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莜嵐轉頭望向君無恨,微微挑眉。
“她的名諱不是你們能知道的。”君無恨跟着走出了酒窖,掏出隨身玉牌扔到捕頭懷中,語氣帶着命令道:“去把這裡的縣官找來,這裡出了些事,今夜我們要去他那裡借宿一宿。”
鋪頭原先還納悶眼前之人怎麼這般囂張,低頭看了手中玉牌,登時面色一變,擡頭硬擠出諂笑:“原來是洛王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萬望包涵。”說罷,對着一旁呆立的同伴道:“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給王爺行禮!”
於是,酒窖門口齊刷刷跪了一地。衆人誠惶誠恐,想起之前那般放肆的盯着洛王爺的女人看,頓時心驚膽顫。
“王爺,我去看看杏兒醒了沒。等下要走時,記得叫我一聲。你要是不叫我,我可就在這裡住下了。”秦莜嵐對着站在身旁的君無恨笑着說道,態度語氣坦然自若,沒有半點巴結的意思。
衆人一聽,更覺秦莜嵐地位不一般,起碼在洛王君無恨眼中很是得寵,不然也不會這麼隨便。
“我讓人叫你。”君無恨點頭道。
秦莜嵐忽然笑得十分燦爛,這笑容映在君無恨眼中,讓自詡見遍美人的他也着實一陣晃神。也不知柳易在哪找的女子,一笑竟然能美成這樣。好在衆捕快都低着頭沒有看到,不然恐怕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不提那邊衆捕快老老實實按照君無恨吩咐去辦事,秦莜嵐推開杏兒的房間,果然見她躺在牀榻上,昏迷不醒。屋內有種奇異的香味瀰漫,應該是中了迷藥。
打開房門任香味消散,然後秦莜嵐倒了杯水,灑在杏兒臉上。在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之際,將找好的衣服塞到她懷裡,道:“趕快換身衣服,我們要去縣官府上住。”
“啊……啊?”杏兒滿臉迷茫:“小姐,我們在這裡住得好好的,爲什麼要去知縣大老爺家裡住?”
沒好氣的戳了戳杏兒的額頭,秦莜嵐半真半假的說道:“你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嗎?一堆黑衣人夜襲,我差點沒命了!”
“不會吧!我怎麼沒感覺到動靜?”杏兒怔怔道。
“你被人用藥迷暈了,當然什麼都感覺不到。”不待杏兒問話,秦莜嵐就催促道:“趕快換好衣服,整理行禮,別讓王爺久等了。”
杏兒噌的從牀上起來,立即道:“我馬上換衣服。”說罷,頓了頓又疑惑道:“小姐,你身上怎麼這麼大的酒味?你喝酒了?”
秦莜嵐懶得解釋,直接道:“問那麼多幹什麼?快收拾好行禮,我在我房裡等你。”
出了杏兒房門,正見到君無恨正走上樓,秦莜嵐走上前,盈盈笑道:“王爺可是來叫我的?”
“該走了。”君無恨說罷,一擡手,身後的手下將一頂帷帽遞到他手裡。
“這?”秦莜嵐疑惑道。
將帷帽戴在秦莜嵐頭上,看着被輕紗遮住的面容,君無恨正色道:“嵐兒,隨我回府吧。”
白紗下,秦莜嵐輕笑道:“好。”