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真出大事了。”
一聲虎嘯響徹天際,正在榻上一臉愜意的怒江,嚇的是整個人動作一頓,差點兒就沒摔下來了。
呆愣的叫了這麼一句之後,怒江便是連忙翻身下榻,將自己的盔甲胡亂的往身上那麼一套,飛奔奪門而出了。
怒江心急如焚。
急匆匆的出了軍營,怒江跨上戰馬,便是尋着虎嘯聲傳來方向,飛奔而去,不一會兒之的,拐過一個等腳,怒江終於是見到了那發瘋的猛虎。
那一傾刻間,直接是嚇的怒江猛一勒馬,馬蹄楊起三丈之高。
此時的惡虎,正發了瘋般的揮起利爪,朝着阻擋在它身前的那一衆兵士抓去,爪爪過處,凡是與利爪相觸的士兵,要麼就是肚破腸開,要麼就是鮮血橫飛。
那場面,忌是一個修羅地獄所能解釋?
惡虎的四支大腳之上,勒着四根繩套,但無論握住繩套的士兵如何用力,最終,他們都會被惡虎強大的力道甩飛出去。
幸運的,砸在街邊口吐鮮血,不幸運的,便是砸出去,一口氣喘不上來,一命嗚呼了。
可憐的副將夏言,現在,早已是渾身鮮血,倒在街邊,站都站不起來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剛剛與猛此接觸那一剎那,本就受重傷的他,哪還敵的過猛虎,這不?猛虎一爪過去,他直接是被掀的飛了出去,倒地便是不起了。
騎在高頭大馬上,躲在遠處的街角,該死的怒江,居然是嚇的一動不敢不動了,此刻的他,居然是想着要如何逃跑。
可就在這時,不知道是哪個人眼尖,瞅着怒江了,扯起嗓子,便是喊了這麼一句,瞬間便是讓怒江無語加無耐啊!
“快看,將軍來了,將軍來了,這下惡虎玩蛋了。”
怒江那叫一個鬱悶啊!眼瞅着惡虎那個兇樣,他哪敢衝上去?
可是現在,人家瞅到自己了,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再加之,自己可是兵城將軍,總不能就這般落慌而逃吧?
愣在原地半天,某一刻,怒江終於是一咬牙,一狠心,好吧!提起手中長刀,雙腿一加腳下高頭大馬。
伴隨着馬兒的一聲嘶鳴,早已在戰場上磨鍊的悍不畏死的戰馬,便是邁開四蹄,苛答苛答,帶起怒江,便是飛奔向發狂的猛虎。
那場景,十足了像英雄救人於水火之中,此刻的怒江,直可謂是,讓整個兵城百姓,佩服到屁股眼兒。
“啊呀呀!可惡的畜生,吃俺本將軍一馬。”
戰馬與虎相距不過兩米,怒江一揮手中長長戰刀,嘴裡一聲大喝,對着猛虎腦袋,便是一刀揮去,如果砍的準,這一刀下去,絕對會要了惡虎的命。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瞧見朝着自己衝過來的是怒江。
這發狂中的惡虎,卻是突然的靜了下來,眼中突然閃過怒江虐待自己時的那張醜惡嘴臉,此時的猛虎,卻是出了奇的安靜。
就在怒江以爲,惡虎可能是因爲自己的雄姿,被嚇到的時候,惡虎卻是動也不動,右爪就那般輕輕一甩馬屁股,那毫不畏死的馬兒,便像是風中的柳絮一般,輕的像一張紙一樣,帶起怒江,整個屁滾尿流,砸飛了出去。
將一旁的民居,砸成了稀巴爛。
怒江還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因爲,那個時候,他手中的長刀,已經只距離惡虎的脖子,只有三毫米的距離了。
一衆人皆是傻了眼,這怒江那麼大個聲勢跑過來,居然是被惡虎一招秒殺了,我的個乖乖喲!
這他媽就是一個傻逼嘛!還當啥將軍?
屋頂上,冷清都笑翻了,越想着怒江居然被一隻老虎一招秒殺,她的樂,就不打一處來啊!
不過想想也是,這惡虎,被怒江關了那麼久,心中的怨氣,肯定是非比尋常的,再加上,平時,怒江都拿它來尋開心,這真要發起火來。
就算是兔子也要咬人的嘛!還別說是一隻大大的老虎了。
“主子,是時候了嗎?”
