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晨宵猛然向後倒退數步,腳步一穩之下,直接是一屁股倒了下去,將身後椅子砸到了一邊。
手觸着冰冷的地面,東方晨宵驚叫道:“你……你……你居然真將袁濤斬了?你這悍婦,你……”
話到最後,東方晨宵早已是嚇得驚慌失措,冷清如此飆悍,袁濤一百萬大軍護着,冷清都能取之人頭,並順利脫逃。
他毫不否認,眼下,冷清絕對有那個膽子,在這兒殺了他。
冷清愣愣的揮揮手,無耐道:“這有何不敢的?殺他不過是我計劃中的事情而已,日辰公子,何必如何驚謊?”
東方晨宵猛的從地上彈起來,心知自己失態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東方晨宵強作鎮定道:“本公子有點兒不舒服,就不與你們一起用膳了,馬車明日便與你們準備好,本公子就此與各位別過了,柔兒,跟我回房。”
說完,東方晨宵便是再也不理冷清,轉身飛一般的逃開了。
東雪柔兒吸了吸氣,鎮定之後,才與冷清道別,尋着東方晨宵離開了。
兩人就這般匆匆忙忙離開,冷清三人無語了,呆座在桌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會兒之後,冷清和杜姐才放聲大笑起來。
東方晨宵嚇成那般模樣,倒是讓冷清三人很是解氣啊!
追水依舊是冷着一張臉,輕輕將錦盒盒蓋蓋上,重新揹回了後背之上,與冷清和杜姐相視冷笑,追水抓起筷子,繼續吃飯,補充着體力。
……
縣衙的後院大房之中。
東方晨宵靜靜的座在書桌前,驚魂未定的他,此刻,早已沒了多餘的心情,再去談天說地了。
東雪柔兒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東雪柔兒才輕聲道:“皇上,請保重龍體纔是。”
東方晨宵拳頭捏的死緊,猛一砸書桌,東方晨宵顫聲道:“好一個冷清,好一個神人啊!袁濤可是北峰悍將,身守一百萬堅兵,居然都被這女人帶人給斬了,這女人不簡單,當初在北峰的時候,你何不於她交好,何致於搞到現在,朕與之關係如此僵硬?”
東雪柔兒心頭冷笑,要不是你一直那麼臭屁,冷清會這般對你嗎?
心裡這樣想,東雪柔兒可不會笨到,將話說出來,只是轉道:“臣妾與三小姐,不過是泛泛之交,並沒有多少交情的,當初在北峰,也僅是因爲三皇子,西耀五皇子,所以,有過一面之緣而已。”
東方晨宵無耐嘆口氣,肯定道:“這個女人很歷害,朕如若能得到她,必能讓東陽一統四國,不行,絕不能讓她三人離開,就是死,也要將她留下來。”
東雪柔兒嚇一跳,忙道:“皇上,不是說好了放三小姐三人明日安全離去的嗎?皇上乃是一國之君,不能君無戲言的。”
東方晨宵哈哈一聲大笑,攤手道:“朕有說不讓她們走嗎?朕不過是要調衛城大軍過來而已,只要他們能走,但走無妨,朕倒是真想看看,這傳說中的神人,是不是真能飛上天。”
東雪柔兒心如死灰,與蕪城相領最近的衛城,佇軍七十萬,是邊境邊防大軍,是東陽帝國用來防止北峰帝國偷襲的重軍。
如果東方晨宵調軍過來,按衛軍速度,肯定明早就能到蕪城城外。
到時候,七十萬大軍壓境,冷清三人就算是插了翅膀,也再難逃東方晨宵的毒手啊!
越想到這些,東雪柔兒越是害怕,但是,聰明的她,不會着急,擁有不比冷清腦子差的腦袋,東雪柔兒謊了一瞬之後,瞬間便是平復了過來。
將臉上的緊張換作微笑,東雪柔兒道:“皇上,那今晚就不要有任何不適的反應纔是,要儘量表現的自然,不要讓他們三人察覺,也便明早打他們三人一個措手不及。”
東方晨宵呵呵一笑,伸手婉住東雪柔兒的纖腰,將東雪柔兒帶進懷裡,手滑進東雪柔兒衣杉之中,淫笑道:“果不愧是朕的東王妃啊!甚合朕意。”
東雪柔兒正想掙脫,東方晨宵卻是猛然伸手一掐頭雪柔兒脖脛,就這般,東雪柔兒甚至是還沒來得及哼一聲,便是兩眼一花,暈了過去。
懷抱着暈過去的東雪柔兒,東方晨宵自言自語道:“朕太瞭解你了,要是你的心相着朕,你絕不會比冷清差,但是,你的心永遠只會相着七弟,這樣,你就不會給朕找麻煩了。”
眼中帶起一股狠戾,東方晨宵將懷中暈過去的東雪柔兒抱到榻上,替東雪柔兒蓋好薄被之後,東方晨宵才走回書桌邊,提起大筆,一陣急揮。
不久之後,東方晨宵將信寫好,收進信封之中,這才召來態正,將信交於態正,要他密秘將信送於臨近的衛城。
態正搞不清楚什麼狀況,但是,皇上的命令,他不敢不從。
看着態正匆匆而去的背影,東方晨宵露出滿意的笑容。
東方晨宵推門離去不一會兒,榻上靜靜躺着的東雪柔兒,一對眼角,終是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這一刻,又有誰知道,東雪柔兒的痛呢?
