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牆而立,秦莜嵐搶回自己的酒罈,狠灌一口,動作粗魯的擦了擦嘴道:“你倒是不笨。”
“我要是被你隨便兩句騙過去,我就不是君無恨。”君無恨皺眉道:“我只問一句,冊子究竟在誰手上?”
“不知道。”秦莜嵐正色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瞞你也瞞不住,索性跟你全部照實了說。”
君無恨隨手拉來有些殘破的凳子,也不管上面髒不髒,直接坐下點頭道:“繼續說,我倒想聽聽這究竟是個什麼故事。”
“真正的秦莜嵐偷了你的冊子想假死逃脫,沒想到她真的死了。冊子被殺死她的人奪走。”秦莜嵐嘆口氣道:“我不知道殺她的人是誰,不過我可以感覺到那人跟她相識,而且是府裡的人。”
“你可以感覺到?”君無恨一下子就抓住秦莜嵐話中的模糊處,直接道:“你怎麼感覺到?若是你見過殺秦莜嵐的人,應該記得她的面容。爲何說是感覺?”
下定決心,秦莜嵐擡頭對君無恨認真道:“我沒見過殺秦莜嵐的人,她死的時候我也不在場。我有感覺是因爲我跟真正的秦莜嵐用的一個身體!”
錯愕了許久,君無恨滿臉詫異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用的是她的身體,也就是說你是借屍還魂?”
“我原本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死後不知怎的來到這個世界。我之前沒有說,是我不知道我說了會有什麼後果。”秦莜嵐簡單解釋道。
“那你現在爲什麼要說出來?”撇開秦莜嵐所說的是否屬實這個問題,君無恨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改變主意。
從之前的行動可以看出,秦莜嵐是一個極其有主張的女人,她做的每一步都有她的想法,她的考慮還有她的目的。而且她明明已經逃走了,竟然還返回酒窖裡,故意弄出那麼大的動靜讓人來抓她,擺明了有問題。
君無恨的問話讓秦莜嵐狠狠喝了一大口酒,恨聲道:“你可知道有一種叫心噬的毒?”
“有所耳聞。”君無恨頓了頓道:“傳言中此毒毒性猛烈,毒發時痛苦異常,很多中毒者不待最後毒發已經忍受不住痛苦紛紛自殺。可是這種毒煉製很難,已經失傳多年。”說到這兒,君無恨似有所覺,望着秦莜嵐道:“你中了此毒?”
秦莜嵐點點頭:“我跳窗而出之後,一直在客棧酒窖中藏匿。想等你和柳清和的人四散找我之後,再尋機會逃走。沒想到我遇見殷夜,他趁我反應過來之前點了我的穴道。爾後,餵了服毒,他說這毒的名字就叫心噬。”
“心噬無藥可解,他要你死?”君無恨疑惑道:“這種毒用做折磨仇人再合適不過,可按道理,他還不至於如此恨你。”
“他不是要我死,他是要我幫他做事。”秦莜嵐立即道出箇中原因:“他手上有解藥,我必須在毒發之前找到冊子交給他換取解藥,否則就會毒發,痛苦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