怒江剛被砸飛出去,藏在屋頂上的奔雷,便是大叫着,迫不及待了起來。
一旁的追水,身後負着水凌劍,盯着奔雷,一臉的躍躍欲試,他很想知道,這把水凌劍,現在是否還與他心有所犀。
看着興奮的兩人,冷清輕輕一笑,不着急道:“慌什麼?你們難道就不想再看看怒江的糗樣?等着吧!再等一會兒。”
冷清屋頂上躲着訕笑,街道上。
一擊將怒江打飛出去的惡虎,卻是得意的舔起了自己的爪子,周圍還殘存的士兵,一見怒江都被打飛了出去,他們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一個二個,抓起死活不知的夏言副將,便是瞎叫着,飛逃而去。
“喂!別跑,給本將軍站住,護將,護將。”
撐扎着從廢瓦片裡爬起來,怒江一臉驚恐的對着逃去的兵士背影大喝,可這個時候,誰還管他這個將軍噢?
你將軍都不護自己的士兵,士兵還管你幹嘛?人嘛!總是相對的,你對我好,我便也對你好。
這便是,牛頓的第三定律了。
“嗚!”
一聲虎嘯長鳴,惡虎大踏步的朝着怒江一步一步,緩緩襲來,直嚇的怒江,整個人縮在廢堆裡,一臉驚恐。
“別過來,來人啊!快來人啊!快與本將軍,將這惡虎抓了,本將軍重賞,賞銀一百兩。”
沒人應他,沒人應他。
“一千兩。”
沒人應他,依舊沒人應他。
“一萬兩,一萬兩。”
怒江剛吼到一萬兩,那前踏而來的惡虎,卻是早憶至其身前,不過,此刻的猛虎,好似對滿身皆是肥嫖的怒江不感興趣,而是將目光,放在了怒江不遠處的戰馬之上。
對着怒江一身大喝,餓極的猛虎,也不管他了,轉過身,便是朝着怒江戰馬而去,就這樣,當着怒江的面,將那匹戰馬,整個開場破肚,吃進了嘴中。
這一着,差點兒是沒把怒江給嚇暈了。
聯想到,一會兒,這惡虎吃完了戰馬,那戰馬的結局,也就是他的結局了。
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兵城將軍,此刻,卻是這般狼狽,任一畜生,口下戲虐,不得不說的,這怒江,還真是衰到極點了。
不過,想想也是,要不是因爲這怒江是袁濤的得意門生,他又哪能來這兵城作將軍?這不是宜笑大方了嗎?
趁着惡虎吃戰馬那一間歇,恐懼中的怒江,便是連忙抓住這個機會,捂着自己因飛砸出去,而受傷的腰側,連拐帶瘸的飛逃而去。
那食馬的惡虎,卻只是冷眼撇了怒江一眼,不屑的一動不動,繼續的享受起了它的美餐。
“快,將攻城器械搬出來,將弓努搬出來,送這畜生下地獄。”
邊逃,怒江邊對着軍營方向大喝,他這一喝,全城的人都傻了,話說,對付一隻畜生,範得着動用攻城器械嗎?
這是不是,有點兒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的感覺呢?
惡虎仰天一聲虎嘯,就像是在嘲笑怒江一般,吃飽了的它,就像是一隻戲老鼠的頑貓一般,猛一個飛撲,直接是將瘸拐而去的怒江,整個壓在了兩隻肥大的利爪下。
“你這隻畜生,枉本將軍平日裡好吃好喝相待,將你養的如此壯,你今日便是要這般吃了本將軍?”
被猛虎按在腳下,怒江嚇傻了,指着惡虎,沒來由的來了這麼一句。
惡虎哪管你那麼多?伸起利爪,一爪揮下,帶起一道長長血絲,下一秒,怒江肥胖的臉上,瞬間便是多出了五道深深的爪痕,嚇人至極。
鮮血飛噴而出,不住的流淌,怒江一片哀嚎,令衆兵城百姓心酸至極。
這一刻,他們才明白了,平日裡在他們面前威風八面的將軍,實質上,不過就是一草包而已。
即是這樣的將軍,那他們又有何覺得可惜的?
“好了,是時候了,去吧!用這水凌劍,斬下怒江人頭,將之交於兵城百姓,也祭奠這死於惡虎爪下的亡魂們。”
抓住這個時機,藏於屋頂的冷清一聲大喝,伴隨着她的喝聲,追水與奔雷,帶起一股炙熱勁風,至屋頂飛奔而下。
一道長風掠起,衆人甚至都還沒看清是怎麼一回事,那壓住怒江的猛虎,便是這般倒飛而出,身中了追水與奔雷,一人一拳。
兩人拳勁之大,讓那惡虎嚐到了搏龍英雄的歷害。
“搏龍英雄,是搏龍英雄們來了。”
“奔雷啊!雷子,大幹一場啊!將那惡虎幹掉。”
“別留情啊!追水,雷子。”
…………
兩人穩住身形那一剎那,所有兵城百姓,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放聲大喝,將所有希望,皆是放在了追水與奔雷身上。
追水與奔雷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是閃過一絲心犀。
追水道:“你上吧!我來料理那蠢蛋。”
奔雷憨厚一笑,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道盡了追水對他的任信,一場真正的搏虎之戰,這才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