與一個自己一點不愛的男人做這種事,東雪柔兒心中只有痛苦,只有悲傷,當年的她,可是東方晨宵的弟媳啊!
東雪柔兒甚至都不知道,她活着,糾竟是爲了什麼。
難道,就是爲了遍嘗這般的痛苦?與其活的這般痛,東雪柔兒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的好。
這般想着,東雪柔兒卻是在心中,做下了決定。
與其屈辱的活在世上,不如丟棄一切,離開這個令她傷心的世界,此刻的東雪柔兒,卻是早已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不得不感嘆啊!耀眼的光華背後,東雪柔兒,到底又忍受了多少屈辱呢?她所做的這一切,到底都爲了什麼啊?
……
冷清三人用完晚宴之後,便是各自回到客房休息去了。
冷清雖是很信不過東方晨宵,但是,她也沒想過,東雪柔兒口中的表哥,便是東陽帝國的皇帝。
正因爲如此,冷清纔將心放到肚子裡,冷清壓根兒不怕他。
就這般,帶着這樣的想法,冷清安穩了睡了下去。
勞累的冷清,這一睡,便是睡得昏沉了,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冷清從睡夢之中吵醒。
睜開眼睛,冷清第一想法便是,出事了。
可能是這段時間,一直處在這樣的警覺當中,所以,冷清顯得很是亢奮,一個鋰魚打挺從榻上翻起來,冷清快速套好衣服,飛奔至了門口。
將門打一開,門口,追水一臉焦急,瞟了眼外面天空,已經矇矇亮了,冷清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快天亮。
還不等冷清說話,追水便是搶道:“主子,出事了,着道了,蕪城外大軍壓境,已將蕪城團團圍住,咱們走不了了。”
冷清嚇的花容失色,驚道:“怎麼會?東王妃出賣我?杜姐呢?”
追水急道:“我沒來得及通知他,昨晚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沒想到。”
冷清擺擺手,吩咐道:“不必多言,快逃,先逃再說,該死,枉我那般相信她,她居然出賣我?”
冷清越想越氣憤,她那麼相信東雪柔兒,東雪柔兒還出賣她,這令她很是惱火,當然,這一刻,冷清是把東雪柔兒看扁了。
認爲,這個東王妃,爲人也不過爾爾。
二話不說,冷清狗急般飛奔出房間,與追水一道衝向杜姐的房間,跑到杜姐門口,冷清叫都不叫,一腳便是將門踢開。
跑進房間裡一看,冷清和追水心如死灰。
杜姐不見了,看來,東方晨宵是真打算要將三人留下,這般暗算,冷清手足無措,錯就錯在,冷清太相信東雪柔兒了。
“該死,該死,混蛋,把杜姐捉走了。”
冷清破口大罵,一掌將身旁的椅子劈成兩半,追水拉住冷清,急道:“主子,先出城再說,與奔雷匯合,再想辦法。”
冷清平靜下來,這種時候,不能亂了。
深吸一口氣,冷清狠道:“杜姐要是有任何一點損傷,我定要覆你整個東陽。”
沒有時間再多言,追水伸手拉住冷清,兩人飛快的衝了出去,幾個縱身躍上屋頂,冷清與追水翻騰跳越,越出縣衙,直朝着兒蕪城城門口衝去。
這個時候,天終於大亮了,蕪城街道之上,冷冷清清的,空無一物。
冷清與追水二人,毫無阻攔,很快便是到了城門口,此刻,蕪城偌大的城門,早已被人關住,是從城外鎖住的。
沒有辦法,冷清與追水只好衝上城樓。
站在城樓上那一剎那間,冷清與追水,皆是傻愣了。
蕪城城下,黑壓壓圍着一片大軍,大軍將蕪城城外圍的水泄不通,最讓兩人氣憤的是,大軍之前,杜姐被吊在一輛高大的攻城車之上,攻城前,一百輛馬車,靜靜的停着,而東方晨宵,卻是負手立在攻城車之上,靜靜的看着城頭上的二人,臉上微微笑。
笑了一會兒,東方晨宵才大聲叫道:“等了兩位很久了,怎麼樣,兩位,昨夜可睡得安好啊?”
冷清擡手一指東方晨宵,歷喝道:“你好卑鄙無恥,這般不講信用,東雪柔兒呢!給我叫出來,枉我這般相信她。”
東方晨宵不在意的笑笑,攤手道:“三小姐此言差矣,朕何時不講信用?馬車在此,整整一百輛,朕沒有不放你們走啊!只是,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走而已。”
“朕?噢!你就是那個東方晨宵是吧?果然卑鄙,將杜姐放了,有什麼衝着我來。”
冷清疑惑了一下,這纔回過神來,原來,這個男人就是東陽的皇帝啊!冷清心中冷笑,自己倒還真是身價高,居然能讓東方晨宵親自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