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變成之處,豈乃一亂子了得。若是想要平北方的戰亂,沒個十年八年是回不來的。而且從阡夜國去北方這十幾天的路程中也是驚險無比,能活着到達北方已經算是幸運的了。到時候還要費盡心力收服北方的士兵,聽說常年駐守在北方的那些士兵簡直就是精神病患者,最大的愛好就是暗殺朝廷派去的將軍了。打仗的時候士兵不聽指揮是常有的事情,到時說不定真要單槍匹馬的上陣殺敵呢!”
這段話是徵螢給宮茴的答案。這就是北方的情況,這就是阡白澈三天後要面對的情況。這也是阡白澈堅決不讓宮茴跟着他去的原因。阡白澈估計是想他這一去不回的話,就讓宮茴在王府裡好好的過日子。其實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宮茴等他的吧?搞不好明天阡白澈真的會帶着休書來找她也不一定。
一想到此,宮茴的心就猛然一窒。她當時是在搞什麼啊?怎麼就衝動的說出那種話了?要是明天阡白澈真帶着休書來了怎麼辦?難道她真要笑着讓阡白澈休掉?
不行!她怎麼能讓阡白澈休掉她呢?不僅不能被他休掉,宮茴還要和阡白澈一起去北方,就算真是一去不回,她也樂意!
宮茴掀開被子從牀上跳下來,她決定去找阡白澈把這件事情解決一下。如果這事沒有決定下來,她會一直睡不着的,她已經等不到明天了。其實她是不敢等到明天,她怕阡白澈明天拿着休書來找她。
與其讓阡白澈找來,那她還不如自己去說清楚。
看着宮茴急匆匆的回來,又急匆匆的出去。羽藥只能甚是悲涼的嘆道:“哎,女大不中留啊,不中留啊……”
“你說她真要和阡白澈一起去北邊麼?”坐在羽藥旁邊徵螢問道。
兩人此刻坐在房頂上,一人拿着一罈子酒,正在對酒當歌中。
“如果阡赤泠也遇到這種情況,你會跟去麼?”羽藥沒有回答羽藥的話,只是扔了一個性質相同的給她。
“當……當然不會啊,我跟他又沒關係。”徵螢撇過頭,顯然不想讓羽藥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看着徵螢害羞了,羽藥也不想繼續糾結她。擡頭看着月亮感慨,“戀愛中的女人總是有衝動又笨的。即便是我們五人中最聰明的宮茴也免不了俗。宮茴其實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執著,她認定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她認定
了阡白澈,即便是死,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跟着他一起死的。
“可這回的事情不簡單啊,她一個人能搞定麼?”和阡白澈一起,不就是等於要和太后抗衡麼?阡白澈有這個能力麼?宮茴有這個能力麼?他們兩個誰都沒有。和太后比起來,他們終究太過渺小了。
“她搞不定不是還有我們麼?如果宮茴認定了,那我們也只有認了。幫她掃平一切障礙就是我們這些做姐妹該做的事情。”她們不能左右宮茴的感情,但是能幫宮茴除掉路上的絆腳石。
“可是宮茴不喜歡我們自作主張cha手她的事情啊。”徵螢說着只能委屈的對手指了。宮茴就是一怪胎。好脾氣的時候說什麼都成,一發怒了是個人都得怕她。
“我們不會悄悄的麼?笨!”再說宮茴現在眼裡就之喲阡白澈,哪裡還有心思管她們幾個在幹什麼啊?
快馬加鞭趕到王府,宮茴一下馬就打了個噴嚏。她還以爲是大半夜太冷的緣故,於是攏了攏衣衫,走到王府大門前,深呼吸一口,擡起腳就開始踹王府大門。
王府裡現在還沒有下人,現在住在王府中的就只有阡白澈和小席子。所以宮茴猜想一會兒來開門的應該是小席子。但是她怕自己動靜太小驚動不了阡白澈,所以纔對着王府大門又踹又打的。
宮茴踢門踢到腳都疼了小席子才衣衫不整的跑來開門。
打開門後,小席子完全是閉着眼睛的,可能是太困的原因吧。他開了門道了一句,“王爺您回來了呀。”然後還不待宮茴開口,小席子便轉身準備朝裡面走去。
王爺?好吧,小席子現在處於半睡半醒之間,宮茴姑且不和他計較這個。但是阡白澈沒在王府中這算怎麼回事啊?這大半夜的了,阡白澈還沒回來麼?
“小席子。”宮茴雙手環胸已在大門上,她的聲音聽起來慢悠悠的,尤其是在這大半夜裡聽着特別有感覺,就跟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女鬼差不多。
“誒,啊?!王,王妃……”小席子應下來半天后才反應過來,這個聲音跟他的王爺的聲音差太遠。待他睜開眼睛看到來人後,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是我沒錯,阡白澈呢?”她剛纔可是把小席子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呢。
“王爺啊?王爺他……他在房間裡睡覺呢。”
小席子說着便將腦袋低下來。他害怕宮茴看出什麼端倪來。王妃有多厲害他又不是不知道,在她面前撒謊跟自尋死路是一回事。可是如果他不撒謊,出賣了王爺,那也等同找死。
“是嗎?”宮茴笑着問說道:“我現在就進去找他,如果你是騙我的話,那你一會兒睡覺前先寫好遺書吧。”說完宮茴就擡步準備朝屋裡走。
“不是的王妃,奴才剛纔好像記錯了,王爺他不在王府裡。”小席子剛纔思量一番後做出了一個他覺得最爲明智的決定。現在王爺基本要聽王妃的,所以王妃是神聖不可侵犯。王爺可以出賣,但是王妃是絕對不能騙的。
“那他在哪裡?”宮茴擡起的一隻腳又放回了原位,如果阡白澈不在王府中,那她也不打算進去了,她今晚必須要找到阡白澈。
“這個奴才就不清楚了,奴才只知道下午王妃走後王爺的心情就很差。”小席子現在是盡全力的爲阡白澈說好話,因爲他怕一會兒他說出事實後,寫遺書的不是他,而是他們尊貴的王爺。
“我沒有問他心情差不差,我只想知道他在哪裡。”宮茴的語氣越是淡定,就說明她現在火氣越是大。小席子可能還不瞭解她這個習慣,但是她自己很清楚的知道她現在特別想揍人。
“奴才真的……”不知道三個字還沒說完,小席子就看到宮茴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根銀針來。於是小席子淚流滿面的將後面幾個字硬是給改成了,“很願意爲王妃效勞,不如讓奴才帶王妃去找王爺吧。”媽媽呀,王妃好嚇人啊,誰來救救他啊。
“你直接告訴我他在哪裡就好了,我看你還沒睡醒,不想麻煩你。”不愧是跟着阡白澈的人,這忽悠的本事還真不是蓋的。
小席子在心裡爲阡白澈祈禱的一番,然後心一橫,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說道:“王爺說他心情很糟,想去醉仙樓喝酒解解悶。”
“哦,醉仙樓是吧?你可以進去休息了。”宮茴說完後轉身上馬,臨走前又說道:“大門就不用關了,一會兒和王爺還回來呢!”宮茴的語氣非常平和,聽起來完全感覺不到她在生氣。尤其是她的表情中還帶着淡笑,這讓小席子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可他卻不知道宮茴一轉身後,她的表情就完全變了。
該死的阡白澈,竟然敢給她上青樓去鬼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