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佩服着凌月的處事不驚,好像這些危險於她來說什麼都不是,她更適合單獨的行動,那樣就沒有累贅,再危險的地方於她來說也是如入無人之境,她的所有節奏都是爲了應合着身邊人的腳步。
在危急的關頭還想着他人的安全,她靈魂比男子更有男子氣魄,東方慕白甚至都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個女人,有強大的潛能,發揮得淋漓盡致不說,還長了個承受能力超強的心。
“是,爺。”殤同樣是敬佩的眼神閃了下,說話的瞬間人已經穩穩落到了他的肩膀之上,冷冷的臉容,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無視掉從凌月身上,又轉到他處的驚訝視線。
他的斷臂是自殘的,當初因爲他違背了絕命樓裡的規矩,沒有遵守樓主的命令,他離開之後自斷一臂來對自己所犯的錯作爲處罰。
凌月看了一眼殤空空如也的袖子,當初他揹着東方慕白來找她救治時,就已經知道了這不是個意外。
當下兩肩一聳,做了個很欠扁的表情,也不多說,完美的踢物線,一腳踢起地上的長戟,兩手一抓,冷聲道:“離開。”
一人當先的衝出去,手中的長戟不停的轉動,擋開了密密麻麻飛來的箭雨,東方慕白,楊亦君,凌家二位少爺頓時加入箭雨之中,爲身後的人做起了掩護,他們邊擋邊退,手上的動作,和腳下的步伐沒有片刻的停頓。
破空而來的利箭被撞擊飛了出去,強大的氣流,被轉得虎虎生風,形成了一個安全罩,讓後面的人安全的通過了危險地帶,陰森森的冷兵器,瑟瑟的寒風,混合着刺耳的猙獰之音。
時間每分每秒的流逝,沉重的石門漸漸的升起,他們也已經退到了箭矢射程的安全範圍。
離開之前,凌月視物清淅的視線在四周找尋了一遍,沒有發現那個白色的身影,它是不是離開了?
心突然間空落落的,那是冥給自己的東西,相處之久,早已經習慣了它調皮的存在,不經意的摸着懷裡,餘溫還在,它卻不知所向。。。
瞬間收起不該有的心神,又恢復了一片清冷的面孔,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活,它,也不例外。
他們一行人再也沒有顧忌的反身逃離,身影漸漸融入夜色裡。
剛經歷過的戰場,結束了,累得城牆之上的人氣喘吁吁的,可是卻沒有半分勝利的喜悅感,他們眼冒兇光的直接一拳擊到了城牆之上,留下了一個斑斑的血印。
凌亂不堪的戰場堪比戰場,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箭矢,卻沒有人的身影,只有利箭靜靜的倒在風中凌亂,已經遠去的殘影,刺痛了城牆之上無數雙眼睛,充血的瞳孔已經驟增了熊熊大火。
“追。。。”將軍暴戾的雙眸充滿了血色,舉起的軍士刀仰天大砍,氣貫長虹的怒吼聲地動山搖,震走了一片飛過的烏鴉。
大批的裝備整全的騎兵一涌而出,馬蹄‘噠,噠’的腳步聲震耳欲聾,聲勢浩大,順着他們離開的方向緊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