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跟他們說那麼多幹什麼,我們想搶便搶,又不是打不過他們。”另一個人憤憤不平道,他們什麼時候要看路人的臉色了?
其他人的心裡也是壓抑着滿腹的怒火,卻不敢挑戰爺的底線罷了,只好把眼冒火星的熊熊烈火射向凌月等人,也許可能的話,真想在他們的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住口,退下。”平淡的帶着不可忽視的霸氣。
“是,爺。”再怎麼的不甘也不敢忽視爺的威嚴。
凌月冷冷的注視着他,他們的話可能不假,他們確實不是一般的強盜那麼簡單,只是他們盤踞在此的目的,又是什麼?
“公子,在下沒關係的,我們還是快快離開吧!停留的時間久了,遇到強流風沙就麻煩了,這幾年有他們在,途經的路人和生意中人雖然是少了點錢財,
但也沒有受到其他的危險,要是以往的土匪那還真的是慘不忍睹,搶殺擄掠,無惡不作。。。。”
那個中年男人知道年輕小公子是爲了幫他出氣,而強盜頭子似乎也對她有所忌憚,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來來着。
他似乎忘記了剛纔是誰讓他痛的,現在又忘形的談起了當年來。
片刻之後。
“走了。”
凌月等人領先離開,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放過他們又何防?
並且當時人也不想要追究,自己也不想多事。
每個時代,每個角落都會存在一些黑暗的人,只要他們不損害世間和平,還是允許存在的。
“走嘞!”
一衆商人,眼裡崇拜的跟着凌月等人離開了,他們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這夥年輕人是如此厲害的,連剛纔路上出現的輕視之色一掃而空。
望着漸漸遠去的背影,耶律子楠喃喃道:
如果不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他們或許可以做朋友,他從他們的眼裡看不到半絲的蔑視,也不覺得自己所做的行爲實屬可恥。
夜色朦朧,漸漸起風了。
沙漠上扎着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帳蓬。
風吹得帳頂左右擺動。
多月來的奔走,他們的膚色不再是之前的細皮嫩肉,多了一層健康的小麥色。
月色的清冷,悠遠而惆悵。
“妹妹,你是不是想家,想爹孃了?”凌浩軒看着她清冷的身影,與夜色融爲一體,更顯落寞,忍不住的出聲問道。
“想,你不也是?”別以爲她不知道,她都看在眼裡。
每次經過一個地方,看着別人溫暖的一家幾口,幸福的生活,他就會悄悄的想起了遠在京城的家人,會偶然想起以前生活過的點點滴滴,從沒有一刻是如此的渴望回家。
“嗯,是想了,我想爹和娘,還有家裡的所有人。”這是他第一次離開家這麼久,離別牽起了他的思念。
“。。。”
“凌四少,你們就別想太多了,是個男人,就給我堅強別婆婆媽媽的,就算是再苦再累也要往肚子裡吞,是人總會有離開家的那一天,會獨自挑起整個家一片天的男人。”
楊亦君今晚變得很感性,一向不多話的他,今夜卻說起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