂寞那小子的臉龐。
“喂!起來了起來了,還睡,等明天,你師叔發現你喝酒,得罰你跪佛腳了。”
冷清這一拍,寂寞才醒轉了過來,揉了揉蒙朧的睡眼,見大家都走光了,寂寞這才稀裡糊塗道:“再喝,我沒醉,不做和尚了,做和尚有什麼好的,不做和尚,我照樣驅魔除妖,造福百姓,還是師傅說的好。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啊!”
冷清呵呵笑起來,扶起寂寞,跌跌撞撞的出了小院,腦子裡有點兒暈,出了院門口,冷清也辯不了方向了。
走了幾步,冷清瞟着這小院的院門是開着的,冷清還以爲這裡面沒人住,當下,也是二話不說,託着寂寞就往裡面鑽。
走到一小房間前,冷清推開房門,見裡面沒人之後,便是將寂寞整個人丟了進去。
關上房門,冷清鬆了一口。
搖搖擺擺的回到自己的小院中,冷清扶起北辰宣代座回輪椅上,這纔將之推回了房間之中。
北辰宣代躺回榻上那一刻,冷清整個人瞬間軟掉了。
鞋也沒來得及脫,冷清頭一低,整個身體,便是給北辰宣代壓了上去。
眼瞧見冷清悶過去了,北辰宣代這才動了動腳,將冷清扶到榻上,替冷清脫起了衣服和褲子。
北辰宣代只以爲冷清不小心掀翻桌上酒水,把褲子打溼了。
說來好笑,要是他知道,這是冷清那處的溼潤,不知道北辰宣代會是個什麼反應。
“啊!我告訴他們,你不是殘廢,我愛的男人才不是殘廢,他那麼厲害。”
冷清冷不防的來了這樣一句,卻是瞬間令北辰宣代停下動作,直到這一刻,北辰宣代才明白,其實上,冷清還是在意別人說自己是殘廢的。
一直以來,北辰宣代都以爲冷清不在意,不過………
北辰宣代詭異的壞笑起來,殊不知,他臉上的這道笑容,到底有着什麼意思。
他想表達什麼呢?誰又知道呢?
頓了片刻,北辰宣代毫不在意,他輕輕覆上冷清的身,低頭擄住了那一雙溫潤的小脣……
一個傻子,一個殘廢,誰又會相信,這兩人會走到一起?
不管是裝的也好,假的也罷,能在一起就是緣份,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冷清很珍惜。
以前的她太冷血了,嘗不到愛情的快樂,來這個世界才懂得什麼叫做愛。
撇開那些激情片段不說吧!真的,能愛一次,真心的不容易啊!
三日之後,追水總算是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的第一句話,便是,他餓了。
這些天,殘刃引起的病痛,一直折磨着他,讓他吃不好睡不香,如今殘刃被取,追水的體內,才安穩了下來。
人啊!就是這麼脆弱的東西,哪怕是一小塊兒東西,都能搞得你遍體鱗傷,真呼受不了。
解決完了追水這塊比較急的心病,冷清才把心思,放在了北辰宣代身體之上,追水有泥雨照顧,冷清放心的下。
只是這北辰宣代的腿啊!再這樣下去,那北辰浩明非得把北辰宣代幹掉不可,得快點兒讓北辰宣代站起來才行啊!
不過,看了幾下北辰宣代的腿之後,聰明古怪的寂寞,卻是好笑下了結論,說是,北辰宣代的腿,需長時間針疚治療,方纔行。
如此一來,寂空大師也信以爲真了,還真把寂寞配給北辰宣代了,說是直到寂寞醫好北辰宣代的腿爲止,寂寞都要陪在北辰宣代身邊。
這下,寂寞是那個爽啊!本來,他這樣說的目的,就是爲了陪在北辰宣代身邊,好方便他下山,吃喝玩樂。
寂空這一脫口,不是正中了他下懷?
於是,就這樣,過了兩天之後,寂寞便是跟着冷清四人,蹦蹦跳跳的下山去了。
下山之後,寂寞跟着北辰宣代一起,住進了將軍府,西廂尚文離去了,北辰宣代還不樂意走,沒辦法,人家是皇子,冷放也不好趕人家,見北辰宣代和冷清挺合得來,冷放也是樂得不往兩人身邊湊,儘量將溫馨浪漫的時光,留給兩人。
回到將軍府的晚上,冷清正躲在自己房間,畫着設計圖的時候,寂寞卻是跑了過來,敲起了冷清的門。
冷清開門將寂寞迎了進來,一進屋,寂寞便是問道:“三小姐,聽說,你要爲護國寺造個什麼風車,是不是真的啊?你這一回來,可都傳的沸沸楊楊了。”
冷清點頭,當然是真的了,堂堂將軍家三小姐,何時說話不算話了?說得出就要做得到,這纔是爲人之根本。
都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可是冷清不會,冷清說得到,一般就會做得到,她從不食言。
走到書桌前,將設計圖紙拿過來,遞給寂寞,冷清道:“你倒是來得巧,圖紙剛畫好一會兒,你就來了,給你,你看看吧!不許亂髮表意見,不許說沒見過,更不許不說話。”
寂寞苦起了臉,這到底是要他說呢?還是不要他說呢?還真是陷入兩難了啊!
寂寞看了一陣,實在是看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將設計圖紙遞還給冷清,罵罵咧咧道:“都不知道,你哪兒來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對了,我來,是問你要那些開膛破肚的東西的,你就給我嘛!反正,你拿來也沒什麼用。”
聽寂寞說起那天用來給追水動手術的手術器械,冷清就想到了寂寞動手術時,那大汗凌淋好笑模樣,偏頭想了下,冷清道:“過兩天,等泥雨回來了,我就叫她給你備好,然後再給你。”
寂寞笑起來,笑容越發真誠,看得冷清也是不由的咧起嘴。
不知爲什麼,冷清總感覺,和寂寞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開心,雖然和寂寞認識才不久,但冷清總覺得,和寂寞相見恨晚,徒遇千年一般。
也許是錯覺吧!就是不知道,寂寞有沒有這樣的感覺。
笑了陣,冷清才道:“走吧!陪我去造器行走一趟吧!三皇子累了,讓他休息,你陪我去就行了。”
寂寞下山,可正是來玩兒的,一聽冷清要帶他去玩兒,他還不是一臉的興奮,也懶得說話了,寂寞就只管點頭就行。
收拾好圖紙,冷清轉身行出了房間,寂寞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